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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莫菲一把推開門,她的骨頭里全是痛,這痛讓她全身焦躁不安。她看著開門的小趙氏,問道:“二堂嫂,菊花在哪里?”
只聽到一聲驚嚇的尖叫,是菊花的聲音,然后是關門的聲音,二堂兄王永輝出來院中,冷聲問道:“喜鵲你想做什么?”
大房目前只有王永輝一個男人,王永光在鎮上,隔三天才回一次家,王金與王老頭去了地里,他們的地離得有些遠,要得到消息,怕得有一陣子。
莫菲抬眼看著王永輝,懶得說話,直奔剛才菊花發出聲音的房間,王永輝在后面跟著,扯著莫菲道:“喜鵲,你瘋了,菊花怎么又惹你了?”
莫菲只覺得不安得很,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是對是錯,只感覺胸中燥得很,一把扯過王永輝:“二堂兄,你要是聰明的話,就去把奶奶拉回來。”
王永輝卻道:“我去拉奶奶回來,我憑什么去拉奶奶,喜鵲你發個什么瘋?”
莫菲再懶得與他廢話,一胳膊掄過去,把他打翻在地,小趙氏驚聲尖叫。
莫菲大步沖到菊花房間,抬腳一踢,那門到底是好的,一腳踢不開,再踢,幾腳下去,門終于被踹開了,菊花坐在床邊,尖叫一聲伏身抱住了頭。
莫菲揚起的手頓在空中,猶豫了一下,抓住菊花的胳膊就往外面走:“你乖乖得聽話,我不打你。”
菊花臉上滿是恐懼,嚇得聲音顫抖:“我,我,我跟你走,你,你,你別打我。”
莫菲拉著菊花快步往家走去,王永輝與小趙氏投鼠忌器。慌張地跟在后面,胡氏抱著女兒關在屋里,一直沒露面。
此時,二房門外停著一輛雙馬豪華大車。一個身材修長、大約十七歲的樣子,一身天青色暗紋華袍,面容猶如嫡仙般不真實的漂亮的男子站在門口,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小廝與兩個壯漢。
小廝裝扮的人問道:“這是出什么事了,這么大的事,怎么村里的管事不管的。”
熱情洋溢的村民們上前解惑。
幾個婦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嫡仙般的男子,笑得滿臉開花,嘴里東一句西一句的搶著說話。
那嫡仙男子顯然吃不消這樣毫無邏輯的語言,更是吃不消這樣*裸的被人注視,微擰起了眉。
“讓讓。讓讓,看什么看,有那么好看嗎?”莫菲煩躁的叫著,她的手緊緊的扣著菊花的手腕,入了院子。
院里的架顯然打完了。大舅媽正在與劉氏對罵。莫菲抓著菊花的往前一甩,望著奶奶喬氏說道:“奶奶,大伯娘,最后一次,再敢對我二房起什么歪心思,菊花替你們受罪。”
她仍是不能對奶奶喬氏口出惡言,不管喬氏多么難纏。她仍是做不到。她多想破口大罵,但是,她的身上流著喬氏的血,這樣的感覺真是難熬啊。
本來這樣一句話說完后,再掌摑菊花一耳光,有聲有勢。絕對過癮,讓喬氏心疼去。但菊花再一次抱頭尖叫,渾身瑟瑟發抖,雙眼閃過的恐懼讓莫菲終是沒打下手。
劉氏驚叫著上前一把摟著菊花,嚎叫著:“天殺的你個小賤人。你對我的菊花做了什么?”
王永輝與小趙氏不言也不語。
喬氏哭著罵道:“怎么天不收你啊。我老王家怎么出了你這么個禍害啊……”
莫菲滿心悲傷,她不知道自己要怎樣做才是正確的,在喬氏面前,她曾經的觀念已被毀滅。
她說道:“奶奶,大伯娘,我沒打菊花,但是我打不打菊花,端看你們今天是什么態度了。”
這時永明與二表哥趙弘貴,三表哥趙弘榮都到場了,與永亮與弘華站在趙氏與外公外婆這一邊。
賴娃娘也在院中,忙打著圓場道:“喬奶奶,喜鵲沒打菊花呢,您看,菊花好好的,真的沒打。不如您先帶著老大家的與菊花先回去吧,這么多人,菊花可是個姑娘,別被嚇著了。”
賴娃娘說這話時,看著王永輝與小趙氏。
“你說沒打就沒打啊,你看看我菊花的樣子,你這個天殺的小賤人啊,動不動就打菊花啊這個賤人,天不收了你去啊。”劉氏摟著恐懼的菊花大哭起來。
“好個彪悍惡毒的丫頭,對長輩如此不敬無禮,對姐姐大打出手,這里的村官竟然不管不問,民風極壞!”不知何時,門外那個好看得不似真人的嫡仙男子入了院,他的聲音滿是怒意卻動聽。
滿院的人都靜了下來,好事八卦的村婦們聚精會神地看著這個男子。就連沒事可做、無聊來看熱鬧的村漢也暗暗被這男子的聲音折服。
這樣嫡仙般的公子,光他那身衣裳就能把人的眼晃瞎,來頭肯定不小。什么叫貴公子,這就叫貴公子,看他那一身氣度,還有那說話的語氣表情和動作,怎么看怎么貴!
