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臣第91章 :三司會審3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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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三司會審3


更新時間:2015年12月18日  作者:烏鴉大嬸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烏鴉大嬸 | 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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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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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一邊說著,一邊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當堂開始脫衣服。幾位主審心里各有想法,竟然忘記了阻止。

直到胖子脫得只剩下一件肚兜了,曾璞才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干什么,公堂之上脫衣露肉,成何體統!”

胖子打了個哆嗦:“俺.俺把撿到的東西拿出來。”

王槩厲聲道:“為何之前寫供詞的時候不曾拿出來。”

胖子畏畏縮縮地道:“俺怕有人害俺,所以不敢拿出來。”

一邊說著,他一邊將手伸進了褲襠里。

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鐵牌被胖子從褲襠里拿出,馬上就有衙役帶著厭惡的表情用白色麻布包著鐵牌呈了上去。

最先接過鐵牌的人是曾璞,他捂著鼻子看了看鐵牌上的字,驚出了一身冷汗,那個碩大的廠字,讓他直打哆嗦。

相對來說,這樣的部堂大員最害怕的還真不是錦衣衛,他們最害怕辦事從來沒有任何顧忌的東廠。

東廠昭獄和錦衣衛昭獄,這兩個地方是讓大小官員聞之色變的場所,很少有人進去了還能出來。就算出來了,那人也會不成人形。

鄭通和將腦袋湊過去一看,頓時也沒了主見。

只有王槩還保持著鎮定,拿著毛筆敲打著那塊鐵牌:“你說,這東西就是那些兇手留下的?你怎知這不是他們故意留下的?”

胖子搖頭道:“俺也不知道,反正他們行色匆匆的,也看不出到底是不是故意留下的。這牌子應該能夠代表那些人的身份吧!”

王槩看了看曾璞,希望這位都察院的院正能夠給個主意,可對方已經是六神無主了,哪里還能夠給他拿主意。就更不要說曾經差點進了西廠昭獄的鄭通和了,他可不想跟那幫閹人扯上關系。

找麻煩的幾個主審全部啞火,張儒冷哼道:“幾位大人,為何看到鐵牌之后就不說話了?莫非,這些殺手是刑部和都察院派去的?”

“胡說什么,此事事渉宮闈,待本官稟明圣上之后再說。來人,將人犯張儒暫壓刑部大牢,其他人都散了。”王槩回過神來,下了一個讓人沒法心服口服的命令。

外圍的百姓紛紛鼓噪:“你們這些官老爺不是要官官相護吧!怎么不審了,不是說今天必須要審問出個結果嘛!”

“是啊是啊!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大人物成為階下囚,幾位可不能就這么算了啊!”有不知死活的人嚷嚷著,隨即就被錦衣衛的緹騎封住了嘴巴。

倒是有些書生渾然不懼:“公道自在人心,事渉宮闈又能如何,幾位高居廟堂之上,本就該為大明社稷江山著想,莫非幾位大人要行包庇之事?”

后軍都督府的那個千戶眼睛一瞪,腰間長刀出鞘半寸,威脅道:“都他娘的閉嘴,誰敢再嚷嚷,統統拿下!”

張儒猛然轉頭,眼中寒光四射:“你有種就試試!”

那千戶看到張儒的眼神,頓時沒了脾氣。

張儒威脅完那千戶之后,轉身一步一步朝前走,直到走到三位部堂坐的桌案前才停下腳步,先看著曾璞道:“既然幾位部堂今日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么也應該輪到本將自辯了。成化十七年二月,查曾璞貪墨銀錢三萬兩,用的都是大明寶鈔,受賄的是浙江布政使司下轄蘇州府綢緞商人蘇靜河。

成化十七年九月,湖廣總督麾下小校喬裝進京,身上帶著三十萬兩巨款,其中一萬兩流進了曾大人府上門子阿福手中。至于這錢款,最后到了誰手中,本將不得而知。

成化十八年十一月二十四,曾璞在外購宅子一棟,價值白銀兩千兩,重要的不是曾大人這棟宅子,二十宅子里那六個如花似玉的西域胡姬和四個嬌小可人的揚州瘦馬。

十個女子,胡姬價格千斤難買,精心訓練出來的揚州瘦馬,每一個都是楚子之身,但是伺候人的本事卻不弱于那些花魁。在江南,更是有富商大賈出資巨萬,用來買這些瘦馬的初夜。曾大人倒是好體魄,一把年紀了,這么多漂亮女子,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成化十九年.”

