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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章:前行之路,故人頻頻【合兩更】


更新時間:2016年10月23日  作者:大小三狼  分類: 奇幻玄幻 | 異世大陸 | 大小三狼 | 玄仙圣王 
正文六一章:前行之路,故人頻頻合兩更

聞言,天翊滯愣原地,身形踟躕,心底微恙。

入目之景,素色悠悠,如一滴墨暈渲染周側,事物混淆,模糊不清。

天翊頓了頓,嘆道:“今夕是何夕?晚風過花庭。潑墨縱筆狂闕,瓊枝向月,霞伴迢迢徑。”

聽得天翊這般感嘆,沒人再言語些什么,任憑思緒撩動在颼颼風冷中。

此時,四野天幕,月明風清,人靜無語,萬籟俱寂。

值此之際,遠空突起一陣漣漪,繼而見得,一襲黑袍加身的人影凌空虛渡而出。

來人不作他人,正是曲離殤,他盤膝在空,一桐木琴落置兩膝。

遲定稍許,曲離殤瞇上了雙眼,嘆言道:“浮生寂,一場悲歡一折戲,何人徑自曲中溺?”

言落,其指錯落掃合,引得琴弦合鳴,只聽得:

空靈泛音,晶瑩而又飄渺,獨倚寒窗,孤琴清冷,殘箋無語,弦音零落,欲訴柔情萬千。

空沉按音,婉轉而又細膩,階涼憑欄,遙寄相思,蕭索綠枝,鎖魂數載,無言落寞留影。

空蒙散音,沉靜而又剛勁,白云飛澗,瀑布傾注,銀漢一瀉,擊水千里,挽起三千惆悵。

咚咚,叮當,汩汩。

⑧,..這一刻,云如帆,風如紗,雨如酒。

幾經輾轉,一曲離殤云破霧來,音韻悲愴,聲調悠揚,意切而情悲,旋律慷慨,徒惹人心神迷醉。

史大彪悠然一嘆:“物外知何事,山中無所有。風鳴靜夜琴,月照芳春酒。”

說著,史大彪提懸為飲,酒入喉腹,激涌一方惆悵。

見得曲離殤,武忘等人倒還自若,他們雖與曲離殤不甚熟稔,卻也作老面孔,自知后者與天翊相交莫逆。

他們如此,但臥月等十方劍士卻不相知。

早在曲離殤撫曲以終的那一刻,十人的身影已破空而起。

眨眼間,長空之上,臥月等十人已呈一字排開,凌銳而又的強大氣勢洶涌澎湃,牢牢將曲離殤鎖定。

見狀,天翊尷尬一笑,連道:“臥月前輩,離殤前輩沒有敵意。”

聞言,臥月等人皆是一愣,訕訕之下,稍斂警惕,回轉歸來。

天翊看了看曲離殤,道:“離殤前輩,別來無恙?”

曲離殤淡然一笑,合指收琴,身影一展,人已落定于大青的龍背之上。

他笑望著天翊,道:“不忘,不知你是否介意我與你同行一程?”

天翊道:“不知前輩口中的同行,終止于何?”

曲離殤道:“待我看遍了殘陽如血。”

天翊面色一沉,道:“離殤前輩”

還不待天翊將話說完,曲離殤已擺了擺手,笑道:“不忘,這是我自己的意思,也是荒殿殿主的意思。”

天翊緘默,以他的睿識,何嘗看不出曲離殤的言意之中,自主的意識占據了主導。

以天翊對曲離殤的了解,縱使沒有荒殿殿主的意識加持,又或者荒殿殿主不予允可,曲離殤一樣會現身,一樣會選擇與他一道。

一念及此,天翊的神情之中,頓有感激泛起。

此番前去登云,本是狂客身責,但卻牽連了太多旁人。

見天翊沉默不語,曲離殤只淡淡笑了笑,轉而朝著史大彪走去。

曲離殤道:“大彪兄,不知此番行徑,可能聞聽得到曠世之奇調?”

史大彪笑了笑,應道:“你之曲,凄然感慨,潔己自愛之懷,獨惆孤悵,紅消香斷。一曲盡是離殤,無邊皆為斷腸。”

聞言,曲離殤自嘲一笑,道:“這般說來,我這一生,怕是都難彈奏出曠世之曲了?”

