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廖泉也看到了那黑衣手下的確是死在了自己的弓下,心中暗自懊惱,隨即厲聲道:“二位神醫,不必再裝神弄鬼,快快自縛雙手出來,不然的話,可別怪在下無情,弓箭手準備!”
廖泉一聲令下,那些黑衣人頓時彎弓搭箭,明晃晃的鋒鏑直指洞內的幾人。
馬神醫雖然有奇毒護體,但在這么近的距離,也難逃利箭穿心,只得長嘆一聲,回頭看著凌寒,想讓凌寒來拿主意。
凌寒知道,現在這洞穴已經是死胡同,即便是退回,也一樣的無路可走,便道:“二位神醫,我們還是出去吧,小子料想,廖泉不會傷害你們,他們只是想抓小子!我們出去后再想對策!”
車神醫默默的點了點頭道:“出去吧!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凌小子如此心腸,定然會逢兇化吉!”
此時廖泉已經差人拋下了幾段繩子,凌寒等人便將自己的雙手捆綁,之后等待那廖泉發落。
那些黑衣人見凌寒等人已經自縛雙手,便看著廖泉,不知廖泉是否會下令躍入洞中擒拿,但他們見到了馬神醫用毒的本事,心里都打著退堂鼓。
廖泉也害怕馬神醫還會搗鬼,便道:“馬神醫,還請將你的雙手舉起,讓在下看看!”
馬10∷,w¤ww.神醫冷哼了一聲道:“你真是沈莊主的好徒弟!”說罷,目不斜視,高舉雙手。
廖泉見馬神醫的雙手的確被捆牢,便對手下道:“你們不用下去,扔下繩子,拉他們上來!”
那些黑衣人聽了,頓時松了一口氣,心中千恩萬謝。隨后拋下了繩索,將車馬神醫與凌寒拉出。最后是白朗背負著天寶,出現在洞中,白朗因為背著人,所以雙手自然不能被捆住。
那些黑衣人見到白朗只是個清瘦的少年,還背著一個昏迷的高大漢子,便下來,七手八腳的將白朗二人托舉上了地面。
待眾人都上了地面,那些黑衣人便一擁而上,先是將凌寒困了個結實。但對車馬神醫,他們去不敢靠前,只是在遠處,用弓箭對準了二位神醫。而白朗依舊背負著天寶,那些黑衣人也不以為意。
那廖泉,看了一眼白朗,微微的動了動嘴,卻沒有說話。
而白朗,也是盯著廖泉,似乎有什么話,但也沒有吭聲。
廖泉見已經將凌寒擒獲,便道:“給車馬神醫馬匹!好生伺候,不得為難!”那些黑衣人聽了,急忙牽過馬匹。
車馬神醫見狀,知道此時已經無法脫身,只好上了馬。
“再給那白朗一匹馬!”廖泉見到白朗背負著天寶,心中似有一絲憐憫,眾人便也牽了一匹馬,交到白朗的身邊。
廖泉說罷,飛身上馬,手中卻是牽著系住凌寒的那道繩索。
廖泉上馬之后,雙腿一夾馬腹,那馬匹開始前行。而系住凌寒的繩索被廖泉拉動,凌寒只得跟著那馬匹,踉踉蹌蹌的朝著前面走去,沒走兩步,因為那繩索纏的緊密,便跌了一個前趴。
但廖泉雖然見到凌寒倒地,但卻不停頓,反而將系住凌寒的繩索拴在馬鞍之上,依舊打馬向前。
凌寒被拖行了幾丈,周身被地上的沙石蹭的作痛,只得掙扎起了身,跟著馬匹一陣小跑,但沒跑兩步,又是跌倒在地。
白朗見狀,怒目噴火,高聲道:“放了他!”
一個黑衣人見白朗背著天寶,忿恨的盯著廖泉,并沒有上馬,便呵斥道:“少廢話,快點上馬,再啰嗦,你也跟著走!”說罷,將那鋼刀架在了白朗的脖頸之上。
廖泉聽到白朗的話,心頭一顫,回頭看了一眼白朗,見白朗也在盯著自己,急忙扭過頭,似乎不忍看那白朗。
白朗見廖泉并不答話,狠狠的瞪了身邊那個黑衣人一眼,便背著天寶,大踏步的跟著隊伍。
“你爺爺我,敢瞪我!”那個黑衣人見白朗倔強,便要用刀背敲打白朗的腿。
廖泉聽了,立刻回頭喝道:“你罵誰?”
