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春閨NO.154:復爵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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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54:復爵


更新時間:2013年06月17日  作者:花三朵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風古韻 | 花三朵 | 念春閨 
(花三朵)



謝葭卻大大地出了一口氣,道:“這么說,是沒事了?”

皮管事道:“馬場已經整個空了,怎么能說沒事呢?”

謝葭笑而不語。

然后她派人去打聽城外蕭家軍的動態,得知他們在接了貨之后開始就地整頓,似乎還不打算撤走。謝葭不敢放松,派人囑咐大朱管事,米不能放松警惕。

起初以為蕭家軍在城外最多呆個兩天,可是第三天過去了,他們竟然還是沒有半點要撤退的跡象。

這個時候,衛清風從重山匆匆趕回。

謝葭這幾天一直非常焦慮,簡直可以說是寢食難安,聽到消息自然是大喜過望,連忙親自迎了出去:“九郎!”

衛清風抬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形容憔悴了不少,不禁道:“莫在門口站著,先進去。長安,你吩咐人把行李卸下來。”

謝葭由他拉著手進了門,夫婦倆顧不得其他,先上了樓,關上門。謝葭細細地把這兩天的事情交代了一遍,當然,沒敢細說自己和蕭逸辰的事情。

衛清風聽了就顰眉,道:“這次欠下顧家明家一個大人情,這些人得先穩住,不然到時候被蕭逸靖找到空子,就功虧一簣了。”

謝葭一怔,然后急道:“我倒是沒有想到打點那些!”

衛清風撫了撫她的手臂,道:“不急,應該為時未晚。”

然而卻已經晚了!

那天晚上,參與到這件事情來的,不僅僅有顧縣丞,明家鏢局里顧夫人的父兄,還有明家的不少鏢師,顧縣丞手下不少團練的民兵。人多難免口雜。

蕭逸靖始終不相信衛家真的只有兩千匹戰馬。而且那個馬場就擺在那兒,藏也藏不住,來來往往的人總是能大概猜到它的規模。蕭逸靖抽絲剝繭的一查,自然查出那天晚上好像有些不對勁。于是順藤摸瓜摸到了顧縣丞手下的一個民兵小隊長身上。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蕭家雖然自老太后死后一落千丈,但是皇后尚在,蕭家是百年望族,豈能一下子說倒就倒了?許一個官位,許一世榮華,不過也就是信手拈來。那小隊長很快就把顧縣丞開城門的事情供了出來。

然后就是浩浩蕩蕩的大將軍進城。田縣令親自迎接——然后就讓田縣令把私開城門的顧縣丞拿下了!只要再進一步調查,很快就會把衛氏牽扯出來!

蕭家要興風作浪。一向不需要太明確的證據,即使只有一點兒事,也可以捕風捉影。何況這次鬧得這樣大!

面對眼淚連連的顧夫人,謝葭滿心愧疚。

衛清風則冷冷地道:“看來他是打算在這兒跟我卯上了!”

謝葭不禁站了起來,道:“九郎。您說現在要怎么辦?”

衛清風道:“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謝葭就去安慰顧夫人,最終道:“顧夫人。您放心,我闖的禍,自然我一肩挑了。您且先回去,我保證,還你一個好好的顧大人!”

顧夫人也知道眼下沒有辦法——她也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女人,就算心里怪著謝葭,可是多說無益。再說了。要怪,也怪他們自己,被自己人賣了。她擦了擦眼淚,站起來走了。

一時之間,半廳里就剩下衛清風謝葭夫婦。謝葭不安地緊緊抓著自己的手帕。

半晌。衛清風道:“我到重山黑市,文夏手下的趙禮也以左先鋒的身份到了那里。這一趟。我特地把他也帶回來了。要真是要鬧起來,那就由他去和蕭逸靖交涉。”

謝葭不禁道:“可是蕭家人蠻橫……又哪里是肯這樣善罷甘休的?”

衛清風道:“就算不肯善罷甘休,趙禮是帶兵的,還能調動整個和慶的兵馬,他們再怎么樣,也要顧忌一些,拖總是還能拖得了幾日。”

謝葭是徹底沒了主意,只能依靠衛清風。

衛清風用手敲敲桌子,然后顰眉道:“拖住幾日,若是能等到文夏,那一切就不用擔心了。”

謝葭卻十分憂心,道:“那蕭逸靖不過是行軍路過此地,必定不能久留。恐怕不會那么有耐心。”

衛清風道:“他沒有耐心,又能怎么樣?總不能就這樣攻進和慶城。”

其實他倒不擔心這個,他擔心的,是田縣令不知道就里,廖夏威又不在,只怕會撐不住場面,或是干脆被蕭家人收買——畢竟當初,是廖夏威逼他休妻的。

當天下午,衛清風正帶著謝葭在院子里坐著,突然就被人闖了進來。謝葭一直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幾個身穿甲胄的人走了進來,為首那個身高起碼有七尺,生得虎目熊腰,非常兇悍,他道:“我等奉蕭將軍之令,來此緝拿判賊衛清風!”

