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亂臣賊子第599章 巨鹿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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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巨鹿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19日  作者:秀才會武術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秀才會武術 | 三國之亂臣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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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睡覺來了枕頭,李賢班師回朝之際,曾與袁尚有過君子之約,大意是說青州軍只取兗州四城,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剛開始,青州軍確實按兵不動,任由袁譚、袁尚兄弟二人斗的熱火朝天,就是不動聲色,可是,等到后來,青州軍終于按耐不住,開始蠶食冀州。然而,袁紹已死,青州軍北上冀州師出無名。

為了掩人耳目,太史慈只派出陳武這一支先鋒人馬。等到陳武中計受阻,胡庸才大舉進犯。可是與李賢的預期相比,北上的青州軍規模還是太小了。

若能數萬大軍齊頭并進,一舉吞并冀州,那才是極好的事情。

想什么來什么,這時候,胡庸遇刺,正好為李賢提供了進軍的借口。

與徐庶、陳宮等人商議一番之后,李賢決定出動大軍,永除后患!

太史慈接到軍令,自然大喜過望。

先鋒軍坐鎮青州數年,等的還不是現在這個機會?

袁紹雖然死于陳到之手,與先鋒軍并沒有多大干系,可是,只要先鋒軍能夠攻下冀州,為李使君再取一州之地,必可大壯聲威。

開疆拓土之功,想一想就覺得激動!

點兵聚將,殺他個片甲不留!

天子尚在長安的時候,李賢征南戰北興許還有些約束,不敢放手去做,可是,等到天子入下邳,李賢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時候,李賢便徹底掌握了朝廷的話語權。

攻打冀州?

袁紹有不臣之心,其子賊心不死,罔顧圣恩,襲殺朝廷命官,其罪當誅。

只這一條便足以成為李賢大舉北伐的理由。

官字兩個口,只要有借口,李賢可以堂而皇之地用大義去碾壓對手!

建安元年十一月,秋冬交際,冀州天氣已然轉寒。

圍繞冀州的掌控權,袁譚與袁尚爭的頭破血流,雙方各有擁簇。

袁譚身后有辛毗、辛評,袁尚身后有審配,袁譚有個長子的身份,可袁尚卻有袁紹遺詔。

無論如何對比,袁譚與袁尚總是難分勝負。

當青州軍大舉進犯巨鹿的消息傳來,袁譚也好,袁尚也罷,二人都意識到,必須攜手對敵,否則的話,一旦青州軍大兵壓境,誰也討不到好處。

可是,雙方仇怨已深,談何聯手?

李賢無所顧忌,急令太史慈揮軍北上,正是料準了這一點。

袁尚也好,袁譚也罷,二人不可能屈居人下。

青州大軍來襲,雙方有可能短暫停手,但是,若想讓他們心無旁騖地聯手,自然絕無可能。

青州,巨鹿。

隆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快速的涌向了城池。

“敵襲”“快關城門,關城門”“去稟告將軍”

城頭一片慌亂,但那厚實的城門還是在騎軍到來之前及時的關上了。

黑壓壓的騎軍大隊給城頭的守軍帶來了極大的壓力,強忍住心頭的懼意,城中的一員偏將大聲喝問“城下何人,為何犯我城池!”

胡庸單騎而出,手拿馬鞭往墻頭一指,嘴里叫道“讓你家軍將出來答話,我們是來讓他恪守承諾的”。

偏將腦袋一縮,牽扯到自家軍將確實沒有應對的權力,當下只得回道“還請稍等片刻,我家將軍便到”。

胡庸輕哼一聲,以示回答。

等了約莫有一刻鐘的功夫,城頭還沒見動靜,胡庸打馬回轉,來道:“過了這么久,難道這廝聞風而逃了?不然為何許久未出?”

“之前大軍未至的時候,兵馬便有所了解,據你所知,此地軍將可是棄城而逃的小人?”

“此人雖然行為不端,但卻愛民如子,臨近的百姓都在傳誦著他的好處,如此品行,應當不至于棄民而逃”。

“那便是了”,胡庸忽然笑道“你看,這不是來了么”。

聞聲望城頭看去,只見門樓附近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而女墻附近則露出一張黑黝黝的瘦臉,“哎呀,城下的可是胡將軍,數月未見,實在是頗為想念呀,不知道李維中李使君可還安好?”