那黑衣人見廖泉回頭,怒目而視,也不敢做聲,縮著腦袋,躲到了一邊。那黑衣人哪里知道,這白朗與廖泉是同父所生,自己給白朗當爺爺,卻也是當了廖泉的爺爺,廖泉怎么能不氣。
廖泉見那黑衣手下不敢再多言,便回身打馬前行,等與那些埋伏的沈莊弟子匯合,這份大功便是告成。
車馬神醫見到凌寒被拖行的慘狀,心中都是十分的不忍,連聲的嘆息。
一行人剛走了幾步,便在前面停住。
因為面前的路上,卻是有人攔住了去路。
路邊的林地已是一片焦黑,還不時有些青煙冒出,空氣中彌漫著焦糊的氣味,而道路中出現的那兩個人,一黑一白,分別戴著一黑一白的圓尖高帽,手持招魂幡,都背對著眾人,身上的氣息若有若無,便如兩尊石雕一般。誰都知道,這裝扮明明就是那陰曹地府的黑白無常。
此時月亮已經隱入云層,這黑白無常無聲無息的出現,更是顯得突兀。
廖泉拉馬停下一看,心中不由一驚,因為前面那二人雖然不是真的黑白無常,但那二人的修為,憑自己卻是難以判斷,自然是超出自己許多的高手。
按照常理來說,沒有人會愿意在這夜半之時,見到這一黑一白。但凌寒一見那黑白二人,心中不由得一陣狂喜。因為凌寒知道,這二人正是自己的救星。
車馬神醫見到路上那二人的裝束,便已知道,那二人不是地府的黑白無常,卻是賈府的暢血高手,黑白無常。車神醫心中大為寬慰,心想自己說的沒錯,凌寒這小子定會逢兇化吉。
廖泉打量了那黑白無常一下,并沒有下馬,一拱手道:“在下是沈莊的弟子,也是風鈴城的城防統領廖泉,不知二位前輩可否讓開道路!”
那黑白無常并沒有轉身,只聽著那白無常道:“讓路可以,把人留下!”
廖泉聽了,眼睛一瞪,心知這黑白二人的目的明確,就是前來救人的。
廖泉知道一場惡斗難免,便朝著手下的一個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那黑衣人立刻會意,從懷里掏出一個沈莊的信號彈“飛天炮仗”,便拉開了引線,朝著空中一指。
只是那黑衣人等了片刻,那信號彈并沒有發出,再朝著手中一看,卻是一驚,因為那信號彈居然已是無影無蹤。
那黑衣人急忙四處查看,但只是片刻,那黑衣人的臉色頓時有些發青。因為他看到了那個飛天炮仗居然落到了那黑無常的手中,自己卻絲毫沒有發覺。那黑無常的身法只能用猶如鬼魅來形容,修為之高卻是這些黑衣人無法揣摩的。
只見那黑無常低頭握著那個“嗤嗤”冒著火星的信號彈,像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捏了半天之后,回頭將那飛天炮仗對準了廖泉。
廖泉一見,心中大懼道:“前輩不要開玩笑,快將那炮仗拿開,會傷人的!”
那黑無常一見廖泉有些害怕,嘿嘿一笑,像是玩得更加起勁,隨手又將那飛天炮仗對準了其他的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今日是遇到了穿黑衣的祖宗,見那飛天炮仗依舊在噴射著火星,都嚇得四處躲閃,生怕那火藥炸出,傷了性命。
只是那飛天炮仗又噴了一會兒,便漸漸的熄滅,那黑無常隨手將那飛天炮仗扔在了地上道:“快放人,不然別怪老子索命!”
黑無常說罷,輕輕一甩袖子,一股的靈壓便如潮水一般,壓向了眾人。
廖泉首當其沖,緊忙運氣抵御,但黑無常可不像凌寒對付沈乾那樣,只是有靈壓沒有真氣,虛張聲勢。黑無常一出手,便想鎮住廖泉等人,靈壓的威力也比凌寒要大上幾倍。
廖泉等人雖然咬牙運氣抵御那靈壓,但畢竟修為相差太多,只是一會兒光景,那些黑衣人便是丟盔卸甲,潰不成軍。
廖泉也伏倒在地,身上如同壓了萬斤巨石,滿頭大汗,神色慘然,連連求饒。
那白無常轉身走到了廖泉的身前道:“小子,我知道你是沈潮的心腹,今天就由我來取你的性命!”說罷,便要出手。
凌寒見了,急忙攔在了白無常的身前道:“前輩不可!”
那黑無常一見凌寒手臂,小腿上都是擦傷,不由氣憤的道:“凌小子,你是不是瘋了,這惡賊如此傷害你,你還要罩著他?”
凌寒何嘗不恨那廖泉,只是畢竟廖泉是廖不凡的兒子,而那廖不凡在昨夜又幫助自己出了風鈴城,凌寒說什么也不能讓白無常傷害廖不凡的家人。
凌寒道:“白前輩,在下也知道廖泉十分狠毒,但在下不能傷害到恩人的家人!”
白無常道:“凌小子,你這是婦人之仁!”
凌寒笑道:“別人當我是婦人也好,兄弟也罷,只是在下不想恩將仇報!”
“好,我不殺他,但為了防止他再找你的麻煩,我先取下他的一只手臂。”白無常說罷,便揮手要切斷廖泉的手臂。
凌寒知道若是廖泉被斷臂,便如要了他的性命一般,急忙繞到廖泉的身前道:“白前輩,還是不要傷廖師弟的手臂!”
廖泉此時心中肚明,那黑白無常要是想殺自己,簡直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而眼前只有凌寒才能救自己,忙跪倒在凌寒的面前哀求道:“大師兄救命啊!師弟豬油迷了心竅,師弟錯了!”
凌寒見廖泉如此,又想起了曾經相伴的歲月,便高聲道:“還請二位前輩放過廖師弟!”
白無常見凌寒說的堅決,便道:“凌小子,是他不仁在先,你與惡人講義氣,遲早是要吃虧的!”說罷先是一掌揮向了凌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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