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著在安然五尺之外,久瑞瑾被雨霖與風狼狼狽的摁在地上,那張俊臉上帶著的溫潤神色,被難堪與緊皺的眉頭所代替。
那雙溫潤的眼眸帶著不解的神色,望著安然。
安然唇角勾起的笑意,玩味越來越濃,勾勾手指頭
“把他帶過來。”
聲音清淺,不帶有一絲敵意。
夏冰歪歪腦袋,蹭到公儀的耳邊,小聲的嘀咕
“安然這是做什么?”
公儀的眼眸一直緊緊的盯著安然,直至聽到夏冰不解的聲音,轉過頭,沉靜的道
“她有分寸的。”
便看著被押解的久瑞瑾,帶著絲絲的狼狽,立于安然眼前。
不知道安然是有意還是無意,與司徒靈僅僅隔著一寸的距離。
便聽著久瑞瑾率先出聲,聲音的線條帶有磁性,恭敬的施禮
“帝后”
安然點點頭,眼中不知想到什么,沾染了笑意。
一身藍衣衣衫恰巧被這清風吹起,打眼看去,反倒是多了一份脫俗,靜雅。
“坤天海藻在哪里?”
絲毫不遮掩,直截了當,那般口氣好像就是認定了,坤天海藻是他偷得的一般。
久瑞瑾壓下眼瞼,經過了剛剛的一場變故,好似已經修整過來,溫和的道
“帝后在說什么,在下不知。”
司徒靈聽著安然的這番話,眼中閃過譏諷,一身黑衣褪去了原本的清純靈動,多了一份干練
她本還以為楊安然要做出對瑾哥哥不利的事情,如今看來,心還是軟的很啊。
“瑾哥哥是清白的,還望帝后明察。”
安然聽著身側與身前之人所說的話,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臉上的笑意依舊溫和,不急不躁。
只是不知道何時,手里已經出現一把匕首,帶著冰冷與鋒利,映出安然殷紅的唇瓣勾起的笑。
安然右手翻轉了一下匕首,眾人還來不及察覺什么,安然已經上前,將手里的尖刀刺入面前溫潤男子的胸膛。
久瑞瑾下意識的想要抵抗,而雨霖與風狼的速度更快,一下子便將人鉗制住。
司徒靈腳下的步伐剛剛動了一步,月狐欣長清冷的聲音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匕首散發出的冰冷光芒,一下子讓司徒靈回過神來。
便聽著‘噗嗤’一聲,伴隨著鮮血流淌,深深沒入身體的匕首夾帶著鮮血拔出。
安然臉上的神色,自始至終絲毫未變
“坤天海藻在哪里?”
聲音落下的時候,已經轉身,落向了相隔一個月狐的司徒靈。
司徒靈眉頭緊緊的皺起,硬生生的克制住心里要與楊安然你死我活的想法。
小巧的唇瓣散著白色,抿起。
而久瑞瑾望向安然的眼中帶著不可置信,就算是現在他都無法相信,剛剛那一刀是楊安然傷的他。
鮮血滴答滴答,滴落在腳邊,與尖刀之上滴落在地的鮮血融合在一起。
帶著溫熱,血腥,勾勒出一抹詭異。
安然的這番出乎意料的舉動,讓臺下的不少女子都驚叫出聲。
他們不敢相信,一個如此溫雅的女子,怎會做出如此殘忍的舉動。
甚至反響比之剛剛安然讓月狐砍掉溫雅手指的時候,還要大。
項天景軒將周無暇當成了一根柱子,帶著慵懶的神色,倚靠在上面。
看著安然的舉動,眼中閃過訝異。
聲音邪魅
“嘖,這小妮子什么時候起敢如此膽大包天了?”
周無暇撓撓頭,反倒像是出了口氣般
“那個久瑞家的公子,老子老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安然今個干的真是痛快!”
項天景軒睨了他一眼,未在有什么言語。
久瑞瑾強自的忍著疼痛,那張溫潤的臉上,閃現讓人心疼的受傷神色。
“帝后,在下確實不知。”
安然點點頭,走上前,那雙璀璨的眼眸盯著一直流血不停的傷口良久,
“夏冰,手絹。”
她雖是女子,但還是沒有隨身攜帶手絹的習慣。
夏冰聽著安然的召喚,趕忙提著裙擺跑過去,將一條潔白的手絹遞到安然的手里,緊盯著安然的面容,閃閃發亮,好似從前沒有看仔細一般。
安然側了側腦袋,與一直遲遲不肯離開的夏冰視線相交
“你想代他受過?”
夏冰被安然這般一說,一下子回過神來,又緊忙著回去了。
潔白的手絹被握在安然白皙的手里,臉上帶著溫和之意,輕輕的擦拭手里的匕首。
轉瞬間,潔白的手絹被殷紅一片。
這一次,安然站定在久瑞瑾面前,不緊不慢的,刺破腹部的黑衣,甚至都能夠聽到刺啦一聲布料破碎的聲音,尖刀再次沒入久瑞瑾的身體。
一聲悶哼的聲音,從那雙緊閉的唇里發出。
久瑞瑾未有反抗,也反抗不了。
便聽著安然聲音淡淡,溫和的詢問
“坤天海藻,在哪里。”
久瑞瑾雖然臉色蒼白了些,但是似乎還能夠支撐的住。
只是司徒靈的眼中已經閃現瘋狂之意,怒吼
“楊安然!!!你要做什么?!你要對他做什么?!不可以,你不能這么做,你敢?!”
似乎對于安然再次捅了久瑞瑾一刀司徒靈已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安然唇角勾起笑意,似乎未聽到司徒靈的話一般,依舊巧笑著,慢慢的將全部沒入他身體的匕首緩緩的拔出來。
毫不意外的,便看著久瑞瑾的臉色上閃現痛苦之色。
久瑞瑾悶哼一聲,抬眼,于安然道
“安然,你是當真不信我了。”
眼中的受傷之色甚濃。
這要叫他怎么接受?!曾經那個寧肯自己死也要護他周全的女子,竟然成了如今給他萬般痛苦的人。
這般如此,要叫他如何相信?!
接著,他突然想起一種可能,抬眼,神色里迸發出關切
“是不是他威脅你了?”
安然盯著眼前那張溫潤的臉,滿是希望的神色。
不知道為什么,雙眼中竟然沾染了苦澀,伸出手指,勾起那張略顯蒼白的俊臉
“楊安然怎么會瞎了眼喜歡上了你呢?”
聲音不大,但足夠比試臺之上的所有人聽到。
安然的話音落下,變色的不止是久瑞瑾,還有那有足夠震懾力的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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