謝葭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衛清風卻紋風不動,更不驚慌失措,只是坐在椅子里,淡淡地道:“我便是衛清風。說我是叛賊,可有證據?”

對方怪笑了一聲,道:“有沒有,帶回去審審就知道了!”

頓時“咣咣”兩聲,所有武婢家將的兵器都出了鞘,對方的士兵也立刻擺出進攻的架勢,眼看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衛清風突然笑了起來,道:“稍安勿躁,不就是要審嗎,好,我跟你們去就是了!”

言罷,他站了起來,幾步走下臺階。

“無論我有什么罪名在身,縱是在京城,我的夫人家眷也是碰不得的。只得你們能查出個子丑寅卯來。”

對方一咧嘴,笑道:“只要抓了人,還有什么是查不出來的!”

這擺明了他就是要栽贓啊!

謝葭不禁快走了幾步:“九郎!”

這個樣子,和那天晚上,突然來了拘捕的圣旨何其像!只是之前,謝葭知道那是早有安排,此時,卻是生死未卜。

“九郎!”

衛清風回過頭。皺眉道:“回去。”

謝葭的腳步頓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把衛清風帶走了。

輕羅急道:“夫人,這可怎么辦才好!”

謝葭出神,好像什么也聽不見。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氣,道:“不管怎么樣,咱們一定不能讓九郎就這樣枉死!”

她迅速在心中盤算了一下,蕭逸靖是擺明要抓衛清風回去,然后隨便栽贓他一個罪名——說不行打算屈打成招!一想到丈夫有挨打的可能。謝葭的心里就隱隱作痛。

“把趙大人請過來商量!”

謝葭想著,這樣的場面。沒有廖夏威,那趙禮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實在不行……只怕也就只好……用最傻的辦法,劫獄逃亡了!不過那樣的話,衛清風就會徹底成為一枚廢棋!

然而衛清風之前有趙禮在不必擔心,不過是安慰謝葭而已。趙禮其人。非常膽小,又比較精明。所以廖夏威才會讓他去黑市接洽。但是碰到這種大事,他甚至連出主意都不敢,更不要說指望他去和蕭家人硬碰硬。

謝葭好茶好水的奉著,和他談了一個下午,可是他來來去去都只會說“等廖大人到了就好了”,并若有若無的提起因為幫了衛家而倒霉的顧家和明家。氣得謝葭簡直想要破口大罵,最后忍無可忍。只好送客。

偏生想不出辦法來,時間就過得特別快,這天眼見著就黑了下來。

輕羅上前輕聲道:“夫人,天色不早了,您還是早些休息吧。”

謝葭在半廳呆了半晌。看著這靜謐的夜色,卻是心如刀割:“我哪里還睡得著……”

輕羅便溫聲勸道:“爺也不希望您這樣憂心。咱們九爺是蓋世英雄。哪里能就這樣垮了的?一定會吉人天相的。衛氏的列祖列宗,也會保佑爺的。”

謝葭苦笑:“衛家……出了多少蓋世英雄,還不是一樣,全都早早戰死在沙場上……這里地處邊陲,山高皇帝遠,我們又是寡不敵眾。他蕭靖遠一向是個不要命的,又豈會放過這個機會?”

她左思右想,最終道:“不然我就去求蕭逸辰,求他讓我見九郎一面!”

輕羅嚇了一跳:“夫人不可!”

她是謝家的女兒,衛氏的女人,怎么可以去求蕭家人?這要是讓族里知道了,指不定會怎么樣呢!而且夫人這輩子,是頂頂討厭那個蕭逸辰的……

謝葭一捶桌子,道:“總不能讓九郎就這樣枉死!我去求蕭逸辰,只要讓我見九郎一面,你們迅速部署,伺機劫獄!”

這時候,一個聲音高聲道:“我就知道你要做傻事!”

只見袁夫人面色鐵青的從門口走了進來。

輕羅頓時如同找到了主心骨,連忙道:“袁夫人,您快勸勸夫人吧!”

袁夫人就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惦記著你那些小兒女情義的東西?衛清風是你懷里的孩子不成?你怎么就知道想著怎么樣護著他去救他?你怎么不想想,此時此刻,他會有什么打算?”

謝葭頓時就六神無主,喃喃道:“他人都被捉了,還能有什么打算……”

袁夫人的心就軟了軟,嘆道:“你啊你……”

謝葭一下子哭了出來:“婉婉姐!”

