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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紅塵易醉,針鋒相對合兩更
大小三狼 更新時間:2016082100:46:11
此刻,伴隨著劍奴與那俊朗男子的現身,雙方人馬皆落得凝轉而視。
夏侯青一臉感激地同兩人示意了一眼,一眾劍盜卻做彷徨失措,落得身心不安。
為首劍盜的蒙面之下,雙眸陰鷙,寒星迸射,他的身旁,靜佇著適才偷襲夏侯青之人。
不消多時,劍奴與那俊朗男子便已臨至眾人跟前。
劍奴冷目兇瞳,一身兇煞之氣,宛如來自煉獄,隨行在旁的男子,卻道和顏悅色,嘴角還噙著淡淡微笑。
夏侯青道:“多謝兩位修友適才的仗義出手!”
說著,他對著兩人拱了拱手,之前他身處劍盜的前后夾擊之中,形勢危極,幸有兩道劍芒抵擋,方才得以脫身。
俊朗男子只笑著同夏侯青示意了一眼,卻并未開口言說什么。
倒是劍奴一臉冷漠地看著夏侯青,道:“仗義出手的只有一位,我可不在其中!”
說著,劍奴轉開視線,其眸光先是在俊朗男子身上落定片息,繼而又朝著東方看去。
青釭城的人馬與一眾劍盜列位于南北之向,劍奴卻于此時看向東方,只因那里,正有一行人靜默而立。
見此一幕,眾人紛紛轉目而視,天翊等人的存在,他們早有察覺,對此倒也不作過多驚疑。
劍奴眉頭微皺,喝道:“既是故人,何不前來敘敘舊?”
聞言,天翊悠然笑了笑,接著隨同武忘等人一道提步上前。
對于劍奴,天翊了解得不多,只知在虛空戰場內,他一直都陪伴在西門劍馨左右。
倒是武忘曾與劍奴有過交手,后者的那一柄“巨鋒”讓他記憶尤深。
巨鋒開闔,其勢如山,其猛如雷,罡風,勁勢雄邁。
此時,武忘淡漠地瞅了劍奴一眼,道:“劍奴,不知是敵非友可算故?”
當初在虛空戰場,劍奴曾與東方文宇聯手襲殺他們,好在他與小笨“人熊合一”,方才得以保全性命。
劍奴冷地瞇了瞇眼,持扛巨鋒的一手不由得緊了些力道,道:“武忘,你可別忘了,你現在身處在西門之地!”
武忘一臉不屑,道:“怎么?你這是要在我們面前耍一耍地頭蛇的威風嗎?”
劍奴的眉宇兀地凝沉,他其實并不善言辭,也就是見得天翊等人現身西門之地,方才惜言了幾句。
聽得武忘這般戲言相對,劍奴的神色頓變得陰沉冷冽,眸中戰意,洶涌澎湃,唯差崩裂。
武忘不以為然,他生性好戰,又豈會懼怕劍奴?寒目飛星,攝人心魄。
一,場上的氣氛頓變得詭譎抑郁起來。
正與此時,同劍奴一道而來的那俊朗男子突地笑了笑,只見他緩步上前,目以掃視,竟是挨個兒的打量起了天翊等人。
看著看著,男子的目光落定在無憶身上,道:“閣下可是東方無憶?”
無憶自若如常,道:“我是無憶,不是東方無憶!”
男子笑意依舊,道:“東方無憶也好,無憶也罷,聽劍奴說,你手中有一佛皇棍頗為了得,不知可否讓我開開眼界?”
無憶淡笑道:“等你忙完手中的正事再說吧!”
說著,無憶的目光微微轉動,竟是朝著那一眾劍盜凝視了去。
男子愣了愣,嘴角輕掀,似笑非笑道:“早就聽說你慧心不凡,今日一見,倒也坐實了一些!”
無憶不再作應,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男子對他充滿了敵意,那遠比其手中的燦金長劍要凌厲地多。
千鈺等人若有茫然,武忘與劍奴的針鋒相對他們還能理解,可那男子為何對無憶這般仇視?