史大彪輕聲一嘆,道:“普天之大,又有幾人能執器以音,彈一曲睥睨六合,奏一出氣雄萬古?”

說著,史大彪隨手一拋,一壇佳釀頓落到曲離殤的手中。

曲離殤頓了頓,轉而暢笑,接著暢飲。

見得兩人這般以酒為樂,武忘等人若有莫名,臥月等十方劍士則作疑態,也不知在思慮著什么。

天翊默不作聲,他負手而立,望眼蒼穹,但覺星闊無邊,迢迢無痕。

閆帥凝沉著眉頭,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天翊的背影。

他的心中,有一事賦愁,此事有關于一令物狂火令。

當初得知天翊身懷狂火令后,他曾不止一次地勸說過天翊,讓其在重歸登云之際,不要激發此令。

此令,關系真正的狂客令,而狂客令,乃是開啟狂府的唯一鑰匙。

見得閆帥這般凝眉之態,曉夢淡淡以言道:“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擔憂。”

閆帥一驚,連忙斂了愁色,笑道:“我有什么好擔憂的呢?血雨我趟過,腥風我也吹過。”

曉夢冷地撇了閆帥一眼,她與閆帥相識已久,后者的所思所想,又豈會瞞得了她?

就在這時,閆帥突然開口道:“曉夢,不知你可還記得聽雨軒?”

還不待曉夢回應什么,那正與曲離殤把酒言歡的史大彪,許是耳尖了得,聞言之下,意醉綿綿道:“虛幻大千兩茫茫,一邂逅,終難忘。相逢留一笑,不相識,又何妨?”

說著,史大彪舉了舉手中酒壇,若一副邀酒模樣。

曉夢寒眉冷面地瞪了史大彪一眼,轉而看向閆帥道:“你提聽雨軒干嘛?”

閆帥道:“我見過他了。”

曉夢一愣,思緒輾轉,夢回芳年。

曾幾何時,有山名巫,巫山之巔,落有一亭,名曰聽雨軒,山腳下有一湖,謂之聽雨湖。

她曾與閆帥、冷軒在聽雨軒中,偶遇一人。

幾人飲酒軒中,落手執棋,眾生為局,悅耳琴瑟,天地為弦。

那一日,霜散飛晚,枯荷聽雨,登頂之軒,薄雨蒙蒙,云驟去,滿天星光,塘水汪汪。

曉夢不識那人,就如那人也未曾打聽過他們的來歷一樣,然而此刻閆帥卻突提舊事,不知意寓作何?

見曉夢緘默不言,閆帥道:“他叫池半云,是重樓的樓主!”

聽得“重樓”兩字,曉夢臉上的神色更趨疑惑,倒是一旁的臥月等人,倏有詫起。

天翊依舊靜默而立著,晚風吹拂,蓬散了一頭長發,撩遠了征袍獵獵。

武忘等人默不作聲地聆聽著,他們去過九重樓,也見過池半云,但卻不知閆帥、曉夢與之有何關系。

正在這時,曲離殤突然開口道:“重樓很神秘,實力悍強,即便不如四方閣,恐也差之不少。”

經由曲離殤這般一說,曉夢頓時明悟了過來,盯著閆帥道:“丑帥,你莫不是想著去拉攏重樓?你可別忘了,我們與他不過萍水相逢罷了。”

閆帥笑了笑,道:“我們與他的確只作萍水相逢,但在他的心中,卻有一道身影芳華永駐!”

聞言,曉夢的臉色倏地大變,聲嚴厲色道:“你什么意思?”

閆帥罷了罷手,繼而悵然一嘆,自知適才所言,確有些過分了。

正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言的天翊,突地開口道:“閆帥前輩,你莫不是忘了自己身份?”

