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白朗聽到凌寒發問,朝著洞頂上面指了指道:“有人!”
凌寒聽了,忙運用五感之法,果然聽到了洞頂之上有輕輕的腳步之聲,不多時,便傳來了輕聲的對話。
“廖統領,我們還在這里等么?”
凌寒一聽,便知上面定是那廖泉,看了這場林火卻不是車神醫的藥爐失火,卻是是廖泉放的火,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將凌寒等人迫出小院,落到那些埋伏的黑衣人手里。
凌寒還在想著對策,只見那巨蟒的尾巴一抖,竟是向前面沖出了半丈,“轟隆”一聲,像是頂在了洞頂之上。
隨后那蟒尾又恢復了平靜,只是隨意的擺動了幾下,便如那小貓的尾巴一般靈活。
凌寒心知那巨蟒要出去,但那巨蟒的頭顱距離自己甚遠,也無法阻擋,只得輕聲道:“大家不要出聲!”
過了半響,就聽那洞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隨后便是兵刃出竅的聲音,緊接著,就聽那廖泉道:“你,下去看看!”
“別磨蹭!其他人,弓箭準備,不管是什么人,只管放箭!”依舊是那廖泉的聲音。
白朗也聽出是廖泉的聲音,眼中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隨著一聲“啊”的慘叫,那巨蟒的尾巴竟是直直的竄了出去。
“嘣嘣嘣……”弓弦陣陣作響,弓箭落到巨蟒的鱗甲之上,“叮當”反彈墜地,還有不少羽箭落到了洞里。
凌寒擔心那巨蟒受傷,便彎著腰躡手躡腳的走到那洞口旁邊。
“媽呀!快逃吧!”
“救命啊!”
看來那巨蟒已經上了地面,與那些黑衣人開始纏斗。
洞口處的黑衣人一陣亂呼過后,就聽廖泉大聲呼喊:“都不許逃,快放雄黃包!”
緊接著凌寒就覺得空氣中彌漫著一陣黃色的煙塵,一股雄黃的味道直撲鼻孔。
“嘶嘶”,凌寒聽到那巨蟒嘶吼的幾聲,便沒有了動靜。
過了片刻,就聽一個聲音傳來:“還是廖統領料事如神,讓弟兄們準備的雄黃包,可是真夠險的了!”
凌寒心道:糟了,那巨蟒定是被雄黃熏走。凌寒剛要回頭與車馬神醫商量對策,就聽那廖泉道:
“大師兄,別在下面躲著了,快上來吧!”隨即,一群黑衣人手持明晃晃的火把,將那洞口照的有如白晝。
廖泉似笑非笑,正盯著凌寒的臉。
凌寒見狀,已是無奈,便朝著身后低聲道了一句:“你們不要動,他們要抓的是我!”
凌寒的話音未落,就聽那馬神醫大喇喇的道:“這洞里,什么味道,還是出去的好!”說罷,就先到了洞底。
那些黑衣人并不知道馬神醫了厲害,只聽一人兇巴巴的道:“老頭,別廢話,快出來,不然,要了你的狗命!”
“是誰在放狗屁,真是好臭!”馬神醫白了那說話的黑衣人一眼道。
“你是找死么?”那黑衣人聽到馬神醫在罵他,惱羞成怒。
凌寒見狀,緊忙走上前去道:“你們要抓的是我,不許對二位神醫無禮。
馬神醫忙將凌寒拽到了身后道:“小子,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還是往后靠靠吧!”說罷,又朝著凌寒擠了兩下眼睛。
凌寒頓時明白,馬神醫這是有了脫身良策,便聽話的退到了馬神醫的身后。
廖泉一見是馬神醫,自然知道馬神醫用毒的厲害,忙向后退了幾步道:“原來是馬神醫,你們不得對神醫無禮!”
廖泉其一是忌憚馬神醫的毒,其二那車馬神醫是露瓊的師父,若是得罪了車馬神醫,日后在露瓊那里更不好說。
馬神醫見廖泉喝止手下,也不領情,低聲道:“貓哭耗子,假慈悲!”
廖泉也不生氣,拱手道:“還請馬神醫上來說話!”
那洞口距離地面有半丈之遠,馬神醫剛剛耗費完真氣,還真的不好上去,便道:“我這糟老頭子沒有力氣爬上爬下,又沒有梯子,我看還是在這下面比較好!廖小子你要是有什么話對老夫講,你就下來說吧!”
廖泉心知馬神醫是有意拖延,便對著方才喊話的那個黑衣人道:“你,快將馬神醫拉上來!”
那個黑衣人雖然不情不愿,但廖泉有令,不敢違抗,便伏下身子,伸手去拉扯馬神醫。
只是即便黑衣人的手臂伸下,與馬神醫的手臂還差了一點點的距離,便抓起了刀柄遞到下面道:“拉住刀柄!”
馬神醫看了那黑衣人一眼道:“你這小子火氣太燥,需要熬點三黃敗敗火!”
那黑衣人臉上一笑,心中卻在暗罵:老東西,一會兒等你上來,老子先給你敗敗火!”
馬神醫拉住那刀柄道:“小子你可要拉緊了,我老胳膊老腿的可是不禁摔!”說著,像是試探著拉了拉那刀柄。
那黑衣人感覺那馬神醫的力氣并不是很大,便笑道:“你只管用力拉就好了,能將你拉上去!”
