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春一百四十四章 簪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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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四章 簪菊


更新時間:2014年05月18日  作者:大愛非攻  分類: 古代言情 | 種田經商 | 大愛非攻 | 馥春 


黃宛如聽了田紫茹的話,只淡淡地說:“品茶賞菊,是雅事,原是茶社的點心,要來得妥當些。”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反而嘲諷了田家俗氣逼人,那“碧蘿春”的廚子,整治的席面,就算是再金貴,又哪里能及得上富春茶社雅致。

傅春兒聽了此話,心懷大慰,畢竟富春茶社也是她當初參與一手建起來的。黃宛如這么說,就算別人不知,她自己也覺得臉上有光。

田紫茹聽了此話,自然是沉不住氣的,可是當著眾人,又不能當場和黃宛如翻臉,心里憋了一腔邪火,抬眼看見傅春兒從自己身邊走過,忍不住說:“咦,這位是哪家的小姐,我怎地不認識?”

傅春兒本不想搭理的,但想想這是黃宛如的賞菊會,失禮于人總是不好,當下只與田紫茹施了一禮,道:“田小姐好!”,卻沒多說什么,黃宛如過來,親熱地挽住傅春兒的手,道:“傅家妹妹,你先去那里坐一會兒,我一會兒來招呼你。”

田紫茹眉頭一皺,“傅?”她一時想不起來城中哪家大戶是姓“傅”,又與黃家沾親的。她的眼光往旁邊移了移,肅立在谷林堂門口的田家一位侍女悄悄地出門,一時回來,在田紫茹耳畔說了些什么。田紫茹聽了,一時得意起來,掩著櫻桃小口,往傅春兒那邊看了一眼,見她正與戴茜戴悅兩姐妹說著些什么說得高興,眼珠一轉,原本話到口邊,又縮了回去。

她那位貼身侍女覺得有點奇怪,自家小姐的脾性不是這樣的。田紫茹想了想,又與自己的侍女吩咐了幾句,道:“快去。就與大爺說,按原先議定的行事就好。”

這一邊,在戴家姐妹的幫助之下。傅春兒很快認識了幾位廣陵城中的大家之女,包括剛才那位很愛吃“千層油糕”的周家小姐。這些人家大多與戴家一樣。是世代從商的。廣陵城中,商業繁盛,即便是士紳,也多有靠從商發跡的,由商入仕,或由仕入商,本是極尋常的事。即便是大家之女,也不會諱言“做生意”三個字。戴家兩位姊妹,家中就是靠著“戴鳳春”的妝品香粉而起來的,然而眾女談起戴家。倒是真的一點輕視之意都不敢有,戴家可是百年老店,出產的都是貢物,這點榮耀,在廣陵城中。也沒有幾家能趕得上的。

傅春兒只說家中也是做香粉頭油生意的,原籍是歙州府,家在江都,遷來廣陵原沒有多久。那家中做皮貨生意的周小姐,年紀不大。卻最極是熱情,拉著傅春兒的手,給她一一說廣陵城中各種好玩的地方和好吃的館子,看來也是一個家中管得沒那么嚴的孩子。戴茜只在一旁坐著,不說話,靜靜看著,但是她有傅春兒與戴悅坐在身側,此時便不顯得與一眾女眷太過生分了。

谷林堂的女眷,此時聚成幾桌,眼看著梳成婦人發式的,已經成家的夫人奶奶們聚成了一處,嘰嘰呱呱地大約是在說著育兒經。余下相熟的小姐們自成一桌,在閑聊一些閨閣之中的趣聞,剩下傅春兒與戴家姐妹,還有幾位剛認識的女孩兒,坐了一桌。黃宛如作為主人,在各桌之間穿梭來去,而只剩那位田小姐,一個人在“菊山”跟前轉悠著。

少時只聽一個爽朗的笑聲,道:“原是聽說今日還有一本’金帶圍’的,黃五你卻說在谷林這邊。又炎,你倒是說說看,如今正是你蟾宮折桂的時節,俗話說好事成雙,怎得只有一本。來來來,我邀大家過來谷林堂,觀賞這成雙成對的金線紫菊。黃五,黃小姐,不會見怪吧!”

