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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半云九重,天已欲歸【合兩更】


更新時間:2016年11月17日  作者:大小三狼  分類: 奇幻玄幻 | 異世大陸 | 大小三狼 | 玄仙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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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半云九重,天已欲歸合兩更

日暮黃昏,暮色蒼茫,彤云如絮,染紅垂天云翼。

萬里暮云下,有一片寥廓平原,平原的四周,被遍地楓林環繞。

夕日紅霞,丹楓瑰艷,寂寂相映,天地空秀。

平原上,聳立著一座直入云霄的高樓,遠不見其端所止。

此樓,名為九重樓。

對于重樓,天翊等人自不陌生。

當初于飄雪城內的拍賣會上,天翊為得星月草曾與池瞑有所過節,而后史大彪更是將重樓的神器蟬鳴笛巧弄到手。

此二事,池瞑一直耿懷于心,甚至不惜派出重樓的高手邪劍、狂刀截殺天翊等人。

可當重樓樓主池半云見過天翊等人后,這些恩怨便被擱置了下來。

那時,閆帥曾與池半云對弈皓空。

兩人以天穹為盤,任飛云為子,一番棋對后,天翊等人順利離開了重樓。

只是讓人意外的是,那一局棋,輸的是閆帥。

此時,經由一日行程,天翊等人別遠了山重林茂,駐足在這一片平原上。

史大彪提懸著酒壇,舉目而視,但見一向晚夕景。

天幕燒紅百丈霞,飛鴉結隊急歸家。平川漸漸蒙蒙色,草野匆匆淡淡紗。

見得此景,史大彪連地數口烈酒下肚,感慨道:“極目青天樓漸高,玉龍盤曲自妖嬈。無邊蒼茫憑欄望,一騎飛歌醉碧宵。”

聞言,眾人皆是無奈一笑,笑意中偏又飽多追憶。

也不知何時開始,史大彪不再如以往般瘋言癲語,此時聞聽,自有一份親切倍感。

武忘頓了頓,望著史大彪道:“大彪兄,你可別忘了,重樓的蟬鳴笛還在你的手中。”

史大彪擺了擺手,好一副不以為然模樣,笑道:“一曲通靈管,三兩紅塵聲,蟬鳴聲有悟,曲盡人未還。”

說著,他輕聲嘆了嘆氣,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朝著天翊望去。

天翊沒有理顧史大彪,視線直直延展到遠方。

重樓的地界內,很安靜,很祥和,熏風輕揚,天光和煦,似絲毫未受魔修的影響。

天翊皺眉,愈發覺得事有蹊蹺。

見天翊不理會自己,史大彪淡然笑了笑。

掩手一揮,壇隱笛顯。

下一刻,橫笛臥暉,聲色頓起。

笛音清亮悠遠,入耳不由心神一靜,洗盡塵俗,曲調如松濤陣陣,萬壑風生。

不多時,笛音漸趨悠緩,婉轉縹緲,不絕如縷,悠若天籟,蕩漾在遼闊的平原上。

聽得史大彪吹笛奏聲,眾人皆入癡境。

這一刻,橫笛能令行客愁,蒼暉淡淡如不流,笛聲嘹亮殤聲伴,曲風寂歷丹楓紅。

一曲終了,史大彪罷笛在手,繼而悵然一嘆,人已踱步前去。

天翊緘默不語,遲定稍許,也邁步走了出去。

緊接著,臥月等人紛紛相隨,神情中滿布異色,也不知作何思量?

小笨與大青并排而行,不時可見小笨朝著大青拋甩丹藥。

轉眼間,便只余下兩道身影尚未提步。

閆帥道:“遠處的那一高樓,便是九重樓。”

曉夢冷地瞥了閆帥一眼,道:“我知道。”

閆帥道:“你既是知道,那可打算去見見他?”

曉夢道:“樓高人遠,見與不見又有何區別?”

