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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章:擺渡紅塵,搬弄因果【合兩更】


更新時間:2016年10月23日  作者:大小三狼  分類: 奇幻玄幻 | 異世大陸 | 大小三狼 | 玄仙圣王 
正文六三章:擺渡紅塵,搬弄因果合兩更

稍事停頓后,天翊一行人繼續啟程,按照他們的行進速度,再有小半來月便能踏足中土。

不知不覺,兩日即過。

暮煙斜,日轉山腰,霞光從薄霧輕云中映落。

這一刻,天光悠悠,抹野銜山,云色遠連盡平野,夕陽偏傍入疏林。

四方平野,仿偟山澤,林泉棲息,野徑盤紆,荒阡交互。

此時,荒野阡陌上,有一男子踽踽獨行,他的踽踽,帶著醉意般的踉蹌。

男子披頭散發,背負長槍,一手持一酒壺,一邊走,一邊飲。

風過,撩起落袖,只見男子的那一袖口之中,竟空空如也。

男子稍稍一頓,微微側眼,看了看那隨風飄舞的衣袖。

下一刻,男子笑了,笑得很無奈,無奈之中,便又平添了幾分蒼涼與落寞。

緊接著,男子醉態般地左搖右晃了片刻,繼而不以為然地邁開步子。

他的路,似漫無目的,渺渺無期。

走著走著,男子突然地停頓了下來,舉目而視,但見前路之上不知何時竟多出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須發皆白的老者,老者靜立著,他的紋絲不動,來得好似亙古滄桑。

@①,..他靜靜地站在那里,整個人卻好似化作了一方天地。

那一份自若與淡然,就如看遍了紅塵,歷盡了喧囂,斗轉星移下,靜觀天地滄桑,風起葉落后,默賞世態炎涼。

見得老者,男子隨意瞄了一眼,繼而于一聲酒嗝下,淡漠而動。

老者瞇了瞇眼,并未急著開口,只一動不動地佇立著。

不消多時,男子已行至老者跟前,他似乎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就如他的腳步,本就帶著淡漠。

老者笑了笑,看也不看從其身旁擦肩而過的男子。

待得男子越身而過,老者悠然作聲:“回憶若能下酒,往事便可作一場宿醉,醒來時,天依舊清亮,風仍然分明,而光陰的兩岸,終究無法以一葦渡航。”

聞言,男子突地一頓。

這一刻,他背對著老者,神色中的醉意也若風斂煙云般急速消散。

男子冷冷道:“你是何人?”

老者笑道:“我是一個在微涼歲月中,找尋滄桑的人。”

男子一愣,道:“在我的記憶中,并不認識這樣的人!”

言落,男子便欲再次起身。

正在這時,老者的嘆言聲已是傳來:“浮生回首如馳影,能消幾度閑愁?蒼老了容顏,斑白了發髻,過了浮生,化了微塵。”

男子只前行了一步,腳下便又停頓了住,他覷了覷眼,冷冷道:“你到底是誰?”

老者淡然道:“我是一個在薄霧輕煙中,擺渡紅塵的人。”

男子怔了怔,接著緩緩轉身,朝著老者望去,入目的,卻作一迷蒙不堪的背影。

老者道:“我知道你不認識我,但我卻認識你,你人已醉,但你的意卻清醒無比。”

說著,老者稍稍一頓,再道:“破軍?不知你覺得我說的可對?”

聽得“破軍”兩字,男子再難降息心中驚愕,聲以凌厲道:“你到底是誰?”

老者微微一笑,道:“我是一個在千塵樹下,搬弄因果的人。”

男子切了切齒,似是對老者的故弄玄虛頗感厭惡,道:“你是北冥閣的人?”

老者道:“流年滄桑,多少往事如煙,歲月更迭,又有多少故事跌宕起伏?你又何必如此執著于我是何人呢?”