陳武沒好氣的回嚷道“使君自是無恙,只是睡夢中曾偶然驚醒,說這世上食言而肥之人何其多也,卻不知馬將軍以為如何呀?”

“哈哈,陳將軍多慮了”,馬嚴揉了揉眼睛,好像還沒睡醒。

“袁譚、袁尚兄弟相爭,不知馬將軍意下如何?”

馬嚴覺得世事難料,嘴里道:“勝負未分之前,在下兩不相幫,眼下,將軍大軍壓境,巨鹿自不能敵,只是,將軍若想入城,還需應我一事”。

陳武大怒,“好你個馬嚴,莫非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到了這時候還敢談條件?我答應,我手中的刀箭卻不答應!”

馬嚴不見驚色,只是大笑“將軍此言差矣,馬某絕無惡意,此番自要實踐諾言。”

陳武哼了一聲,“那還廢話作甚?打開城門讓我等入城!若有半個不字,便是踏平巨鹿又如何!”。

馬嚴忽然正色道“將軍縱是有數萬鐵騎,若馬某拒不投降,你又能奈我何?”

陳武大怒“你!”

“聽他說”,胡庸忽然作聲,制止了陳武的動作。

“馬某只是想讓將軍的人馬莫要侵擾百姓,如此而已”,馬嚴嘆息一聲,目光直直的盯向胡庸。

這是應有之義。

“那是自然,昔日高祖入關約法三章,如今李使君卻也約法三條,軍士擾民,立斬無赦!”陳武高昂起頭顱,似乎在為擁有如此英明的使君在感到驕傲和自豪。

“那卻是馬某多此一舉了,開城門,換城旗”,馬嚴大聲暴喝,引得衛卒紛紛側目。

不過,馬嚴好像在衛卒之間擁有非常高的人望,那些軍卒雖然不情不愿,可卻也緩緩的放下吊橋,收起了城頭的袁字大旗,轉而換上一桿迎風飄蕩的漢字旗。

“這倒是個妙人兒”,能夠把兵丁控制的如此穩妥,卻又能想到旗幟這種小細節,胡庸對馬嚴更感興趣了。

甫一見到馬嚴,胡庸便暗叫一聲“妙人”,此人身著粗布衣衫,未著官服也就罷了,在前頭領路的同時,左晃右擺的看上去很是愜意。

到了郡守府,馬嚴駐步而立,嘴里道“文書、戶籍全在府內,將軍可一一驗收”。

陳武驚奇“那你要去哪里?”

“我已不是郡守,天下之大,又豈無容身之處?”馬嚴悠閑的撓了撓癢,懶懶的打了個哈氣,嘴里道“若無他事,我便就此離去了”。

胡庸翻身下馬,快步行至馬嚴跟前,嘴里道“且慢”。

對方黑色的眸子里有的只是無盡的孤傲,看來,他應該猜到了胡庸的身份在陳武之上,但卻毫不畏懼,竟然與胡庸對視起來,而且目光上上下下的掃了起來,著實囂張的很。

陳武大怒,抽出馬鞭就要教訓這個狂士,哪想胡庸竟然大笑出聲“不必如此,我與馬郡守相見恨晚,還要秉燭夜談,是吧,馬郡守!”

馬嚴哈哈大笑,三十歲上下的他,個頭不高,面容消瘦,雖是不修邊幅,但那挺巧的鼻梁還有斜飛入鬢的眉毛都在訴說著他的不凡。

“你是何人,我為何要與你相談”

同一個人,前后態度轉變如此之大,陳武面色大變“不識抬舉!”

“慢”,胡庸搖搖頭,正色道“郡守又何故掩耳盜鈴,我是何人,你豈能不知,便是為了這滿城的百姓,你都應該與我談上一談”。

馬嚴冷哼一聲,眼中精光四射,“我已打開城門,即便你屠戮這滿城的百姓,罪責也只在你們,與我馬某人并無干系”。

胡庸笑了笑,低聲念誦道“馬嚴,字仲允,初為蒲阪令,后轉距離。為人慷慨,歷位宰守,所在以恩德為治,不好刑殺。”

“哼,入府”,馬嚴拂袖而走。

胡庸爽朗一笑,這便是狂士么?將如此狂士納入麾下,才不枉自己金城一行!

