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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釀酒非酒,喝酒非酒【合兩更】


更新時間:2017年01月16日  作者:大小三狼  分類: 奇幻玄幻 | 異世大陸 | 大小三狼 | 玄仙圣王 
十二章:釀酒非酒,喝酒非酒合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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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虎子興采地回到畫鋪,千鈺指了指桌上的五枚金幣,笑意嫣然。

“虎子哥哥,你回家后不久,又有人買走了一幅畫卷。我不知道價格,就照著之前你賣給薛老的價格賣了。”

千鈺笑著說道。

虎子愣住,剛剛方才平復的心情,再起壯闊波瀾。

“鈺兒妹妹,你可還記得那一幅畫卷上畫著什么?”

千鈺想了想,道:“好像畫得是一顆樹,一顆立根在懸崖峭壁上的樹。”

聞言,虎子幡然明悟,喃喃道:“原來是客松圖。”

一念及此,虎子微微皺眉,嘀咕道:“我若是沒有記錯,那一幅客松圖應該是我兩年前所畫。”

見虎子似陷入沉思,千鈺輕聲喚了句:“虎子哥哥?”

虎子連從出神中醒轉,道:“鈺兒妹妹,買畫的人長什么樣你還記得嗎?”

千鈺道:“他帶著斗笠,披著蓑衣,看不見具體面容。”

說著,千鈺頓了頓,再道:“不過他的聲線很粗獷,不像是中土之人。”

虎子愣了愣,道:“他都說什么了?”

千鈺道:“海云寬闊谷峰雄,千仞虬髯迎客松。日冕陽驕山色秀,青枝高尚沐柔風。”

虎子皺眉,道:“這是客松圖上,白叔為我提的字句。”

千鈺道:“虎子哥哥,你問這些干嘛啊?別人出錢,咱們出畫,皆大歡喜不就對了?”

她對著虎子眨了眨眼,似是不想看到虎子想東想西,胡亂猜忌。

虎子憨憨一笑,道:“鈺兒妹妹,那客松圖乃是我兩年前所畫,按照薛老所說,那個時候的我,畫境尚還處于十大畫境中的第一境虛幻之境。”

千鈺稍以思襯,道:“虎子哥哥,你的意思是,那一幅客松圖,我賣貴了?”

虎子點了點頭,笑道:“是賣貴了不少,不過這大雪紛飛的,只怕也難覓其蹤了。”

千鈺淺淺一笑,道:“怎么?虎子哥哥難道還想把多賣出來的錢還回去不成?”

虎子道:“我不是商人。”

千鈺道:“所以虎子哥哥不會如商人一般,唯利是圖。”

虎子頷首。

千鈺道:“我突然發現,虎子哥哥其實也不是個木訥的人呢!”

虎子笑了笑,道:“鈺兒妹妹,你就別埋汰我了,我打小就很笨。”

千鈺道:“可在鈺兒的眼中,虎子哥哥很聰明的哩!”

虎子笑意更濃,濃地有些不好意思。

他側開頭去,但見漫天飛雪,攜輕風舒卷,碎碎墜瓊芳。

千鈺順勢眺望,不覺出神,只見:

花片,玉屑。

吟風舞,爍廣潔。

日以悠悠,閑散而逝,不知間,暮色已臨。

千鈺與虎子收了畫攤,興色匆匆地來到了虎子家。

桌上,盛著可口的菜肴,縷縷熱氣,如煙般地升裊著。

阿彪坐在桌前,眼泛精光,喉間不時上下蠕動。

忙碌了一天,他的腹中,早已發出了抗議。

虎子看著阿彪,對于在自家任勞任怨的這個漢子,他也是極為欽佩。

“阿彪,你不是說你也想習練畫作嗎?”

虎子探詢道。

可讓虎子詫異的是,對于他之所言,阿彪竟無所動容,盯著桌上菜肴的兩眼,更是直愣不移。

千鈺見狀,掩口笑了笑,道:“阿彪,虎子哥哥問你話呢!”

聞言,阿彪兀地一愣,連連收了那一副按耐不住的模樣,盯著虎子道:“虎子,你都問了我什么?”

