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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聽著司徒靈的話,眼眸上下將司徒靈打量一番,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唇角勾起的笑意更深。
轉而看向西谷清,歪歪腦袋
“西谷清掌門也如司徒靈一般急切的于本宮討要一個說法?”
比試臺下的一眾人聽著安然的話甚至都不敢大聲喘氣了。
西谷清眼睛緊緊的盯著安然,半個字也說不出。
因著他實在是弄不明白,眼前這個女子到底是如何想的。
安然等了半天,看著西谷清未說話,反倒是側側腦袋,問起身后的雪鷹。
“本宮被說偷了那坤天海藻,該是如何?”
雪鷹人高馬大,等著一雙銅鈴大的眼睛望著安然,支支吾吾也不知該說什么。
他記得,帝后來這里的目的不就是偷那坤天海藻嗎?
他們來此本是君王要他們來此接應帝后的,他以為帝后已然得手,只是聽著帝后的話,似乎并不是那一回事啊。
花蛇看了眼身邊被詢問的啞口無言的雪鷹,搖搖頭。
當初招他為四暗衛之一,也不知曉君王是如何想的。
面色恭敬的替雪鷹道
“帝后,若是有人故意栽贓,一個人也絕不放過。”
這句話說完,全場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也就是說,剛剛,但凡是有質疑安然的,都統統不會放過?!
安然忍不住為花蛇的話贊嘆。
轉而望向西谷清,笑著站起身,雙手抱于胸前,踏步到溫雅的身邊,那條原本攥在手里的吊墜,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遺落在了地上。
眼眸掃過吊墜,打眼一看,還真是相像。
掃了眼躺在溫白的懷里,依舊不甘心臉色蒼白的溫雅。
抬起腳,落在那枚吊墜上,碾壓。
安然勾起溫和的笑意,與其對視
“溫雅姑娘還是先說說,你是怎么知曉這條吊墜是本宮的吧。”
口氣淡淡,一下子讓溫雅的臉色更蒼白了。
是啊,她是如何知曉這項鏈是安然的/
若是算上齊靈芝之時的那次男裝相見,也不過三次見面的,而且還都是匆匆一面,哪里會觀察的這么細微?。
安然轉過身,實現于司徒靈對視上,半點也不見慌亂,意有所指
“你娘最好說出個能夠讓本宮信服的話來,不然可不是那一根手指頭的問題了。”
溫雅正要說話,便聽著安然繼續道
“本宮記得,在與擎蒼相遇的時候,這項鏈便被他給奪了去,你可莫要說見過我曾經佩戴。
若是真要這么說,倒不如說是擎蒼親口告訴的你的更讓我能相信。”
最后那句話,已然變成了調笑,入了溫雅的耳朵,卻是譏諷警告的意味甚濃。
一下子楊安然將溫雅準備的所有借口全都堵了。
以至于溫雅臉色有些慌亂,支支吾吾的到最后,竟然成了,
“我,我可能是看錯了。”
嘖,一下子,不但是西谷清,連帶著司徒靈的臉色都是泛著青色的。
西谷清呢,安然還能理解些,至寶丟失,還有最信任的徒弟為那件吊墜找到主人,才會有了剛剛的那般。
而現在聽著自己徒弟的話,簡直就是打臉啊。
安然聽著溫雅這番話,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望向西谷清,雖然能理解,可她沒打算放過。
話語絲毫不退讓步步緊逼。
臉上的笑意濃了些,顯得從容大氣
“西谷清前輩,這種半點推敲都經不得的話也相信,還真是到了要讓位時候,不然指不定什么時候西藥爐便要栽在你的手里。”
西谷清能屈能伸,剛剛誤會,現在也恭敬的道歉,雙手抱拳,臉色雖然被安然挖苦的難看,還是道
“這件事情是在下一時魯莽,還望帝后海涵。”
安然撇唇,
“海涵怕是本宮沒有這度量。”
話語落下,西谷清便又想著說些什么,安然擺手,直接制止。
“西谷清前輩若是想知曉那坤天海藻在何處,便不要再說話。”
安然一身藍衣,帶著點點的靈動,還有難能的從容大氣,讓那身后的七人看的神色各異。
原本,他們還以為,帝后要靠他們來救的,只是現在發現,他們的存在也只是帶來了那點點的震懾力,其余的一點也未用到。
西谷清一聽,能夠找到坤天海藻的下落,一下子所有求情的話便吞入了肚子里。
而所有的精神更是都聚焦到了她的身上。
辰時早已過去,時間也快要到正午了,安然難得的不覺得煩躁、
笑著掃過司徒靈,兩人咫尺的距離,司徒靈毫不示弱。
“帝后,小女子不是紫云帝國之人,這紫云帝國的規矩,怕是不用遵守行禮了吧。”
如若仔細聽,甚至還能聽出言語中的挑釁。
安然勾勾唇角,
“自是不用。”
目光灼灼的盯著司徒靈,淺淺的聲音飄在所有人的耳朵
“風狼,雨霖,把久瑞瑾給本宮帶過來,本宮覺得,很可疑。”
“是,帝后。”
聲音落下,安然的目光未向久瑞瑾飄過去,反而是帶著點點的玩味,看著司徒靈。
便見著司徒靈眼中顯示呆愣,隨即整個身子都緊繃了,
“楊安然!你要做什么?!!”
安然勾起的笑,雖然無害,但是看在司徒靈的眼里,是散發著冷意的
“本宮要做什么?你待會子不就知曉了?”
在他們的眼中,大概安然很少去傷及他人。
因著他們都不知道,在楊安然的眼中,真正的疼不是肉體的折磨,而是踩在心尖上的痛。
他們稱作,軟肋。
或許別人沒有辦法了解司徒靈的軟肋,但是楊安然知道。
她的軟肋叫久瑞瑾。
安然往司徒靈的方向傾了傾身子,冷意在這周身蔓延,聲音近乎喃喃
“司徒靈,你最在意的男人在我手上,我也想讓你嘗嘗,孤立無援,備受煎熬的滋味。”
說完,安然的身形便極快的撤走了。
唇角勾起的溫和笑意,終于在看到三兩下便毫無還手之力的久瑞瑾之后,變成了冷笑。
她的心好像越來越硬了,鮮血的溫度也越來越低了。
只是與她為敵的人,為什么要放過呢?
這般的思想轉變,便是自從被東方季囚禁之后,她陡然間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