說著,曉夢頓了頓,再道:“況且我與他,不過萍水相逢,只如今,我是過客,他卻已定安在此。”

閆帥笑了笑,道:“你說的很對,我們是過客。”

言罷,閆帥已邁出身去。

他很清楚,曉夢的心里只留有一個位置,那個位置,已被冷軒占據。

無論是重樓樓主池半云,亦或是他,皆不得入。

曉夢稍頓了頓,眉色并無波瀾,就如閆帥所知一樣,她的心里只裝得下一個人,而那個人,是冷軒,不可替代的冷軒。

此時,天翊一行人緩步在平原上。

重樓很高,舉目可見,但若以步取,卻又很遠很遠。

天翊不打算去重樓,這般緩步而行,也只是在等大青恢復元力罷了。

與此同時,九重樓,第九重天的原天之中,一處白玉鋪砌的廣場上,一道流光飛落。

流云舒卷下,有一男子顯露出來。

這男子,蓄一頭長發,他有著消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斜飛的英挺劍眉下,蘊藏著一對細長而又銳利的黑眸,

那繾綣的云朵,就好一件云衣披附在他的身上,讓人難以辨別,到底是云衣,還是衣云?

男子名為池半云,重樓樓主。

此時,池半云獨自而立在廣場上,天幕有殘陽退沒,白云如煙。

下一刻,池半云隨手一揮,翩躚在空的云朵頓作消散,取代而出的則是一道道人影。

池半云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以他的記憶,自不會忘記天翊等人的模樣。

看著看著,本作自若的池半云突地變貌失色起來。

他一臉驚詫,滿目不敢置信,唇齒微動,偏又落得一語不出。

若是讓重樓之人得見他這一副模樣,定會震驚地無以復加。

哪怕是在得知魔修現世的消息后,池半云也未做出這般驚訝失措的神態。

“她回來了!”

好些時候,池半云終是開口,言語之中,飽含詫異,且帶著顫巍。

下一刻,池半云猛一轉身,似是有何急切之事需要他去辦理。

可剛一轉身,池半云卻又突然停頓了下來。

他笑了笑,笑得很苦澀,苦澀中甚至還帶著一抹自嘲。

“登頂入軒,薄雨蒙蒙。云驟去,滿天星光,潭水汪汪。”

池半云自言自語道,眸色之中,繾綣著滿滿的追憶。

曾幾何時,有山名巫,巫山之巔,落有一亭,名曰聽雨軒,巫山山腳,繞有一湖,謂之聽雨湖。

他曾在聽雨軒中,偶遇兩男一女。

三人中,一男好棋,一男喜酒,一女擅琴。

那是一個暮至黃昏的時候,巫山之上,有風微起,有雨點點,雨洗塵積,心曠神怡。

池半云與三人飲酒軒中,落手執棋,眾生為局,悅耳琴聲,天地為弦。

霜散飛晚,枯荷聽雨,落頂亭軒,薄雨蒙蒙。

那一夜后,幾人分離道別,池半云甚至都不知三人名諱,他唯一記得的,只有巫山之巔的聽云軒。

自那以后,池半云朝思暮想,腦海中始終揮之不去一道倩影,一道在落雨之下撫琴軒中的倩影。

他深知這天地,造化無窮,卻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會成為一個不知歸途的人。

時至今日,池半云已然記憶不清,白云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過?

他從未放棄過探尋,只為心中那一道永不可磨滅的身影。

但事與愿違是,他始終都一無所獲。

等到了現在,他握住了蒼老,擁有了禁封時空之力,心卻也好若一下變得地老天荒了起來。

追憶至此,池半云悵然一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相逢曾賦琴棋酒,凌云志躚滿風雨。今看翩影渾相似,安得情懷似往昔?”

嘆罷,池半云的相貌突起變化。

原作俊秀的臉龐,頓被皺紋繚繞,那一頭飄逸的長發,染色以霜。

遠遠看去,他就如一個遲暮的老人,一動不動地佇在廣場上。

也不知何時,他的身影漸趨虛幻,直至最后,只余下朵云閑悠,緩緩飄蕩在天際。

于此之際,天翊等人依舊前行在平原之上。

半月之期,已過四日,過重樓之后,還有山嵐要行。

夜幕降臨,一行人停駐草野,大青正抓緊一切可用時間恢復自身元力。

此時,天翊靜默而立在夜色下,神色有悵,也不知在作何思量?