虎子撇了撇嘴,搖頭嘆息道:“阿彪啊,咱家最近沒釀多少花酒,這一頓,要不咱就省了吧?”

“啊!”

阿彪驚詫出聲,滿臉愕然,道:“虎子哥啊!你可別這樣對我,阿彪不進飯菜都可,但唯獨離不開花酒啊!”

說著,阿彪一臉央求地看向虎子。

他來虎子家已有一年多時間,嗜酒的性子,早已被人熟知。

虎子笑了笑,不再作言,對于阿彪的苦求,似無動于衷。

千鈺在一旁淺笑嫣然著,她自然知道,虎子不過與阿彪戲言而已。

虎子家的花酒,從未短缺過,甚至還專門弄出了一個酒窖,存放著釀好的花酒。

見虎子這般神態,阿彪有些擔憂了,道:“虎子哥,你可別欺負老實人,阿彪這些年來,實誠干活,從未敢有半點怠慢。”

說到這里,阿彪委屈地低了低頭,那模樣,倒也極近了幾分悲憐。

正在這時,阿珍提著兩大壇花酒從廚房走了出來。

“虎子,你就別逗你彪叔了,他可是咱們家的大功臣,哪有不給有功之人喝酒的道理?”

言說之際,阿珍人已來到了桌前,接著將一壇花酒放到了阿彪跟前。

阿彪見狀,二話不說,連地便將那一壇花酒攔抱在了懷里,同時還警惕地看了看虎子。

那模樣,似是深怕虎子動手將花酒搶了去一樣。

阿珍無奈笑了笑,看著虎子的眼里,頗多異色。

這時,鐵牛也忙完了手中之活,來到了桌前。

虎子頓了頓,斂了玩味,對于自己的父親,他從小便很敬畏。

阿珍道:“都還愣著干嘛?飯菜都快涼了!”

伴隨著阿珍的招呼聲落,阿彪率先啟動。

他先是啟了花酒的封紙,豪飲了數口,接著便大快朵頤了起來。

“阿珍嫂子的手藝,真是無可挑剔,不僅酒釀的好,菜也做的可口無比。”

阿彪胡吃海喝之余,還不忘夸贊阿珍。

聞言,阿珍笑了笑,道:“阿彪,你可別夸嫂子,嫂子也就一平凡婦人。”

阿彪打了個酒嗝,道:“平凡很好,平凡才是真。”

說著,阿彪對著鐵牛舉起酒壇,道:“鐵牛哥,來,咱兩喝一個!”

鐵牛笑了笑,舉壇與阿彪對飲了一番。

虎子與千鈺沒有言應,兩人微微笑著,品味著這難得的平凡。

這時,阿珍看向千鈺,道:“鈺兒,白兄弟有說他什么時候回來嗎?”

千鈺搖了搖頭,道:“叔叔走的時候,只說他辦完事就回來。”

阿珍應了一聲,不再多問。

鐵牛頓了頓,一臉凝思,道:“也不知白兄弟出去做什么了?”

千鈺道:“鐵牛叔叔,叔叔說他要去找人。”

“找人?”

鐵牛一愣。

千鈺點點頭,道:“恩,找人。”

鐵牛道:“鈺兒可知他要去找什么人?”

千鈺晃頭道:“我不知道。”

鐵牛還欲相詢,一旁的阿珍突朝著他使了個眼色。

承接到阿珍的眼色后,鐵牛這才止住。

吃完飯后,虎子送千鈺回到了元府。

臨走時,虎子道:“鈺兒,你要是害怕一個人,不如去我家跟我娘一塊睡吧?”

千鈺搖了搖頭,道:“虎子哥哥,你怎么每天都問同樣的問題?”