旁邊的黑衣同伴害怕他拉不住,便拉住了那黑衣人腰帶。那黑衣人仗著身高體壯,將同伴推開道:“不用不用,一個糟老頭子能有幾斤幾兩!”言語間依舊大為不敬。
凌寒見那黑衣人一臉自大的樣子,心道:得罪了馬神醫,一會兒有你的好果子吃!”
“小子你小心一點,拉住了,老夫可要用力了!”馬神醫道。
那黑衣人“嘿嘿”了兩聲道:“盡管用力吧!”
馬神醫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廖泉在一旁看到了馬神醫的笑,心中頓覺不妙,連聲提醒道:“快松開刀柄!快松開刀柄!”
那黑衣人聽到廖泉的話,還沒有反應過來,知是覺得那刀柄之上忽然傳來了一股巨力,一拉之下,竟是將自己拽入了坑中。
“哎呦!”那黑衣人猝不及防,大頭朝下,栽進了坑中。
“撲通”一聲,臉面著地。幸好那黑衣人落地時被身旁的人拉了一把,才沒有挫折了頭頸,但沾了一臉的泥土,當真是十分的狼狽。
凌寒與白朗見了,頓時會心一笑。
馬神醫此時已是躲開了,陰陽怪氣的道:“老夫讓你抓好了,你說好了,沒想到你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連老夫這半斤八兩都拉不動,真是連個吃奶的孩子都不如!”
那黑衣人跌的夠嗆,連吐了幾口泥土,才爬了起來,高聲罵道:“老東西,竟敢戲弄老子,我……”那黑衣人說罷,便拾起那刀柄,便要打那馬神醫。
廖泉一見,立刻道:“不得動手,快將他們拉上來!”
那黑衣人聽了,強忍住怒火,朝著馬神醫瞪了一眼道:“老東西,一會兒再收拾你!”
馬神醫卻笑嘻嘻的看著那黑衣人道:“老夫說你的火氣大,你還不相信,你看看你的手,是不是快要被火氣燒著了?”
那黑衣人以為馬神醫還是在戲弄他,惡狠狠的瞪了馬神醫一眼,但忽然感覺自己握住刀柄的手有些發熱,低頭一看,不禁驚叫一聲:“媽呀!”
原來他的那只手掌已是變得通紅,就像被火炭烤到一般,轉眼間,一股火苗從他的手掌上面升騰,瞬間竟是將他的整個手掌包圍,頓時燒得那手掌上的皮肉“滋滋”作響。
“啊!救命啊!”那黑衣人這才知道害怕,烈火的炙燒的疼痛感讓他心生恐懼,急忙用衣襟包裹住那只燃燒的手,想要將那火焰蓋滅。
哪知那火焰竟不懼那衣襟包裹,將那衣襟順勢點燃,只是呼吸之間,那火焰便將那黑衣人包圍。
“啊!啊……”一聲聲慘叫從那黑衣人的口中發出,那黑衣人被燒得四處亂跳,滿地打滾,只是那火苗卻是越來越大。那黑衣人渾身是火,忽然直起身,便想要撲到馬神醫的身上,嘴里高聲哀求道:“救我,救我!”
馬神醫卻用那刀柄頂住了那黑衣人的胸口道:“不要過來,可不是我們放火燒你的,是你身上的火氣太大,點燃了煤油,雄黃!可不是老夫要害你!”
那黑衣人被馬神醫用刀柄頂的動彈不得,急的哇哇怪叫。
凌寒看到那黑衣人的慘狀,心中有些不忍,便輕輕的拉了馬神醫的衣襟一下,低聲道:“馬神醫,救救他吧!”
馬神醫也低聲道:“我只是和他開了個玩笑,死不了的!”
洞口處那些黑衣人雖然見到那同伴身上著火,卻救他不得,只得在上面著急。
“砰”的一聲弓響,那黑衣人不再掙扎,竟是慢慢的軟到在地,只見他的腦門之上中了一只羽箭。
廖泉將那弓箭扔下道:“二位神醫,凌寒逆賊,你們還是快上來吧!不然的話,別怪我手下無情!”廖泉見那黑衣人被烈火燒烤的慘象,知道馬神醫是怪他出言不遜,便想讓那黑衣人少一點痛苦。
馬神醫一見那黑衣人頭頂中箭,一臉茫然的看著廖泉道:“廖小子,你真是好狠的心啊,自己人還下毒手!”馬神醫說完,又來到那黑衣人的身前道:“嘖嘖,那漢子,老夫只是和你開了個玩笑,也沒想要你的命!記得,殺你的是那廖小子,可與老夫無關!”
上面那些黑衣人各個對馬神醫是又怕又恨,心里都在想:“明明是你想要燒死他,還要怪罪在廖統領的頭上。
說來也怪,那黑衣人中箭倒下之后,身上的火苗竟然瞬間熄滅。而且凌寒與洞口處的眾人一看,那黑衣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完好無損,臉上也沒有一絲燒傷的痕跡,就連頭發都沒有被燒焦一縷。
只有那頭頂之上中的那支羽箭處,鮮血正不斷的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