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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的人真會享受,”董卓本身就是一個大吃貨,他醉心于仕途之后,無心武藝,在胖子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文優,你說要是天天如此吃,那該有多好哇。”
蘸醬菜是前世趙子龍熟悉的東北菜肴,在念碩士的時候,同寢室的哥們兒是哈市人。兩人都喜歡買一包東北大醬,蘸著生菜吃,還提溜幾瓶啤酒愜意地喝著。
不曾想把這想法給廚師們一說,沒多久菜品就開發了出來。不過,對于那些士子來說,是不屑于吃這道菜的,只有董卓等來自北方的人,喜歡簡單的菜肴。
很多后世人都以為李儒是董卓的女婿,其實不然,他只有一個嫡女,嫁給了部下牛輔。
不過董家本身在涼州就不咋顯赫,除了董卓,沒有其他在歷史上有名的人。
但是董卓十分精明,認為武將上馬作戰,文臣則用筆和嘴皮子殺人,結識寒門士子李儒后,引為知己,兩家的家眷相互走動,董家老太太收其妻為孫女。
因此,說兩人是翁婿關系也不算錯。
“大人,只有天下太平的時候,人們才會想著怎么吃好吃的。”李儒苦笑道:“當今冀州、司隸、豫州、青州、徐州、兗州、幽州、荊州、揚州,黃巾四起,民不聊生啊。”
盡管當上了河東太守,董卓為首的一桿子人全部都在涼州生活過,不講究那么多的禮數。要不然在中原人的飯桌上,隨意開口說話,馬上就會有人呵斥。
聽到李儒的話,董卓腦袋里轉了幾個彎,不由心花怒放。
畢竟桌子上的人除了一些心腹,不少都是朝廷的武官。他們跟隨自己,是因為在涼州的時候,就被人看作是董系人馬,要不到河東的話,不管是夏育還是黃忠,都不待見的。
董卓的父親董雅,曾經在潁川的綸氏縣當過縣尉。其有三子分別為長子擢,字孟穎,早卒;次即卓字仲穎;卓弟旻字叔穎。
董擢是三兄弟中唯一有嫡子的,名喚董璜,也在軍中。他被董家人寄予厚望,不學武而學文,聞言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李儒。
李肅是五原人,家鄉淪陷在鮮卑鐵蹄之下,輾轉來到涼州。他也是文人,只不過不要說五原,就是整個并州出名的也就只有王家,他根本就找不到好的先生來教自己。
平時在董卓麾下,他經常和李儒明爭暗斗,奈何形勢比人強,董卓對李儒的親睞,就是傻子都看得出來,已經熄了爭勝之心。
“都說戰亂之中物價飛漲,還是沒有這些蔬菜貴。”李肅也喜歡蘸醬菜這種簡單的菜品,他拿起兩根蔥和一根辣椒在醬里蘸了蘸:“一斤蔥和辣椒可比一斤米貴多了。”
董卓麾下,包括其弟董旻都是武將,特別是像李傕、郭汜、李蒙、樊稠、段煨、王方、胡軫、牛輔、華雄、張濟、楊定、徐榮、楊奉等,喜歡辛辣的蔥、辣椒,拿在手上不知所措。
看到這幅表情,董卓心里對李肅也看重了一分,他溫言撫慰道:“本官的一切,都是諸位助我得到的。沒有你們,本官不過是涼州的一個小小武官。”
“不要說區區食物,今后某有了更高的位置,諸位必然會顯赫于世,而不是在小小的河東和本官一起當看客。”
“你們都是當世的良將,跟著某受苦了。來,滿飲此杯!”
“主公言重了!”
“大人言重了!”
徐榮與楊奉跟著董卓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徐榮從涼州的時候就已經投靠,名義上是朝廷的校尉,實際上在董家的私軍里服務。
楊奉本身就是河東人,上司一換,他還得挖空心思,生怕自己不能討好這個新來的太守。
不能不說,這個年代的人就是這么單純。身為武將,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而在董卓這里,大家完全可以實現這個愿望。
想想劉備在困難的時候和關羽、張飛抵足而眠,讓兩人不離不棄,始終相隨。
經常和上官在一起吃飯,也是兄弟般的情誼。不能不說,在籠絡人心上,董卓做得比劉備一點不差,他是天天都和文武在一起就餐,而且食不厭精,吃得越來越好。
在飯桌上,李儒主動挑起黃巾的話頭,就是要大家有心理準備,河東軍隨時會出擊。
這一頓飯,除了比較自律的徐榮和楊奉,每一個人都喝得酩酊大醉。連董卓都有些醺醺然,不時妙語如珠,惹得部將們哄堂大笑。
回到后堂,泡了一壺清茶,他眼睛明亮,哪里有半絲醉酒模樣?
