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莫韞澈的這八把匕首,來歷不簡單,在穎國都是大有來頭,萬金難求,素有一把匕首一座城,可見價值連城,匕首之珍貴。2。
當然像江都城或者是帝都城,那是換不來的,但是拿著一把匕首換一座田知縣所在的小縣城,還是綽綽有余的。
聽到阿七追問下落,游六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還是道出了詳情,他把那把匕首,當做信物給了賀鸞云。
當時走著路的阿七就是一個趔趄:“你說啥,貼身之物放在身上十四年的匕首,那樣的寶貝你就隨手給了人家小姑娘?”
“不是隨手給的。”游六義正言辭的糾正道:“那日鸞云送了我長命絡子,我回去之后睡不著,就起來走動,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御史府。”
呵呵,憑著潛意識就走到了御史府,這個發情的騷年,你無法理解,潛意識是多么的強大!
游六沒看阿七挑逗的目光,自顧自的說道:“然后我尋思著,鸞云送了我定情信物,我是不是也該送她一樣定情信物,便進府去找她!”
藍三已經捂著臉挑起了大拇指:“什么叫做色膽包天,你這是強闖民宅,偶不,是強闖官員府邸,逮著了罪加一等啊!”
“我失去找人,又不是去竊物,算不得強闖!”游六有些急了。莫韞澈已經抿起嘴巴不說話,你已經偷了賀御史心肝寶貝的心,最大的寶貝被你竊來了,你還想怎么樣?
“憑著感覺,我找到了鸞云的屋子,敲了一下門,我便進去了。”游六幾乎是沒有心機,一點也不帶隱瞞的。
阿七和藍三對視一眼,這就是傳言中的夜闖香閨,而且不出意外,這個呆頭鵝還是一次性成功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游六就是鮮活的寫照。
游六追憶了一下:“鸞云當時還沒有睡,坐在桌子前手托著香腮,看到我想要叫,我便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然后你就把她拖到了榻上、、、”聽到了游六似乎說到了**部分,阿七直接打起了岔子,開起了玩笑。
沒想到游六真的接話了:“然后我就把鸞云拖、、、”說到了一半,游六回過神,竟然是被阿七耍了,頓時惱羞的瞪起了阿七:“阿七,你是不是故意的,再這樣我就不說了。”
此時阿七和藍三已經笑成了一團,就是莫韞澈也是嘴角含著笑意,臉上冷冽的表情都快端不住了。
“噗哈哈,別啊!你說繼續說,能不能得到主子的寬恕,還要靠你的實誠來打動,現在可是你老實交代的時間。”阿七立馬把游六在莫韞澈面前賣了。
游六雖然有些氣的牙癢癢還是繼續說了起來:“我后我就讓鸞云不要說話,我有東西給她。”
賀鸞云當時都嚇傻了,前一秒還在手托香腮想著的人,有什么比下一秒就出現在自己面前還要來的驚嚇。
本來是件驚喜的事情,但是大晚上的,再驚喜也變成了驚嚇,尤其是不能引起御史府里面人的主意。
當賀鸞云手中拿著游六給她的烏金匕首,開始還不清楚分量,然后游六就從頭上摘了一根頭發,放在了刀刃上,輕輕一吹,頭發就斷掉了。
頓時賀鸞云就驚住了,她是讀過書的姑娘,也在空閑時間搜集起一些話本來看,上面就有俠士手中寶劍吹毛斷刃,只當是夸大事實。
但當事實擺在面前,她才知道游六給她的東西是何等珍貴:“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鸞云聽話,這是我交給你的定情信物,也是給你防身之用,你要好好保管,匕首在人在,我先走了。”還不等賀鸞云把匕首還給游六,游六人已經走了,只有一扇窗戶打開著,習習的夜風吹起賀鸞云的秀發,小姑娘只能氣惱的咬咬嘴唇跺跺腳,然后把情郎的匕首好好的保管起來。
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游六的匕首不在身上,的確也是留在帝都城,但是在賀鸞云的身上,而不是在七皇子的宮殿中。
“游六,想不到我們八個弟兄中,還是屬于你最會泡妞,不行啊!你得給我們傳授傳授經驗啊!”阿七拍了拍游六的肩膀,頓時疼的游六咧開了嘴。
而且他哪里知道泡妞,一切發生的稀里糊涂,就連他自己都是在迷糊中,可是賀鸞云就心系于他,這叫他有什么辦法。
打掉了阿七的那只手:“我需要去養傷了,這個泡妞的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去問其他人啊!”
瞧著游六落荒而逃的背影,阿七呆呼呼的看向莫韞澈:“主子,你說泡妞要找誰?”