有人示意著,便有人再次往村長家奔去。
菊花抬起眼皮看了看這個男子,雙頰頓時起了紅暈。
大舅媽也看呆了,這么漂亮的男人,一輩子也沒見過。只顧看著,一時竟忘了反擊。
劉氏也愣住了,又生出無限的驚喜,這樣的人物幫她說話?
喬氏看傻了眼,外公外婆更是不知所措,趙氏不清楚應該不應該上前去招呼一下,一是家里這樣鬧著事,二是自己是個寡婦,便沉默不語。
永明永亮及三個表哥,看著長輩不言,也不好上前插嘴。
劉氏愣了愣神,醒過來便哀聲哭訴著二房的喜鵲三次打她家的菊花。菊花含著淚水,低著頭,粉面上的紅暈讓她楚楚動人,她不言也不語,只是低著頭。
“放屁,劉氏你不要顛倒是非,喜鵲為什么要打菊花,為什么?你們做了什么事,請了假道士來想污蔑喜鵲是妖孽,要燒死她,她不打人,她不打人就被你們燒死了!別在那賊喊捉賊,當大家伙都是瞎的嗎?是要讓我把你們之前做的事一樁一件的全說出來?”大舅媽忙沖著劉氏罵著。
趙氏與外公外婆這會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這個嫡仙般的男子在這樣的人群中,怪異得很。
莫菲打破氣氛,搖頭說道:“大舅媽算了,來罵去都是老生常談,了無新意。”
又對劉氏道:“大伯娘,我今天沒打菊花,我帶菊花來是想告訴你們一句話,你們若真的心疼菊花,就不要再來動二房的歪心思。”
說話間,她推搡著劉氏與菊花往王永輝和小趙氏那邊而去,又道:“二堂哥,二堂嫂,帶大伯娘和菊花回去,大哥二哥,扶奶奶回去。”
男子身邊的漢子冷哼道:“丑丫頭,長輩在上,你如此推搡,好生無禮。”
莫菲冰冷的目光直射而去。這兩個壯漢明顯是有功夫的,她心里突然滿是斗志,與奶奶斗心眼,打愚蠢但“柔弱”的菊花,是多么痛苦的事啊。頓時就遷怒,她的一腔怒火,真要有個這樣的不怕死的強人幫她喂喂招才行。
“怎么,你們也是大堂哥找來的,想玩什么花樣,我接著。但是今天要告訴你們,不怕你們賊心不死,只要我在,必打到你們聽話為止!”莫菲冷冷地說道,她的骨頭里不斷冒出疼痛與快意,說出來的話帶著絲絲的牙音。
此言一出,壯漢滿面生怒。
而那嫡仙般的男子則再也忍耐不住的掩住鼻。天啊,這丑丫頭一張嘴說話,口中異味實在受不了。
此時,陳晟睿的心中升起的已不再是憤怒。
外面的村婦說了半天,他也沒能聽明白,還被那群村婦推搡得入了院門,本不想多事也只好多一句嘴了。而這個又丑又臭的丫頭啊,真是先無古人后無來者!
他此時已出離憤怒,心中滿著對他“前世至交”的憐惜!
他的胸中翻涌著酸楚。他的“至交”竟然在這樣的地方生活!在這些粗鄙無知又野蠻還有口臭的一群人當中生活!村官不管也不問,這是多么可怕的地方啊。他的至交,是怎么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并且習得那樣一手讓人嘆息的好字?是怎么支持他生活在此?必是親人,對,是親人,一個至情至孝的人,果然是他前世的至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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