話說到這里,已經不用再說下去了,因為曾璞兩眼翻白,直接暈了過去。

王槩臉色慘白,可憐巴巴的看向張儒,他知道,張儒能夠在公堂之上說曾璞貪污受賄的事,就能說他王槩的事。經過張儒這么一弄,原本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事,現在卻怎么都無法化解了。

至少,被張儒說出了老底的曾璞,是沒臉在都察院院正這個位置上再坐下去了。

他小聲道:“張大人,別.別說了。”

張儒壓低聲音淡淡道:“要本將不說可以,但是要看幾位大人怎么做了。”

王槩一邊擦著冷汗一邊點頭:“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知道怎么做。”

他的態度讓鄭通和大為不滿,他橫了王槩一眼:“看來王大人屁股也不是那么干凈吶!張儒,你別得意,他們屁股不干凈,鄭某卻是不怕你威脅的。今日,定要將你入罪。”

張儒朗聲道:“好啊!只要你能夠拿出真憑實據,我張儒認罪伏法又如何。若是你拿不出,攻訐朝廷大臣,你得問問我錦衣衛的兒郎答不答應。既然大人要查清楚,就請將鐵牌公之于眾,免得有人說大人處事不公!”

為主的人昏了,鄭通和連讓人將曾璞抬下去的想法都不曾有,一怒之下將鐵牌高高舉起:“這鐵牌乃是東廠番子佩戴的鐵牌,但是暫時不知道這是不是有人偽造,所以,今日暫時不需要將東廠的人叫過來問詢。”

張儒深以為然的點頭:“恩,大人說的有道理,請問大人,我可否繼續自辯?”

鄭通和一臉正氣:“自辯就自辯,怕你不成!”

聽到這話,王槩險些步曾璞的后塵,他現在恨不得一巴掌將鄭通和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給拍死。

張儒又提高聲音開始繼續自辯:“成化十九年六月初,大理寺卿鄭通和胞弟鄭通平縱容家中刁奴打傷安陽府富商齊久尚,齊久尚吐血三日而亡,知府孟江謊稱齊久尚無事,隨后被安陽千戶所錦衣衛捉拿,證詞現在就在北鎮撫司衙門。

七月底,鄭大人好像就接到了家人的家書,說是安陽的事已經解決,讓你不要擔心。

本將記得鄭大人是回了信的,不過信里面的內容嘛,鄭大人不知還記不記得?”

他的罪狀的確不多,也沒有收受賄賂之類的事情發生。因為鄭家在安陽就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他家財萬貫,根本就不需要受賄。

美人他也不缺,家里有悍妻,他就是想尋花問柳都沒那個膽子。

所以他以為自己沒什么把柄給張儒抓,沒想到張儒卻還是從他家人身上抓到了他的把柄。

不等鄭通和做出反應,張儒已經讓牟斌將信件拿了上來,他展開信紙念道:“通平吾弟,見信如晤,為兄久未歸家,你當約束家中刁奴,不可縱容。此事暫告一段落,孟江已然滅口,你無須擔心后續。”

念到這里,鄭通和癱軟在寬大的太師椅上,再沒有之前的盛氣凌人。

下面還有一些話,張儒也不敢念出來,因為這些話里面,涉及到兩個他不敢過問的字,至少,他現在還不能明目張膽的過問。

百姓聽完張儒的話之后,全部嘩然,特別是一群書生,更是表現得十分憤怒。

一麻衣書生身上的長衫到處都是補丁,卻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將兩個后軍都督府的士兵給推開了。他行動速度十分快,經過張儒身邊的時候竟然還抬手拱了拱,然后就站在三位部堂級別的大官面前破口大罵:“爾等食君之祿,卻做這等腌臜之事,高居廟堂之中,吃的是民脂民膏,不如趁早死了干凈。”

唯一還算清醒的王槩被罵得腦袋都快低到褲襠里去了,不過他終究是身居高位之人,被罵了幾句之后,他挺了挺身子:“本官是朝廷命官,是死是活,還輪不到你一個白丁來指摘,來人,把他給本官拉下去。”

他沒說打,是怕真的犯了眾怒。

張儒似笑非笑地道:“王大人,這樣,怕是有些不妥吧!”

王槩心頭一動,看著張儒道:“那.你說怎么辦!”

“不如王大人還是將本將的罪定了吧,面得有人說你王大人官官相護。”張儒笑道。

王槩哪里敢在這個時候定張儒的罪,可是不定罪的話,一個官官相護的大帽子絕對跑不掉,一定罪,他的屁股可不怎么干凈,他怕張儒在這公堂之上全部抖露出來。

兩難的境地,讓王槩連抉擇都不知道該如何做。

“啪啪啪!一直以為張大人只是莽夫,沒想到張大人竟也是個陰險小人,真是讓不才佩服!佩服!”一個身著白色綢衣的青年手拿折扇,一步一步走上公堂。

這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的年紀,臉上的自信,卻讓人感覺他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半老妖人。

不過從他的話張儒可以確定,此人是敵非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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