門口進來不少廣陵大家子弟。紀燮被簇擁在其中。而黃以安則抱著雙臂跟在人群之后,眼中流露出一絲戲謔,遠遠地看向自己的妹妹,微微搖頭。

黃宛如自然心中不快的,女眷聚會賞菊,男賓們過來湊什么熱鬧,而說什么不會見怪,分明就是嫌自己還不夠見怪么。她想到這里,卻又不便發作,一對眼刀就向自己哥哥那里甩了過去。黃以安很委屈地接了,瞥著人叢中的紀燮,沖妹妹努了努嘴。

然而黃宛如見到眾人進來之前,田紫茹那一副喜悅歡欣的樣子,又忙忙地去整理衣衫首飾,黃宛如心中又有什么不明白的。說來說去,只是怕這田紫茹,是沖著高中的紀小七來的。

剛才領著眾人進來的少年,也姓田,叫田乾鵬,與田紫茹是未出五服的同宗,一向在田家宗學里附讀,今年也去了金陵府鄉試,也中了舉,只是在百名開外,上京會試得中那是不敢想了。站在他身旁的一位,穿著件寶藍色灑金織錦長袍的,就是田紫茹口中的“大爺”,田紫茹的親兄長,叫做田乾晟的。

傅春兒手中奉著茶盞,往過來的人群掃了一眼,恰巧與紀燮打了個照面。她見到紀燮遙遙地看著自己,心里微微一怔,四下看了看,覺得自己這身打扮,在眾女之中,實在是萬萬沒有打眼出挑的理由,這才低下頭,垂下眼簾,眼觀鼻,鼻觀心。她知道自己混跡于此間,本有些怪異。此時管這些大家小姐們怎么鬧,萬萬沒有挑她出來的理由。

遠處似乎紀燮嘆了口氣。

“果然這’金帶圍’是一對啊!”田乾晟過來,對著“菊山”頂端那一本紫菊,嘖嘖贊道。他接著回頭對紀燮說,“俗話說,好事成雙,又炎桂榜題名,已經是喜事一樁了,沒準過不了多久,我等就又可以為又炎慶賀喜事了呢!”

他這話說來,好多人都理解為,是預祝紀燮明年征戰春闈得中。然而旁邊田紫茹面上卻飛過一片紅云。她站得離那本紫菊很近,此刻當然是眾所矚目,這時她偏生又向田乾晟喚了一聲“哥哥”,生怕旁人不知道自己是田家女兒。

紀燮淡淡地回應田乾晟:“乾晟兄言重了,這回得中,實在是僥幸,又炎志本不在科場。來年春闈,怕是乾鵬兄,兆麟兄等等幾位要拔頭籌的。”

眾人聽他親口說“志不在科場”這話。都略略吃了一驚,也有不少士子以為紀燮是在客氣。當場又起哄起來。田乾晟也有些吃驚,卻趕緊笑道:“又炎說笑了,沒準我們下次賀的不是又炎登科之喜,而是’小登科’呢!”

一眾未出嫁的大姑娘聽了田乾晟的話,都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不少人眼光就往田紫茹那頭看去,似乎覺得田紫茹一人往男賓那頭湊著。實在有點不矜持。相比之下,還是這邊廂主持大局的黃宛如,更有些大家的風范。

田乾鵬出來打圓場,道:“這邊’金帶圍’也看過了。招呼也打過了,咱們回平山堂吧!”

這回是田紫茹的眼刀朝田乾鵬那頭掃了過去,此人竟然還撓撓頭,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這位嬌貴的堂妹。可是田紫茹的目的還未達到,哪里就能放紀小七回頭了?

田乾晟咳了兩聲。道:“且慢!”

