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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小護士四肢亂顫,花容失色,小嘴張開,卻根本叫不出聲來,她白皙的皮膚隨著鐘萬山的吸允逐漸變成灰色,圓潤飽滿的身材也變的干癟……
隨后鐘萬山好像擔心被人發現,連忙從床上起來,抱著小護士干癟的尸體走進了洗手間,在洗手間中找出了一把鋒利的刀子,將小護士切成碎片扔進了馬桶之中。
“啊!!”
韓立仁大叫一聲,感覺腦子好像要炸掉一般,隨后發瘋一樣沖進了洗手間,打開蓬頭,讓冰冷的水澆在頭上……
“呼呼呼……”
韓立仁大口喘息著,“剛才,那是什么?為什么會突然出現這種場景?”他雙手撓抓自己的頭發,冷水很快打濕了他的衣服,臉上的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紅色的血管,隨著酒精退去,而逐漸恢復正常的顏色。
哪一張因為害怕而夸張扭曲的面容也逐步恢復了過來。
從地上爬起來,韓立仁關掉了水閥,走到鏡子前,看著已經恢復正常的自己,臉上多了一絲悲哀。
這些年來,他之所以苦苦追尋親生父母的下落,跟他身體的奇異也有一定的關系。
二十年前,韓立仁還姓鐘,叫做鐘立仁,那一年他只有十三歲。他知道他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在這個富饒的家庭中,他并沒有太多的歸屬感。
那天父親不在家,二弟鐘玉龍,三弟鐘玉虎捉弄他,將他捆住,往他嘴里強行灌茅臺酒。
那是韓立仁第一次喝酒,又辣又熱,難受的要死,最后他掙脫掉身上本就不結實的繩子,隨后跑出了家門,一路奔跑。
那時候他家并不住在現在的位置,而是在海淀,他記得家門前不遠處有一條小河。
韓立仁感覺很難受,身體由內而外的發熱,骨頭都好像要酥掉了一樣。那時候正直夏季,他一口氣跑到河邊。
河水清澈見底,很是干凈。
借助水面,他看見了一個可怕的自己,面部的血管一根根暴起,呈現血紅色,在臉上縱橫交錯,手臂,大腿但凡是露在外面的地方,紅色的血管全部暴起。
全身熱的難受,他無法控制,跳進了河中。
冰冷的河水里面,他感覺很是舒服,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渾渾噩噩的從水里爬出來。這個時候,鐘萬山的貼身保鏢徐留帶著人前來尋找,在河邊找到了已經恢復正常的韓立仁。
沒多久,鐘萬山出差歸來,這件事讓他大發雷霆,將鐘玉龍和鐘玉虎狠狠訓斥了一頓,還罰他們一天不能吃飯。
也是從那天,鐘萬山將韓立仁的姓氏改為了韓!
韓立仁身體的秘密,至今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上次劉子江詢問他是否身體有異樣,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種情況。
但他卻沒有勇氣也不敢說出來。
韓立仁本身就是一名醫生,起初,他將喝酒之后,身體發熱,血管呈現血紅色,當成是一種過敏,但后來他發現世界上像他這樣過敏的人不多。
這種情況很可怕,自那以后韓立仁在也沒喝過酒,身體一直很正常,研究也停了下來,不了了之。
而這一次喝酒之后,身體的變化比少年時候更加難受十倍百倍,腦海中竟然還出來了父親吸食小護士血液的恐懼畫面。
冥冥之中,韓立仁有種預感,他身體的這種情況,和韓三儒有著某大的關聯。
衣服已經濕透了,索性韓立仁脫下來,好好洗了個澡,身體異常疲憊,好像被掏空一般,裹著浴袍,韓立仁上床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韓立仁被一陣鈴聲吵醒,電話是徐留打來的。
徐留從年輕的時候就跟隨在鐘萬山身邊,小時候他還交過韓立仁等幾兄弟一些防身的功夫,那時候的徐留就很厲害。能用一根手指頭捅破紅色的轉頭!
在鐘家,除了父親和鐘玉玲,韓立仁關系最好的人就是徐留。
“徐叔叔。”韓立仁從床上坐起來,感覺有些頭暈,語氣虛弱的接聽電話。
“立仁,你快來京城一趟,你父親……”
韓立仁聽到父親兩個字,一下子緊張起來,“我父親如何?”
“你父親情況好轉,你快來看看吧。”徐留聲音中充滿了興奮。
掛了電話,韓立仁立刻洗漱一番,昨夜購買的各種酒全部扔掉,隨后跟醫院請假,然后叫上鐘玉玲,兩人開車直奔京城。
晌午時候,兩人便到達了完善集體療養院。
來到別墅,看見了病床上躺著的父親。
只隔一天,韓立仁對此刻的父親鐘萬山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鐘萬山的變化很大,首先是皮膚上的灰色已經消失,面色紅潤起來,眼神中也多了一些光芒,精神頭十足。
“父親……”
“爸爸。”
韓立仁和鐘玉玲跟病床上的鐘萬山打招呼。
鐘萬山微微點頭,聲音依舊有些虛弱的道:“你們來了。”
“父親,你感覺如何?”韓立仁關切的詢問,“看上去,你的狀態很不錯。”
旁邊一名醫生將鐘萬山的檢查報告拿給韓立仁,“奇跡,簡直是奇跡。鐘先生血液中的毒素竟然降低了。是不是,劉子江的血液起到了作用?”
韓立仁不敢妄下定論,只是低頭看報告。
鐘萬山道:“立仁,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夢見你們的媽媽了,是她給了我新的生命,立仁,我想出去走走。”
韓立仁和鐘玉玲抬起頭來,面面相覷。
鐘萬山的想法已經定下,誰也不能更改,鐘家的人都來了,鐘萬山身體好轉,讓很多人都感到匪夷所思。
在鐘家,鐘萬山有著絕對的權威,說一不二,說要外出轉轉,誰也不敢阻攔。
鐘玉玲詢問他想去什么地方?
鐘萬山表示沒想過,走到哪算哪,身邊有徐留,再加兩個醫生護士就足夠了。
望著鐘萬山房間內的洗手間,韓立仁吸了口氣,“我去個廁所……”
鐘萬山一愣,目光若有所思的看了韓立仁一眼,眼神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
走進廁所,韓立仁將房門關上,這里每天都有人打掃,地面,洗手池,馬桶,都異常的干凈。
鎖門之后,韓立仁脫下外套,趴在了地上,手伸到洗臉盆最下面不斷的摸索。
很快,一枚白色透亮的扣子被他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