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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長橋臥波,水榭亭臺【合兩更】


更新時間:2016年06月08日  作者:大小三狼  分類: 奇幻玄幻 | 異世大陸 | 大小三狼 | 玄仙圣王 
一一八:長橋臥波,水榭亭臺合兩更

一一八:長橋臥波,水榭亭臺合兩更

星月,璀璨閃爍,爛漫天穹。△,群山,逶迤連綿,蒼茫蔥郁。

如水月下,遍野紅楓,斑駁搖曳,撫得這靜謐之夜寂寞而又哀涼。

天翊一行人停佇于巖巖峭壁之上,舉目而望,唯余皎月獨輪,從嵐煙縹緲中徐徐穿梭。

東方閣眾離開了,但天翊的神情卻無絲毫松懈,就如閆帥所說,這一場暴風雨才剛剛開始。

這時,那一直枕斧而睡的史大彪,突地醒轉過來,他伸了個懶腰,大夢初醒道:“雨木之域,林暗草深,風勁弓藏,危機四伏。”

說話之際,其身已扶正,小貂也于此時睜開了迷萌大眼,直作一抹流光扎入千葉懷中。

天翊等人饒有意味地看了看史大彪,其言無差,早在離開天桑城西行之際,天翊便已預料到了此行兇險。

戲子與閆帥互視一看,皆可見彼此眼中深藏的意蘊。

戲子笑了笑,挽袖輕揮,囈喃道:“一曲離殤,唱不出朱顏難斷。一脈情思,望不穿秋水天長。如花美眷,不逾似水流年,人生只如初見。”

閆帥回之一笑,言道:“你我確如初見,但可惜的是,你是戲子,而我也不是美眷。”

戲子未做回應,反是朝著天翊望去。

承接到戲子這般眼神,天翊從容道:“云飛霧起,變幻多端,只道莫測。借道西尋,遠近朦朧,我心獨定。”

聽得三人對話之言,千鈺等人皆一副不知所措模樣,他們的莫名,源于天翊等人那看似不著邊際的言語。

戲子不再做聲,回袖身定,視線直朝著高懸長天的孤月望去。

這一刻,月凝似水,影如墨,四野長空突有琴瑟之音響起。

初音起,琴輕悠,瑟微閑,輕慢而舒緩,若如腳步之聲,由近到遠,踏上征途。

弦音漸變,由慢到快,律聲緊張而又神秘,陣陣頻催,蕭殺氣氛突地彌漫全場。

掃弦而動,音以宏亮,一處浩淼無垠的古戰場赫顯而出,那里凄肅,那里悲涼。

點指,重勾,聲烈。

硝煙起,劍鋒出,古戰場上廝殺震天,號角齊鳴,熱血悲壯,跌宕起伏。

指頓,弦停,聲回。

暴風驟斂,劍鋒寒涼,悲歌四面,有人站著,有人倒下。

站著的人,成王封圣,倒下的人,埋骨幽野。一曲終了,悲壯豪邁,奔放激昂,顫動人心。

這不是離殤之曲,但撥弦之人卻是曲離殤,此刻,不遠處的山巒之巔,一人站著,一人坐著。

站著的人,未綰未系的三千青絲,隨風飄舞,落得個不羈與灑脫,正是秦萬里。

秦萬里的身旁,一黑袍老者盤膝在地,在他的兩膝之上,置有一撥弦之器,適才的舒緩而又激昂的琴瑟之音便是出手他手,而他,正是荒殿大長老,曲離殤。

曲離殤道:“沒想到不忘等人的魅力這么大,竟惹得那般多高手共赴雨木之域。”

秦萬里道:“不忘的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曲長老與戲長老不會也是為了那些東西而來的吧?”

曲離殤道:“萬里,于我而言,能撫一曲離殤便已萬幸,于戲子而言,能演一出好戲便道足夠。你說我們還有他求嗎?”

秦萬里道:“你們沒有,可荒殿的那位應該有。”

曲離殤道:“這般說來,你是不相信我與戲子,還是不相信荒殿那位?”

