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海此時站起身來,走到了毗盧寶殿的門口方向,又轉身回頭,抬頭看向大殿鄭重的毗盧遮那佛像,雙手合十,微微閉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詞。
所有人都盯著智海看,也不知道他準備做什么,而此時的毗盧寶殿的大門也打開了,東皇太一和胡仙兒迅速的從門口進來。
智海此時一段經文誦罷后,微微睜開了眼睛,卻見其眼睛之中一道柔和的金光朝著毗盧遮那的佛像射去。
金光正好射在了毗盧遮那佛像的眼睛中,毗盧遮那佛像的眼睛也頓時泛起了金光,立刻一道金光也從毗盧遮那佛像的眼中朝著地上折射開來。
王崇陽見狀,用心聲問東皇太一,“他說可以幫我省去路上的時間,不知道搞什么鬼把戲!”
東皇太一之前一直盯著智海和毗盧遮那的佛像看,不知道智海在搞什么名堂,聽王崇陽這么一說,不禁心中一動,“難道這禿驢有能耐打開時空結界?”
王崇陽聞言不禁納悶地看著東皇太一,“時空結界?尼瑪科幻片看多了吧?還真有時空結界?”
東皇太一說,“時空結界需要一定的修為,老夫感應這禿驢的修為其實并不是能打開結界的修為,不想他卻有這能耐?”
王崇陽正聽著呢,此時卻見毗盧遮那佛像眼中折射到地面的金光,就好像堆砌磚塊一樣,從地上慢慢堆砌起一道金光閃閃的大門。
他仔細看那大門的門框上盡數寫著一些看不懂的梵文,一個字一個字分別冒著金光。
智海這時又閉上了眼睛,眼中的金光陡然不見了,但是毗盧遮那佛像眼中的金光卻繼續投射在地面。
那金光就和投影儀一般照著地面,不過卻是3d效果的投影儀,那道金光閃閃的金門,怎么看都和真門沒有什么區別。
智海此時口中每念一句梵文,門框上的梵文就跟著冒一次金光,也不知道如此循環了多久,智海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朝王崇陽說,“王施主,你可以去你心中所想的任意之處!”
王崇陽心中暗道,如果這道金門真的有這能力,以后自己豈不是想去哪,就去哪了么?
智海卻和王崇陽說,“施主,請你清凈思維,不要胡思亂想,老衲只是給結界契約了十八次次,也就是說,只能供你尋找九個分身的來回之用!”
王崇陽朝智海一聲苦笑,被東皇太一那貨聽到自己的心聲也就算了,現在連這個陌生的智海都能感覺到自己心中所想,實在不是滋味。
智海此時又問王崇陽,“王施主,你準備好了么?”
王崇陽心中一陣猶豫,暗想還是從易到難吧,自己對智海的九個分身最熟悉的莫過于羊志了。
想著他朝智海點了點頭說準備好了,智海立刻說,“那就請你想著第一個地址,走到門前,親自打開門。”
王崇陽想著羊志所在地址的山陽,走到了金門之前,心中不住地默念山陽,山陽,山陽,隨即伸手去打開金門。
金門剛開,立刻一道金光從門內涌出,直照射的王崇陽完全睜不開眼睛,只感覺周身無數道各色光束不住地在往后移動。
這場景就和歐美科幻片里的時空穿越一般,除了那些熟悉的后移光束之外,王崇陽還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在分裂,又重組,再分裂重組,不住循環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崇陽只感覺眼前的光束都消失不見了,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定睛一看,卻是有妖氣酒吧的二樓自己的房間。
王崇陽本來只是想著山陽,在自己伸手開門的一霎,心中涌起一個念頭,這金門有這能耐,豈不是能直接回有妖氣酒吧嚇周雅琪一跳?
只是稍微有這個想法,金門居然就真把他送到了有妖氣酒吧自己的房間內了。
王崇陽伸手摸了摸眼前的熟悉的一切,完全不是在做夢,一切都是那么真實的存在。
就在這時,王崇陽的腦中突然響起了智海的聲音,“施主,你只有十二個時辰,珍惜時間!”
王崇陽聞言立刻打開了房門,卻見客廳里黑燈瞎火的,而樓下則傳來一陣陣輕妙的音樂聲。
在省城的時候自己去棲霞寺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如果這道金門只是改變空間,沒有改變時間的話,那山陽也應該是晚上。
樓下的輕音樂證明了這一點,現在正是山陽的晚上,風月街夜生活開始的時候。
王崇陽剛準備下樓,就見樓道里走上來一人,一看樓道上有一個黑影,立刻嚇了一跳,“誰啊?”
他立刻聽出了是周雅琪的聲音,隨即朝周雅琪一笑,“是我!”
王崇陽說著伸手將樓道的路燈打開,卻見周雅琪今晚居然穿著樓蘭巫師服,而且好像還化了妝,看上去有些妖艷。
他不禁納悶地看著周雅琪,“你搞什么鬼呢?”