袁夫人把她摟到自己懷里:“哭吧,哭完之后,就振作起來。葭娘,你是衛氏的主母,是絕世戰神衛清風的妻子。現在你們遠離京城,光是軟弱哭泣或是沖動行事是沒有用的。這個時候,只能靠你自己撐起來!”

謝葭就撕心裂肺哭得更大聲了。

可是袁夫人說得對。這個時候,還有誰是可以依靠的?又還有誰,是能給她收拾爛攤子的?此生第一次,她身臨絕境,完全看不到前路。她必須小心謹慎地走下每一步,不然,一步就會踏入深淵,從此萬劫不復,順便拉下衛家整個家族給她陪葬!

袁夫人溫柔地拍她的背脊,半晌無奈地道:“你的侍女來告訴我你一整天什么也沒吃,可是我瞧你這個樣子,怎么中氣倒還是很足嘛!”

謝葭哭了大半晌。直到氣都喘不過來,這才停了下來,輕聲道:“婉婉姐。”

“嗯。”

“您說,我相公現在在想些什么呢?”

袁夫人啼笑皆非:“我怎么會知道!”

謝葭已經冷靜下來了,然而她仔細想了很久,卻還是想不出比劫獄更好的辦法來。袁夫人陪著她,和她說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最終,她又累又乏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不過卯時的時候,謝葭就被人推了起來。

她睜開惺忪的雙眼。道:“婉婉姐?”

袁夫人簡直狂喜:“你快起來,京城來人了!”

謝葭一驚。馬上爬了起來:“京城來人了,來了什么人!”

元和十年,也是忠武侯衛清風流放至西南邊陲的第四年,衛氏將軍府沉冤得以昭雪。今上特旨,賜回衛氏將軍府忠武侯爵位。并進忠武侯衛清風為正二品神武大將軍,轄橫州。兩州二州兵馬。涼州刺史廖夏威,橫州刺史王進從其令。并建神武將軍府于橫州。

其妻衛謝氏,隨夫千里,當為大燕婦人之表率,復從二品開國郡夫人爵位,冊其子衛楚河為忠武侯世子。

并賜下黃金兩萬兩,以撫恤衛門。

蕭逸靖本想將衛清風先殺之而后快。再偽造他的供認狀送上京城,到時候橫豎死無對證,只說他是畏罪自殺,皇丶黨也無可奈何。只是這密旨竟然不早不晚,就掐著時間到了。打亂了他的全盤計劃!

一旦衛清風復了爵,他的生死便不再是可以隨意忽悠的小事了!

謝葭聽到消息。差點又從樓上滾下去,幸好被袁夫人堪堪扶住!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只會抓著袁夫人的手:“婉婉姐,婉婉姐!這是真的嗎?真的有圣旨嗎!九郎真的復爵了?!”

袁夫人笑道:“是真的,都是真的,你什么也不用擔心了!”

心里卻在咬牙切齒,難怪蕭逸靖行軍路上也敢停留,想必是蕭家人在京城聽到了風聲,所以他才會鋌而走險想要先把衛清風收拾掉吧!

謝葭提著裙子下了樓,別院的武婢和家將已經全部到了,在院子里站得整整齊齊,個個面上帶笑:“恭喜夫人,賀喜夫人!”

謝葭大悅,笑道:“這是我們衛氏之喜,自然也是你們的喜!輕羅,你快去賬房撥出銀子來,給每人添置三件新衣,并準備好紅封賞銀!”

輕羅笑著答應了一聲。

約莫上午辰時中的時候,京城的特使送了誥命大妝過來,是一個白面太監,帶著一整排的侍衛和儀仗,未進門就笑道:“忠武侯夫人,神武將軍夫人,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謝葭知道那是和謝嵩相熟的陸公公,連忙跪下行禮,雙手捧過大紅繡金的誥命大妝。這衣服當初她也有,只不過后來被收了回去。

接了妝,陸公公親自來扶她,打量了一下這個院子,嘆道:“您受苦了。令尊在京城甚是掛念您。”

謝葭聞言,也有淡淡的愁絲:“妾身一意孤行遠離京城,連累父親掛念,實在是不孝。”

陸公公忙道:“您隨夫千里,連今上也動容,如今將軍復了爵,并官進二品,小公子也被冊封為世子,這都是喜事。令尊想必也十分欣慰。”

謝葭忙道:“公公,快請進來坐,寒舍簡陋,還望不要嫌棄。”

陸公公欣然答應了。

謝葭不敢怠慢,拿出珍藏的本地茶葉來招呼他,笑道:“這是本地有名的普洱,雖然在京城名不見經傳,可是是妾身自嘗過,覺得實在是不遜于龍井毛尖,公公,您品品看。”

陸公公笑道:“謝大人是難得的雅士,最會品茶。既然連小畫仙衛夫人您也說是好茶,那必定就是好茶!”