哪知道在途中,馬嚴卻好像夢囈一般,一字一句的說道“胡庸,草莽之輩也,善用奇兵,然其奪巨鹿之時,若非馬嚴降,其人已被孟公威所擒矣!”說罷,他還搖頭晃腦,好不自在。

胡庸心中微惱,這廝好生狂傲,當下便激道“你為一方郡守,不為朝廷保境安民,卻甘做那墻頭草,可是道義之士所為?”

馬嚴忽然止步,譏誚的看了胡庸一眼,嘴里道“道義?道義何用?可作飯吃?可當水喝,你即言我需保境安民,我即保一方平安即可,又管他誰勝誰敗”。

“嘶”,胡庸暗吸一口冷氣,如此作為,還真是員狂士呀。不尊權貴,不為名聲,不被名節所累。

“不錯,說得很不錯,你既能保一方平安,我便是上報使君再讓你做這一方郡守也并無不可。即使日后發生不測,你再降過去,我也一樣認你這個官兒”,胡庸哈哈大笑,“不過,我不會給你機會的,冀州只能是大漢的冀州”。

早就聽說李賢麾下人才濟濟,如今,見識了胡庸,此人竟然不在乎自己的一切過往,如此,還真是有趣的很,馬嚴心神微動,“那微臣便代滿城百姓謝過將軍”。

胡庸眉毛抖了抖,“謝我什么?”

“謝你為他們保留了這么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官呀”,馬嚴好整以暇的眨了眨眼。

“哈哈哈,好,好一個愛民如子”,胡庸大笑,并不為對方的狂傲感到無趣,有才之人,難免會很有性格,不就是性子倔了點,待人無禮了點兒么,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

李賢最為愛才,像馬嚴這等人才,對方定然不會放過。

進入郡守府,各自落座之后,馬嚴大大咧咧的說道“將軍此番西行巨鹿,可是欲行大事?”

胡庸搖搖頭,“我若說不是,你也一定不會相信”。

馬嚴擰眉,“那所為何事?”

“我說是為了你,你信嗎?”胡庸盯著馬嚴的眼睛。

“這倒是可以一信”,馬嚴與胡庸相視大笑。

笑歸笑,胡庸言歸正傳:“李使君有意在巨鹿召見冀州各路軍將,肯降者,既往不咎,你覺得如何?”

馬嚴搖搖頭,“難矣,縱是伏波將軍在此,只怕也難收冀州軍心!況且,羌人虎視眈眈,他們不會坐視不理”。

通過李賢所言,胡庸認為,羌人一直是困擾大漢邊境的不安因素,百年來,更是因為種種矛盾屢次叛亂。先有北宮伯玉,后有韓遂馬超兵寇長安,如此以來,為了盡快的在幽州、并州地區穩固李賢的統治地位,胡庸必須嘗試一次,“據我所知,羌人悍不畏死,好勇輕生,但卻內亂不休,所以造反百年,卻難成大器!”

馬嚴側目不已,看來青州李賢還真的不是一時興起,他想怎么做?那幫羌胡豪帥可不管什么百姓的死活,“將軍準備怎么做?”

“傳檄各方,齊聚巨鹿,但有不從者,皆斬之!”胡庸微微一笑,似乎在訴說一件普通至極的決定。

“嘶”,馬嚴暗吸一口冷氣,對方是帶著刀來的!會盟?只怕殺雞儆猴,立威才是真的!

很好,也只有這種殺伐果斷的君主才能震住這幫胡作非為的羌胡人馬,若是胡庸上來便想跟羌胡談民生、談理想,那馬嚴絕對會嗤之以鼻,對蠻人,只有運用更野蠻的方式,才能讓他們的敬服,一味的安撫,只會是長遠的放縱。

其實,自打袁紹戰死之后,馬嚴便意識到,己方人馬絕不是李賢的對手,一旦青州軍大舉進犯,唯有早日投降才是正經事。

正因為如此,荊州孟公威躥啜馬嚴出兵廝殺,卻為馬嚴拒絕。

開什么玩笑,十萬冀州兵都已經一敗涂地,馬嚴麾下不過幾千郡兵,如何是青州軍的對手?

與其愚忠,牽連百姓,倒不如爽快些,交出權力。

至于青州軍如何作為,馬嚴無法干涉。

眼下,胡庸果然引軍前來,來的雖然不是李賢,不是太史慈,讓人頗為失望,可是,馬嚴別無選擇。

青州兵多將廣,真要是惹惱了胡庸,巨鹿絕不是對手。

孟公威早已經抽身離去,對此,馬嚴并未強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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