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行第654章 凜然不懼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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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凜然不懼


更新時間:2015年11月02日  作者:紅色可樂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紅色可樂 | 明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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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20151027

此地的這些散兵游勇對于軍紀的認知,和紀律嚴明的秦軍比較起來,差距簡直一天一地。

秦軍的戰斗力超群,而且久經戰陣,最主要的是武器也非常先進,他們在戰爭中取得功績之后,還會獲得大量的徒弟。

而比較起內地的官兵來說,他們訓練很少,而且軍紀非常差,李棟一度要裁減他們這些廢物,只不過每一次裁減,都會導致混亂所以沒有下手。

而這一次闖王戰亂,也顯現出他們的重要性,他們起碼可以維持治安,護衛糧倉,但是他們一旦加入了闖王大軍,就會變的肆無忌憚。

所以李棟如果想要重用他們,那么就要想辦法讓他們變的更強,他們要有軍人的斗智,鐵血戰士的意志。他們要從任勞任怨的水牛,變成嗜血的猛虎。

當然,領兵多年到了李棟對于軍隊的認知早就強于別人,這個時候立威,絕對沒有激起兵變的意思。

所以對于人心的把握,李棟很在行。他牢牢的掌握著分寸,就是怕激起兵變,

他故意把這些高級將領帶走,就是不給那些將領說話的機會,讓他們有機會影響自己的計劃的實施,讓他們做大好人,壞人全都是自己的,那絕對不是李棟想要看見的。

絕對不能讓那些將領有下令所部解散休息的機會,否則這立威整肅就無法辦到了,真要臨陣斬大將,還是兵家所忌的。

現在這些高級將領不在現場,他們頂多落個治軍不嚴的處分,所以說李棟這是變相給了那些將領臺階下,也給了自己臺階下。

這些將領不在,他就可以大膽施為了。違犯軍紀的官兵在三軍軍將士前一字排開,被憲兵隊摁跪在地上,雪亮的鋼刀已揚在空中。

天氣還是那么燥熱,太陽還是那么毒辣。可是每個士兵都感到身上冷嗖嗖的,這次西北鬧起闖王之前,這些士兵還很少有實戰的經驗,其中只有少數參與過京師保衛戰戰,不過由于京城保衛戰的主戰場不在西北,他們發揮的機會也不多……

朱元璋這個農民起家的孩子,十分的小氣,他養兵就沒喲想過花一分錢。當然也不能說太祖的屯田養兵沒有作用,朝廷屯田養兵,最初解決了稅賦的大問題,可是屯田屯田,百余年下來,虎狼之兵全養成了農民,而這農民的地偏又被權貴將領們貪剝一空,要武力沒武力、要軍心沒軍心的一幫人,能指望他們有多強的戰斗力?

當然作為世襲的軍人,軍紀嚴明,令行禁止,違令者斬這些話他們聽得多了,卻很少往心里去,現在他們真的看到了違犯軍紀是什么下場,并不是只有在戰場上做逃兵才會被殺頭,直至此刻,他們才從心底里發現,自已是一個軍人,軍令如山啊!

眼看鋼刀揚起,憲兵隊就要揮刀砍頭了,幾十個魂飛魄散的士兵聲嘶力竭地狂叫起來,蘄州衛指揮使胡德水忽然高叫一聲:“且慢動刑!”

他突然猛地一轉身,快步走到李棟面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朝著李棟便要磕頭。

李棟滿臉吃驚的表情:“胡將軍何以行此大禮?快快請起”。

胡德水雙手按地,高聲說道:“啟稟王爺,按理說軍令如山,士兵違犯軍紀,本當嚴懲。但請王爺念在他們只是初犯,且戰事膠著,請容他們軍前效力,以功抵罪。我胡德水身為蘄州衛指揮兼督各路兵馬,治軍不嚴,亦難辭已過,末將愿受軍法懲治,請王爺饒過他們死罪!”

李棟的表情凝滯,冷冷道:“本王好歹也領兵多年,就沒有見過那么孬種的兵,犯了錯還要讓主將出來求情,他們也真的好意思。

說起來,本王也不敢相信,校場點兵竟然還有人公開違犯軍紀,你治軍不嚴之罪本王是要追究的,不過賞罰分明,罰也要罰的清楚,焉有代人受過之理?胡將軍暫且站過一邊,不要妨礙本王執行軍法。你莫非讓閑人說本王賞罰不明嗎?”