“今日本是重陽佳節,登高賞菊的好日子,又恰逢這’金帶圍’吉兆,我看,不如大家來以菊為題。一人做詩一首,或是聯句,大家看哪樣好?”

無論是賦詩還是聯句,田紫茹都早有準備,打算力壓眾女,甚至眾位士子。此前她也都與自家兄長與堂兄打過招呼,左右護法在側,自然覺得拔得頭籌如探囊取物。如果得由今日這一“局”,贏得一個“才女”的頭銜,或許能夠令這新鮮出爐的解元公紀燮對自己另眼相看吧。

田紫茹如此想,自然是因為田家祖上那位貴妃娘娘,是個雅好書畫、精擅琴簫的才女,甚至連打球、走馬、彈棋,宮中都無人及得上她。田紫茹自幼崇敬這位自家最為尊崇的姑祖奶奶,事事效仿,可又無一得精,但是卻總以“才女”自居,自覺在廣陵城中,再無人及得上她。

“是是,既然大家都已到了谷林堂,不若就在此作詩吧!”田乾鵬總算悟過來,順著田乾晟的意思往下說,“在場的各位姑娘太太,想必也有雅擅詩詞丹青的,做詩賦也好,寫字畫畫也好,總以這菊為題。若有極佳者,回頭我們再想法子叫解元公出個彩頭,豈不是好?”

登時有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大聲叫起好來。谷林堂這邊的女眷,倒是面面相覷,黃宛如俏臉氣得發白,而田紫茹卻得意洋洋。

“哈哈——”人群中一陣粗豪的大笑之聲,黃以安撥開人群走了出來,手中提著一個細白瓷的酒壺,對眾人說:“你們難道忘記今日上山賞菊,是為了什么么?”

他腳步有點歪,面上紅撲撲的,似乎已經有了點酒意,見沒有人作答,又大笑一聲,自問自答道:“不是為了慶賀我表弟紀燮,此次蟾宮折桂么?壽家特地送來的金線紫菊,不也是為了賀我紀兄弟,早日登閣拜相么?”

紀燮過去扶住他,笑道:“表哥,你怎地沒喝多少,就成了這樣,這菊花酒,真這么好吃么?”

黃以安一聽,就樂了,說:“來人那,拿剪子來,把那盆’金帶圍’給我搬下來。”

田氏堂兄弟兩個,還沒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這邊黃宛如就已經吩咐了帶來的人,將“菊山”最上頭那盆金線紫菊“金帶圍”給搬了下來,接著有人給黃以安遞了把剪子。

田紫茹不是個有急智的,看著眼前下人們奔來奔去,微張了嘴,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黃以安說:“宋人在我廣陵城中,曾經有‘四相簪花’只說,只是那時仲春,芍藥當令,更有天假蒔花匠人之手,培植出’金帶圍’這等奇花。今日今時,實在是相差仿佛,我看這本’金帶圍’,開得正好,一枝三朵,不若就請本府此次秋闈高中的三位孝廉,簪了這幾朵。”

說著,他眼疾手快,“咔”的一聲,已經將開的最大的一朵紫菊,剪了下來,拋給了紀燮。

那朵紫菊離枝之際,田紫茹面上的表情登時難描難畫,她“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大聲說:“你都剪了,我們還做什么詩?”

原先在谷林堂中的女眷們。微微有些議論。大多數人不說話,只是看著。黃宛如這時鎮定如桓,一個字都不說。更加上本來這賞菊會她黃家才是主家。田家人跳出來爭著風頭,顯然是不厚道。已婚的那一桌女眷當中。怕是不少人已經想著要提醒自家的家長,田家的女兒厲害,而且心思昭昭若揭,如果自家屬意田家這位閨女,可就真要三思了。

黃以安沒理她,“咔咔”兩下,將另外兩朵已經開成花型的紫菊都剪了。分別遞給田乾鵬與另外一名姓林的士子,那人就是剛才被稱為“兆麟兄”的,此人剛剛及冠,“兆麟”是他的表字。

