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唐第145章 一網打不盡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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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一網打不盡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18日  作者:那一片白樺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那一片白樺 | 燎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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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人有句叫若要人不知除非莫為!你機關算盡不過是想在吐蕃新立一個教派。百度搜索给力文学网而你則想成為這個教派的領袖,發展下去甚至可以被信徒們奉為神靈,到時候你就可以在吐蕃及至雪域呼風喚雨、為所欲為了。”

高漢越說頭腦中的細路越清晰,路恭則是越聽越駭然,臉色逐漸鐵青了下來。

“你引進性力派左道,但你很清楚這個教派的荒誕之處,理念上跟吐蕃的傳統有沖突,不利于推廣。從你家里存有大量來自天竺的佛經上看,你是想盜用、篡改天竺那些亂七八糟的佛教法理來完善你的教義,我從書架的暗格里甚至還發現了一本沒寫完的教義。”

高漢向面如死灰的路恭揚了揚手里的經卷,然后翻開向眾人展示。首頁有一張手繪神像,一赤身男子盤腿而坐,懷中有一光身女子面向他,兩人四臂相擁,胸脯緊緊相貼,雙腿張開環于男子腰際,正是交合狀。

“這就是他想塑造的神像。”有圖有真相,路恭愈發惶恐不知如何反駁。

“無恥之尤!”周圍的吐蕃人怒了,吐蕃在男女之事上是很開放,但還沒開放到這種明目張膽的地步。

“你們覺得這無恥,但路恭不這么想,他一定認為如果打著迎立天竺佛教的旗號必定會讓這種新教得到推廣,畢竟天竺佛教在你們有些人心中還是很有好印象的,悉獵喻寒你說是吧?。”

高漢給天竺佛教狠狠了一盆臟水,問悉獵的話也字字誅心,悉獵哪敢在這時候惹火上身,當下連連擺手極力批判天竺教派的****,表示誓死捍衛雪域的純潔。

高漢放過了悉獵向其他人發問道:“你們猜猜他想把他要立的教門叫什么?”

眾人皆搖頭不知,沒憑沒據的,這上哪猜去?

高漢一笑,“我猜是叫‘歡喜宗’,路恭大人,你說對嗎?”

路恭的腦袋嗡地一下大了,一臉驚駭地瞅著高漢象見了鬼似的。看到他的表現,眾人明白高漢說中了。

“多好聽的名字啊,可惜卻是害人的東西!?”高漢往后翻開經卷念了一段,“崇尚婆羅門教的國王“毗那夜迦”殘忍成性,殺戮佛教徒,釋迦牟尼派信徒化為美女和“毗那夜迦”****,醉于女色的“毗那夜迦”終為美女所征服而皈依佛教,成為佛壇上眾金剛的主尊。”

“哈哈……”讀到這里高漢和周圍的吐蕃人都笑了起來。

高漢隨手把經卷拋給了書記官,這是證據輕易毀不得,否則高漢早就把它撕了,“這就是天竺人眼里的佛祖,為了感化世人竟然行此下作的手段,真他娘的有創意!”

其實高漢這是在利用文化的差異進行的詭辯。雪域和漢地同源,在思維方式和處世倫理上相似,所以無論是漢人還是雪域人對天竺人這種自認為很正常的歌頌方式都不能理解,自然會把此當成嘲笑的對象,但高漢最后出離的憤怒卻讓周圍的吐蕃人一陣訝異。

“佛祖是誰?那是一代大德之人,曾與辛饒祖師一起在岡底斯悟道,從而開創了天竺佛門。此等大智慧、大威德的人這些人竟敢如此玷污于他!反正我苯教不屑做此等卑鄙之事!天竺佛教變質了,已經完全不符佛祖的教化了,倒是漢地佛法尚存些許精義,如有可能我苯教倒是愿與漢地高僧再敘同門之誼。”

吐蕃高層人物大多在場,此等機會不錯,高漢便公開宣揚了他與青裙既定的方略,表明了苯教的立場,讓在場心向佛教的人不禁有些驚喜。聯想到前日摩訶衍那的出場,有心人已經感覺到了吐蕃宗教界即將拉開新的序幕。

苯佛之爭一直處于暗斗的狀態,高漢即不想讓對他幫助甚大的苯教受損也不愿漢傳佛教失去道場。想要保護這兩種文化的優秀部分,唯一的選擇就是徹底打擊天竺諸教,讓苯佛兩家進行有機的整合,以達到和平共存的目的,這對吐蕃及至雪域都有深遠的意義。

雖然高漢知道這個過程很艱難,但必須得走出這一步,自己這顆火星就算給兩家先點一把火吧。

“天竺人自古到今亂的一塌糊涂,信奉的神明也亂七八糟,可笑路恭之膚淺野心卻不小,竟然想引用他們的理論,腦袋被驢踢了?拿此等污穢的教門來愚弄世人,當我雪域無人否!?”高漢話題一轉高聲詰問起路恭來。

完全被高漢牽引了心神的吐蕃人按捺不住自己的憤怒,紛紛叫喊著:“殺了他!”

