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春閨NO.153:放血_宙斯小說網
當前位置:宙斯小說網 >>古代>> 念春閨 >>念春閨最新章節列表 >> NO.153:放血

NO.153:放血


更新時間:2013年06月17日  作者:花三朵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風古韻 | 花三朵 | 念春閨 

謝葭問過酒樓那邊還沒有動靜,眼看夜色已深,卻也顧不得了,緊急收拾了一下,先派了人去送帖子,然后自己就隨后匆匆趕往顧家。

顧夫人早就就寢了,聽說她匆匆來訪,連忙披了一件衣服就迎了出來。

謝葭見著顧夫人就幾乎要跪下了,淚盈于睫:“顧夫人,這次只能求您救救我們了。”

顧夫人嚇了一跳,連忙雙手扶了她起來,道:“你我之間,哪里還需要這樣!你快起來,有什么話,我們進來說。”

說著,就命人去掌了書房的燈火,親自把謝葭迎了進去。

謝葭也考量過顧夫人的人品。顧夫人是一個大氣的女人,并且是看得上她才和她相交,這在當代女子中,是少見的。但是賣小金佛的時候,顧夫人卻從中收取了一筆不小的利益。雖說無可厚非,但總還是讓謝葭覺得有些間隙,尤其是在這種要求人的時候。

但是衛清風說過,除了謀略,還需要大膽和冒險。

這個時候,她無路可走,終于決定賭上這一把。

顧夫人給她倒了一杯茶,讓她握在手心里,溫聲道:“先暖暖身子,慢慢說。瞧你,嚇壞了吧。”

謝葭喝了杯熱茶,才覺得身上暖和了一些,長出了一口氣,這才開始緩緩道來:“我和相公在京城,就是因為得罪了蕭家,這才被抓了個把柄。幸而今上憐惜我們衛家世代精忠報國,落得個滿門孤寡的下場,得以輕判,只將我們流放至此地。”

“您也知道,削了爵,就是沒了封邑。流放至此。那便不能再出仕。相公只好轉而從商。可到底是年輕,前些日子,他,他鋌而走險……就囤了六千匹戰馬!”

顧夫人嚇了一跳:“六千匹戰馬!那被查出來可是能算謀逆的啊!”

謝葭幾乎要哭起來了,道:“顧夫人,天地良心,我們衛家世代金戈鐵馬,征戰沙場。我家公公,一門十二個兄弟,全部戰死。我婆婆年紀輕輕就守了寡,就剩下這么一條骨血。還讓他十三四歲就從了軍,去守衛山海關!您是沒有到過衛家宅門,祠堂的牌位累得密密麻麻的一片!就是和我同輩的,才十幾歲出頭的,也有不少都已經做了寡婦!有些甚至是新婚夜相公就出征了。然后就再沒回來的!”

謝葭輕泣道:“我們這樣的人家,怎么會謀反!”

顧夫人被震驚了。半晌,才道:“這,這未免也太慘了……”

謝葭道:“其實這批戰馬,都是廖大人訂下的。但是因為我們兩家相熟,所以沒有打條款——就算打了恐怕也沒有用!我剛剛派了人送信去涼州給廖大人,只怕廖大人趕來已經太遲!那蕭家人與我們衛氏是宿敵,如今我們是流放之身。又遠在邊陲,根本說不上話。他蕭逸靖莫名其妙派人來訂馬是什么意思?還不就是為了再拿我們的把柄!”

“他們上次沒有把我們整死,心有不甘,只唯恐我們有東山再起之日!畢竟我婆婆還是國夫人的誥命封爵,我父親還是百官之首!”

謝葭抓住顧夫人的手。幾乎要給她跪下了,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道:“顧夫人,這并不是我的揣測之言,蕭逸靖不過是行軍路過此地,不能長期停留,你說他這個時候訂什么馬?您一定要救救我們衛家。我婆婆一生守寡,一開始是生一個死一個,好不容易得了相公這條血脈,若是相公再出了事,您要讓我婆婆怎么活啊!”

顧夫人反握住她的手,沉吟道:“你別急,我們來想想辦法。你有沒有想到什么好辦法?”

謝葭一看她松了口,連忙道:“想是想過,但是有些冒險,不敢連累您,所以想先找您商量商量。”

顧夫人心道你都噼里啪啦說了一堆了,哪里還是來找我商量的?

她道:“你說說看。”

謝葭輕聲道:“只能先把這些戰馬散去,但是動靜實在太大,只好悄無聲息地從城門散,放跑出去。”

顧夫人嚇了一跳,道:“都散了去?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謝葭急道:“命都快沒了,還顧得上馬嗎!”