天翊淡然笑了笑,轉身看向獨飲為樂的史大彪,道:“大彪兄,值此云淡之際,你難道沒有什么要說道的嗎?”
史大彪一愣,接著打了個敞亮的酒嗝,笑道:“紅塵易醉,風一簾,影一簾。前簾傷心,半生孤眠。后簾落寞,暮云相隔。紅塵難渡,紅顏難募!”
說著,史大彪長嘆一聲——“哎...”
嘆息中,有滄桑為飲,有果腹,有倩影朦朧。
千鈺等人愣住,繼而一臉莫名地看著史大彪,后者的言語,來得空靈虛設,幽幽咽咽,讓人難測其意。
天翊只微微笑了笑,也不知是否領略到了史大彪的弦外之音?
倒是無憶與那俊朗男子在聽得史大彪這話后,腦海中竟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了一道倩麗的身影——西門劍馨。
此時,夏侯青等青釭城眾以及那一干劍盜,無不愕然滿面,他們聽不懂眾人言意,這不懂緣于陌生。
俊朗男子頓了頓,轉而看向劍奴,道:“等料理了這些劍盜后,我們許還有些私事要解決一下!”
對于男子這話,劍奴不置可否,但他看向武忘的眼神,卻已將他的態度言道得的透徹無遺。
聞言,夏侯青倏地變貌失色起來,看向劍奴與男子的眼中,平添了許多欣意。
這一伙劍盜,常年混跡于青釭城內,為禍四鄰,只道天怒人怨,他曾多次率衛緝剿,始終不得盡誅。
此次行動,他本抱著必誅之心,殊不料劍盜也留有后手。
那暗中突襲而來之人,實力不下劫成,若不是俊朗男子及時出手搭救,他只怕已身消魂亡。
此時聽得俊朗男子與念奴的來意后,夏侯青哪里有不欣喜的道理?
正所謂:“月兒彎彎照九州,有人歡喜有人愁。”
夏侯青等青釭城眾樂得欣喜,另外一邊的一干劍盜卻做滿面陰沉。
為首劍盜稍作一頓,轉而看向男子與劍奴,沉聲道:“兩位想來應該是西門閣的人吧?”
一聽“西門閣”三字,夏侯青的臉色突地大變。
他身為青釭城城主,本就隸屬于西門閣管轄,但以他的地位與實力,卻并未任職西門閣內,只混了個外事身份。
俊朗男子笑了笑,道:“你不需要知道我們是什么人,你只需知道,我們來此,只為取你等劍盜性命!”
言落,男子的身影已如疾風掠出,劍奴也于此時飛奔電走。
須臾之間,兩道劍光便已襲到眾多劍盜跟前。
見狀,為首劍盜連與眾人起御于空,各色元力交相涌動,紛繁兵刃交織落擊。
不多時,天幕之上,清輝晨霜斂散,刀光劍影飛渡。
兵刃鳴交戈,炸裂四起,眩目而震耳,并地慘——“砰!砰!砰!”
劍奴持“巨鋒”狂攻不止,他的劍,勢如山,猛如雷,如罡風,大開大闔,勁勢雄邁。
俊朗男子的劍,奔騰千里蕩塵埃,金下九天來。
一,銀光火海,閃搖不休,殺氣騰幽朔,赤芒焚鬼神。
與俊朗男子放對的是那為首的劍盜,受劍奴“巨鋒”為攻的則是偷襲夏侯青的那一劍盜。
兩人都有著三劫境實力,但在劍奴與俊朗男子凌厲的招呼下,他們竟只能落得個苦苦招架的結果。
余下劍盜,對著劍奴與俊朗男子旁攻側擊個不停,但卻成效甚微。
見此一幕,夏侯青等青釭城眾無不瞠目結舌。
他們自能看出,劍奴與那俊朗男子,都做年紀輕輕,但擁有的實力,卻讓人望塵莫及。
好半響后,夏侯青方才開口喝道:“都還愣著干嘛?還不隨兩位大人一道誅殺劍盜?”
言落,青釭城眾紛紛騰空襲殺而起,只寥寥片息,天幕之上的廝殺,便道混亂不堪!