天翊這話,頗有些沉冷,直聽得眾人不寒而栗。

閆帥也不作應什么,只苦澀笑了笑,他與曉夢的心里都很清楚,此去登云,不只是簡簡單單一場爭斗便能了結。

月行天云,皎皎如輪,路疑霜雪,林棲白羽。

天翊一行人在大青的攜帶下,掠山川原野而過,偶可聞三兩飛鳴,山以幽靜。

不知不覺,月隱星沉,晨曦曙光,天光疏斜之下,細雨微泣,斜風漸起。

雨點看不見,也數不清。

落雨,迷迷漫漫,卻遮不住天翊望眼,他的眸光,直直凝視著前方,那里,是中土,是登云。

此時,雨還在下著,淅淅瀝瀝,天幕深處,突起一陣電閃雷鳴“噼!啪!”

緊隨著,一道身影憑空顯現,那是一男子,其人未至,但聲已繚來:“濃情繾綣一出戲,一步天涯,一步海角。”

任憑落雨朦朧,也遮掩不住他的濃妝艷抹。

男子有一汪如水的清眸,一抹如煙的黛眉,眉間鎖一絲淺淺哀怨,似清純,若哀婉。

他緩緩走向天翊等人,一抹憂傷載鬢邊,兩袖愁煙舞蹁躚。

雨色垂滴中,男子帶著一縷惆悵,挾著一片凝眸,自那時光剪影中來到天翊等人的跟前。

男子笑了笑,笑得笑靨如花。

他浮一襲紅袖,聲以悠揚:“姹紫嫣紅開遍,終究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說著,他饒有意味地看向天翊,身卻悄然而立。

見得這一裝著妖艷之人,臥月等十方劍士倏然警惕,紛紛起身凝望。

臥月道:“閣下何人,為何不以真貌示人?”

男子道:“我只是一個戲子,戲子哪有什么真貌?我有的,只是戲里霜花,戲里風雨,以及那一角天地的煩惱。”

臥月還欲開口,卻被天翊轉視的目光止住。

天翊微微一笑,笑意之中,有苦澀,亦有無奈,道:“戲子前輩,你怎么也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天翊看了看曲離殤。

戲子展空而動,身姿若和風拂柳,啟齒如輕歌燕語,道:“不忘,你難道忘了我視戲如命了嗎?哪里有戲,哪里便有戲子,于戲子而言,此生都難逃一奔波勞累。”

話語方歇,其人已飛落到了大青的龍背之上。

天翊道:“戲子前輩,你可知道,接下來的這一場戲中,別遠了蒼翠蔥蘢,逸散了云霞翠軒與煙波畫船?”

戲子笑了笑,道:“不忘說的可是,出戲于朝飛暮卷,入戲于雨絲風片,落戲于江山染血?”

天翊輕聲一嘆,自知很難勸歸戲子,遑論他已默許了曲離殤的同行。

見天翊不作聲,戲子轉而看向曲離殤。

承接到戲子的眼意后,曲離殤道:“戲子,你就不擔心出戲太淺,而入戲太深,落得一種凄涼,十分憔悴?”

戲子笑道:“離殤兄不必擔心我,我只是一個戲子,即便落得凄涼憔悴,也道自然。”

于此之際,史大彪的嘆言突傳而至:“戲里戲外,都是執著,執著于真,執著于空。”

言罷,他也不顧戲子那嫵媚的獻眼,提壇便飲。

天翊滿心無奈,他不再顧視,接著席坐下去,閉目凝神起來。

戲子留下了,他的粉面桃花、挽袖燕語給臥月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暮煙拂巒,飄雨漸遠。

兩日后,天翊等人行出了那一片云水為天。

一路上,戲子不時便會鶯歌燕語一番,連帶著還會舞出一片水袖青萍,直讓人無奈。

這一刻,落日西沉,暮色青煙,回首遠眺,只可見青山郭外皆白,余黃點綴千堆雪。

迎面于天翊等人的,乃是一片青青的梅林,林海蒼茫而又浩瀚,秀麗多姿,青翠欲滴。

史大彪眼望著滿目蒼翠,不由興感而嘆:“歲云暮矣可奈何,云愁雨濕陰風多。林壑摧殘海驚波,慘淡一色無山河。”

天翊悠然一笑,說道:“大彪兄,山河不就在你眼前嗎?”

史大彪頓了頓,煞有其事道:“山河在我心中。”

還不待天翊繼續為言,千葉已是插口道:“大彪兄,你心中的山河可是被酒色渲染的山河?它們作何色彩?”