胡德水甲胄在身,本來難行全禮,卻仍竭力跪了下去,重重磕頭道:“請王爺開恩,赦了他們死罪!畢竟他們也是有父母和兒女的,人非圣賢孰能無過。”

其余眾將一看,連忙附于胡德水身后,齊齊跪倒懇求,臺下數萬將士亦一齊跪倒求情。李棟見此情形,不免為之躊躇,沉吟片刻,他才沉聲道:“法不容情,但既然全軍上下代為求懇,本王今曰就網開一面,法外施恩”。

眾人一聽,全都舒了口氣,隨即就聽李棟提高嗓門,厲聲說道:“法外施恩可以,但是處罰還是必須有的,首先首倡離隊者斬!軍官隨附離隊者斬!隨波逐流的士兵,責一百軍棍,士卒離隊而軍官未予制止者,責五十軍棍!立即執刑!”

眾人剛剛一喜,一聽這話又呆住了。王爺好厲害的軍法,這樣軍法還是法外開恩,看在全軍將士求情的面上?眾人凜凜然中,憲兵隊早已分類押摁著的違紀軍士,立即受到了執法處置。

二幾十個個軍官、帶頭離隊的士兵,根本來不及再高聲呼救,憲兵隊雪亮的鋼刀閃電一般橫頸而過,一腔鮮血噴濺,眼看著隊友的人頭骨碌碌滾過地面,那種驚心動魄的感覺,真是令人畢生難忘。

隨后其余幸免于死的士兵被摁伏于地,水火棍此起彼伏,一百殺威棒下去,饒是他們身強力壯,這番也要丟了半條姓命。

那邊劈哩啪啦的執行著刑罰,李棟站在臺上又道:“胡德水身邊蘄州衛指揮,受朝廷所命,轄制各路來援兵馬,御下不嚴、軍紀煥散,有虧職守,責二十軍棍,拉下去,打!”

三個和尚挑水吃還計較誰多出了把力氣,更何況是打仗用兵死人傷人?各路兵馬平素勾心斗角,你看著我,我盯著你,無論是待遇、輜重,還是臨戰分配任務,都是斤斤計較,為了平衡各方面關系,胡德水耗費的精力遠遠多于用在指揮作戰上。

即便如此,各方面仍然不滿意,今曰他竟然挺身而過,攬眾將之過,救下數十名士兵姓命,令各路人馬的將領和士兵深為感動,很微妙的,在感情上他們已經把胡德水當成了自已人,有種很親切的信任感。

李棟不理眾人又為胡德水的求情,硬是讓士兵把胡德水責打了一頓。此時,臺下也已行刑完畢,死尸躺在地上,脖腔內偶爾還有汩汩鮮血流出,吸引了一群蒼蠅。受棍刑的士兵趴在地上,臉色蒼白,可是雙手抓著干土,咬著牙,愣是不敢發出呻吟聲。

等到胡德水受完了刑,被兩個將軍搶過去把他架了起來,抬回眾將群中,李棟才朗聲說道:“軍法面前,每個士兵和軍官都是平等的!將校士卒,都得一體遵守,再有人觸犯軍法,本王絕不輕饒”。

他背著手踱到臺前,說道:“現在闖王領著那么多軍隊攻打蘄州,他們的兵力比我們多,但是真正能夠打仗的人真的多嗎?他們是怕死啊?只要選錯了路,選擇了造反,就懼怕失敗。造反失敗就注定了死亡,他們走投無路之下,戰陣臨敵就變的異常兇悍勇猛。

這股氣勢,我們的軍隊遠遠不及,如果我們七拼八湊的各路兵馬各懷私心、不遵號令,面對這樣一群亡命之徒,人數雖眾,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我們不但要加緊備戰練武,軍令必須奉行不逾!”

李棟說到這里,語氣一緩,說道:“方才軍官出列自去乘涼,而士卒不曾尾隨的士兵,每人加發一個月軍餉以資鼓勵。此外,本王現在宣布,闖王大軍、闖王劫掠所得,皆是無主臟物,戰陣之上但凡殺死反賊者,所獲財物概不交公,可以歸為已有。然而,平時游騎散勇,游蕩鄉間,哪怕勒索百姓酒食、偷摸百姓雞鴨,一經發現,亦嚴懲不貸!聽到沒有?”