顧夫人一聽,也對啊,命都快沒了,還顧得上錢?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所有的城門都已經關了……”

她說著,突然反應過來,看著謝葭。

謝葭滿臉哀求地看著她。

顧縣丞手里掌握著當地的團練,也掌管著城門的開關。最重要的是,當地團練的團兵,和顧夫人娘家的鏢師,都是現在可以調動起來的最有利的人馬。只要天亮之前,散了馬,就算蕭家人發現端倪,沒有證據,無可奈何。何況蕭逸靖是要急急行軍的,不可能一直糾纏在這里,不然延誤之罪,他也擔當不起!

顧夫人想了想,還是有些勉強,道:“葭娘,這要是被抓住了,可是死罪……”

謝葭道:“只要您不要驚動蕭家的人,田大人那里我已經打點過了。酒樓里的那個蕭家軍的先鋒郎將和文書我會負責派人拖住。”

顧夫人還是猶豫。

謝葭一咬牙就給她跪下了,懇切地道:“顧夫人,您要是不幫我這一次,恐怕明天,您看到的就是我的項上人頭了!”

顧夫人連忙去扶她:“葭娘,你快別這樣,咱們姐倆,有話還是好好說!”

謝葭淚流滿臉,哀哀地道:“顧夫人,您要是能救我們這一次,我謝阿嬌愿將整副身家相送!”

顧夫人忙道:“你這是說哪里的話!難道我還會圖你那身家不成!你好,我才高興!”

言罷,再不猶豫,迅速去把她家老顧吵了起來商量此事。在出房門之前,她就把丈夫給說服了,也沒有時間再和謝葭商量什么。

顧縣丞先去找了各大團長。和明家男人來開會,等人的時候對謝葭道:“要我們幫忙可以,但是你一定要保證能拖住蕭家軍的先鋒郎將和文書,還有不會驚動城外的蕭家軍。”

謝葭連忙道:“您大可放心,我的人還在酒樓和城外營地守著,一有什么動向,就會向我匯報。”

顧縣丞略估算了一下,道:“酒樓在城南,蕭家軍也在城南,我們從西門和北門走。東門太近,不好冒險。你散去四千匹戰馬。數量大了未免驚動城中百姓,只好分小批運送。最少,都需要三個半時辰,才能不動聲色地將所有的馬匹散去。”

“這段時間,你要想辦法拖住蕭家的人。不然我們幾家。就都給你們衛家陪葬了!”

謝葭二話不說就跪下了,整整齊齊磕了個頭。道:“顧大人,大恩不言謝。但我衛氏若能度過此劫,不敢忘您此恩!”

顧縣丞讓人去扶她,道:“弟妹何必這樣客氣,我也一直很仰慕衛公子的為人和身手,哪里能見他落難卻不相幫的!”

眼下哪里還有工夫多說。趁著顧縣丞等到了自己的幾個團長開會,謝葭匆匆出了門。吩咐自己身邊的人快馬加鞭到馬場去囑咐此事,表示已經和顧家人談妥,讓他們準備配合。

然后就只有走回家去等消息了,她如是想著。幸好西南人多過夜生活,因此她的人在街上蕩來蕩去倒也不算太顯眼。

在走到家門口的時候。一個武婢突然掠馬而來,急道:“夫人。黃管事那里只怕是撐不住了!”

謝葭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怎么回事!”

那武婢道:“黃管事已經把自己喝醉了,只灌醉了那先鋒郎將,可是那年輕的文書卻還清醒著,原來他就一直在旁邊坐著,無論黃管事怎么敬酒,他都是冷著一張臉,滴酒不沾。如今入了夜,他興致來了,便要人帶他去馬場走走,說是想騎馬……”

謝葭一頓,突然問道:“你們可知道那文書叫什么名字?”

小武婢頓住,細細想了想,才道:“聽那先鋒郎將叫他六郎,好像是蕭家的人。”

謝葭心道,難道是蕭逸辰……

她腳下突然一轉,低聲道:“給我備轎,再給我找一面鏡子,我要去酒樓。”

身邊的人都有些詫異,但是她令已下,也沒有人質疑,連忙都去準備了。不久以后,謝葭坐著轎子,慢條斯理地出發去酒樓。

她照過鏡子,昏暗中看不太清楚,只稍微整理了一下頭發。

到酒樓的時候,正碰到一個身影修長的人出門,轎子就落在了他面前。

蕭逸辰一怔,就見那轎簾被掀了起來,然后露出一張他熟悉又陌生的臉來。最后一次見她,是衛清風被捕入獄,她在路上行色匆匆,為了丈夫而奔走的時候。那個時候雖然狼狽,但她依然一身華貴,不像現在……這個年紀,反而褪去了滿身的鉛華似的。

謝葭幽幽地道:“六郎,你來了,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要不是我問起,恐怕就錯過了。”

