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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都的大規模公共茅坑建設如火如荼,大部分路段都已經完工,而且一系列相應的政策也新鮮出爐。
為了鼓勵人們明舉止,京都府做了相當多的工作。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一條就是,獎勵。
規定在某一個茅坑方便滿十次的,可以得到一枚銅錢。
前期確實有不少人為了混錢故意吃壞肚子頻繁進出,但很快就偃旗息鼓。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有閑錢吃壞自己肚子的,而且吃壞了肚子還沒力氣干活兒,畢竟糞也還是有價值的。
然而在晉都萬眾矚目的建設工程中,有一處茅坑卻遲遲沒有動工。
這本是不應該出現的,因為拆遷費都已經付過了,不動工就是浪費。
而京都府卻弄了一出爛尾。
當然京都府這么做是有原因的。
據說那個拆了一半的民房鬧鬼。
一時間住在那一片的晉都百姓人心惶惶。
能不害怕么?京都府的兩個衙役就被鬼纏身,如今還不得起床呢!
衙役那么重的戾氣都壓不住的厲鬼,其厲害程度可想而知。
雖然有人說那兩個衙役是壞事干多了遭天譴。
——但誰信呢?牽扯到鬼神之類的東西何況誰又沒干過壞事?
那處不肯完工的茅坑,自然就是發現黃布的地方。沒有動工只是因為謝神策的命令,在結論得出之前不得破壞現場,京都府派人散了謠言而已。
至于兩個衙役,也只是被緹騎司請去做客了,好吃好喝招待這,就是不準出去。
這段時間,康平坊的孟小寡婦很寂寞,因為她一個名叫三皮子的相好,好久沒來了。
才二十七八的年紀,丈夫死了兩年了,深夜寂寞是自然的。只因上面還有一個長年癱瘓的婆婆,不得改嫁。
她婆婆知道她的孝心,因此即便知道家中有些動靜,卻也沒有說閑話。她自然是不知道婆婆早已猜到了些什么,只是像往常一樣伺候著。
三皮子許久不來,孟寡婦心里很擔心。
莫不是晚上被人打了?還是前些時候下大雨生病了?亦或者是回鄉下探親去了?
婆婆癱瘓,走不開人,又是寡婦,怕遭人口舌,竟是不能前途探望,因此整日里有些焦急。
這天夜里,孟寡婦正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突然,門栓發出了一絲輕吟。
終于來了!
孟寡婦猛起身,抱住了來人,黑燈瞎火對著臉就是一頓狂啃。
三皮子被咬了一臉口水,嚇了一大跳。
“先別慌,我來是有正事的!”
孟寡婦被三皮子的正經嚇了一大跳。
“有、有什么事不能待會再說么?”
三皮子這幾天被嚇壞了,此時夜里前來也是借著酒勁壯膽,但他既然來了,再大的酒勁也在路上被嚇沒了,渾生無力的厲害,哪有力氣行那**之事?
“沒見識的東西!爺攤上大事兒了!你就知道想那些沒用的!”
“那我想的那些、沒用的,你以前想的不是比我還多?現在攤上事兒就罵我,你以前求我呢!”
然而罵歸罵,埋怨貴埋怨,眼見三皮子像泄了氣的豬尿泡,孟寡婦也擔憂了起來。
“到底、底出了什么事兒,你是來跟我告別的么?沒良心的,不是說好了將老娘送終就一起走的么,是不是有別人了就想不要我了”
孟寡婦哭哭啼啼,說著些有的沒的,將三皮子弄的滿肚子火。
“這不是真的有事兒了?誰說不要你了!死婆娘就知道哭哭哭!”
三皮子怒吼,將孟寡婦嚇到了。
隨后一陣咳嗽將兩人嚇得噤若寒蟬。
“兒啊是誰人在說話?”
孟寡婦嚇得直抽抽,好不容易穩定了下來,大聲回答道:“隔壁的,娘啊,不是咱家人說話,隔壁吵架呢。”
“哦”一陣咳嗽之后,那邊的聲音消失了。
三皮子本就被鬼神之類的嚇得不輕,此時又被人嚇了一跳,更是面如死灰。
“我被厲鬼纏身了”三皮子顫顫巍巍的掀開了衣襟,露出了背上的一個大癤子。
孟寡婦再次受到驚嚇,連忙小聲說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說給我聽啊,沒錢我有”
三皮子憤然說道:“還不是那張藏寶圖!”
“藏寶圖?”
“是這樣的,那天我經過”
三皮子稍微遮掩著,便將那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關于那張羊皮,他當然沒說是自己半夜做賊弄回來的。
孟寡婦愣了好半天,那棟房子鬧鬼她也是有所耳聞的,卻不想這種事情竟然被自己相好的給撞上了。
“那、那張羊皮呢?”
“我想把它燒了!燒了這上面的厲鬼!”
“萬萬不可啊!那怎么知道那鬼還在不在這上面?萬一惹怒了他怎么辦?還是交給衙門吧。”
“愚蠢的女人,交給衙門有什么用?你是生怕沒人說爺偷盜么?再說了,交給衙門有用的話,衙門的人會一病不起?頭發長見識短!”