虎子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鈺兒,那我先回去了,明兒一早,我便來找你。”

千鈺擺了擺手,示意虎子早點回去休息。

待得虎子離去后,千鈺也入得房內休憩了起來。

大雪,依舊紛落不歇。

夜色,銀光泛爍,整個中土皇城都被籠罩在瑞白之中。

此時,鐵牛家的鋪門外,虎子披著一件厚絨粗袍。

他坐在門檻邊,手里杵著一柄精鐵大錘,兩眼直直凝定著對面的府邸。

天翊離去的這一段時間,虎子每夜都沒休息。

他擔心千鈺的安危,所以每日道別后,他便會暗中守護。

此事,自然瞞不過鐵牛與阿珍。

讓人意外的是,兩人對于此事竟不聞不問,大有任著虎子而為之勢。

與此同時,鐵牛與阿珍的臥房內,正有兩道身影佇停在窗邊。

透過窗沿,可以看見元府的府邸,但卻瞥不到虎子所在的角落。

縱使如此,鐵牛與阿珍的心里卻很明白。

不見東方泛白,虎子是不會挪移半步的。

沉寂之余,阿珍道:“當家的,你說這該如何是好?”

鐵牛道:“什么如何是好?”

阿珍道:“你難道看不出,虎子對鈺兒的心思?”

鐵牛道:“你是說,虎子喜歡鈺兒?”

阿珍點了點頭。

鐵牛道:“我看不然,虎子對鈺兒,只是哥哥對妹妹的情誼。”

阿珍笑了笑,道:“我是虎子他娘,難不成還會看走眼不成?”

鐵牛愣住,心中滋味,百般沉雜。

阿珍道:“當家的,鈺兒跟虎子都不小了,要不等白兄弟回來,我們...”

還不待阿珍將話說話,鐵牛已作出了一個制止的手勢。

鐵牛道:“阿珍,你覺得虎子配得上鈺兒嗎?”

阿珍怔了怔,沒有回話。

給她的感覺,千鈺就如落入凡塵的仙子,冰清玉潔,不染塵埃。

即便虎子是她的兒子,此時她的心里,也不免生出了悵然。

鐵牛道:“阿珍,東街雜貨鋪的老李家,有一女,出落大方,我覺得她是個不錯的選擇。”

阿珍輕聲一嘆,道:“老李家的女兒是不錯,可就怕虎子他不喜歡。”

鐵牛道:“他不喜歡,也沒辦法,他與鈺兒,注定是不可能的。”

說著,鐵牛重重一嘆,繼而轉身離去。

阿珍憑望在窗前,心間有些酸楚。

身為虎子的母親,她自然知曉,這些年來,虎子其實過的并不如意。

兒時的虎子,想要行以仙修之事,陰差陽錯卻跟隨在了天翊身旁,習練作畫。

長大后的虎子,對千鈺謀生了情愫,但卻不得不放棄。

一念及此,阿珍的心中,頓覺愧疚不已。

她只是個凡俗之人,可凡俗之人,也有凡俗之憂。

思襯了好些時候,阿珍落寞地關上了窗。

窗閉,別遠了漫天風雪,逝遠了燈火闌珊。

這一刻,屋內很黑。

此時,虎子依舊守護在鋪外,拿捏在手的精鐵大錘,給人以厚沉之觸。

不知何時,虎子的身后,傳來一陣稀疏的腳步聲。

繼而見得,醉意未消的阿彪來到了虎子身旁。

虎子道:“彪叔,都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

阿彪笑了笑,道:“虎子,也只有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你才會叫我聲彪叔。”

虎子道:“彪叔,你可不是個會斤斤計較的人,平日里我與所言,不過說笑而已。”

阿彪打了個酒嗝,道:“誰說我不會斤斤計較了?”

話至此處,阿彪頓了頓,再道:“我對你家的花酒,向來都要求足斤足兩,少一滴也不行!”

虎子笑了笑,道:“彪叔,酒真的那么好喝嗎?”

阿彪饒有深意地看了虎子一眼,道:“酒,其實很難喝。”

虎子微詫,道:“既是難喝,為什么你跟白叔還那么喜歡喝?”

阿彪道:“我跟你白叔,喝的不是酒。”

虎子愣住。

恍然間,他突然覺得,今夜的阿彪,有些怪異,好似變了個人似的。

沉寂片刻,虎子道:“彪叔,你喝醉了,你跟白叔喝的,可是我娘親手釀造的花酒。”

阿彪頓了頓,道:“虎子,彪叔沒醉,只是還沒醒而已。”

虎子晃了晃腦袋,他被阿彪的話,饒得有些暈了。

阿彪笑了笑,道:“虎子,你娘釀的也不是酒。”

“不是酒?”