蕭逸辰微微一哂。

謝葭緊緊抓緊了手里的帕子,低聲道:“還是你蕭家人沒有白丁之交?你也知道我今時不同往日了。”

蕭逸辰沉默,只一雙幽黑的眸子,就是看著她,倒像洞悉一切似的。

謝葭被他看得心亂如麻,又緊張得不得了。天知道,蕭逸辰在想什么……

天知道,她這樣,最后,會不會只淪為一個自甘下賤笑柄——蕭逸辰一向非常刻薄。而衛家還是得面對這場浩劫。

半晌,蕭逸辰才緩緩地道:“沒有,我本想明天去拜訪你。剛剛突然興起,想去騎馬。”

謝葭一顆心也沒有落回來,但是松了一口氣,道:“你想騎馬?”

蕭逸辰偏過頭,道:“嗯。”

謝葭非常不喜歡他那個眼神,只覺得頭皮發麻,但還是硬著頭皮笑道:“那,一起可好?我家有個馬場。”

蕭逸辰笑道:“好。只是我堂兄的先鋒郎將還在這里。”

謝葭道:“不如我讓人去把馬牽來吧。咱們先上去,把你堂兄的人先安置一下。”

蕭逸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一口答應了,并體貼地道:“你深夜外出。不要緊吧?”

謝葭吃了一驚,但是看他面上并無刺探之色,好像只是尋常的關心,連忙笑道:“不要緊的,這里不是京城,西南民風也算開放。而且我身邊帶著人呢。”

說完最后那句話,她就懊惱得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掉!

果然,蕭逸辰笑了起來,好像非常有趣那般,重復道:“哦。你身邊帶著人呢。”

謝葭干笑了兩聲,勉強道:“我常年拘在家里。出來走動走動也不成嗎?”

蕭逸辰目中就泛起淡淡的憐惜。曾經驕傲得像孔雀一樣的謝阿嬌……怎么樣都討好不得的謝阿嬌……

他道:“那就去把馬牽過來吧。我們上樓去喝兩杯,也算敘敘舊。”

謝葭有點不敢相信。她知道自己的表現一定糟糕極了,所以不敢相信竟然這樣順利。蕭逸辰姿態坦然,倒像是完全可以接受,大半夜的。一個小時候算是有點交情的女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并且提出要和自己一起去騎馬。

謝葭的腦子也不太清醒——那是因為太過緊張了。可若是她還算清醒的話。恐怕也會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么。

在她印象中,蕭逸辰的形象一直停留在當時他要強搶自己回家——那個時候她曾經咬牙切齒的發誓要和他老死不相往來。沒想到竟然會有今日,她也只能苦笑。

隨蕭逸辰上了樓,他也沒有反對她身邊一直帶著幾個虎視眈眈的武婢。他自己的身份是文書,就知道拳腳絕對不怎么樣,身邊雖然帶著幾個侍衛,但是也都醉倒了。這樣看來。反而是他自己比較危險。

謝葭雖然也怕他還有什么陷阱,但還是心下略松,底氣足了一些,跟他站在之前他們呆的包廂門口。蕭逸辰一推開包廂門,頓時酒氣撲面而來。非常刺鼻。

謝葭幾不可見的皺皺眉。

蕭逸辰看了她一眼,道:“換個地方吧。等馬來。”

謝葭道:“那你堂兄的先鋒郎將……”

蕭逸辰淡淡地道:“就讓他們在這兒吧。”

謝葭求之不得,要知道,和一大群喝得七葷八素的男人在一個屋子里,能有什么好事!

蕭逸辰迅速讓人去隔壁重新開了一個包間,然后和謝葭一塊坐了下來。他皺著眉頭點菜,好像頗費思量。

謝葭就有點心神不寧,心里想著不知道馬場是否已經開始散馬。

蕭逸辰連叫了她兩聲:“葭娘?葭娘?”

謝葭回過神,勉強笑道:“怎么?”

蕭逸辰合上菜譜,道:“你有心事?”

謝葭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眼神卻有些游移:“我能有什么心事。”

蕭逸辰就又看了她一眼,道:“我讓人去備了酒,我們稍坐一會兒,待會兒我帶你去騎馬。”

謝葭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不一會兒,酒樓的小二送了一小壺酒上來——真的就是一小壺。

蕭逸辰親自給謝葭倒了酒,道:“喝一點,暖暖身子,你太緊張了。”

謝葭雙手捧了小杯子,喝了一口,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什么……緊張?”

蕭逸辰只是淡淡一笑。

謝葭就又有些忐忑起來,但是迅速盤算了一番。和慶城整個城市都已經在掌握之中,這蕭逸辰根本就沒有再帶其他人來,他現在單槍匹馬,能再有什么計劃?除非是城外的蕭家軍……

可是蕭家軍已經安寨扎營,看起來也只是稍作調整,何況,貿然調動軍隊,去攻打一座本國的城池?或是去屠殺平民?這都是不可能的,這里畢竟是廖夏威的地頭,除非蕭逸靖是活膩了!