天翊等人靜默而立,舉首以望,刀光劍影橫掠,附耳以聽,炸裂之聲四起。
混戰并未持續太長,劍奴與俊朗男子皆將那兩名列首的劍盜斬落于空,余下一干劍盜小廝卻是在夏侯青等青釭城眾的圍襲中盡數伏誅。
天幕之上,血霧綿綿,清風吹拂了好些,方才將之斂散。
此時,劍奴與俊朗男子已身降在地,夏侯青則一臉興奮地隨在兩人身后。
夏侯青道:“兩位大人,此地距離青釭城主城并不遠,兩位大人若不嫌棄,不妨到城主府內歇息歇息如何?”
對于夏侯青的邀請,劍奴與俊朗男子皆一副置若罔聞模樣,兩人的目光,牢牢鎖定著天翊一行人。
劍奴道:“武忘,不知這一次你是否要與你那靈獸合而為一?”
說著,他不經意地的瞄了眼小笨,當初武忘與小笨人熊合一后施展的“烈焰一刀”,至今仍讓他記憶猶新。
武忘淡冷一笑,道:“對付你一人,我一人一刀即可!”
言罷,武忘的手中,倏地橫斜出一柄長刀,刀名烈焰,其光凜冽,其鋒熾灼。
劍奴緊握“巨鋒”,鈍重,金芒,刺眼不已。
與此同時,俊朗男子看向無憶道:“無憶,我已忙完正事,你是否該給我瞧瞧你那不凡的佛皇棍了?”
無憶見狀,眉宇若常,隨手掩動,一根長棍赫顯而出。
那是一根棍分多節的長棍,棍面青翠,節節分明,每節都鑲有玉珠,挺立不傲。
無憶道:“如你所愿,這就是佛皇棍,不知你想怎么看?”
俊朗男子長劍一挑,燦金直指無憶,道:“此劍名為勝邪,我名崇陽,我看人看物,想來都用劍來做眼!”
無憶笑了笑,持手的佛皇棍翠綠橫生。
這一刻,風也瀟瀟,云也漠漠,場上的氣氛異常凝重,大戰一觸即發!
至此之際,夏侯青突然走上前來,道:“兩位大人,我觀你們與這些修友也道舊識,何苦落得個兵刃相見?不如一道隨我折返城主府中,我們共飲一杯如何?”
話語方歇,崇陽的冷喝聲已是傳出:“我們的事,用不著你多言!退去一邊,若不然,刀劍無眼!”
見狀,夏侯青一臉尷尬地笑了笑,他沒再開口,同青釭城眾示意一眼后,便退到了一邊。
以夏侯青的眼力,自能看出天翊一行人不凡,先不說青霖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氣息,僅憑天翊等人的淡定,便也能看出些端倪。
夏侯青的言意,乍一聽,是為化干戈為玉錦,可細一揣測,實則是為劍奴與崇陽的安全著想。
他實力雖不做多強,但心機卻道深沉,若不然,他也坐不上青釭城城主的位置。
只是讓夏侯青無奈的是,劍奴與崇陽似乎根本不領他情。
劍奴頓了頓,轉而看向天翊,道:“不忘,眼下我雖已進階劫成境,但我承認,我不是你的對手!等下你兄弟若是敗于我劍下,你可要為他出頭?”
聞言,崇陽的神色倏地大變,他極為了解劍奴的性子,后者向來都不是一個服輸之人,但適才劍奴之言,卻有些顛覆了他的認知。
及此,崇陽看向天翊的目光中,也多了些凝重的意味。
他在西門閣內,一心向劍,若有還能觸及他心神的人或事,唯西門劍馨一人爾。
學院戰結束后,西門劍馨隨西門玄古等人折返西門閣。
回到西門閣后的西門劍馨,狀態極為不佳,她的滄容憔悴,讓崇陽心痛不已。
那時的西門劍馨,好似換了一個人,一個游離在悵惘界中,魂不守舍的人!
她的世界,好似枝離片片,偏又霧襲蒙蒙。
她長街,唯寂寞相隨,心夢之中,雪雨紛飛。
她曾憑欄高樓,目斷,凄冷連綿,只道是:
情懷薄幸,看流年歸雁,夢可循蹤。
花開花落,身只花不同,多少朝花夕拾,到于今,合手成空。
此番事,拼它醉,醉后何從?