男子皺了皺眉,越看這老者,他的心神,越是激涌,他沒有再開口,只牢牢凝視著老者的背影,落目的卻作一片迷蒙。

老者笑道:“破軍,你的執念不該在我身上,你應該問問你自己,你到底是何人?”

聞言,破軍愣住,思緒翻覆,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浮掠著一個聲音:“我是何人?我是何人”

好半響后,破軍突地自出神中醒轉。

他愣愣地看著老者,眸中的迷蒙漸變清澈,字字鏗鏘道:“我是何人?我是破軍!我是金云峰的破軍!!我是狂客的破軍!!!”

言語之際,破軍一掃己身頹廢,整個人頓變得志氣軒昂起來。

他的兩眸之中,有金芒橫掠,凌銳而又傲嘯!

見狀,老者笑了笑,他微微抬頭,但見一方斜暉遙遙而來。

老者道:“天光滔耀,碎影入目,便旋風去,清蕊鎖煙,何不隨行乘?”

破軍頓了頓,對著老者躬了躬身,道:“前輩,乘風行去何處?”

老者道:“人在緲處,天衣只畫蒼嶺,輕煙柔素枝,和風送誰知?”

破軍一愣,不明老者言下何意。

老者輕聲嘆了嘆,道:“一片傷心,半生孤眠。”

說著,老者展身而動,踏空無痕飛虛影,笑嘆夕空有回聲“朝露冷,暮云隔,花不似人空零落。天欲歸,人歸否?”

寥寥片息,老者的身影已消失地無影無蹤,只留破軍一人滯愣原地。

他眉宇微鎖,直視長空夕幕,喃喃道:“天欲歸,人歸否?”

話語方歇,破軍連地轉身,一收手中酒壺,繼而化作一抹流光逝遠天際

與此同時,中土之地,雨花城中。

臨街而落的雨,攪天晴以霏霏,忽漫成團,時密時稀,且伴著徐徐斜風的吹拂,給人以輕幽微寒。

此時,有兩道身影落映在綿綿的雨幕下。

這兩人,一男一女。

女的撐一把翠色油紙傘,她本生得姿色絕艷,但眼中卻包含哀愁,整個人的靈艷都好似隨著傘檐的雨水一并滴落。

這一刻的雨中,有清風帶出的陣陣花香,和著傾城的雨霧,迷蒙出一片憂傷。

女子的憂,在傘下,女子的傷,亦在傘下,而傘下除了她,還有那一名男子。

相較于女子的絕色佳容,男子的面貌,只道觸目驚心。

他的頰面,密布著數之不盡的傷痕,橫切豎直,宛若網織,只看上一眼,便讓人心生余悸。

若說男子面目全非已讓人觸之生寒,那男子眼神中的空蒙,卻讓人見之尤憐。

此刻的他,神色呆滯,左右顧盼,好似在找尋什么,偏又在無所獲下落得驚懼滿面。

男子支支吾吾地言說個不停,沒人聽得懂他在說什么,那迷糊的聲語中,也不知涵蓋了多少辛酸?

對于雨花城的人而言,這一男一女他們不做陌生,他們雖不知這兩人來歷,卻知道女子喜歡男子,而男子卻作一丑陋的瘋子。

伴隨著這一男一女的現身,四臨之人,低聲細語的議論著。

對此,女子置若罔聞,她為男子撐著傘,為其遮擋風雨,她要做的很簡單,簡單到只是陪在男子身邊而已。

看著傘下迷迷糊糊的男子,女子輕聲一嘆,言道:“我與你同傘風雨,你要知道,傘下的你,無論晴天還是雨天,依舊風度翩翩。”