值此時分,臥月來到了天翊的身旁。

“公子,他走了。”

臥月淡淡說道,目光不由看了看遠處那直入云霄的高樓。

“他還會回來的。”

天翊回應了一聲,他自然知道臥月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公子,那你可知他因何離去?”

臥月皺了皺眉,對于中土之地,他了解不多,對于中土之地的重樓,他更知之甚少。

天翊搖了搖頭,轉而收回遠眺的目光。

下一刻,他看了看不遠處的曉夢。

此時曉夢正閉幕調息,許是察覺到了天翊的注視,她緩緩睜開眼來,眸中帶著孤寂的玄寒。

天翊也不言說什么,只微微笑了笑,接著撇開目光。

“公子,給我的感覺,這一片平原似乎很是寧靜祥和。”

臥月也沒追根以問,反是如此說道。

天翊道:“我們所看到的寧靜,只不過是表面而已,暗涌的風暴,許已席卷整個風瀾。”

聞言,臥月的臉色倏地大變,盯著天翊的眼神中,飽多愕然。

雖是如此,臥月卻沒有再繼續追問,而天翊也沒再相言,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

好半響后,臥月提步離去。

于他而言,不需要知道太多,他也不愿去知道太多,他所要做的,只是盡自己所能,完成對蘇遠的承諾。

就在眾人停歇之際,平原上有一道流光速展而過,其所取向,正是那聳入星河的重樓。

子夜時分,閆帥抵達到了重樓下。

其身子剛一落定,自重樓之中便有數道身影破空而出。

當先兩人,閆帥并不陌生,正是當初受池暝所派,襲殺天翊等人的邪劍與狂刀。

還不待閆帥開口,狂刀已奪聲道:“樓主說了,你若來了,可直接前去重樓的第九重原天中。”

說著,狂刀側了側身,一旁的邪劍等人也做一般無二,儼然一副接引閆帥之勢。

閆帥點了點頭,他的心里很清楚,早在他們踏足重樓地界時,行蹤便已被池半云掌握。

在狂刀等人的接引下,閆帥順利地來到了九重樓的原天之中。

此刻,那一寬闊的廣場上有一老者靜默以待。

見得這老者,閆帥的臉色突地一沉,接著緩步到了老者身旁。

沉寂半響,閆帥開口道:“你老了。”

池半云笑了笑,道:“是的,我老了,心也老了。”

閆帥道:“這么說,我不該來此。”

池半云道:“不是不該來此,而是不必來此。”

閆帥道:“看來你心中早已有了決斷。”

池半云點了點頭。

閆帥道:“她也來了,你難道不打算去見見她?”

池半云道:“我與她不過萍水相逢,似水年華,早已飄遠無蹤。”

閆帥道:“她也這般說。”

池半云笑道:“上次見面,我忘記問了,他還好嗎?”

閆帥一怔,自然知道池半云口中的“他”指的便是冷軒。

下一刻,閆帥長長一嘆,道:“你應該知道風瀾學院,也應該知道風瀾學院中的無字戰碑。”

池半云頷首,道:“這么說,他應該在無字戰碑中了。”

閆帥道:“他沒有在無字戰碑中,因為他就是無字戰碑,無字戰碑就是他。”

聞言,池半云的眉頭兀地一沉。

沉默了好些時候,池半云方才開口道:“看來她的心,早已困鎖在了無字戰碑上。”

閆帥道:“不是困鎖,是已消融,又或者說,早在冷軒化身無字戰碑碑靈的那一刻開始,她的心,便已經死去。”

池半云淺淺一笑,笑意之中,滿布滄桑,道:“你來找我,只是為了與我言說這些?”

閆帥點了點頭,道:“該說的我已說了。”

池半云道:“可我怎么覺得,你的話,還未說完。”

閆帥道:“你是想問,接下來我們要去何處。”

池半云道:“可我不問,卻也知道你們所去之地為何。”

閆帥笑道:“這般說來,我便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言罷,閆帥轉身離去。

池半云沒有叫停閆帥,甚至連一聲相送之言也未出口。

待得閆帥離去后,池半云微微瞇上了眼,嘆道:“我本無可退避,也無所退避,眼下,我更沒理由去逃避!”