聽到這個外號,謝葭倒是怔了一怔。

陸公公笑道:“您大約還不知道。在京城的時候,謝大人把您流傳在外的畫作全都收了回來。有一日謝大人曬畫,正碰上雜家陪著圣上微服私訪到了文遠侯府。這謝大人正把您的畫一字排開,和他自己的畫放在一塊兒曬。圣上見了您的畫作,甚是喜歡,尤其大大贊揚了那副本來在衛府的《榆關曲》。并言可惜您流放邊陲,不然留在京城,假以時日必定大有所成。‘小畫仙’這個綽號,可就是從圣上嘴里說出來的!”

謝葭怔了怔,然后尷尬地笑了笑——主要她沒忘了那幅畫是剽竊品,道:“承蒙圣上厚愛,妾身不過是比尋常女子運氣好一些,能得父親的言傳身教罷了……”

陸公公興致勃勃,道:“夫人何必謙虛?您在邊陲畫的《拜月圖》,也是難得的佳品啊……后來謝葭才知道。這老小兒花了三百兩從林夫人手里買了謝葭的《拜月圖》,林夫人傻乎乎的還以為自己占了大便宜!可是陸公公回去之后就把這幅畫轉手賣了一千二百兩!

也許謝葭的畫本來是不值這么多錢。可是她這場翻身仗實在打得漂亮!她本來就有才名在外。又得了今上的親自嘉許,輿論在把她踩到最低的時候,又把她捧到了最高點。那些閨閣小姐和公卿夫人就把她當成偶像,甚至有不少公卿傾慕她一個侯門貴女敢于追隨夫君遠走邊陲的氣節。因此很長一段時間,《拜月圖》都是京城貴族爭搶的對象。

陪陸公公嘮嗑了一整天。在要吃午飯的時候,陸公公告辭了。說是和衛清風在城里酒樓準備了宴席,打算一塊兒吃飯。

謝葭一下午就在各種恭喜賀喜的話里度過。

等到深夜,衛清風才喝得酩酊大醉的回來了。

謝葭連忙帶人迎了出去:“怎么喝了這么多!”

扶著他的長安笑道:“爺今個兒是一時高興,便貪杯了。”

長忠笑道:“該叫將軍了。”

長安哈哈大笑,道:“對,該叫將軍了!”

衛清風醉得一塌糊涂,站也站不穩。謝葭忙叫人把他扶了進來。送上樓去,并親自叫人來打了水來給他洗吧干凈了。

直到一通忙亂下來,她才松了一口氣。

他身上有傷,是被棍棒敲擊的傷口。但是并不重。蕭逸靖打定主意要殺人滅口,所以根本沒費工夫折磨逼供。

“受傷了還喝酒……”謝葭嘀咕道。

現在瞧著他的眉眼。瞧著他睡著的樣子,倒也沒有什么特別的。

謝葭忍不住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復了爵,進了官,好像也沒有什么變化嘛。”

和那個流犯衛清風,商賈衛清風,也沒有什么不一樣嘛!

她忍不住俯身抱住他。

衛清風在睡夢中叫了一聲:“嬌嬌。”

謝葭長嘆,一顆心才算落回原地。其實她最最欣喜的,是他在這場災劫中,撿回了一條命。

第二天一早,謝葭獨自在床上起來,頓時嚇個半死——昨日種種仿佛都是一場夢一樣!

“衛清風!衛清風!”

“嘭”的一聲門被推開了,衛清風無可奈何地道:“沒規矩!”

謝葭一看他手里端著托盤,就樂了,道:“是,神武大將軍,忠武侯衛侯爺!您現在是二品的大官,還是公爵!”

衛清風得意洋洋。

謝葭道:“還不是一樣要給妾身送早飯!”

衛清風頓時就無語了,道:“爺還不是心疼你這兩天受了驚嚇!”

謝葭聞到香味,早就迫不及待,伸長了脖子:“餓死了!快給我拿過來!”

衛清風就把托盤端到桌子上,道:“先去洗漱!”

謝葭只好不情不愿地去了。

衛清風知道她揣了一肚子的問題,便好心的自己都一一給他解答了:“我本想治蕭逸靖延誤行軍和濫用私刑之罪,但是安國公世子在此,我又不好輕舉妄動。這個時候,還不是和蕭家撕破臉的時候。因此只打了他一頓板子,把他趕了出去,勒令他早日離開涼州。”

“顧縣丞和民兵團,還有明家人,都放了出來。我打算將他們編入軍中。”

西南軍是今上留下的奇兵,如果計劃順利,相信不久以后這支軍隊就會立下大功。

“還有袁大哥,他是私調兵馬,這罪太重。我也打算將他編入軍中,讓他從頭來過。”()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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