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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林太守谷永有些悲催,自己壓根兒就沒聽說過什么漁人匯報的事情,桃花源記說得有鼻子有眼。好在他本身就經常出于民間,就是太守府的屬吏偶爾找他都不知去向。
有漢以來,有兩位谷永,而且都是長安人,這位是另一位的旁系后裔。
見其兢兢業業,盡管有些迂腐氣,卻認認真真在為老百姓辦實事。
因此,在奏章里面,非但沒有貶斥之言,通篇都是贊美之詞,讓他與史璜成了交州招牌。
另一位谷永是西漢時期人,班固專門與和他性格相仿的人做了傳,其實是有諷刺意味的。
這是一篇趨附權貴而附會天人的二人合傳。谷永,博學經書,抉天災之變,移咎他人,附黨王氏,后以病免。杜鄴,與外戚王氏相善,譏外戚丁、傅用事,而傾向王氏。
班固寫此傳,意在諷刺。傳論譏笑二人假天以文奸,“諒不足而談有余”,可以說點到了文人無行的痛處。
昔日有種文人,時發憤世嫉俗之言,似乎什么也看不慣,但實際上不脫離世俗,還阿附權貴,滿身俗氣,甚至海口談天,胡說八道。此類“遺少”,代有其人。
谷永字子云,長安人也。父吉,為衛司馬,使送郅支單于侍子,為邱支所殺,語在《陳湯傳》。永少為長安小史,后博學經書。
建昭中,御史大夫繁延壽聞其有茂才,除補屬,舉為太常丞,數上疏言得失。
其實在看來,不管是司馬遷還是班固,在寫作的時候,難免帶有自己的觀點。你寫文章無所謂,但是做為歷史著作,就只能不偏不倚。
郁林太守谷永在史上名不經傳,為博士教學正好,本來也準備讓他去教學。但是已經廢了一個太守惠乘,要是再廢一個,就不知道雒陽那邊有啥反應了。
如今的交州有三瘋,那是朋友們親昵的稱呼,認為他們為了自己的事業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一為谷永,一為崔鈞,一為黃承彥。
現在的郁林郡安居樂業,又有郡尉趙仁帶著人馬盡心竭力,在維護與五溪蠻的關系。
谷永本身就對政事不感興趣,現在更是厭煩,別人問他桃花源的事則是煩不勝煩。好在他終于可以閑下來了,交州出了收復以來最大的喜事。
等他到了鎮南將軍府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最后一個。
交州教諭惠乘、南海郡守史璜、蒼梧太守士燮、九真太守士,這些都是交州的老人。
另一邊南征軍一系,合浦太守戲志才、交趾太守鐘釗、日南太守荀諶,至于其他的像顧徽之類的縣令就更多了。
在的體系中,還分了好幾個派系。
元從系的趙家部曲,戲志才與賈詡是其中的領軍人物,盡管兩人有些互相看不順眼。好在有一個麋竺劇中調和,而且兩人也沒啥大不了的矛盾。
鴻都門學系,這些都是在雒陽短暫教學時期的學生,如今像交州刺史丁宮、封陽縣令、徐聞縣令秦彩虹、朱盧縣令褚衛東,一個個嶄露頭角。
再就是旁系的人馬,他們出身全是的妻子一系,不管是荀彧、荀諶,還是蔡能、蔡松,抑或是桑家的桑云,大家內部就有競爭。
目前荀家很得勢,不過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不顯山不露水的蔡家看來在民眾和其他人心目中才是最厲害的,想想吧,嫡長子趙廣趙衿南可是蔡琰生的。
然而,在鎮南將軍府還有一群人很是特殊,這些人都是道門中人。
對于老友于吉失去了功力,左慈曾經非常懊悔,覺得那是自己的責任。
本來,他準備追隨于吉而去,畢竟一個道門支脈的領袖要是身無武功,特別是生活在深山老林里面十分不方便,最后被于吉開解了。
主要是因為他的侄兒左旋到了交州以后,哮喘不藥而愈,他更是不忍離去,除非有了孫子,才會放心。
有時在笑,即便有了孫子,左老道也不放心吧,肯定有一個要過繼到他那一房,不看著孫子長大,他怎肯甘心?
道門在交州興旺發達,比起中原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基本上每隔二十里左右就有一個道觀。
很多地方剛開始辦學,學生沒有地方上課,道觀就成了學子們的匯聚之地。
大家都知道在交州如此顯赫,究竟是誰帶來的,聽說鎮南將軍有大喜事,不約而同來到鎮南島,才發現自己并不是最早來的。
如今在交州的道門,除了左慈以外,全都是二代的道門弟子,今后應該是各派系的領軍人物。因此,或許在交州就是他們的戰場,展現各自的領導才能。
恒山派出的是申武、賈慶、鐵善、陳序,華山有喬凡、竇淼、耿垂、霍廉,嵩山是賀明、尉遲翔、過桑恕、周律,泰山則為吳曉、解坤、魯州羊,衡山李覺生、肖路仇、胡凱峰。
就連五斗米道也在交州發展,前來鎮南島的是張砌、張頑、張擻、張淵、張迭,無疑他們這些人今后就是那一分支的翹楚。
至于在交州的商賈,每一個自恃有身份的都會親自到來,不管是誰,麋竺都含笑相迎,畢竟來者是客。
史璜的一張老臉上笑得快爛了,他從沒想到,在這樣重要的場合,侯爺會讓自己來當這個媒人,而不是在交州頗有勢力的士家。
至于皇帝那邊?要怪罪就去怪罪侯爺和萬年公主吧,老朽只是順水推舟而已。
終于要和云哥哥在一起了么?劉佳時刻在盼望著能成為他的女人,夢想成真的時候,她又有些猶豫了。
母親去世得早,現在想來應該是當今的皇后等人做的手腳,不然為何自己記事的時候母親還是好好的,后來就突然消失了?然而現在還有相當于娘親的姆媽在旁邊。
“佳兒,姆媽最后問你一遍,這是你自己的大事。”田小娥愛憐地看著這個貴為公主的女子,只有走進其內心才明白,那不過是個稱號而已。
旁邊的田翠翠臉上滿是期待,她除了姑姑從小都沒感受到親情,她是把當做哥哥看待的,生怕對方嘴里說出反對的話。
“姆媽,在看到云郎的第一眼,我就認定了他是我一輩子的夫婿。”劉佳滿是深情:“姆媽,妹妹,你們不知道,在云郎離開我的日子,簡直都要發瘋了。只有在他身邊我才安心。”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