秦萬里沒有開口,他只是抬眼朝著遠方望去,那個方向,有天翊等人所在的巖崖峭壁。

曲離殤道:“萬里,荒殿的那位對不忘很感興趣,但他感興趣的是他的人,而不是他的物。”

他的話語已經直接或間接地承認了許多事情,這些事情同秦萬里的猜測如出一轍。

秦萬里道:“曲長老,不忘他們我護定了,誰要想傷害他們,得先從我秦萬里的尸身上踩過去。”

曲離殤悠悠笑了笑,他之兩手自那撥弦之器上微微抬起,笑意尚存,人與琴瑟卻已隱匿無蹤。

與此同時,山之巔,一處上矗星斗之地,一名身著璀藍星袍的男子默默地凝視著遠方。

那里,層云低矮而又蒼茫,緩逐煙波起,如妒柳綿飄,那里,紅楓遍野,葉隨風動,簌簌之音平添了些寂寥。

男子有著一雙深邃的眼睛,流眸顧盻,碧山遲暮,暗云九重,正是水星魂。

此刻在水星魂的身邊,還佇立著三人。

水星魂的嘴角噙著一抹的微笑,一抹淡薄如云的微笑,乘化隨舒卷,無心任始終。

沉寂之際,水幽魄道:“星魂,事情的發展似乎遠超我們的預料,那濃妝艷抹之人與那持金槍的男人,似乎來頭不小。”

水星魂點了點頭,言道:“他們的來頭確實不小,但尚且還在我的預料之內。”

水幽魄眉宇一凝,連帶著一旁的水陰傀與水凕儡也作疑惑狀。

水凕儡道:“星魂,你可有把握取勝東方木逸?”

水星魂搖了搖頭,言道:“他進階虛實鏡已有些年頭,一身實力深不可測,我不及他。”

水陰傀道:“東方木逸,很強,但他卻敗了。”

水星魂道:“有時候,看見的不一定就是事實。謊話真假難辨,表象代表不了什么。曳于晴空的云,難道真的就是云嗎?”

水幽魄三人神帶異色地凝視著水星魂,他們不知水星魂為何這般篤定與自信,他們知道的是,水星魂欺騙了他們,偏又欺騙的如此真實。

水星魂側身看了看三人,頰面有謎笑浮掠,心道:“有那人在不忘身邊,一切便都在我的預料之內。”

言落,水星魂的身影漸趨虛幻,衣飄襟舞下,一道藍芒橫貫而出,三兩時息,藍芒便隱沒在星月飛渡之下。

水幽魄三人遲定片刻,身影也做掩隱不存。

不多時,影收天宇,光滅太虛,無數氤氳直演作漫天光點,飄搖而落。

于此之際,一處山澗深谷中,急湍洄溪,水落如雪。

緣溪而外,回湍而出一處深不見底的水潭,水潭邊,有松石奇古,雜以名花。

此時,有一黑影佇立在一怪石之上,他順著深谷峽縫遙遙而望,入眼之觸,可風,可月,可巖崖峭壁。

黑影微微一笑:“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不忘,竟是招引來了這般多豪勢,他的身上到底得有多大的秘密才能做到?”

說著,那繚繞在其身子周圍的黑霧漸漸消散,繼而露出一相貌俊秀的男子來,正是玄冥雙剎之一的冥剎。

冥剎再自顧道:“玄剎,你的身份已經被東方木逸所識破,他為何不當面拆穿你呢?”

一念及此,冥剎臉上的笑意不由地更盛一分,也更陰郁了一分,他嘴角微掀,似笑非笑道:“還真是一個狡猾的老狐貍呢!”

同一時間,一處蒼山之腰上,有水簾成幕,有峭石探空。

月影拂斑駁,一名白衣女子獨立而望,近可看水映,遠可觀峰影。

女子道:“原以為那不忘的身上只有五行封天印,可依眼下這情形來看,他身上所擁有的東西,似乎遠遠超出了我預料呢!”

她嫵媚一笑,笑得意韻連連,道:“荒殿之人要護不忘,北冥閣、東方閣、玄冥谷要對付不忘,難不成這不忘乃是風瀾巨變的導引不成?”

