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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人總算松了一口氣,收起法術護盾,向著葛浮躬身行禮。
盡管他有能力抗擊殷豐德,但他沒有抗擊殷豐德的膽量。
至于曲精忠、曲文強、曲綺麗和萬松,直接激動的熱淚盈眶,個個軟癱在地上,帶著哭臉眼巴巴的看著葛浮說不出話來。
好在是葛浮終于來了,如果任由殷豐德繼續鬧騰下去,真不知道要把李旦得罪到什么程度,別說讓李旦原諒他們,就是多砍他們幾遍腦袋,估計都消除不了李旦的恨意。
“葛浮法師大人……”
殷豐德卻是有點被摔傻了,靠在墻根里,癡癡呆呆的看著葛浮,癡癡呆呆的問道:“您,您怎么打我?我爹他……”
“我不打你,還能打誰?另外,不要再跟我提你爹了。”
葛浮陰沉著一張臉,說道:“就算是你爹現在站在這里,我也一樣打你。”
殷豐德徹底懵了。
要知道,身為小侯爺之尊,從小到大,都沒人敢隨便動他一根手指頭。
誰敢隨隨便便得罪一個未來的侯爺呢?
尤其是在鹿驛城。
包括葛浮,以前見了面也都是客客氣氣的,甚至連個白臉都沒給過。
而今,他非但挨了葛浮的打,而且聽葛浮這意思,好像這打還是白挨了。
這什么世道?
殷豐德扁扁嘴巴,看樣子都要哭了。
葛浮卻是懶得理他,轉頭看著李旦,臉上的陰冷早已經演變成陽光一般的笑容:“猜著你今天上午應該就會過來,真沒想到你過來的這么快。早知道這個樣子,我就應該安排人在這里等你。”
“朝聞道,夕死足矣。對知識的學習總是趕早不趕晚。”
李旦很有禮貌的向著葛浮微微躬身:“葛浮法師大人您好!”
葛浮呵呵一笑,還了半禮,說道:“以后不用這么客氣,你直接叫我葛浮,或者叫我葛浮法師都可以,‘大人’兩個人就留給別人吧。”
何大人眼神一亮,心知自己果然是押對寶了!
他立刻自告奮勇,數道:“葛大人,正好今天我沒什么事情,如果您允許,我可以陪著李旦游覽一下我們法師高塔。”
“李旦可不是來游玩的,他是來看書。”
葛浮笑了笑,對李旦說:“不過有小何帶你一下也不錯,他對圖書館的藏書比較熟悉,需要什么建議,都可以找他。”
李旦就朝何大人微微躬身:“何大人,麻煩您了。”
“使不得!使不得!”
何大人嚇一跳,趕緊避開,說道:“李旦,我叫何森,你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干脆叫我老何也行,你要喊我‘大人’,這不是罵我嗎?”
葛浮看著搖頭微笑,說:“李旦,既然你都說學習知識趕早不趕晚,那就快去圖書館吧!”
“好的,葛浮法師。”
李旦很自然的把“大人”這個尊稱免除,等同于接受了葛浮的善意,然后伸手邀請何森何大人一起上樓。
“李……那個,李旦……”
曲精忠他們一看就急了,齊刷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眼巴巴的看著李旦,想要說什么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原本,他們是知道怎么說的,甚至于他們準備了好幾套說辭,力求求得李旦的原諒,但是讓殷豐德這一鬧,他們忽然就覺得,不管是什么樣的說辭,似乎都稍顯力度不夠,誠意不足。
“你們啊?找我有事是吧?”
李旦拍拍自己的腦袋,說道:“這樣,你們的事情晚上我回家再說,好吧?”
正所謂一日之計在于晨,被殷豐德這一耽擱,大好的早晨這都要過去了,他可不愿意跟曲精忠他們討論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
眼看著李旦的背影消失在通往二樓的樓梯口,曲精忠他們全都傻眼了,曲綺麗扁著嘴巴掉開了眼淚,抽抽搭搭的說:“這可怎么辦啊?這可怎么辦啊,我不想當奴隸啊……”
“蠢貨!”
葛浮有些厭惡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既然李旦說你們的事情晚上再說,那就意味著至少現在這個時候暫時原諒你們了,你們還賴在這里哭什么?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說完這話,葛浮也走了。
曲文強呆愣半晌,忽然就明白過來,面露喜色,對著樓梯口欣喜若狂的叫了一聲:“多謝葛浮法師大人!多謝!”
萬松傻乎乎的問:“怎么辦呢?沒辦法了,咱們先去城主府,再想想辦法?”
“還想什么辦法!你這個豬腦子!”
曲精忠抑制不住的露出笑臉,拍他腦袋一巴掌,說:“你還沒聽明白嗎?葛浮法師大人是依著李旦的意思,不讓咱們去城主府賣身為奴了!”
曲綺麗高興壞了,哭得更厲害了,說:“萬松哥,李旦不都說了,讓咱們晚上去找他,葛浮法師大人也讓咱們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咱們不用當奴隸了!”
“真的?!”
萬松大喜過望,一蹦三尺高。
殷豐德剛剛回過神來,看著這四個跟傻子一樣又哭又笑的,終于忍不住問道:“我說文強兄弟,你們這究竟鬧哪樣?”
“小侯爺,今天真是……真是差點沒讓你害死。”
曲文強忍了再忍,忍了又忍,終于還是沒忍住,抱怨說道:“我們本來就是要找李旦尋求原諒的,你倒好,在這里使勁把他朝死里得罪。這也就是李旦最后不知道怎么想的要放過我們,不然的話,我們爺們這會兒就該去城主府報到,自愿要求賣身為奴,永遠不能脫離奴籍了。”
殷豐德嚇一跳:“靠!這么狠?”
曲綺麗跟著說:“那可不!這是葛浮法師大人親自下的命令,如果我們不得到李旦的原諒,葛浮法師大人根本不會松口放我們一馬。”
曲精忠抱抱拳,說:“小侯爺,我們幾個先走,得回去辦點事情,有時間我們再登門拜訪。”
不由分說,他帶著曲文強和曲綺麗以及萬松,撒開腳丫子就走,根本都沒給殷豐德留下挽留他們的機會——開玩笑么,跟這個棒槌在一起,太兇險了。
“哎——我說——”
殷豐德追他們到門口,眼見他們已經逃也一般跑走了,老大的不樂意,心說:“你們怕這個李旦,本小侯爺可不怕!他不就是靠上葛浮這棵大樹了嗎,哪知道我爹鹿驛候就要靠上的大樹是潘紹坤**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