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過之時,大門上還有破舊的符紙被風吹的四處飄散,還有幾張沾的比較緊的,在門上沙沙作響。www.u8xs`
周雅琪和王崇陽說,“上次我來過這次給這個別墅做過一次法事,那時候還不是這樣么,這才多久,怎么變的和鬼宅一樣?”
王崇陽料想這些符紙就是上次周雅琪做完法事留下來的,如果真如周雅琪所言,那這老宅的老舊程度的確有點快。
不過王崇陽并沒有多想什么,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照著房子的路段往里面走,每走一步,腳下都出嘎吱的響聲。
就連周雅琪這種長期抓鬼的天師,都感覺心里有些麻麻的,緊張的躲在王崇陽身后,畢竟羊志的情況和一般鬼怪不同,她可是見識過的。
通過破舊的大廳,王崇陽找到了通往二樓的樓梯,這樓梯之上也滿是符紙,看上去格外的陰深。
等王崇陽和周雅琪走到二樓,周雅琪從王崇陽的身后貓出頭來,指著前面一個房門,“之前我來的時候,羊志就在這個房間!”
王崇陽立刻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不過他心下到不是很緊張,如果這里有異樣,他是應該能夠感應到不妥的。
如今從來這個別墅至今,王崇陽除了這里的破舊程度有點出乎意料之外,還沒有感應到任何不妥,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等王崇陽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現房門是打開了,而且房門上也貼滿了符咒,房間里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東西。
王崇陽用手機的電筒朝著房間里一照,卻見一個黑影正坐在一處,一動不動。
王崇陽本能的伸手去摸了摸房門口,看看房間的燈還有沒有用,不想這一摁之下,房間里的燈居然亮了起來。
周雅琪見狀立刻說,“早知道能聽開燈,樓下就開啊,干嘛到這里才開?”
王崇陽沒搭理周雅琪,他此時正盯著錯亂的房間里的床鋪位置看,那里此時正坐著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只穿著一件褲子,身上滿是傷痕。
那人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死活,王崇陽不禁朝那人叫了一聲,“羊志?”
周雅琪站在王崇陽身后見那人沒有絲毫的反映后,立刻和王崇陽說,“應該不是羊志吧,羊志哪有這么瘦?”
的確如此,王崇陽的印象中羊志并不是很胖,但是也沒有眼前這人這般瘦。
從王崇陽的角度看去,那人身上的肋骨都要凸出來了,身上一道道的肋骨印子清晰可見。
王崇陽見自己叫了一聲,那人沒有回應,心中暗想是不是羊志已經又被羊家的人接走了,眼前這人是流浪至此的流浪漢,在這里被凍死了。
想著王崇陽收好了手機,朝房間里走了進去,四處打量了一下,見窗戶上也滿是黃紙符咒,都是緊閉著的。
他轉了一圈后,走到那人的身邊,從地上拿起一個衣服架子,朝那人的頭處伸去,撩開了那人的頭。
卻見那人的眼睛卻是睜著的,而且瞪的滾圓,黑黝黝且精瘦的臉上,依然能清晰地看到一道疤痕。
王崇陽心下一動,有這道疤痕不就是羊志么?
正想著呢,此時那人突然抬起頭來,嘴里低聲在念叨著什么。
王崇陽本來以為羊志已經死了,沒想到居然還活著,本能的退后了一步。
門口站著的周雅琪見狀,不禁尖叫了一聲,立刻退到了門外。
王崇陽這時蹲下身子看向羊志,見他眼神癡癡迷迷,好像根本不知道身邊有人一樣,嘴里依然在念叨著什么。
他立刻伸手在羊志的眼前晃了晃,“羊志?”
羊志依然一動不動,嘴里念叨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沒一會功夫,就又和之前一樣,一動不動了。&&www.u8xs`
王崇陽站起身來,尋思著羊志是不是瘋了?怎么才沒多久沒見,就變成這個樣子了?羊家的人呢?難道完全沒人來看他?還是已經放任他不管了?
羊志這種三天兩頭就招惹妖魔鬼怪的身體,就算羊家的人徹底放棄了他,也不足為奇。
王崇陽正想著,這時突然聽到腦子里傳來了智海的聲音,“找到羊志了?”
他立刻點了點頭,用心念說,“找到是找到了,不過好像瘋了!”
智海沒有回答什么,而就在此時,房間的窗外突然飛進來不少金光閃閃的小亮點,就和一個個螢火蟲一般。
周雅琪見狀不禁走到門口,由衷的贊道,“這是什么?好美!”