女子沉思片刻,再道:“我答應過她,不會再追殺不忘。但這一出好戲,若是只當一個看客的話,著實讓人遺憾。”

說著,她的身子漸變虛無,不消多時,月下空山,再無一影殘留。

女子離開后不久,她本所在的那一片水簾之下,突有兩道人影自飄落的水花中凝顯出來,兩人看不出具貌,身影皆被晶瑩的水花所覆蓋。

一影道:“沒想到九幽教與玄冥谷也參與了進來,就憑他們,難道也想來分一杯羹不成?”

另一影回應道:“他們道統不正,何以分一杯羹?況且閣主他老人家對此事格外上心,甚至動用冥部之力,可見那個叫不忘的小子身上,定潛藏著什么驚天之秘。”

一影道:“驚天之秘?你覺得能讓閣主動心的人或物,還有什么隱秘可言嗎?”

另一影不再作應,那流展于唇間的水線,昭然著他的笑意,也揭示了他的回答。

緊隨著,兩影重歸在水簾之中,流水掩落,去影無蹤。

這一刻,雨木之域的夜月顯得很寂靜,但在這一份寂靜的背后,卻暗藏著喧囂。

千鈺等人對此并無察覺,但天翊卻很清楚,非但如此,戲子與閆帥兩人也做心知肚明。

此時,天翊等人并沒有著急前行,經由之前一戰,他們體內的元力消耗殆盡,長路漫漫,若無力,何以為繼?

他們休憩在那一處巖崖峭壁上,利用各種丹藥恢復己身元力。

這期間,閆帥與戲子不時便會朝著天翊身旁的小軒看去,他們的眼神帶著一種意味難明的神色,直看得小軒耽驚受怕。

小家伙緊緊攥著天翊的衣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見著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閆帥道:“小軒,過來帥哥哥這邊,讓帥哥哥抱一抱!”

他對著小軒敞開懷抱,一臉慈態地笑著。

聞言,小軒連連搖頭,他拒絕了閆帥的好意。

戲子道:“小軒,要不戲子哥哥給你唱一小曲兒你聽聽?你這樣的孩子,總歸是要在美妙的音曲下方才能安穩入睡。”

小軒拽了拽天翊的衣角,神色中的懼意更加泛濫了一分。

聽得閆帥與戲子這般言辭,眾人只道是兩人在故意挑逗小軒,倒也未作別想,倒是一直緊閉著雙眼的天翊,心下突有些不安滋生。

早在此之前,辰南子便叮囑過他,讓其小心閆帥、戲子以及小軒,對于前兩者,天翊已然用“投石問路”探知出了兩人的一些底細。

雖然天翊不明兩者何以跟著自己,但從兩者阻攔東方閣眾的行舉便能看出,至少在目前為止,閆帥與戲子算是“同道之人”。

對于小軒,天翊本無甚心機,但眼下他卻不得不多了個心思,但細一回想,他又找不到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這一夜風平浪靜而過,晨輝來臨,萬物批霞,眼幕之下的連綿紅楓,宛若一片疊浪紅海,乘風而波遠。

天翊等人在大青的攜帶的下,繼續西行。

伴隨著天翊等人的位移,暗地里也有風波追隨他們而去。

風煙俱凈,天山共色。天翊一行人順著楓林葉流而行,一日后,他們落至到了一處湖畔之地。

湖中,水皆縹碧,千丈見底,游魚細石,直視無礙,湖上,天容水色,云物俱鮮,長橋臥波,飛虹橫濟。

湖泊四周,被崇山峻嶺所圍,顯得幽靜不已。

無憶道:“老大,那拱于湖面之上的橋體可不像是天然形成。”

武忘道:“小白臉,這還用你說嗎?只是看上一眼便知,那橋是人為所建。”

見得兩人又作往日般“爭鋒相對”,千鈺等人也只能搖頭嘆息不止。

這一日行程下來,閆帥與戲子顯得沉默寡言了許多,他們的緘默與阿布不一樣,后者的沉默根植于心,而他們的沉默則源于心有思忖。

此時,在見得眼前這一湖泊之景后,閆帥與戲子的神色都顯得詫異起來。

閆帥道:“雨木之域向來都是一處窮兇極惡之地,竟有人會選擇在這里落居?”

