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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公子還有什么要說的么?”那小廝不解的看著賈仁問道。
凌寒也是莫名其妙的看著賈仁,不知他還有什么問題,莫非是兜里沒有那白銀千兩,不能啊!方才他還說有銀子呢,莫非忘帶錢了?凌寒一摸胸口,自己身上還有幾張銀票,沒有千兩也差不一二。便道:“賈兄莫非沒帶銀子?”
眾人一聽,不由得爆發出一陣哄笑,不帶這萬把銀子就敢進這“風月閣”,這小子真是個青皮。那些要走的公子也不由得停下,想看看賈仁這熱鬧。
“公子莫非不愿小女子一敘?”那玉姑娘見賈仁似有異議,也是幽幽的問道。
“玉姑娘多心了!玉姑娘一曲簫聲堪稱絕技,玉姑娘聲音更如燕語鶯聲,我怎能不愿呢?只是……”賈仁猶豫道。
“只是什么?莫非公子的銀兩不夠?”玉姑娘問道,“若是不夠也沒關系,只是記在我的賬上便可,既懂我心,有何必在意些金銀!”
凌寒一聽,也是掏出了懷中的幾張銀票,細細一數,剛好一千整,便道:“賈兄,我這里剛好有一千兩銀票,不如你且自去!既然你能聞聲知雅,便不要錯過這機會!”
那賈仁心里不由暗笑一聲:這呆子!隨后道:“玉姑娘,我這里并不缺銀子,只是我這凌兄與我一同來的,我怎能丟下他自己去風流快活!”
凌寒一聽忙道:“賈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且自去,不用理會我!我在這里吃一會兒酒也是蠻好。”
“哎!今日既然來這“風月閣”,豈能讓凌兄形單影只!今日小弟定會讓這“玉潔冰清,風月四姝”都來陪凌兄談談宮商角徵,聊聊詩詞歌賦!”那賈仁笑著對凌寒道,“玉姑娘你且莫急,這是千兩銀票請先收好,等到聚齊那三姝再與你共飲,可不要怪我太貪心!”
凌寒一聽,這不是不給那玉姑娘面子么,不由得瞪了那賈仁一眼道:“賈兄弟!可不要胡鬧,我這身上可沒有那么多的銀子!不如你與那玉姑娘上樓吧!”
“那位凌公子也不用多心,謝謝你還顧及小女子的感受,只是這位賈公子若能有這本事,那小女子也會佩服的五體投地!自我姐妹四人共進這“風月閣”后,還沒有一起陪過一位客人呢!只是先說好,我那幾位姐姐的身價可不是我能比起的呢!”那玉姑娘聽到賈仁的話,不怒反喜,竟還鼓勵了賈仁一下。
“好!那玉姑娘且去等候!”賈仁道,竟是胸有成竹一般。
眾人見那賈仁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不禁又是議論紛紛。
“莫非這小子害了失心瘋
,到這里來犯了病?”
“是啊,看樣子是出門忘喝那醒神藥了!”
“能破了玉姑娘的曲謎,定是碰巧蒙對的,再遇到那三姝,定會漏了底細,倒時,肯定會出丑!”
“依我見,就連那銀錢他都出不起,你看他那同來,摸了半天,才掏出千兩銀子,真是好笑!”
只有一個人對賈仁的說法大為欣賞,那邊是方才大聲吆喝的墨大少,心里正在想:這小子,竟然和我想的一樣,必須讓這“玉潔冰清,風月四姝”一起作陪,才是完美,真是英
雄所見略同。
凌寒聽了,臉上不禁有些發紅。自小自己雖然沒有太多的銀錢,但也夠日常開銷,而自己的月供都是由奶媽來支配,自己也從沒有花過銀錢,自然不知這煙花之地又稱“銷金窟”,任你是一方巨賈,還是二世之主,若是迷上,都會花得一干二凈。
那賈仁聽罷卻是毫無反應,依舊在悠閑的吃著葡萄,又將那葡萄皮吐到了旁邊的裝果皮的竹簍里。
那玉姑娘已經回房。二樓又傳來一聲喊:“潔姑娘到!”
眾人一聽潔姑娘到,又開始興奮起來。
“潔姑娘,可是弈中高手,聽說與五人同時對弈,竟都勝了!”
“什么五人,聽說是十五人!光城中棋院的師父就有十余名!”
“我怎么聽說是五十人呢?先不管了,今日定要贏她一子!”
凌寒看著那個儒生手里還拿著一本破舊的棋譜,看來也是翻開了許久。便問道:“賈兄,你會這弈棋之道么?”
“不會!”那賈仁道“不過我看過別人下!”