“哼!你愛找誰找誰,我又不限制你們婚娶,你看我作甚!”莫韞澈都在追妻之路上忙活著,自保其身都困難,哪里還有心思管屬下,不然也不會等游六的事情發展成這樣,才去補救。
莫名的受了七皇子的一頓眼色,阿七也是訕訕的,主子脾氣本來就喜怒無常,他雖說是習慣了,但是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他到底錯在了哪里!
話說皇宮提名苑中,因為童太傅坐在左邊桌子上一直沒走,蘇冉愣是瞪著大眼睛聽了書神夫子下半場的課,可把她困得不輕。
她算是明白了,整個屋子為啥就她左邊的位置是空起來的,原來就是讓童太傅來監堂的,若是以后童太傅每天都過來,蘇冉這個風水寶地估計就不是了。
這簡直就是提名苑里面的墳墓嘛!童太傅眼皮子底下,誰敢搞小動作,誰敢偷懶打瞌睡,何必要這樣嚴!
放課后,書神夫子到了通太傅面前,然后看著蘇冉欲言又止,童太傅只是摸了摸自己的羊角胡須:“書夫子走吧!來日方長!”
轟的一個大霹靂,蘇冉站起來后差點沒重新癱在了凳子上,她聽到了啥?來日方長!太傅大人這是來真的,真的要長坐這個位置,天了嚕,這還給不給活路了。
四大夫子的課,蘇冉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就算四位夫子變換著花樣來上課,提高了趣味性和創新,但是本質都是換湯不換藥,結果都是差不多的,不行她要想法子啊!
“九妹妹,想什么呢!中場休息的時候不是說今日一道去拜見錦太后,都在等你呢!”蘇冉抬起頭,發現因為自己思緒飄得有些遠,趕緊回神啊了一聲:“哦!這就來!”
蘇冉之前就準備好了,今日要去拜見錦太后,端午佳節臨近,她們要送錦太后的節日辟邪之物,總得要問清楚,錦太后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要是錦太后不說,可以到錦太后身邊人打探消息。
這個提議是蘇冉說的,眾人自然是稱好的,因為今年不同往日,伴讀進宮除了休沐日,其他時間都是在宮中,算算時間,端午節前后也是在宮中。
這樣就無法避免要去給錦太后送節日禮物,別看都是小孩子,也不是用兩三句好話就過關了,總之一切并不容易。
一行人小有秩序的朝著慈寧宮而去,許多人還不曾見過太后,難免心中緊張,這時候身為皇子公主就要為他們的伴讀說道說道。
蘇冉也拉著慕容蓮兒說個不停,至于香香和微微,她們是見過錦太后,甚至常常還說些話的,倒不用說許多。
但是別人聽到蘇冉說的,都不由的咧咧嘴,蘇汐就心想:他怎么沒發現,祖奶奶可以那么的慈祥,孫子能在她懷中撒嬌,這不太可能,比起自己母妃還要威嚴十倍的錦太后,自己可是不敢撒嬌的。
蘇冉忽略掉了重要的一點,她跟錦太后親近,別人與錦太后生疏,她能在錦太后懷中撒嬌完全就是特例。
可是說是一回事,到哪里具體要如何去做,那又是另外一回事,這就要考校眾人隨機應變的能力了。
到了慈寧宮的門口,紅色的大鐵門已經打開,錦太后甚至是讓宮里面的宮女太監站在階梯兩邊迎接著這一幫皇子公主,伴讀郡主。
站在正中央的是錦太后的身邊人,張姑姑,依舊是穿著得體筆挺的宮裝,這時候蘇冉與別人的區別就出來了,她可以跑過去拉著張姑姑的手找她要白糖糕,其他人卻不敢上前,站成幾排,有些縮手縮腳。
張姑姑銳利的眼神掃了一下眾人,然后直接到了蘇汐和柯月的面前,對著那堆宮女里面招了招手:“來兩個人,幫八皇子和這位小哥潔面。”
因為一直在抄寫字帖,難免把墨汁弄在了臉上弄花了臉蛋,張姑姑可是很嚴格的嬤嬤,自然不會領著面部不潔的人去見太后。
眾人覺得這本該合乎常理,但是蘇冉知道的更加多一些,當時就對著蘇汐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小步子挪到了蘇汐的跟前:“八哥哥,等下洗臉你多忍著點,不要喊叫,這樣你會好過一點。”
至于柯月,人品太差,人緣就更不好,蘇冉才不會提醒他。
八皇子不明所以,疑惑的問道:“為什么,難不成他們還用刀削我們的臉?”
蘇冉心中一樂,刀削臉倒不至于那么夸張,但是也差不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