史大彪思量片刻,應道:“這得看我喝酒時的心情。”

武忘道:“大彪院長,值此情景,你何不為我們吹上一笛?那蟬鳴笛的聲調現如今還讓人回味無窮呢!”

眾人清晰地記得,那一夜皎月,星辰,深空。

笛聲,悠揚飄蕩,綿延回響,宛若縈繞著無限的遐思與牽念,緩緩地飛升。

它和著云絲,曼妙輕舞,將如蟬鳴般的喧嘩化作了一片絢爛織錦,一幅無聲的靈動畫卷,一曲清新的玄妙天籟

渺渺笛音,素染空幽。

每每念及,眾人只覺心神都受到了洗滌,無端墜入一片縹緲的靜悠中。

史大彪終究沒有再次吹響那蟬鳴笛,他只喝著酒,默默無聲,整個人都突然變得悄無聲息起來。

入夜后,天翊等人穿梭在蒼翠蔥蘢的林海中,東升的月,不知何時已經悄悄爬到了西方的天幕,它極力地灑漫著光華,萬物披霞。

此時,天翊等人駐足在一處相對空曠的平野上,身前不遠處,有一小樓籠罩在漫天月華之下。

放眼以望,可見藤藤枝條,蔓過柵欄,悄無聲息地爬上了小樓。

那里,有褪色的紙窗,有跌落的灰塵,歲月似乎徜徉著,也輕聲嘆息著。

天翊等人望眼以觀,而在那小樓之上,亦有兩人憑欄而觀,目以對視,可見那是一老一壯的兩人。

見得天翊等人后,老者與那壯漢的身影一閃而逝,現身時,兩人已來到平野上。

臥月等十方劍士見狀,眉宇已作橫溝豎壑,他們在那老者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極為隱晦的氣息,那氣息,危險至極,強大至極。

還不待臥月等人有所舉動,老者已凝視著天翊,道:“不忘小友,我們又見面了!”

天翊笑了笑,道:“宏前輩該不是在此處專程等候我們的吧?”

老者不是他人,正是拓跋氏族的拓跋宏,他身旁的那一壯漢,正是拓跋烈。

拓跋宏頷首,其身旁的拓跋烈則有些不耐起來。

天翊道:“不知宏前輩等候于我,所為何事?”

拓跋宏道:“不忘小友此行,可是要前往中土之地?”

天翊點了點頭。

拓跋宏笑了笑,道:“小友也知道,我拓跋一氏的族地日月湖,也在中土之地。”

天翊微微皺眉,道:“宏前輩,你們可是要與我們同行?”

拓跋宏道:“不知不忘小友是否介意?”

天翊道:“入得中土,前輩可是折返日月湖?”

拓跋宏道:“小友覺得呢?”

天翊沉默,越是意會拓跋宏所言,他越覺得事有蹊蹺。

無奈之下,天翊也只好默許。

臥月等人默不作聲,心下已起駭然驚波,短短時日,天翊的身邊,不斷有強者現身,且這些強者的來意,似與他們一樣。

這一夜,銀漢迢迢,星云渺渺,風回云斷,碎紅亂點。

天翊一行人穿過郁郁蔥蔥的林海,回首來路,悲喜無堪一笑。

他們踏過枯枝敗葉,行過落木蕭蕭,風來也婆娑,風去也婆娑,且隨著樹影斑駁。

晨露滴翠,嵐霧深幻,天翊等人走出那一片青梅林海。

此時,映現在眾人眼幕的,作一方磅礴山河。

這里,峰巒綿長,佳木蔥蘢,林深草茂,蒼翠蓊郁。

這里,泉溪清冽,奔騰跳躍,噴珠吐玉,鏗鏘悅耳。

天翊等人駐足在一處山澗之上,望眼大好河山,只覺一揮斥方遒的意氣凜然而起。

無憶眺眼看著遠方,目色盡被青翠覆蓋,嘆言道:“延綿無盡的林海碧波,到哪里才是頭?”

史大彪頓了頓,含笑道:“你應該問,這蒼茫大地,到底誰主沉浮?”

無憶笑了笑,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天翊。

此刻的天翊,也正極目遠望,他著一身麻衣粗袍,一身風華,卻不為迎面而來的風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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