卻見那金光快的朝一個點飛去,沒一會功夫,就聚攏成一個光圈,光圈越來越大,片刻功夫就有了一人多高。
刺眼的金光漸漸淡化了不少后,一道金色的大門出現在眼前。
王崇陽知道這定然是智海要接自己回去了,他立刻朝周雅琪說,“我先走了,過幾天回來!”
周雅琪還沒明白王崇陽什么意思呢,就見王崇陽一把拉起了羊志,朝著金門走了過去。
她立刻朝王崇陽說,“什么情況,你這是要去哪?”
王崇陽此時已經打開了金色的大門,立刻一道金色的強光從大門里涌了出來,將整個房間照射的通亮,周雅琪已經完全睜不開眼睛了。
等周雅琪感覺眼前的強光逐漸淡化之后,她才試探著睜開了眼睛,而正好眼前最后一點金光消失不見,整個房間立刻又恢復了原樣。
周雅琪完全沒見過這種場景,半天沒回過神來,等她回過神來,走到剛才金門所在的地方,卻哪里還有王崇陽和羊志的身影。
她立刻拿出手機給王崇陽打電話,但是電話卻一直提示無法接通,轉去了短訊呼。
如果不是今晚周雅琪親眼所見,她恐怕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此時她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臉,立刻疼的咿呀幾聲后,這才迅的下樓,開車回到有妖氣酒吧門口,坐在車里還是半晌沒回過神來。
而此時的王崇陽又如同從棲霞寺來山陽一樣,周邊無數的光束不住地后退著,感覺著自己的身體被分裂再重組的無限過程。
等王崇陽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現自己已經在棲霞寺的毗盧寶殿之中了。
羊志此時正跪坐在自己面前,而智海此時依然坐在毗盧遮那佛像的下面,而修真者聯盟協會的幾個人分別盤坐在其他幾個方位。
王崇陽感覺自己去山陽這一趟,毗盧寶殿里的邪氣又盛了不少。
而智海和修真者聯盟協會的人身上的金光正一絲絲的朝著幾人中心位置涌過去,在中間回城了一個金色的光圈。
不過這光圈忽明忽暗,就如果殘年風燭一般,很可能一個不小心就能徹底熄滅了。
智海沒有任何動作,但是毗盧寶殿里卻到處都是智海的聲音,“王施主,辛苦你了,羊志就交給我了,你可以繼續下一站了!”
王崇陽不解地看著智海,“大師,羊志現在這種情況,叫他來有什么用?”
智海的聲音傳來,好像就在王崇陽的身邊說話一樣,“這一點你就不用操心了,老衲自有用處!”
王崇陽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羊志,似乎也不像是在他別墅那樣癡癡呆呆的,眼睛卻一直盯著不遠處的毗盧遮那的佛像看,嘴里也在念念有詞,好像在感應著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道金色的光束又飛來,瞬間就在王崇陽的面前又凝結成了一個金色的大門。
智海的聲音問王崇陽,“施主,你是否要歇息一會?”
王崇陽深吸了一口氣后說,“休息倒是不需要,只是我有很多問題不解,不知道大師能不能解釋一下?”
智海立刻說,“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解釋了,等你湊齊了另外八個分身,自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王崇陽還欲再問什么,卻聽智海又說,“既然施主不需要休息,那就準備好下一站吧!”
智海剛說完,卻見眾人之間的那道光圈里好像蔓延出一條金色的光絲,朝著羊志蔓延而去。
沒一會功夫,那光絲就開始將羊志纏繞起來,只是片刻,羊志就如同蠶蛹一般,完全被金色的光絲給包裹了起來。
金色的蛹也慢慢的飛到了半空,朝著中間的光圈飛了過去,到光圈不足一米遠的時候突然停住了,就這樣漂浮在半空之中。
蛹和光圈之間由一絲金光連接著,金色的蛹身上的光芒也和那中間的光圈相互輝映著。
光圈亮,則蛹就亮,光圈暗,則蛹就開始暗。
王崇陽正看的稀奇呢,智海的聲音再次傳來,“施主?準備好了沒?”
王崇陽只好點了點頭說,“已經準備好了!”
智海的聲音說,“那請施主和上次一樣,心中繼續想著下一個地址,去打開門!”
王崇陽先打開了畫卷,熟悉的羊志已經帶來了,接下來的就沒什么可選擇性了,那就逐個來吧。
他看了一下第一個分身的地址是在山東聊城,看了幾眼地址后,收好畫卷,心中默念著這個地址,伸手去打開了金色的大門。
瞬間一道金光從大門里涌出,王崇陽再經歷了一次,時光牽引,身體的分裂和重組。
等金光散盡,王崇陽睜開眼睛的時候,現自己卻在一處荒山的山崖邊上,只要再往前一步,就是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