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凌寒眼前的火光熊熊,四處都是煙塵,因為車神醫的茅屋里還有大量的藥材,那藥材燒焦的味道,更是難聞。
只是車神醫像是沒有感覺到烈火一般依舊還在出針,收針,每一次落針的方位都是絲毫不差。
凌寒看到車神醫如此,心境頓時又有些坦然,生死一線之間,車神醫還能如此的鎮定,這讓凌寒由衷的敬佩。
就在此時,凌寒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腳下有些晃動,急忙讓在一邊,與此同時,車神醫忽然大喝一聲,隨后便停止的施針。
車神醫抬頭一看,四處都是火光,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但在火光之中,依舊有三個人,在看著他,正是馬神醫,凌寒還有白朗。
車神醫頓時一驚道:“你們怎么還在這里?”
馬神醫苦笑道:“兄長,我們陪著你一起死!”
車神醫長嘆一口氣道:“只可惜,還有一處經脈沒有給天寶打開,即便是到了陰曹地府,天寶也只能是個殘疾!”
凌寒見車神醫已經停下,便道:“車神醫,快想辦法逃出去吧!”
車神醫看著四面的火光道:“你們逃吧,老夫已經沒有力氣了!”說罷,竟是坐在了地上。
凌寒見車神醫已是滿⑤,..臉委頓,知道車神醫為天寶醫傷,大傷元氣,心中更加不忍,疾步走到車神醫的跟前,拉起了車神醫道:“車神醫,無論如何,小子不能讓你為小子丟掉性命!跟著我!”凌寒說罷,脫掉了長衫,朝著一邊的烈火撲去。
只是那烈焰熊熊,凌寒越是揮舞衣衫,那火苗越是旺,反而引得火焰直撲凌寒眾人。
忽然,凌寒的腳下又是一陣晃動,地面竟是裂開一道大縫,一顆巨大的頭顱竟然破土而出,正是那條巨蟒。
馬神醫一見那巨蟒,頓時興奮道:“原來是我的蟒寶寶來救我們了!”說罷,一拍那巨蟒的頭道:“蟒寶寶,快帶我們離開這里!”
那巨蟒像是聽懂了馬神醫的話,身體向后一退,又縮回了洞中,隨即凌寒感覺到了那巨蟒正在地下游走。
馬神醫看著那巨蟒的身軀從洞中鉆走,便道:“我們大家快進洞!”
凌寒先將車神醫扶進洞中,隨后又讓白朗將天寶也背進洞內,最后,才與馬神醫一起進了地洞。
凌寒剛剛進洞,就聽上面“轟隆”一聲,原來那茅屋已經被火燒得精光,一面土墻倒了過來,竟是將那洞口蓋住。
凌寒緊忙將馬神醫撲倒在地,洞口處落下的墻皮土塊只是砸到了凌寒的身上,好在那土塊都不甚大,凌寒才沒有受傷。
凌寒微微的哼了一聲,忍住痛,拉起了馬神醫問道:“馬神醫,沒事吧!”
馬神醫拍打了幾下身上的灰塵道:“小子,我沒事!”
凌寒吃力的站起,朝著那洞中看去,雖然凌寒沒有了真氣,但五感之法還在,竟也能在黑暗中看清,只見那洞中竟是十分的寬敞,凌寒站起,居然沒有碰到頭。
“哈哈哈……”馬神醫忽然大笑了幾聲。
凌寒不解的問道:“馬神醫,我們已是生死一線,為何又發笑啊?”
馬神醫笑道:“凌小子,我們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這個洞是前些日子,你那寶貝金毛碧獅帶著巨蟒玩耍時挖的,當初兄長還怕那巨蟒將茅屋的地基損毀,一陣埋怨,沒想到,今日居然成了我們逃命的通道!”
車神醫坐在洞中,臉上也是露出一絲微笑道:“可是我那茅屋的墻還是倒了!”
“倒的好!倒的好!剛好將洞口擋住,不然的話,讓那濃煙涌進來,我們還得吃灰!”馬神醫倒是隨遇而安。
雖然這洞很深,但洞的頂上依舊在燃燒,此處也是傳來陣陣的熱浪,凌寒便道:“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馬神醫看了看方才進來的洞口,上面落下的土石已經將后面的洞口堵住,就只有向前一條路了,那巨蟒也是朝著茅屋后面的方向游去,便指了指那邊道:“我們走吧,跟著那蟒寶寶,一定能出得了洞!”
凌寒上前一步道:“我帶路,大家都小心點!”說罷,朝著那洞中走去。
馬神醫上前扶起了車神醫,白朗繼續背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天寶,跟著凌寒向前而行。
凌寒一邊走,一邊利用五感之法,感覺頭頂的一切動靜。
一開始,那洞頂還有陣陣的熱氣,還能聽到頭頂處有樹木燃燒的聲音,走了能有一炷香的時間,凌寒感覺到了頭頂上已是陣陣清涼,看來上面或者是火已經熄滅,或者是到了沒有燃燒的地段。
這時,凌寒看到了那巨蟒的尾巴,就在眼前,前面似乎已經沒有了路。
凌寒急忙停住,對身后的車馬神醫道:“二位神醫,看來前面已經沒有道路了,那巨蟒還在洞中,不如我們休息片刻!”