孟寡婦于是沒了主意。
“那就燒了吧”
“嗯,去點火。”
油燈被點,三皮子拿出那張被他當做枕巾且已經臟兮兮的羊皮。
孟寡婦驚叫道:“這上面還有畫兒呢!”
“他娘的小聲點兒!藏寶圖沒畫兒叫什么藏寶圖!”
“就這個?鬼畫符一樣。”
“大抵就是了,你看不懂是自然的,我都看不懂。如今想來,這東西鬼畫符難看的厲害,定然不是什么吉祥的東西。也怪那晚沒仔細看。”
“但若真是藏寶圖的話,不妨交給官府?說不得還有一筆賞錢呢!”
“愚蠢!這玩意兒哪能交上去?這種驚天秘密,萬一讓人知道了,是必然要殺我們滅口的!哪能拿出去?還是燒了了事。”
三皮子將羊皮湊到了油燈上,就準備點
“還是不燒了,萬一,我是說萬一,以后能用得上呢?萬一有一天能看得懂了呢?”
當羊皮的邊角發出焦糊味的時候,三皮子最終還是將其收了起來。
“我要去鄉下待一段時間了,你等我回來。”
孟寡婦轉身,將床板搬開,然后在里面摸了好半天,最后拿出一笑錠銀子,約五兩重,放到三皮子手里,說道:“治病也要錢的,若是不夠了,記得回來取。”
三皮子嘆一聲氣,然后扶著腰艱難的出去了
“已經很久了,還是沒有下落?”
“沒有,那里面的東西竟然不知道是被誰拿走了。你說會不會是那些與住戶有過接觸的人?”
“你懷疑趙宏泰他們?可能性不大,畢竟趙宏泰與鄭克明之間也有矛盾,而且之前我們查的,他們也確實沒有關系。不然早就動趙宏泰了。”
“暗中繼續尋找,將重點轉移到流浪漢破皮身上,也有可能是這些人順手牽羊拿走了”
“嗯,我交代下去。”
已經一個多余了,緹騎司仍然沒有找到黃布包里的東西,提前雖然監聽天下,但是要在晉都人海中找一個連緹騎司提督都沒見過的東西,無異于大、海撈針。
誰能想到,此時謝神策與周錦棉牽腸掛肚的羊皮紙,就在一間鄉下老房子的房梁上,跟半截兒臘肉一起享受松枝的熏陶?
晉人往西的商隊屢屢被襲擊,雖然沒死多少人,但是貨物什么的卻都被搜刮的干凈,這引起了緹騎的重視。
一番調查之后,緹騎發現,總有一股暗中的力量再跟他們對著干,使得調查幾乎沒有進展。
“真是一群讓人討厭的蜜蜂啊”
一名緹騎在河邊,將水袋裝滿水,啃了口干糧發牢騷。
他身邊的一個人穿著破爛的鎧甲,吃相要比他斯很多。
“襲擊商隊,也不至于這么頻繁,蜂房什么時候學會打菜籃子了”
“菜籃子是鮮卑人的。在秦國,把這種劫掠商隊的事情,叫做采花。”
“真是一群沒有廉恥的人啊,還當是采花大盜呢”
“接應的人來了么?”
“應該快了。娘的,居然出動了大白魚騎兵,要不是跑得快,這十來人都得交代在那兒!”
“秦國人瘋了么?”
“大抵是的”
這隊緹騎被大白魚騎兵追殺,險之又險的擺脫之后,開始休整。
而此時,河對面的大白魚騎兵也在休整。
“那幫膽小鬼,跑的倒是快”
“特么的,要不是那個晉人,老子也不至于在這兒追這些小毛賊。”
“嘿嘿,頭兒,說說唄,咱兄弟怎么就被分到了這么個腌臜的任務?”
“還不是那個投降過來的晉國尚大人!他娘的就知道瞎講,害的老子跑東跑西。親娘哎,陛下竟然也聽的進去那等讒言,害的大司農大人與大將軍來辦事兒,卻苦了咱們。”
“也是的,雖說這段時間進項多了不少,但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商隊明顯少了很多,也撈不著多少油水了,主要的東西還沒找到”
大白魚騎兵的伍長嘆了口氣。
秦軍像是在找什么東西,而這個東西還沒有出現。
然而即便是還沒有找到,秦人與晉人之間的較量也已經開始。
謝神策與周錦棉的布置,開始慢慢的凸顯作用了。
大白魚騎兵介入,蜂房暗中掌控,都讓這次的邊境劫掠,有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呵呵,魚上鉤了”
“接下來就是放長線了。”
謝神策與周錦棉兩人看著傳回來的最新情報,相視一笑。
雖然還不知道黃布包著的東西究竟是什么,但那畢竟不妨礙運作不是?
并不是說就一定要這個東西才能引開蜂房,只是傳國玉璽的魅力實在是足夠大,有著能夠讓嬴嗣喪失理智的魅力。
(ps:第二章!明天繼續!
于、大、海和諧,是個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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