紀燮已經笑嘻嘻地。找了一張石凳坐了。侍墨從人群后面拐出來,幫他將那紫菊簪在了發上,又重新將簪了發簪,那紫菊便穩穩地簪住。傅春兒從未見過男子簪花,此時覺得有趣。目不轉睛地只在紀燮身上。紀燮今日只穿了一身讀書人常穿的青布長袍,用一根木簪綰發,立在花團錦簇的一眾華服士子之間,卻給人鶴立雞群的感覺。似乎不用多辨,自然能從一眾士子之中。認出誰是紀解元來。

只因此人的氣質,實在是太過沉靜了。

簪上這朵紫菊,為紀小七平添了幾分逸士之態。他原本偏白的膚色,被紫菊一襯,直如美玉一般,豐神俊朗。而他那一雙如秋水般平靜無波的雙瞳,卻是一番深沉,令人看不透徹。傅春兒一直注目紀小七,待到醒悟過來,已是過了良久。只是混在一眾看得星星眼的女眷之中,并不打眼,紀燮似乎也并不在意罷了。

這時候,田乾晟也有些尷尬,道:“黃五,我們今日還……用不用做詩了?”

黃以安帶著幾分酒勁說:“做詩?做個屁詩。你們這等庸才,在新科解元面前,要作詩玩?”

紀燮輕輕扯扯黃以安的衣袖,道:“表哥,莫要臊我了。我考試只考些八股制藝,哪有功夫去學詩詞歌賦,若真逼我作詩,會叫人笑的。”這話從另外一頭點出田乾晟所言不妥,這算是恭賀登科,還是打算給解元一個下馬威呢?

“黃五爺,”田紫茹見黃以安說話之間痞氣十足,有點氣不打一處來,直說:“五爺若是不會作詩,便念兩首記得的詠菊詩應景就好,為何要阻了別人的雅興?”

“雅興?你說這等叫做雅興?”黃以安看著田紫茹,口中酒氣一噴,手中剪子“咔嚓”一聲一合,田紫茹嚇了一跳,幾乎是往后面退了一大步,心道,還是不要理會這個渾人了,掰扯不清楚。

“你們這些附庸風雅的,要是真有會作詩的我就服了你們了,吟詩誰不會,把古人用的那些典翻來覆去再炒一遍又誰不會了?你們誰現做一首詩出來,能不用典的,我才服了你們。”黃以安手中剪子“咔咔”作響,抱著雙臂看著眾人。紀燮只在旁邊看著微微地笑,任憑黃以安胡說八道。

“不用典?不用典還能叫作詩?”士子們低低地議論,不少人并不服氣黃以安這種說法。

“就算是用典,師其意之外,尚須能于故中求新,更須能令如己出,而不露痕跡,所謂‘水中著鹽,飲水乃知鹽味’,方為佳作。”紀燮淡淡地幫著黃以安說話,一旁的士子,倒是不再有人反駁于他。

田紫茹卻有點尷尬,她預先請人捉刀,賞菊詩,五言七言的,甚至聯句,都背了不少,而且只要是跟在自己兄長之后說就成。這樣準備一番之后,就算文采勝不過一眾士子,但是想來小姐們之中應該是無人能及了。可是誰料想黃以安先是一上來就“咔咔”將所賞之菊給剪了,好好的賞菊變了簪菊,偏又是為了賀紀燮,任何人都不能說什么。然后再拋了這等用不用典的話出來,可憐她也就背了幾首賞菊詩,到底詩里用了什么典,田紫茹都未必能說得出來。

