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羌笛何須怨楊柳
第一百六十三章羌笛何須怨楊柳
那小廝道:“諸位公子不必著急,就請安雅間號牌分別回答!玉姑娘吹奏的是詩詞一首,還請各位公子三思。”
凌寒左右一看,只見自己所處的雅間正是二號,心里不由得有如鹿撞。
“就請一號雅間這位公子先答!”那小廝道。
一號雅間就在凌寒所處的小間的旁邊,里面是一位二十左右歲的翩翩公子,旁邊跟了一個小書童。
那公子一聽他先答,激動的有些結巴:“玉……玉……姑娘簫聲真……真乃天籟之音!小……小生能聽聞一次,真是三……三生有幸!最后玉姑娘這段曲子,我以為是那兩軍對壘,恰如七絕一首:“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玉姑娘是否示意好男兒當縱橫沙場?不知小生此解對否?”
那小廝聽了那公子的解答,微微露出了些笑。那公子瞥見,心里頓時喜滋滋的,似乎吃了蜜一般。
其余桌的眾人聽罷,有的搖頭晃腦,認為那公子所答的離題萬里,有的則扼腕嘆息,自己的想法竟被那公子說出。
凌寒想了想,感覺那公子所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看了一眼賈仁,只見賈仁正在那里吃著葡萄,飲著美酒,似乎并沒有在意那公子說的話。
忽聽那輕紗后傳出一聲簫響,眾人都停止的議論,專注的朝著那緩臺望去,那墨大少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也只是也望著那緩臺。方才聽罷那玉姑娘的一番清音,墨大少不禁有些自慚形穢,再不敢大聲喧嘩,至于玉姑娘吹奏的是什么意境,對墨大少來說,便如同對牛彈琴一般。
“這位公子,能體會到金戈鐵馬,大漠黃沙已是十分難得!只是與我所奏還略有不同!”一個柔美的聲音從那輕紗后面傳出,“公子所言“好男兒當縱橫沙場”,小女子卻并無此意,有倒是“武能安天下,文可定乾坤”,不管習武還是從文,若是能為國為民,那都是好男子,好漢子!”
那一號間的公子聽到了那玉姑娘竟有嘉許之意,雖說自己沒有答對,但仍舊心花怒放,滿臉都是笑意,好像能聽到玉姑娘對自己說話,也是一種福緣。
“下面請二號雅間的公子來回答吧!”那小廝見一號間里的公子沒有答對,便將目光轉到二號雅間的賈仁身上。賈仁方才對那“乳香茶”的一番講解,令那小廝也是敬佩不已,不由得對賈仁另眼相待,也期待著賈仁能有上佳的解答。
哪知賈仁頭也未抬,只是嘴里含含糊糊的道:“凌兄你來答罷!我是來見那清姑娘的!”
“賈兄,這……”凌寒一時間也沒有準備,鬧得面紅耳赤。
“你沒準備不如讓我先答!”那三號雅間的一個白凈的書生搶著道。
“我不答,也輪不到你先答!”那賈仁雖說是自己不愿回答,但若讓他想讓,卻也不容易。
“賈兄,不如就讓他先答罷!”凌寒一見有人來解圍,心里不由一喜。
“二位公子!若是讓過,可是沒有機會再回答了!”那小廝道。
忽聽那緩臺傳出一聲輕咳,那小廝聽到,急忙到了那紗簾之后。只見那玉姑娘與那小廝耳語了幾句,那小廝連連點頭,便出了那紗簾。
“既然二位公子還沒有想好,那就先由三號雅間的公子作答,玉姑娘道,既來之,便是有緣,不宜草率!”那小廝道。
“看來那玉姑娘定是相中那個灰發的小子了!不然不能給他們機會!”
“能得到玉姑娘的青睞,想想都讓人心醉啊!”
“是啊!也不知道那兩個小子修了什么福!”
底下眾人也是小聲的議論紛紛,又朝著凌寒賈仁一陣指指點點。
“那我就先答了!”那個白凈的公子也不管凌寒二人是否有機會,很怕凌寒二人反悔,急忙搶著道。
那小廝笑道:“這位公子不用心急,就請回答!”
那白凈公子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道:“聽這簫聲有雄壯,有蒼涼,有幽怨,定是那首七律: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里人。不知是卻不是?”說罷,那白凈公子很是得意,瞪著眼睛等著那玉姑娘的回答。
“的確是有幽怨之意啊!竟讓這小子猜中!”
“嗯!看他那白白凈凈的樣子,還真有點文采!”
“沒準是瞎貓遇到死鼠!”
“這位公子所猜的也有些道理!只是小女子心本嬌弱,一想到那勇士戰死沙場不由得心痛不已,所以并不敢吹奏那傷心欲絕的曲調,而我曲中的幽怨也并非春閨怨婦!所以,這位公子所猜并不對!”玉姑娘道,那吐字聲聲,真猶如一顆一顆珍珠落入玉盤,聽得眾人如癡如醉。
那白凈公子一聽那玉姑娘說自己并沒有猜對,不由得像只泄了氣的皮球,癱倒在了藤椅中。
“不過公子也不用灰心,這次也是只差了一點點!燕哥,還請你將這杯酒獻與那公子,以感謝他這三個月來每日捧小女子的場!”那玉姑娘道。
“是,姑娘!”那小廝道。之后便從那輕紗后端出一杯美酒,遞與那白凈的公子。那白凈公子一時間竟有些激動,顫抖著接過那杯酒道:“謝謝玉姑娘賜酒!”說罷,一飲而盡,就如喝了玉液瓊漿一般。
“二位公子,不知有沒有想好?”那小廝轉過來,微笑著問凌寒與賈仁。
凌寒依舊沒有想出什么,倒是那賈仁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道:“這卻是一首小詞:黃河遠上,白云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關。姑娘雖說吹奏的是那邊關苦寒之地,實則是在訴說衷腸,自己就如同那孤城片云,雖然每日有這些擁躉,卻缺少楊柳春風般真正的知音!”
“那小子你說什么?我們個個都是玉姑娘的知音!”
“定是猜不出,在那里大放闕詞!”
“是啊是啊!一看他那樣子就是個附庸風雅之徒!”
“唉!”只聽那紗簾之后傳出一聲幽幽的嘆息。
一聽到這聲嘆息,眾人的心似乎都被揪到了嗓子眼處。
“公子這番話,竟說道到了小女子的心坎處,而所猜的詩詞,竟也與小女子所奏的曲子一般無二!今夜還希望能與公子秉燭夜談,不知可好?”那玉姑娘一番話,似是柔腸百結,讓人聽了,骨頭都快酥掉。
那小廝一聽,便道:“原是這二號雅座的公子猜中了玉姑娘的曲謎!還請這位公子跟我上樓!”說罷,就來牽引賈仁。
凌寒一見那賈仁答對,看樣子那玉姑娘已經有請,心里便開始琢磨,怎么上樓,但看那小廝只請他一人的樣子,渾水摸魚恐怕是不行了。
有些公子哥也是專為了玉姑娘而來,一見那玉姑娘道那賈仁已經答對,看來今夜怕是沒戲,便都要起身離開,包括那個三號雅座的白凈公子。
“且慢!”那賈仁忽然高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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