男子對女子所言無動于衷,依舊瘋瘋癲癲地四顧而視著。

就這般,一路徘徊,一路輾轉,女子陪著男子走過了許多,也記下了許多。

走過的那些,是她永遠的記憶,是她不老的思念。

煙雨飄,風花落。

油紙傘晃抖著,雨霧纏綿著,女子與男子漸行漸遠。

細雨如絲,沾衣欲濕。

風驟,飛花似夢,雨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

細看來,不是落雨成花,而是點點舊人淚。

女子攙著男子,行過小雨濕透的長街。

走著走著,臨街兩旁的絮語聲漸趨消匿,女子微怔,連忙舉首而視。

這一刻,小雨依舊霏霏,但入目的街景卻變得迷蒙重重,只道一重煙雨一重霧。

不遠處的街道上,迎面而立著一老者,老者須發皆白,正含笑凝望著女子與男子。

還不待女子開口,老者已嘆言道:“一山一水依舊,一花一木從容,山以孤寂,落映水中,飛花飄絮,凄藍零散。”

聞言,女子顰眉蹙頞,道:“不知前輩何故攔下我們歸路?”

老者笑了笑,道:“歸路?你們的歸路不在這里。”

女子一愣,詫道:“前輩,你此話何意?”

老者道:“你應該明白我意思。”

女子的眉頭不由凝皺地更為深刻,道:“不知前輩何許人也?”

老者道:“老頭子不過一閑云野鶴,我的名諱,早已消散于風塵之中。”

女子道:“前輩可是來殺我們的?”

老者搖了搖頭,道:“我不殺生。”

女子道:“既是如此,還望前輩為我夫婦讓開道來。”

說著,女子再不去看老者,只攙扶那渾渾噩噩的男子前行而去。

見此一幕,老者笑了笑,道:“輕寒細雨情何限,不道春難管,為夫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時斷人腸。”

女子低了低頭,隱可見其面色難看,但她卻未開口回應什么。

待得臨近那老者之際,一道流光突地虛劃而出,繼而直直落擊到了男子身上。

女子見狀,驚駭頓起,老者出手很快,快到即便以她實力,也作毫無防備。

下一刻,女子懷著滿腹滔怒,點指間,一道磅礴浩蕩的水元之力頓朝著老者激射而去。

老者淡然笑了笑,只一拂袖,女子激發而來的元力攻擊便歸作落雨紛紛。

老者道:“碧靈,你與烈陽的歸路,不在這雨花城內!”

言罷,老者的身影漸趨虛幻,不消多時,其人已渙散不存。

女子愣住,呆呆看著老者消失之地,心中駭然,卷涌不休。

正在這時,女子的手中突地傳來一陣捏力。

感知到這一幕后,女子連忙轉目而視,只見男子握著自己的一手,不知何時竟作曲合之態。

女子呆愣愣地看著男子,滿臉不敢置信,顫巍巍地道了句:“烈陽?”

中土之地,日漸西沉。

延綿的平原終是有了起伏,只見得:

淺溪受日,天光炯碎,野林參天,陰翳悠長。

波弄斜輝,光翻錦彩,林含煙景,直浮空穹。

此時,淺溪旁,有一男子背負包裹凝目遠望。

男子生得相貌堂堂,身軀凜凜,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似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凝望片刻,男子轉而朝著西方看了看,詫道:“為何在這一方向總給我一種熟悉的指引感?”

說著,男子苦澀地笑了笑。

這一刻,男子的耳畔唯余輕悠的風,徐徐拂過,搖曳出無邊靜謐。

就在這時,男子的身旁突有一身影憑空顯現,那是一老者,一白發蒼蒼的老者。

見得來人后,男子兀地一怔,繼而飛身以躲,同時拋甩出一道土元之力凝匯而出的印記。

這印記,雄渾而又厚重,直若一方山岳朝著那老者壓去“轟隆隆!”

面對男子的攻擊,老者淡然一笑,探手,點指,那土元之力凝匯而出的印記頃刻間瓦解成空。

見此一幕,男子頓顯得驚愕無比,不可思議道:“閣下是誰?”

老者道:“我是誰并不重要,倒是你這小娃,何故不分青紅皂白便向我出手?”

男子一點也不覺尷尬,反是鄭重以言道:“這世道,哪里還有什么青紅皂白?”

