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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9.
梁安雅轉過身,朝房間里走去:“行了。拉上窗簾,進來吧。”
平靜的語氣,不知道不是夜色深深的緣故,有些蕭瑟。
貝絲趕緊拉了簾子,進了屋子。
關上燈,貝絲輕手輕腳出去了。
梁安雅拉起被子,跟往常一樣,遮住半邊臉頰,合上眼睫,卻怎么也睡不著。
一只綿羊。
兩只綿羊。
三只綿羊。
漫天都是羊羊羊,還是困意全無。
翻來覆去了許久,她砰的坐起來,將搭在身上的被子刷的拉開,抱成一團,扔到了地上。
她終于明白自己可能睡不著的原因了!
這被子,他第一晚過來睡過,沾染了他的氣味。
一想到他曾躺在自己的旁邊,抱著自己睡了一晚,就止不住的不自在!
然后,她才重新躺下來,蜷著身體,閉上眼睛。
他找她的情婦來過夜,有什么問題么?
很正常啊。
這才是她認識的那個男人啊。
她咬得下唇瓣快要泛白,繼續努力地數著綿羊.
從沒有哪一天像今天這樣想要快點兒睡著。
可,今天的夜卻是從沒有過的漫長。
城堡的頂樓,主臥。
催情香氛的助興下,幾杯紅酒下肚,凱西已經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妖嬈的酥指挑逗一般地在他胸膛前,一邊解著他的衣扣,一邊故意摩挲著。
憑著豐富的經驗,她感覺司御衡已經積蓄了許久的欲望,幾乎已經到了臨界點,就差釋放。
雖然可能今晚過后會腰酸背痛幾天甚至下不了床,但對于許久沒沾甘露的凱西來說,想想還是有點激動的,纖手更加賣力,盡可能挑起男人更大的熱情。
腿上的女人像最迷人的蛇,催染著他體內的熾熱。
若是昔日,司御衡根本不會隱藏和憋屈自己的欲望.
可此刻,卻打不起精神。
直到他眉一皺,終于下定決心,嘩的將凱西抱起來,扔在了國王尺寸的大床上,長身匍匐而上。
“嗯哼……”凱西嚶嚀一聲,雙臂款款抱住他的脖頸。
“刺啦”一聲,他比平日更野蠻地扯開她的裙擺,帶著幾分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怒氣,然后狠狠端正了身下女人的臉,跟以前一樣,想要看著身下的女人進攻。
那張涂脂抹粉的妖嬈的臉,一瞬間,卻似乎變成了另一張臉。
風情的碧藍眸變成了倔強的黑色瞳仁,淺褐頭發也變成了黑色的微卷長發……
草!難道是酒喝多了?司御衡低咒一聲。
見鬼了!
那女人是不是在自己身上下了蠱!
凱西仍春情綿綿的,等待著他的進攻,卻在關鍵時刻,只覺身子一松,他的身軀已經抬起來,翻身下床。
“擦!”他喘了幾口,站定在床邊。
凱西用毯子遮住半裸的身體,支撐起來:”堂主,怎么了?“
男人卻一言不發,帶著滿身的怒氣,裸著健朗魁梧的上身,轉過身,陰著臉走出臥室。
“堂主……堂主!”凱西叫了幾聲,得不到回答,再不敢多問什么,只得眼睜睜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間。
城堡的走廊上,司御衡狠狠吸完一根雪茄,準備回房間。
走著走著,卻覺得不對勁。
竟然到了二樓。
面前十幾步之遙,就是她的臥室。
該死,他么的,這是鬼打墻嗎。
他明明是想回房間的,怎么會走到她這里!
沒錯……
下蠱……沒錯!
亞洲人不是很會蠱術什么的嗎?!一定!那女人一定是給自己下了蠱!
不行,一定要讓那女人把解藥交出來!
推開并沒鎖的門,他步伐凌厲摻風,走進去。
貝絲睡在她臥室外面的傭人房,這個時候,早已經睡得云里霧里,根本不知道男人的到來。
厚實的地毯湮滅了他的腳步聲,一直走到了最里面的臥室。
一襲纖細苗條的秀影背對著他,穿著薄薄的睡裙,連外套都沒披,露出光潔柔嫩的肩頭和雙臂,正站在落地窗邊,看著露臺外面。
他眉一皺,凌晨了,這女人居然還沒睡?這是在干什么,大半夜的欣賞夜景?
“梁安雅!”他輕呵一聲。
秀美的身影并沒動彈,依舊背朝著他,無視他的到來。
他確定自己的聲音足夠大,她一定聽見了。
關了這么多天,不知悔改,居然還把他當成空氣?!
他加重口氣:“梁安雅,滾過來!”
身影依舊倔強得像頭牛犢子,就是不動,只是靜靜地面對著窗外。
他終于按捺不住,長腿幾步跨過去,手一伸,搭上她的肩膀,將她扒了過來。
出乎意料,她像個輕飄飄的吹氣玩偶,順著他的力氣,并無反抗地調轉過來,身子因為重心不穩,晃蕩了一下,站穩后,安靜地看著前方。
眼睛雖然睜著,卻目光渙散,瞳孔無神。
司御衡明白了,眉一皺,這女人,夢游了!
他不是第一次看見她夢游,在華夏第一次把她擄到自己別墅時,她就夢游過。
看來,是又犯了毛病。
夢游是因為精神壓力大。
那段日子,她是因為很害怕。
現在呢?不是很快活嗎!
她在他眼皮底下,像抽走了魂魄的驅殼,朝前面走去,然后開始在房間里繞圈圈。
他瞇了瞇眸,坐在了床邊,看著她像個無主孤魂一樣在房間走來走去。
終于,她走累了,走回到床邊,摸著床挨著他坐下來,似乎想要睡了。
彎下腰的一剎,睡裙V領往下滑了一滑,露出的雪白刺激了男人本來就還沒消滅的熾熱。
火星一下躥升,他咬了咬牙:“想就這么睡覺?”
她當然沒有回答他,微卷長發落在胸前,睫毛微微垂下,雙手蜷得緊緊,擱在膝上,就像個勾引著他卻不自知的小妖精。
剛才沒釋放的火氣一點點地蓬勃燃燒,徹底的星火燎原。
“甜心,這可是你自找的……。”
他灼熱的目光變深了色澤,將她緊握的粉拳攥住,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開。
從頭到尾,她并沒反抗,只是安靜地由著他做著壞事。
第二天白天,梁安雅醒來時,已經快中午。
(唐小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