周雅琪白了王崇陽一眼,“我還沒問你搞什么鬼呢,回來也不說一聲,躲在樓上想嚇唬誰啊?”
王崇陽說,“哦,我回來辦點事,馬上還要走!”
周雅琪不禁詫異地看了一眼王崇陽,“你最近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呢!”
王崇陽沒回答,反問周雅琪,“你呢,你怎么穿上這衣服了?你樓蘭巫術已經覺醒了?”
周雅琪嘻嘻一笑,“覺醒什么,我這兩天學了塔羅牌,學著在酒吧里給人翻牌算命呢,找不到合適的衣服,就借這套衣服穿著試試,效果還不錯呢!”
她說著在樓道上轉了一圈,朝王崇陽一挑眉,“怎么樣,有點國外星卜師的味道吧?”
王崇陽不禁汗顏道,“你玩星卜?”
周雅琪朝王崇陽笑道,“你不知道,現在年輕人就信這些,一晚上有時候好幾千入賬呢,還沒有成本,為什么不玩?”
王崇陽不禁搖了搖頭,又問周雅琪,“你不干老本行去抓鬼,現在真成神婆了?”
周雅琪道,“鬼有什么好抓的,又辛苦,掙的又少,哪能和現在比,又不用風吹日曬的,又沒有危險,憑著抓鬼,我那年能湊齊嫁妝?”
王崇陽笑道,“我又不要你嫁妝!”
周雅琪朝王崇陽說,“我又沒打算給你,我是存錢給自己用的,你想多了吧?”
正說著呢,王崇陽的腦子里又想起了智海的聲音,“王施主,你切記,時間有限!”
王崇陽立刻悶哼了一聲,“知道了,別總提醒我!”
周雅琪聞言納悶道,“什么知道了,我提醒你什么了?”
王崇陽回過神來,立刻說,“哦,沒什么,對了,羊志現在還在羊府么?”
周雅琪更加詫異了,看著王崇陽,“你怎么想起他來了?”
王崇陽立刻說,“沒時間了,快告訴我!”
周雅琪一邊念叨你到底在搞什么,一邊和王崇陽說,“他應該被羊老爺關在郊區的別墅吧!”
王崇陽立刻抓住周雅琪的手,“走,帶我去找他!”
周雅琪連忙說,“我哪有時間去找他啊,我上來喝口水的,下面還有星卜的客人在等我呢!”
王崇陽立刻說,“十萬火急,走吧!”說著就把周雅琪往樓下拉。
周雅琪一把甩開了王崇陽的手,“我都說了,我不想再走老路,不想去抓鬼了,羊志以后怎么樣和我沒關系!”
王崇陽還是抓住了周雅琪的手,“這次不用你抓鬼,是抓人!”
周雅琪更加詫異了,卻掙不脫王崇陽的手,一直被他拖出了酒吧,到了她的甲殼蟲前,這才松開了手。
她立刻問王崇陽,“你到底在搞什么?”
王崇陽說,“沒時間和你解釋,二十四小時內,我必須找到羊志!”
周雅琪說,“你不和我解釋清楚了,我肯定不去!”
王崇陽只好哄周雅琪說,“你先上車,我路上慢慢和你解釋!”
周雅琪這才打開了車門,和王崇陽一起坐上了甲殼蟲,由周雅琪開車,帶著王崇陽往羊志所在的羊家郊區別墅開去。
路上周雅琪還不忘問王崇陽,“說吧,你抓他做什么?是不是他又發作了?”
王崇陽和周雅琪說,“我也是受人之托,你不是也知道羊志是引邪之體,天生會招惹那些臟東西么?”
周雅琪點了點頭,“嗯,繼續!”
王崇陽繼續說,“原來這不是他的問題,引邪之體另有他人,他不過是人家的一個分身而已!”
周雅琪越聽越迷糊,“什么意思,你受什么人委托,還是他是誰分身?我怎么沒聽明白?”
王崇陽一嘆說,“所以我說解釋不清楚啊,反正你只要知道,委托我的人,就是羊志分身的本尊,現在我要帶羊志去找那人!”
周雅琪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問王崇陽,“你帶羊志去哪?去了之后呢?”
王崇陽說,“帶去省城棲霞寺,之后……之后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要帶他去!”
正說著呢,車子在郊外的一處停了下來,周雅琪指著前面的路說,“車子只能開到這里,他的別墅就在前面!”
王崇陽順著甲殼蟲的車前燈看去,前面的路道十分的狹窄,而且周圍也有些荒蕪,不遠處一坐獨立的三層建筑,忽隱忽現的在車燈照射下,哪里像是別墅,更像是牢房。
等王崇陽和周雅琪下車徒步走到別墅門口時,卻見大門敞開著,里面黑燈瞎火的,根本不像有人,一陣寒風吹過,還顯得格外的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