這么想著,謝葭就篤定起來,微微一笑,道:“六郎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蕭逸辰端起酒杯啜飲了一口,瞇起眼睛,好像是在品其中的味道,他笑道:“沒什么,我是說,如此良辰美景。又有佳人相伴,我有些緊張。”

謝葭心想,無論如何,其他人已經喝醉了,要留住一個蕭逸辰,就算不得不動用武力,也不會沒有把握——起碼不至于一潰千里、。

她便又篤定了一些,笑道:“幾年不見,六郎倒是學會了開玩笑。”

蕭逸辰笑笑不說話,轉而說起了從前求學時的趣事。謝葭徹底放下心來。看來他是有心長談。

一來二去,蕭逸辰倒像是忘記了要去騎馬的事情。興致勃勃的和謝葭敘舊。謝葭因為一開始太過緊張,后來一下子松懈下來,沒喝幾杯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猛然聽到有人打更,她才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蕭逸辰正扭過頭去看窗外,他似也有些薄醉。此時便笑道:“三更了。”

謝葭下意識地重復:“三更了。”

蕭逸辰看了她一會兒,道:“困了?”

謝葭道:“不困!難得。在這樣的地方,還能遇到舊友,可以秉燭夜談……”

蕭逸辰就笑了起來,道:“你的性子,倒是像了師座。”

他面有晦暗之色,好像想起了某些不好的東西。

謝葭知道從前在京城的時候,雖然蕭家利用自身的強勢。把嫡子也送進了雎陽館,但是謝嵩其實不大待見他,平時也是假裝自己的學堂里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后來,他就悄無聲息地退學了。

他突然道:“那時候我還小,什么也不懂。大哥說要把你搶回來陪我玩。我就高高興興的答應了。”

謝葭一怔。

蕭逸辰的面色反而有些不自然,別開了臉。道:“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現在想起來,也有些荒謬。”

謝葭只好言不由衷地道:“都過去了那么久了,還提它干什么呢?當年我們也都是少不更事的孩子。”

蕭逸辰看她面色,便知道她根本難以釋懷。就因為自己一時任性,恐怕她心里到現在也不痛快吧。蕭逸辰想著,恨恨地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道:“你放心,那是我欠你,總有一天,我是要還給你的。”

謝葭只是笑了一笑,心不在焉的飄開了視線。她在想,天就快亮了……

約莫接近四更的時候,謝葭竟然醉倒了。

門外守著的武婢聽到動靜,嚇了一跳,正在猶豫要不要闖進去,門就自己開了,一襲白衣的蕭逸辰從里面走了出來。刺槐警覺地看著他。

蕭逸辰淡淡地道:“你們夫人喝醉了,進去伺候吧。”

刺槐聽了就是一驚,也顧不得許多了,連忙繞過他進了包廂,果然見謝葭醉得一塌糊涂,趴在桌子上。檢查了一下,倒不像是吃了虧的。

再回過頭,蕭逸辰已經走了。

小武婢上了前來:“刺槐姐……”

刺槐冷靜下來,道:“那蕭家公子應該還沒有走遠,蘭英,你輕身功夫好,快跟上去,看看他到哪兒去了。我們先把夫人送回去休息。”

蘭英答應了一聲,就去了。

刺槐把謝葭抱下了樓,塞進轎子里,抬了回去。

謝葭雖然醉得厲害,但是精神卻高度緊張,沒多久就醒了過來,竟然發現天光已經大亮了!她大吃一驚!

“夫人……”輕羅端了水杯過來。

謝葭長出了一口氣,淡定了一下,但是聲音卻還是有些發抖:“蕭家的人呢……”

輕羅忙寬慰道:“夫人不必憂心,今晨卯時的時候,已經將四千匹戰馬都散了去。刺槐派人跟著那蕭六郎,發現他和您分開之后,去了南門登樓賞月。”

謝葭不確定地問:“都散了?”

輕羅道:“是,都散了,夫人放心吧。蕭家的人一大早去馬場點馬了,現在應該還在馬場,不會再出什么亂子了。您累了一晚上了,先休息一下吧。”

謝葭道:“我哪里睡得著!等消息吧。”

輕羅讓她喝了點水,并叫人端了粥上來給她,她吃了一點兒,就毫無胃口。

直苦等到近中午,黃子金身邊的一個姓皮的小管事,才匆匆忙忙趕到了這里,稟報蕭家的人已經走了。

只見他苦著臉,道:“今年算是白忙活了,兩千匹馬,他們才給了五百兩銀子!那不是強搶嗎!”()Q


上一章  |  念春閨目錄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