一時田紫茹心中打鼓,本來十拿九穩的露臉,沒準也會變成丟臉了。她心中實在不忿,狠狠地瞪了一眼黃以安,突然想到,黃家與紀家是中表之親,黃宛如與紀燮年紀相近,眼下黃以安這般作怪,必定是為了妹妹鋪路,因此才會處處與自己作對。她以己度人,更是一門心思鉆了牛角尖,深恨黃家從中作梗,一心想著,即便自己不出頭,也不能令黃宛如得臉。田紫茹眼光在席間轉了一圈,落在一人面上,她想起了什么,突然心里有了主意。

“大伙兒難得出來玩,還費什么腦筋作詩,你等平日里被那些夫子耳提面命得還不夠,不如我們接著去前面平山堂接著飲酒吧。”黃以安大聲說道,手中剪子,“咔咔”地響著更頻繁了,似乎再有人要提賞菊詩,他就會把眼前這些都剪下來當花戴似的。紀燮當先轉過身去,就往堂外走。

“這——”田家兩位少爺,望著田紫茹,一臉糾結,不知如何是好。

“紀解元留步——”田紫茹嬌嬌滴滴地喚了一聲,紀燮的腳步一頓,似乎嘆了口氣,才慢慢轉過身來。旁邊的士子們早已看出田紫茹一腔心思都在紀燮身上,而紀燮如此地不情愿,當下互相使了使眼色,都暗笑起來。

“剛才解元所說,’水中著鹽,飲水乃知鹽味’這話說得精妙,令紫茹茅塞頓開,紫茹謝過紀解元。”她說著朝紀燮襝衽成禮。紀燮無奈,也回了一禮。

“今日紫茹上山之前,曾經在平山堂腳下,遇見一名廚娘——”田紫茹不知為何,岔到了別的事情上,“也是與紫茹這么說的。”

“哦?廚娘?”紀燮不知她此言何意,可是偏偏田紫茹正對著他說話,他又不好半途走開,只得耐著性子往下聽。

“是,廚娘!”

“看來作詩與烹飪一途,卻有共通之處。”紀燮點頭道。

“如何不是呢?那位廚娘曾與我說,她與黃家九小姐有舊,今日恰逢其會,本來打算當場做幾道拿手的菊菜的,但是文學一途與烹飪一途既然有相通之處,不若當場做幾首詩賀紀解元高中,并紀此重陽佳節。我當時想,這名廚娘,當真是多才多藝。”

“哦——”紀燮敷衍的答話越說越短,不信之意愈發明顯。

“是,我剛剛見到她,就在這席中,對了,坐在周家妹妹手邊的這位便是。”

傅春兒覺得耳里“嗡”的一聲,這算是躺著中槍么?席間只有一位周小姐,而坐在她手邊的,正是自己。

怎地這田紫茹倏忽之間,矛頭就指向自己了呢?自己只與她說了一句話而已啊。她還不知道自己其實是被黃宛如連累了。

紀燮往這邊望過來,見到傅春兒臉色發白,不禁神色也變了變。

田紫茹這話說得甚為無禮,甚至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然而她說傅春兒是廚娘那段,卻顯然是有備而來,大約已經是將傅家以前是做什么的都查一遍。廣陵城中,傅家開小食鋪子的時候,傅春兒可不就算是小廚娘了么?再算上富春茶社剛開業那會兒,也一樣可以勉強算是。廚娘一業,在廣陵算是仆下賤役一流,此事一旦認下了,黃宛如勢必就得罪了席間的女眷,而傅春兒在廣陵城的閨秀圈中,也名聲盡毀,日后也不用再想著進這圈子。

但是如果輕易否認,田紫茹自然能將以前自家以前的各種事情都翻出來,到時候沒準說話會更難聽。聽了此話,傅春兒不禁看向田紫茹,見她笑瞇瞇地看著自己,一臉的得意,不禁心下暗罵,這個田小姐,真是心好狠,好算計啊。

“田姐姐這話我可不明白了,今日在座的,要么是宛如的好友,要么是城中有頭有臉的女眷,田姐姐說什么廚娘的話,只怕是捕風捉影,無中生有了吧!”黃宛如作為主人,先是站出來替傅春兒辯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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