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帝后,竟然曾經喜歡過眼前這個小白臉?!
以至于雨霖緊抓著久瑞瑾肩膀的手,驟然用力。
風狼的面色看上去還算是正常的,至少在安然看來是的。
而最最訝異的怕該是雪鷹了。
人高馬大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長刀翻在手上。
怒目瞪著久瑞瑾。
竟然跟他家主子搶人?!找死!
在他的心里,無論久瑞瑾能不能活著走出西藥爐,他都要砍死他。
帝后與久瑞瑾有婚約的事情,本是以為那位久瑞家的老頭子,自顧自冥頑不靈的想法。
畢竟,當時他們去久瑞府的時候,久瑞瑾懷里可是摟了一個女子的,對就是那個司徒靈。
原諒他們在感情這一方面單純如白紙。
這懷里有一個,還敢惦記著他們的帝后。
簡直不可饒恕!!!
于是,很自然的雪鷹理所當然的認為,都是這個小白臉纏著他們家帝后,怪不得,總覺得這小子看帝后的眼神不太一樣。
安然聽著又一聲悶哼在耳邊響起,原本有點游離的神情一下子回來。
剛剛,她實在是替那個死去的楊安然覺得悲哀。
而傷心之人,不僅僅只有楊安然,還有視線從未離開過久瑞瑾的司徒靈身上。
司徒靈所有的焦急,擔心,還有對楊安然的怒火中燒,在剛剛久瑞瑾那句詢問的話脫口而出之時,讓她成了個笑話。
只是那種對久瑞瑾信心的動搖,眨眼便消失了,她將所有的恨意都壓在了那個正在折磨他瑾哥哥的人身上。
都是這個賤人!!
都是楊安然的錯!!
她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
司徒靈的眼里染上瘋狂。
紅血絲遍布整個眼眸里。
打眼一看,那些純凈與靈動,統統消失不見了,只是一個唄嫉恨纏住了的女子罷了。
安然翻動匕首,轉過身,直視司徒靈,臉上溫溫和的,與之剛剛未有什么差別。
“坤天海藻,在哪里。”
乍一聽,像是在詢問久瑞瑾,只是那眸光在司徒靈的身上掃視。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說著的時候,匕首已然橫亙在了久瑞瑾的脖頸之上,鋒利的刀刃仿若只要輕輕一碰,便會流淌出鮮血。
司徒靈臉色不斷的變換,雙手緊緊的攥起,那般用力好似要將指甲鑲嵌進肉里。
在臺下的一眾人好似察覺到了,臺上的緊張氣氛,大氣也不敢出。
司徒靈一狠心,翻轉手腕,一個黑玉四方盒子,出現在了手里,高舉過頭頂,原本清甜的聲音里染上了尖利。
“楊安然!坤天海藻在我這里!你放了瑾哥哥!”
在司徒靈掏出那個四方盒子的時候,便看著西谷清的神色,訝異,震驚。
隨后,原本直立于此雙手背于身后的動作,一下子放松下來,懊悔之色盡顯。
身影一下子佝僂了下來,那一抹看上去偉岸的背影,坍塌了。
看來他真的是老了,識人不清,識人不清啊。
一聲哀嘆聲,緩緩的傳出來。
只是,這絲毫未緩解比試臺上的緊張,反倒一下子,更加胸張抜怒了。
安然歪歪腦袋,笑意盎然
“本宮為何要將你的瑾哥哥還給你?那坤天海藻本也不是本宮的,不過是要還本宮一個清白罷了。就算是你毀了,那又與本宮何干?”
說笑間,匕首一轉,已經狠狠的刺進了久瑞瑾的右肩膀處。
只是這次未向之前一般,將匕首拔出,反倒是松了手。
看著司徒靈的神色更是激動了,安然唇角的笑意不變,淺淺的道
“你不必這般,當初你的瑾哥哥在歷練之時,是怎么活下來的,想必你很清楚,只是當初我偷了家里的寶貝,被父親打的半死,差點便無力回天,相比較一條命,你瑾哥哥這點點的疼痛是不是輕了很多?”
司徒靈眼神中的狠厲不減,道
“楊安然,我知你來這里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坤天海藻嗎?你還裝什么?!我用坤天海藻換瑾哥哥的命,孰輕孰重,你自己清楚的很!”
安然挑眉,將這周圍的一眾人掃視,一圈。
“就算是將你的瑾哥哥還你,你也沒法子逃離。自然,坤天海藻也是跑不了的。”
司徒靈聽著安然的話急紅了眼,
“如若瑾哥哥死了,那我也一定會毀了這坤天海藻!”
說著,手已經打開了黑玉盒,一股濃濃的靈氣一下子縈繞在眾人的周身。
便看著那里面一根黑色的像是長葉一般的東西,存放于四方的黑玉盒中。
一聲著急慌忙的勸阻聲響起
“司徒靈姑娘還請且慢!”
說話之人,是西谷清的弟子,那個一直守在溫雅身邊的溫白。
聽聞此,安然的笑意漸濃。
溫楠聽到溫白的勸阻,趕忙搶先道
“司徒靈姑娘,請您莫要如此,無論你要什么,我西藥爐都會答應。但求將至寶歸還。”
司徒靈狠狠的看著依舊溫和,不緊不慢的安然
“我要瑾哥哥好好活著,還有,讓楊安然一個人送我與瑾哥哥離開西藥爐,到時候,我自會歸還。”
安然聽著這話,慢條斯理的拒絕
“要本宮親自送你,好大的面子。”
說話間眸光掃向公儀脂,眼睛輕輕一眨。
許是這么久培養出來的默契,不過幾個呼吸間,公儀便已然明白了安然的目的。
上前,臉色沉靜,勸阻
“帝后,這坤天海藻本是西藥爐至寶,今次之事鬧大了對紫云帝國顏面有損,不若,在叫上西藥爐一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將他們送走吧。”
夏冰聽著公儀突兀的話,好一會子才反應過來,也應和道
“對啊,安····帝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項天景軒那雙妖孽的眼眸一直在楊安然與公儀脂之間來回游蕩。
如若這坤天海藻當真想要拿回來,緊緊是月狐一人,便可在保證坤天海藻無恙的情況下將司徒靈致死。
只是,似乎安然并非想要如此。
如此光明正大,坤天海藻于情于理也要歸還于西藥爐。
下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