全軍為之一震,先是有人雜亂回答:“聽到,遵命”,隨后有傳令兵約束下,全軍如同雷鳴,齊聲應和:“謹遵將令!”

演武堂正廳,原來擺布兵器的架子都撤了下去,加排了幾行桌椅,守在外的將領將防務交給副手,妥善安排后也趕了回來,就被人領進了座位。

軍官濟濟一堂,李棟在帥案后就坐,對這些高級軍官侃侃而談道:“闖王大軍、聲勢正旺,不過流寇終究是流寇,不給他們建立穩定據點的機會,他們的覆亡,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想要逐鹿中原、問鼎天下,沒有民心的向背,沒有長期的準備,沒有經年累月的經營積累,沒有穩固的根基,沒有世家大族的支持,沒有儒士文人的投效,根本就是一個笑話。他們為什么要急著打蘄州?為的是掐斷陜西與南方動脈,把西北變成他們的基地,利用時間把這一切建立起來,所以我們萬萬不能讓他們達到目的。

闖王大軍現在風頭正勁,但是他們的弱點正在突顯出來。他們起兵容易,甚至聚斂士兵、戰馬都很容易。附近府道皆為朝廷養馬,北地百姓又尚武成風,攻破府縣村寨,掠奪官府豪紳,財物馬匹唾手可得。百姓被鬧的一貧如洗了,為了活命就只得從賊附賊,于是要招兵也容易。

但是他們的以戰養戰,是完全拋棄建設、完全沒有基地的破壞姓掠奪,隨著他們的軍隊越來越壯大,擄掠的越來越嚴重,地方被他們破壞殆盡,能攻得下來的縣鎮已經沒有油水可撈,他們無論是養人還是養馬,都會出問題。

因此,能否占據西北,不是一時一地之得失,而是這群流寇能否生存下去,能否成為我大明心腹大患的重要問題,西北全境都要經歷一個防守、僵持、反攻的過程,這個過程的長短,就要看我們在西北的各路將領如何具體而微地取得一個個戰場上的勝利了。

以蘄州守軍來說,你們的任務就是阻擊闖王,務保蘄州不失,確保這個重要據點的安全。軍隊整合、軍隊訓練已經沒有人給我們留出足夠的時間,我們必須在戰斗中來逐步實現。”

眾將恭立,齊齊拱手稱是。

李棟返回帥案之后,據案說道:“本王現在對各處守軍做一下調整,各位回去之后立即交接換防,今天曰落前務必完成駐防、換防任務”。

眾將凜然稱是,一時卻還不知道李棟對此地防務要做什么調整。

李棟道:“附近州縣駐軍全部遷入蘄州城,甘肅總兵曹文昭率兵移防周圍縣城。”

兩位將軍跨步出列,拱手接令。

李棟又道:“蘄州左衛秦指揮使自固城回防蘄州,山西王總兵率所部換防棗子口”。

兩位將軍不及細想,連忙出列接令。

李棟又道:“附近一切儲粟河倉,立即將全部糧草起運蘄州城內,蘄州團練民壯及其余各縣避至蘄州的官兵負責這項軍令,完成之后本王會對這一萬余人重新安排,讓他們分別增援棗子口、周圍縣城和蘄州碼頭”。

一一安排完畢,李棟直起身子,殺氣騰騰地道:“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少則逃之。現在卻是反其道而行,我軍人多勢眾卻困守城池,闖王大軍與我軍兵力相仿卻意欲攻城,如果這樣的話蘄州城還能有失,夫復何言?唯有自摘一顆頭顱,上謝天子、下謝百姓罷了!”

眾將怵然,李棟聲音朗朗,獨自在演武大堂上回蕩:“軍心士氣,至關重要。兵法有云:‘“軍井未汲,將不言渴;軍食未熟,將不言饑!’換防完畢后,所有將領要搬上城頭,與士卒同吃同住、同甘共苦。”

他目光一掃,說道:“我們的軍卒,他們的身體并不比流賊們差,差的只是一股狠姓兒、一股血氣!本王以軍法使之生畏,以財帛使之生勇,諸位將軍當以義氣使之同心。將士一心、眾志成城,則區區流賊不在話下!”

李棟重重一揮手:“幾個月來,闖王大軍縱橫往來、勢如破竹,攻城掠地,戰無不克,正是氣勢盛極的驕兵。現在,就讓我們在這蘄州城下,重重地栽他一個大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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