寒夜雨聲,顏瘦良人影杳,纖指捻余香,偏惹韻律裊裊。
應曉,思念漸催人老!
每每念及西門劍馨,崇陽的心,只若刀絞般疼痛。
他在暗中,曾無數次看到西門劍馨默默擦拭著淚水。
之后在劍奴的告知下,他方才知曉,事中原由,皆因一個名叫無憶的人而起。
此番得見,崇陽對無憶的憎恨,只道有滔天之勢,只不過他將自己的內心掩飾的很好。
此時,聽得劍奴之言后,天翊微微一笑,他看了看武忘,繼而眸轉到劍奴身上,道:“我相信我兄弟不會輸!當然,他若真輸了,我這個當老大的自會站出身來!”
聞言,劍奴的臉色突地凝沉不已,天翊的強大,他早已見識過,哪怕他現在的實力已突破到了三劫境,也絕不會翊的面前造次。
武忘看了看天翊,道:“老大,你放心吧!對付這家伙,哪里還需要你出手?”
說著,武忘已騰空而起,烈焰長刀隨影而動,爍出一片火海銀天。
與此同時,無憶也凌空虛度而去,手中佛皇棍翠掩欲滴,掄轉出一片青霞。
劍奴與崇陽遲疑片刻,紛紛展空,臨飛途中,劍奴悄言道:“崇陽,等下交戰,你可別傷了那無憶性命!”
崇陽一愣,回應道:“劍奴,你就這般忌憚那不忘?我就是殺了無憶,他也休想拿我怎樣!”
劍奴道:“崇陽,我勸你還是斂好殺意為好,給無憶一點教訓也就罷了!你想死,可別拉著我一道!不忘的強大與狠厲,絕對超乎你想象!”
言落,劍奴已于崇陽分飛開來,連連朝著武忘迎落而去。
崇陽緊皺著眉頭,隱隱可聞咬牙切齒下的“咯咯”聲。
此次偶遇無憶,他本是抱著必殺之心,可劍奴的一席話,卻是有些動搖他心了。
不消多時,天幕之上,武忘已與劍奴迎對而視,余下一邊,則是無憶與崇陽針鋒相對!
武忘橫斜著烈焰長刀,所持,火海銀光。
劍奴探指著巨鋒大劍,鈍重,威雄勢厚。
無憶平撩著佛皇棍,棍影蒼翠,疊青重重。
崇陽斜執著勝邪劍,劍芒凜冽,銳氣橫生。
見得四人擺開架勢,大戰欲發,身處于地的眾人,無不屏息凝神,遙首以望。
千鈺道:“不忘,劍奴與崇陽應該都已突破到了劫成境吧?”
天翊點點頭,道:“沒錯!他二人都已渡過了天之三劫,實力不容小覷!”
千葉道:“這般說來,武忘與無憶想要勝他二人,怕是有些困難了!”
天翊不置可否,只微微笑了笑,那些流逝的時光中,劍奴與崇陽的實力精進不少,武忘與無憶又豈會原地踏步?
幻茵道:“不忘,崇陽對無憶似乎充滿了敵意!他不會對無憶痛下殺手吧?”
崇陽雖掩飾的很好,但眾人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與無憶之間,似乎不止是簡簡單單的切磋。
天翊頓了頓,眼有玄寒迸射,聲以凄冷:“他若真敢那樣做,我會先他出手之前,讓其變成一具尸體!”
感知到天翊氣息的變化,眾人皆有種不寒而栗感覺。
倒是一旁的史大彪嘆了嘆氣,道:“吟一段爛漫,聽一曲月色未央,邂逅幾風透窗,燭影搖紅,風舞幔帳。凝眸處,那漸行漸遠的倩影將去何方?又將繾綣何方的少年?”
言罷,他提壇暢飲,三兩酒下肚,人已落得個隨風搖曳。
他本有著極好的酒量,只是不知為何,最近只稍稍以飲,醉意便道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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