老者自若如常,道:“既是如此,你為何還翻山越嶺地要遁尋心中的指引呢?”

男子一愣,道:“那是我的事,不勞你老操心!”

老者笑道:“你的事的確無關于我,但你身上的因果,卻與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男子皺了皺眉,道:“你這老頭,說起話來怎么給人一種玄乎其玄的感覺?”

老者道:“熊昊,你可知道,玄之又玄,謂之以眾妙之門?”

聽得老者這話,熊昊整個人頓陷駭然,他直愣愣地盯著老者,道:“你到底是誰?你怎么知道我身份?”

老者道:“自我踏出眾妙之門的那一刻,這普天之下,便沒有我不不知道的事!”

熊昊一驚,凝視著老者的眼中,飽多愕然,道:“真是好大的口氣!那你倒是告訴我,指引我的,是什么?”

老者笑了笑,道:“大地之熊。”

聞言,熊昊頓時呆住,神情之中異色飛舞。

好半響后,熊昊方才從那驚愕中醒轉過來,轉目而視時,原本停佇在側的那老者,卻已不見了身影。

見狀,熊昊倏地皺眉,自顧道:“此人實力通玄,不知是敵是友?他竟然知曉我的身份,且還為告知我那指引之秘,這又是何故?”

想著想著,熊昊再不作停,展身下,人已化作一抹流光直沖天穹。

他不知道老者到底是誰,但他卻知道,老者所言,絕非無的放矢。

老者的那一句“大地之熊”在他的心中激起了驚濤駭浪,同時也讓他明悟了過來,他的伙伴,他的大塊頭,尚還在世!

夜黑天高,清風斜影,西門之地的蒼林厚土中。

天以昏沉,朔風凜冽,草木搖落,伴隨著天翊等人的前行,靜謐頓被打破。

舉目可見,陰云四合,黑霧漫天,白晝如夜。

不知何時,天地間突起磅礴風雨,猛烈怒雷于烏云罩合中穿梭。

霎時間,疾風厲雨兩交加,怒雷憤電齊鳴嚎,天地渾似崩塌,直讓人心膽生寒。

天翊等人穿雨破風而行,身影未作絲毫停頓,風雨再大,似也無法阻擋他們前行的腳步。

此刻,眾人飛行在一片平野上空,天幕深處,風雨滂沱,怒雷猛烈,只聞見:

山川震動,高穹渾似天崩,長野顛狂,左右猶似地陷。

悲悲鬼哭,袞袞神號,定睛不見半分影,滿耳惟聞千草颯。

風雨來了,來得唐突而又猛烈。

值此之際,天翊一行人落降到了平野上,史大彪撐開了禁元傘,只可見傘檐四周,落雨成線,晶瑩成珠。

不遠處,有一男子的身影落定于風雨交加之下,他披一黑色斗篷,難見其面貌具細。

見得這人,眾人的神情突變得謹慎無比,臥月等十方劍士,更是第一時間沖將了出去。

此次不同以往,他們在那男子的身上感受到了濃烈至極的殺意。

此時,男子懸立在雨中,本作防護周身的斗篷突地滑落,雨水瞬間濕透了他的身子。

只見得,男子的臉上,盡被密密麻麻的疤痕占據著,配以一雙血色的眼眸,只稍稍一看,便讓人觸目驚心,不寒而栗。

男子的血目牢牢凝視著天翊,掩手一揮,手中頓有一柄血色刀鋒橫斜而出,一時間,電閃霹靂,斜雨刀身,男人給人以幽寒冷利。

他輕一挑動,刀鋒直指天翊,道:“不忘,你可愿與我一戰!”

天翊神色如常,道:“有何不敢!”

聞言,男子大贊一聲:“好!”

語落,身展,刀動。

刀出,赤色沖霄,狂風忽起,烏云密布,直將天幕染成紅暈。

只聽天際突起一記驚雷,只見一道赤色刀芒光急沖濃云,大開大闔之下,直取天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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