武忘打趣道:“丑前輩,你不是對雨木之域一向都作了如指掌嗎?難得還有你不通曉的地方。”

閆帥突地一愣:“丑前輩?”

武忘道:“怎么?前輩莫不是對自己長相很自信?”

閆帥道:“武忘小子,你若再這般稱呼我,小心我給你好看。”

武忘正欲開口反駁,自那湖泊之上,突有一影緩緩行來。

來人是一女子,她身著一襲青紗長裙,面色清雅而又傲冷,流盼以遠,正凝視著天翊等人。

她從橋上走來,姿色天然,青染的風景,橋如畫,人亦如畫。

女子并未因天翊等人的警愕而有所觸動,她的不惹芳塵,似乎與生俱來,那是一種清雅,一種傲冷的清雅。

不消多時,女子已是走到了天翊等人的身前,她給人以純凈,青白分明,出淤而不染。

這一刻,女子的目光落定在天翊身上,她看也沒看其他人,言道:“不忘,我家姐姐邀你一敘。”

語落,女子也不待天翊回答,轉身即離,直留以人愕然不明。

天翊頓了頓,繼而同眾人示意了一眼,便緊隨那女子而去。

見此一幕,千鈺等人有些安定不住,停駐的腳步都顯紊亂起來。

閆帥與戲子互視一眼,皆可見彼此眼中疑慮,可還不待兩人開口,那本緊伴在天翊身邊的小軒卻是率先開口道:“我要跟大哥哥一起!”

說著,小軒小跑著追向天翊,然則還不待其身臨至,那已踏上橋面的天翊與女子卻是突作虛幻不存。

與此同時,一道悠然的女聲漾漾而起:“你們若是有那能耐走得過此橋,我可以考慮見你一面。”

言語聲尚還繚繞,那本消隱不存的長橋再次顯露出來,它似一道臥波橫切湖泊之上,原本清明的湖岸,此時突變得虛幻迷離,給人以煙波畫橋之觸。

小軒沒有回頭去看閆帥等人,所以并無人看到他眼中那一閃而逝的陰郁。

對于那警示之言,小軒置若罔聞,他是小軒,是一個七八歲的孩童,他那不做停頓的腳步,預示著他或許不懂什么是能耐,又或者,他懂。

見得小軒飛奔而去的身影,千鈺等人連連出聲喝止,然則接下來的一幕,卻讓眾人驚駭至極,只見那本已落步于橋面之上的小軒,其身影突地渙散不見。

眾人的驚愕尚未停息,小軒的身子便在橋邊顯露出來,他本該在橋上,但此刻他卻停留在橋外。

小軒頓了頓,他依舊沒有轉身,眼中微不可查地閃逝而過一抹愕然。

下一刻,他轉過身來,一臉茫然地朝著千鈺等人看去:“我...我..怎么又回來了?”

小軒撓撓頭,他看上去很懵懂,很無知,那樣的天真,似乎只有用無邪來形容。

緊隨著,小軒唯唯諾諾地再次轉身,他提步以落,小腳觸及在橋面的一瞬間,其身影再如之前般消失不見。

就在眾人驚疑之際,橋頭之上突泛起一陣空間漣漪,只聽得一聲轟鳴響起——“轟!砰!”

繼而便見得,一道嬌弱的身影迎空倒卷出來,半空之上有鮮血噴灑,揚起好大一片血花。

這人不作他別,正是小軒,他倒摔在了千鈺等人的身前,神情低靡,臉色蒼白地可怕。

落地的一瞬間,小軒的哭痛聲已是響起,直驚得千鈺等人連連上前關切。

見此一幕,元帥與戲子的眉頭也作凝沉之狀,兩人看了看湖面之上的長橋,心下不知作何思量。

于此之際,天翊在那女子的帶領下,行過了長橋,來到了一處榭亭之地。

此時,在那亭榭之中,有一名女子優雅地端坐著,此刻她正含笑凝望著他。

女子就那樣坐著,但卻給人一種奇妙的感覺。

遐想間,那女子就好似身處在花團錦簇中,受百花擁戴,總領群芳。

姹紫嫣紅之下,她害著一抹矜持,矜持中又帶著一股華貴,仍憑百花爛漫,也遮不住其婀娜聘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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