說著,池半云的身影直演作一抹流云消散不見。

翌日,長空澄碧,萬里無塵。

經由一夜時間恢復,大青的元力已恢復了不少。

閆帥在下半夜的時候便已折返,沒人詢問他去了何處,就如沒人詢問為何這天,藍得如此透徹。

天翊與大青示意了一眼,后者會意下,連忙展空而起。

龍吟聲振,響徹空霄,一道青虹,衍貫蒼宇。

小半日后,眾人已別遠了那一片平野,但重樓的高閣卻依稀可見。

史大彪提拿著一壇烈酒,緩步到負手而立的天翊身旁,道:“人生碌碌,競短論長。卻不道榮枯有數,得失難量。”

天翊微微一詫,笑了笑道:“于大彪兄而言,一壺濁酒,便可道盡相逢,古今之事,不過笑談。但于我而言,有些事我不可不做。”

史大彪道:“那是你執念太深,人間煙火,灼灼多姿,執念輕散,茫茫如霧。”

天翊道:“人若無執念,那活著又為了什么?等過了黑發蒼白,如一飄萍隨風而去嗎?”

史大彪沉默不語,眼有迷茫一閃而逝。

他靜靜地佇立著,突覺得迎面的風有些割面,天光也變得刺眼起來。

武忘等人默不作聲,他們或坐或立在大青的龍背上,皆一副沉思模樣。

執念?他們都有。

一轉眼,兩日即過,天翊等人在大青的攜帶下,抵達山嵐城。

舉首而望,只見澤氣沉沙白,山嵐過野紅,這一座城池的四周皆被霧氣環繞,讓人難辨真偽。

天翊等人在山嵐城外的迷霧中落降,接著穿過迷霧,進入山嵐城內。

本該有的人聲鼎沸并未出現,整個山嵐城內,空曠寂寥,門可羅雀,唯剩蕭索的風穿梭在空門空巷中。

當初前往西門之地時,山嵐城中之人,曾被黃泉屠戮一空。

只如今,當年的那一座死城,還如當年般死氣沉沉。

眾人隨意擇了處空地休息起來,再有一兩日時光,他們便可出山嵐地界,抵達十萬大山,而登云峰,便坐落在十萬大山之中。

隨著距離登云越來越近,眾人的心頭的沉郁也越發凝厚。

此時,天翊坐在一旁。

他的懷中,小貂安靜以眠,他的手中,持一酒壺,酒壺中盛放的,是一種名為“杏花紅”的烈酒。

他已經很久沒喝酒了,但此時卻喝得猛烈。

就在這時,破軍來到了天翊的跟前,“天翊,還有酒嗎?”

天翊笑了笑,連將手中酒壺遞給破軍。

破軍接過酒來,豪飲數口,嘖嘖道:“好酒!!”

天翊道:“這酒名叫杏花紅,它跟我已有數載時光,當初我與老小子,便是因為此酒結緣。”

破軍一愣,持拿酒壺的一手,微微一掂,酒水晃蕩,已有泛空之聲。

“天翊,你若早說,我也不會喝得那么猛!”破軍一臉尷尬道。

天翊道:“無礙,酒沒了,味卻長存心底,豈一壺一壇所能盛放?”

破軍笑了笑,道:“天翊,你可知道,為何我們能夠相遇?”

天翊搖了搖頭,在他看來,能遇上破軍,純屬偶然。

可此時破軍突有此言,頓使得天翊意識到,似乎這一切,并非只是他所想的那般簡單。

天翊凝思之際,破軍開口道:“天翊,之前我曾遇見一老者。”

聞言,天翊的臉色倏地一沉。

破軍道:“是他指引我前來中土,讓我乘風以歸。”

話至此處,破軍稍頓了頓,繼而又道:“他還說,朝露冷,暮云隔,花不似人空零落。天欲歸,人歸否?”

言落,天翊的神情已被驚詫覆蓋。

這一刻,他的腦海中,無端浮現出一老者身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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