聽著阿彪這離譜之言,虎子一臉迷蒙。

阿彪點了點頭,嘆道:“你娘釀造的的確不是酒。”

他稍頓片刻,再道:“而是故事。”

“故事?”

虎子徹底蒙了,怎么想也想不清楚。

對此,阿彪視若未睹,繼續說道:“所以我跟你白叔喝的不是酒,而是故事。”

言罷,阿彪再不作言,只陪在虎子身旁,靜靜地坐著,默默地凝望著。

好些時候,虎子開口道:“彪叔,你跟白叔認識嗎?”

阿彪愣了愣,道:“你為何突然這樣問?”

虎子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給我的感覺,你跟白叔很像。”

阿彪道:“哪里像?”

虎子道:“感覺很像。”

阿彪道:“什么感覺?”

虎子道:“給人的感覺。”

阿彪擺了擺手,又打了個酒嗝,道:“我不認識他,我只是一個打鐵的。”

虎子微微一笑,轉而朝著元府府邸望去。

停歇稍許,阿彪站起身來,道:“虎子,回去休息吧,她不會有事的!”

說著,阿彪人已朝著屋內走去。

虎子皺了皺眉,心中疑思成團,但終究沒有聽從阿彪勸慰,回屋休息。

他依舊坐在鋪門前,緊緊攥著那一柄精鐵大錘。

時至深夜,落雪的街道,空無一人。

涼風習習,吹來陣陣陰寒。

虎子蜷了蜷身子,他本生得魁壯,此時也不免有些涼意。

虎子看了看元府府邸,有那么一刻,他竟是突然覺得不冷了。

“鈺兒妹妹...”

虎子輕聲喚了一句,嘴角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抹笑來。

那笑,笑得情意綿綿。

與此同時,元府之內,千鈺早已入睡。

她不知道外面的冰封雪地中,虎子還堅守在己心的執著上。

“呼呼...”

值此之際,一陣寒風浮過,元府的大院內,突起一陣空間漣漪。

繼而見得,一道身影竟是憑空顯現了出來。

來人帶著斗笠,穿著蓑衣。

若是千鈺見得此人,定能一眼認出,這人便是日間買下那一幅客松圖的人。

人影四顧看了看,當見得廊道之上,那懸著一幅幅畫卷后,斗笠下的面容頓起巨變。

“這些畫卷...”

人影自顧呢喃了一句,身影一晃,人已來到了廊道之中。

他順手取下了一幅畫卷,畫卷之上,描畫著一名女子。

這女子,身處在一片水墨之色中,素雅不凡。

女子站在畫中橋上,橋外是墨染的風景,橋上是墨染的倩影。

看著看著,人影若有出神。

“作畫之人的畫力,早已超出十大畫境,到底是誰,竟有這般能耐?”

低沉之際,人影朝著屋內看了看。

下一刻,他起身而去,似是要破門一看究竟。

可還不待人影探手門框,一道淡冷的聲音,突然傳來。

“我若是你,便不會打開這一扇門。”

聞言,人影突地一愣,轉身一看,只見那飄雪的院落中,不知何時竟是出現了一名白衣男子。

男子不止襲一身白衣,他的發髻,也都盡顯雪白。

人影看著男子,越看心中越起洶涌波瀾。

以他實力,竟是對男子的出現,絲毫不曾察覺。

“你是誰?”

沉寂片刻,人影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男子站在雪中,不緊不慢說道。

人影頓了頓,道:“我來看看。”

男子道:“可曾看出些什么?”

人影搖了搖頭,道:“打開這扇門,我或許能看出些什么來?”

男子道:“打開這扇門,你或許看不出什么。”

人影一愣,道:“為什么?”

男子道:“因為對于你來說,那門后,意味著死亡。”

人影道:“是嗎?”

男子點了點頭,道:“不信你可以試試。”

別來無期,山中歲月,海上心情,只道,也無風雨也無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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