“那我看你是沒希望了!”凌寒道。
“凌兄不用擔心。不會下不代表一定輸!說不定會有高人指點呢!”賈仁笑道。
忽見幾個漢子搬來了三副巨大的棋盤,放在了那緩臺的后面,那縱橫的棋盤,就連在角落的人也都看的分明。凌寒與賈仁就坐在那緩臺的正對面,自然看的更加清晰。
片刻,一位穿著黑白相間的長裙帶著面紗的少女走下樓梯,只見體態婀娜,步伐輕盈,就如同那春日小鹿,清溪游魚,讓人一見,就有種青春燃燒之感。
只見她坐在那三個棋盤中間,朝著眾人一拱手道:“采潔這里有禮了!”聲音清脆悅耳。
眾人也都紛紛還禮道:“潔姑娘好!”
那小廝見潔姑娘已經做好便高聲道:“諸位公子,我想潔姑娘的規矩大家都清楚吧!好!我在這里再重復一遍,身后有三盤棋,價高者可以獲得與潔姑娘對弈的機
會,并且輸三子以內者,可以獲得與潔姑娘暢談棋枰逸事,交流棋藝的機會。下面請各位想與潔姑娘對弈者,便請在自己雅間桌上的信封之中,裝上所出的銀兩。沒有得拍得的客人,這銀錢會原封不動的返還。”
凌寒仔細的打量了桌子一番,果然在那插滿鮮花的花瓶上面,放著一個空著的信封,信封的正面,還用梅花小楷寫著兩個字“雅二”。凌寒拿起那個信封問道:“賈兄,我對這弈棋之道可是一竅不通,都看你的了,不知你要放里多少銀兩?”
那賈仁微微一笑并不作聲,從那衣袍之中掏出了一沓銀票,隨意抽了幾張,放進了那個信封之中。之后小聲道:“凌兄,若是告訴你,別人也會聽到,該知道我們的標底了!”
凌寒有所頓悟的道:“原是這樣啊!”
“好,請各位將準備好的信封,放于桌角!一會兒便有人去取!”待眾人將那信封放在桌角之后,立刻就有幾名丫鬟端著木質托盤,將那信封收走。
那小廝將信封挨個拆開,若是見那銀錢數目根本就沒有競爭力,便將錢重新裝好甩到一。
好!下面就是揭曉競拍對弈資格結果的時刻!我且宣布,今日出款第三名的是第八雅間的錢公子!”那小廝道。
那在第八小間的錢公子一聽,立刻高興的跳了起來,嘴里喃喃道:“終于能和潔姑娘對弈一把了!”
“出款第二高的就是第六雅間的趙公子!”那小廝道。
“好啊!”原來那孫公子便是方才與墨大少起了沖突的白衣書生,旁邊兩人見是自己的伙伴,不由都彈冠相慶。
“這第一名卻是……”那小廝低著頭仔細的看著那個信封上的桌號。
凌寒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雖然他并不是有多想見著“玉潔冰清,風月四姝”,只是看那賈仁說出那豪言壯語,也便想支持他能成功。
“這第一名是那四號雅間的金公子!”那小廝終于公布了出來。
“哦!居然沒有你?”凌寒吃驚的問了一句賈仁,只見賈仁卻毫不在意的樣子。
“哈哈!法螺吹得震天響,原來是囊中羞澀啊!”一個公子見沒有叫道第二雅間的名字,幸災樂禍道。
“是啊!還想讓“玉潔冰清,風月四姝”一起陪他飲酒,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另一個公子道。
賈仁忽然道:“燕哥!我那幾張票子你可要好好看看!不要看走了眼!”
那小廝一聽,心知有異,便急忙又打開了那賈仁裝進銀票的信封,又仔細的看了一遍,不禁臉色一
變道:“諸位仁兄,實在對不起,方才的競拍的金額小子卻是報錯!這位賈兄卻是出了最多的銀兩,方才我竟然將黃金看成了白銀,還請賈公子不要怪罪,只是錢公子,很抱歉,你只能失去資格了!”
那錢公子一聽,立刻愁眉不展,要知,他已經連續積攢了幾個月的月俸,方才能在這里博上一把,沒有想到,本來可以得到機會,被這賈仁一攪合,再度名落孫山。
眾人一聽,那賈仁竟然是裝的金票,立刻都默不作聲,大多在心里暗暗罵道:“敗家子!看你不把老子的家財都敗光!”
“那錢公子你且不用憂愁!我決定于你對弈一手,只是不能讓眾人看到棋局了!”那采潔姑娘竟是十分善解人意,見那錢公子惆悵,竟也是好言安慰,并格外照顧。
那錢公子一聽,激動的流下了兩行清淚,道:“能與采潔姑娘手談一局,即便無人看見,我也心滿意足了!”
“今日名次已定,就請各位公子準備與潔姑娘對弈!”那小廝高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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