“叔父大人!”李儒施施然走了進來,身后則是董旻與董璜、牛輔。
“都是自家人,不必這么客氣。”董卓擺擺手:“看來大家都想要在黃巾上面露露臉啊。”
盡管對這個便宜連襟不怎么感冒,牛輔還是不以為然,西涼軍隊能征善戰,百無一用是書生。不管你的計策多么好,最后不得讓我們這些武將去拼殺嗎?
“叔父大人,這個度必須要把握好!”李儒接過茶杯,看到下人悄然離去關上門后才低聲說道:“我們要讓天下人知道涼州軍,卻不能表現得太過。”
“姐夫,這話說的,那我們去干嘛?”董璜才剛剛及冠,年輕氣盛。
他對這個名義上的姐夫還是很佩服的,可以說兩人是亦師亦友。
“你這孩子!”董旻輕叱:“好好聽你姐夫說話。”
他和二哥兩人對這個侄子都很寵溺,畢竟這是董家三代目前拿得出手的男丁。
“兩位叔父,大兄、璜弟,這天下目前還是世家的天下。”李儒淺啜一口茶:“真定公、朱崖侯至今在世家的眼里都是屬于豪門、暴發戶而已。”
在他們眼中,不管是趙家還是新生的勢力河東軍,不過是一群武夫罷了。
看看靈帝派出的人都知道,盧植盡管不算儒學大家,也是一代賢者。學生劉備、公孫瓚,是有史記載的人物,牛逼無比。
朱儁在本書中提及不多,大都是因為他的兒子朱符一筆帶過。
他出身寒門,少年時因贍養母親而聞名。其為人好義輕財,鄉里都敬重他。
朱儁少年時父親就去世了,他的母親曾經以販買繒為家業,其因孝養母親而遠近聞名。他為人好義輕財,鄉里都十分敬重。
同縣的周規在之前受征辟時曾向公府借錢百萬以整飾衣冠,后來周規家貧不能償還,朱儁于是以母親的繒帛去為周規還債。
其母因此十分憤恨并怪責他,朱儁卻以先貧后富的道理安慰。
本縣縣長度尚深以儁為奇,把他推薦給郡守韋毅,于是朱儁開始在郡中任職。后任太守尹端任用他為主薄。
熹平二年,尹端征剿許昭失利,被州刺史舉奏,應問斬刑。
朱儁悄悄到京師,花費數百金,買通主持章奏的官員,把刺史的奏章加以改動,于是尹端才得輸作左校。
尹端見罪過減輕,大喜,但心中疑惑,不知為何得減罪過。朱儁也始終沒對人提起過。
下任太守徐珪薦舉其為孝廉,開始仕途,后升任蘭陵縣令。
朱儁任官,有過人的才能,東海相又上表推薦。正好交州群盜并起,州牧、郡守軟弱無能,不能禁止。另外,交趾的梁龍率眾萬人,和南海太守孔芝一起反叛,攻破郡縣。
光和元年,朝廷任命朱儁為交州刺史,前往平叛。
他受到任命,回到本郡檢選家兵,調發士眾,得五千人,分兩路直奔交趾。
到州界后,朱儁整束兵眾,屯駐不動,派使者到南海郡察看虛實,宣揚威德,以震懾敵人之心。接著調集七郡兵士,一齊進逼,終于斬殺了梁龍,逼降幾萬人。
旬月之間,州郡平定。朝廷論功行賞,封他為都亭侯,食邑一千五百戶,賜黃金五十斤,并征他入朝任諫議大夫。
不能不說,這是一個人物,以區區寒門之子,一躍成為世家,其子朱符也在交州順利繼任。要不是的出現,朱家會把持交州,直到他兒子被叛兵殺害。
至于涼州出身的皇甫嵩更不用說了,那是涼州三明之一的皇甫規的嫡長子。
至說到董家,只能呵呵了。就是名震天下的趙家除了青州刺史趙風偶爾會提及一筆,其余的趙家人根本就靠邊站。
河東軍參與了,卻不能比他們三人更出彩,否則在世家打壓之下,寸步難行。
看看曾經的真定趙家,簡直成了一個活的神話,現在如何?壓根兒就沒有機會參戰。
“不過,也不是沒有轉機!”李儒話鋒一轉:“皇帝讓其舅子何進當大將軍,這個位置可謂位高權重,那三位都不是省油的燈,誰會服他?所以,我們的機會來了!”
“你說我們去投靠那個屠戶?”董璜啞然。
董卓含笑:“既如此,文優,那你就全權處理此事。一應物資,旻弟給準備好。”
董旻自然無不可,點頭稱是。牛輔則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岳父到時候咋給自己分派吧。反正手中有軍遇事不慌。
“姐夫,璜和你一道去,見識下京中的繁華。”董璜說著,央求的目光給了三叔董旻。
李儒細細思量了一番,才慎重回答:“璜弟要去自是可以的,我們得約法三章。適才你就說什么屠戶屠戶的,從此把這話爛在肚子里。他是御封的大將軍,要是事情辦好。”
他長吐一口氣:“那就是我們河東軍的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