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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瀠認真地望著海棠:“姐姐,你這是真心話么?”
海棠道:“我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遠離是非。”
楚瀠卻道:“我和姐姐想法不一樣。我如果不喜歡他和別人在一起,我會盡力去爭取,讓他只和我在一起。”
海棠笑:“真是傻孩子,這可能嗎?他是王爺。”
還有個最大的障礙,海棠沒有說出口,就是自己的病,那個無人知曉的病。
難道讓穆王殿下當一輩子“和尚”?
想都不要想。第一是不可能,第二還是不可能,第三就是如果太陽打西邊出來一切都成真的話,太后皇后德妃一堆人會排著隊掐死她。
楚瀠想想海棠的話,對哦,那是王爺,好像是不大現實。
“可憐的海棠姐姐,這個側妃,不當也罷。不是說宮里有很多賞賜么,怎么都沒看到。”
“咦,你怎么知道?”
楚瀠一愣,居然臉紅了:“聽說的啦。”
那表情分明在說,有秘密啊,我有秘密啊。
“小丫頭,會騙人了啊。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快說,誰告訴你的。”
楚瀠扭捏了半天,才道:“聶左衛……”那聲音跟蚊子哼哼似的,聽都聽不清。
海棠不禁想笑,果然,這兩人還是有緣分的呢,又跟上輩子對上了。
故意道:“誰?沒聽清,你聲音好小。”
楚瀠一跺腳:“聶左衛啦!姐姐你好討厭!”
“聶左衛就聶左衛,我哪里討厭啦?哦,是不是你們倆……”
楚瀠趕緊擺手:“沒有沒有,我只是去給聶夫人看病而已。”
“聶夫人?聶左衛有夫人了嗎?”
“哎,不是啦,是聶老夫人……哎,也不老啦,看上去還是很年輕的。”
原來是這樣。
海棠聽楚瀠磕磕巴巴地將原委說了一遍,倒也聽了個大概。聶長風的母親,也就是聶老夫人患了皮膚病,反反復復一直不好,聶長風找了好幾個郎中,也沒看出什么名堂。
在偶然的一次小團體聚會上,聽說楚白川的女兒是京城惠民藥局最受歡迎的醫女,聶長風就動了心思,畢竟醫女更方便些,而且有這層關系,也可以更盡心,于是與楚白川說定,第二日派人去接他們父女二位……
楚瀠踏進聶府,見到聶長風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是崩潰的,要不是父親大人親切地迎上去,楚瀠簡直想調頭跑掉。
尤其是聶長風下意識地去望她的腳……
楚瀠覺得整個人生都失去了意義。
不過,身為惠民藥局新晉的頭號醫女,楚瀠在醫德上,那是一絲不茍,一點沒話說。既然接手了聶老夫人這個病人,她就一定全力以赴。查遍了聶老夫人所有的飲食起居,這才發現,竟然是新養的盆栽與她體質相克,引起了皮膚不適。
這病根,找起來難,找到了,解決就很容易了。聶老夫人很高興啊,難得有這么個姑娘能在自己身邊呆著,就老是在她面前夸自己兒子。
夸啊夸啊,楚瀠就被帶跑了,不免覺得聶長風果然有點帥,打起仗來的樣子,也有點英勇,嗯,沒以前那么討厭了。
現在楚瀠對聶長風的感覺,就處在微妙的變化中。
海棠知道她情竇初開,不適合逼問,便輕輕地放開了手,說道:“你消息倒也快。宮里賞賜是不少,都是才過來的,放旁邊庫房去了,我都懶得看。”
“海棠姐姐,你不要這樣子。我想要以前那個神采飛揚的海棠姐姐。”
“我現在不夠神采飛揚嗎?”
“不夠不夠,看來只有跟你下盤棋,你才能來精神。”
海棠一聽,大驚,做什么都好,可千萬不能和楚瀠下棋。她那種把棋盤都圍起來的下法,實在很驚悚。
“好好好,我立刻就精神,不勞你下棋。走,陪我花園去,桂花開得正好,我們采些桂花,釀酒喝。”
海棠也是不沾心事的人,雖有不快,去花園里走一圈,愁緒就去了大半。二人開開心心剪花枝的時候,皇宮里頭也沒閑著。
秦琰知道,自己是勸不來正衡帝的,他也沒那個本事像林貴妃那樣哄得正衡帝心花怒放。尹皇后之所以要叫他進宮,其實也有私心。皇帝那樣背過氣去,是非常危險的,萬一一口氣沒有接上來……
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皇帝跟前,林貴妃最親近,而太子和慶王兩個當事人,又因惹了事在外頭跪著,皇后怕自己掌控不了局勢,把穆王叫進宮,也是多個人撐腰的意思。
眼見著正衡帝在眾位太醫的救治下,倒是緩了過來,雖然臉色還非常難看,總算生命無虞,秦琰覺得,自己還是不參與太子和慶王的是非為好,便關照了近侍太監,自己告辭出來去了德妃宮里。
德妃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子里已經兜了七八十個圈,一見秦琰進來,趕緊迎上來問情況。聽說正衡帝無大礙,連連合掌誦念。
念畢,德妃終于回到了現實,拉著秦琰問:“那兩個,打出勝負沒?”
秦琰道:“都在殿前跪著,能打出什么勝負,倒把父皇氣得不輕。”
“那,父皇沒說派誰去?”
“沒說。”
德妃想了想:“這事兒要擱平常,派個大員,領個欽差的職過去,也足夠了,偏這次欽天監發了話……”
秦琰心里卻比德妃更清楚,欽天監這個風,絕不是無緣無故放出來的。至于背后是太子那邊還是慶王那邊,倒是看不太清楚。
“母妃不用擔心,事情總會有人去做的,父皇想派誰,那就是誰,我們當皇子的,理應替父皇分憂。”
德妃一聽,這話風不對啊,急道:“你可別犯傻,他們都不想去,你別上趕著湊熱鬧。”
秦琰道:“孩兒連個議政會都沒入,自然是輪不上的,母妃不用擔心。”
嘴上安慰著,心里卻并不是這么想。眼下這局勢,那兩個都不肯去,如果自己去開個口,指不定就輪上了自己。
“那就好,母妃就是怕你犯糊涂。”
秦琰倒是有些不解:“不過,母妃為何覺得去治河是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