殺是殺不得的,這樣的重犯得贊普回來親自定奪。

盡管路恭知道暫時性命無憂,但今天被高漢當著所有貴族面前一一點破了他的密謀,這讓自詡能把天下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路恭喪失了最后一點斗志,氣息混亂,整個人處于一種瘋癲狀態。

“你的妻妾都上哪去了?”

高漢和聲問道,就象老朋友之間敘舊,有些魔障了的路恭機械地答道:“早死了,我修煉秘法的第一天就死了。”

高漢雙拳握的嘎嘎直響,語氣卻越發平和:“你的孩子呢?”

提到孩子路恭兩眼閃過一道驚恐:“死啦,兩個女兒都死啦!你知道的那么多,你告訴我,為什么我想跟她們雙修讓她們長生不死,可她們卻死了!死的那么慘,渾身都是血啊!為什么、為……”

“嘭”地一聲,高漢硬生生在撞壞了兒臂粗的鐵柵欄,沖到牢房里扣住路恭的脖子狠狠地把他掛到了墻上,“畜牲!”

“護法息怒,此人暫時萬萬殺不得啊!”悉獵緊跟著竄了進來,向高漢苦苦哀求著。

看著路恭那張憋的紫青的臉,高漢的手是緊了松,松了又緊,很想就這么捏死他算了。

“格吉護法,我理解你的憤怒,我也和你一樣。但他的生死得贊普來定,希望你能考慮一下這里面的厲害關系。”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讓高漢迅速冷靜了下來。那是江察瓊在說話,此人是皇親,而且聽說手握重兵,他的面子高漢不能不給。

“你們是要他活著見到贊普,這占我答應你們。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悉獵等人聞言心生不妙,但還未來得及勸阻就見一道寒光閃過,路恭紫青的臉極度扭曲著,從狹窄的氣管里發出了一野獸瀕死前慘烈的嘶號。

“我可是把他活著交給你們了,在你們手里死了就跟我沒關系了。”高漢長刀入鞘,轉身便走。該做的都做了,以路恭的心性再也不可能問出什么了,不走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鮮血從路恭的下身噴涌而出,地上一套齊根而斷的完整男性器官印證了高漢精湛的刀法。路恭再不能用雄性的標致作惡了,他變成了一徹徹底底的太監!

悉獵離的近,一把抱住了捂著下體非人般號叫的路恭,臉上的表情精彩以及。

春巴吉最壞,叫來一個小吏,“把這坨惡心的零碎兒拿出去喂狗!”

回到家里,春巴吉眉飛色舞地跟高漢談論起審訊路恭其他同伙的事兒。結果跟路恭所說大致相同,并由此挖掘出其他黨羽。在苯教和吐蕃官方的聯合清剿下,來自天竺的婆羅門人和路恭一黨被一網打盡。

“太好了,這下不但一舉鏟除了路恭的勢力,還清除了外道為我苯教立了威,小先生真是功不可沒啊!”

高漢卻不象他一樣高興,沉著臉說道:“我總感覺此事未完,卻說不上哪里不對。”

晚上守在春巴吉的門外,高漢一遍遍地回想著整個審訊過程,“氣息如此駁雜,有邪氣、有佛息,甚至還有道氣。隱藏的如此之深,裝瘋賣傻的伎倆也硬是要得。要不是最后斬斷你的下身時,在巨痛之下你才露出破綻我都被你瞞過了。路恭,你到底是誰?想干什么?”

路恭的修為跟高漢聽到的經歷很不相符,這讓高漢很是疑惑。

此時慶云商棧中,楊選正讓楊堅帶著一名婦人和幾名護衛從暗道中撤離。

楊堅最后問了一句:“父親你真不跟我們走嗎?”

“去吧,趁所有人的注意力不在我們身上這個空檔趕緊走。我留在這里是因為還有個人需要我接應,接到他我也會馬上走的。”

“還有這么重要的人我怎么不知道?”楊堅沒敢繼續問,只滿心狐疑地帶人迅速離開了。

暗道很長,直通邏些城外東南的一處小山。一行人把出口偽裝好,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路恭的事暫時告一段落,第二天一早,高漢就去找青裙。

“你這釜底抽薪之策可真夠狠的,路恭的事現在讓吐蕃上下對天竺人極其反感,頗有談虎色變的意思,這下不管天竺哪個教門想在吐蕃立足短期內都不太可能了。”

“為師兄分憂是我這個作師弟的分內之事。”高漢收起得意,謙虛的象個乖孩子。

青裙有點驚訝地問:“這么謙恭可不是你的性格,你小子不是到我這里邀功的?”

“哪有的事兒,我今天來不過是想看看孩子們。”

“哦。”青裙放下了心,這兩天關于高漢的事他聽的滿滿一耳朵,真怕高漢再起什么妖蛾子。

孩子們都很好,只是高漢被孩子的數目嚇到了,“兩千一百二十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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