車神醫渾身濕透,雖然有那馬神醫相扶,但還是顯得十分吃力的樣子。他摸了一把臉道:“凌小子,等我休息片刻,就替天寶打開最后一道經脈!”說罷,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息。
“兄長,你還是調理好自己吧,再逞強的話,就會沒命的!”馬神醫埋怨道,雖然馬神醫一直攙扶著車神醫,但他的境況,比車神醫強不多少,臉色煞白,顯然也是疲憊不堪。
天寶伏在白朗的背上,臉色已不是那么難看,只是依舊沒有醒過來。
這幾個人中最有精神的還屬白朗,因為白朗在野外之時,有時會幾日吃不上東西,但為了生存,必須保持精力,所以此時,白朗的眼睛依舊閃爍著精光。
但凌寒依舊有些擔心白朗,畢竟天寶的分量不輕,便關切的問道:“小狼,你也歇歇吧!”
白朗搖了搖頭道:“沒事!”忽然又瞪大了眼睛,朝著洞穴那邊望去,神情有些緊張。
凌寒見白朗神情不對,急忙問道:“小狼,有什么不對么?”
山坡上的一處平地,一群黑衣人手持兵刃硬弓,嚴陣以待。
其中一人,看著遠處那熊熊的火光,叨念道:“怎么沒有聽到訊號?莫非他們都燒死了?”
那人正是在茅屋后面縱火的廖泉,只見他嘴角為揚,臉上木然,不知是喜是悲。
“廖統領,我們還在這里等么?”一個黑衣人小心的問道,他也知道,廖統領最近的心情晴雨難測。
廖泉瞪了那黑衣手下一眼,冷冷道:“我沒說走!”
那黑衣人一聽,頓時嚇得吞了一口口水,低下了頭,不敢再吭聲。
忽然,廖泉覺得腳下有些晃動,急忙道:“不好,有情況!”說罷,朝著腳下的土地觀察。
那些黑衣人也感覺到腳下的泥土竟是在微微的顫抖,立刻都提高了警惕,朝著地上四處觀望。
“噗”的一聲,地面的泥土就像被掀開一般,沙石飛濺。
驚得廖泉與那些黑衣人急忙后退,再一看,地面上居然出現了一個大坑,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那些黑衣人疑惑的朝著那大坑圍過來,廖泉也緊張的盯著那個大坑,但過了片刻,那大坑再沒有什么聲響傳出。
但那些黑衣人也不敢太過靠前,只是將強弓硬弩都對準了那個大坑。
廖泉看了看大坑,朝著方才說話的黑衣手下道:“你,下去看看!”
那個黑衣手下一聽,心里頓時涼了半截,心中暗暗自責,真是不該多嘴,現在可好,報應來得好快!
但廖泉的命令不能違抗,便抽出雪亮的鋼刀,慢慢騰騰的朝著那大坑挪去。
“別磨蹭!其他人,弓箭準備,不管是什么人,只管放箭!”廖泉道。
那黑衣手下聽罷,渾身都已是涼了,這么近的距離,同伙放箭,自己也是躲不過去,心中雖然在問候廖泉的八輩祖宗,但還是朝著洞口走進了幾步。
他朝著洞口處探過頭,看了一眼,便回頭道:“廖統領,只是一個洞,什么都沒有!”
廖泉想了想道:“給他個火把,下去再看看!”
那黑衣手下聽了,心中咒罵的更是大聲,只見另一個黑衣人遞給了他一個火把,便像是躲瘟神一般,遠遠的退回。
那黑衣手下怒罵了一聲:“膽小鬼!”說罷,借過那火把,朝著洞口處晃動了一下。
“啊!”那黑衣手下忽然驚叫一聲,因為他此時看到了一顆碩大的頭顱,正張開大嘴,朝著他撲來。
“啊…”一聲凄厲的呼喊撕破了寧靜的夜空。
廖泉只看到,一條巨大的蟒蛇嘴里咬住了那個黑衣手下,正從那洞口處鉆出,那蟒蛇的頭顱便是磨盤大小,一口之下,竟是將那黑衣手下吞進了一半,只剩下兩只腿還在巨蟒的口中亂蹬。
“快放箭!”廖泉急忙喊道。
那些黑衣人雖然懼怕,但手中卻是不敢停歇,頓時那亂箭如雨,朝著那巨蟒射去。
只是那巨蟒的皮糙肉厚,尋常的弓弩根本傷它不得,那巨蟒又朝上面一竄,便出了洞穴。而那些弩箭,紛紛掉落在巨蟒的身邊。
“媽呀!快逃吧!”
“救命啊!”
那些黑衣人見巨蟒如此駭人,都嚇破了膽子,沒等那巨蟒攻擊,便想四散而逃。
“都不許逃,快放雄黃包!”廖泉高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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