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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功勛
夏五月初八日,元亨利貞,上大享,密云不雨,自郊行也,宜喪葬。
自從圣上的旨意頒布之后,朝中舊臣紛紛前往陳府悼念司徒陳眈夫婦,感嘆不已,而到了出殯這一天,前來的文武百官更多了,蔡邕更是從流放之地趕了回來奔喪。
陳昌一身素服,頭插白節,跪于靈前,蔡文姬和貂蟬二女均持子輩之禮,陪在陳昌的身邊迎送賓客,哭得聲嘶力竭。
諫議大夫王允、學士蔡邕、太尉崔烈、司徒許相、司空丁宮、大司農曹嵩、永樂少府樊陵、射聲校尉馬日磾、光祿勛劉弘、衛尉董重、中郎將孟益、右將軍皇甫嵩、后將軍袁槐、大將軍何進、尚書盧植、主簿陳琳、侍御大夫鄭泰、議郎荀攸等朝中大臣前來送葬。
一應喪事均有府中老成家仆代為操持,陳昌本意一切從簡,不過既得圣上旨意,又蒙賜賞若干,最后還是風風光光地安葬了二老。不過按照舊制,二老的棺槨全部使用防腐灰炭等暫埋于地下,待日后陳昌擇日扶柩回老家青州,緊于祖塋之中。
數日之后,陳昌召集府中家兵仆婦在大堂之中,先站了起來拱手向著眾人團團一揖,驚得眾人紛紛下跪,不知道少主這是何意。
“少主,你這樣折煞我們了。”
一個年老的家仆顫巍巍地說道,其他人也紛紛應和,因為漢時等級制度森嚴,整個社會上尊下卑思想盛行,所以像陳昌這樣主子向下人行禮的事情讓他們不敢承受。
“各位,老爺夫人新喪,陳府的一切全賴大家操持。文德少不更事,但也知道感謝大家這些天來的辛苦。陳武,下來之后給每人發五百錢以示獎勵。”
“是,少主。”
“此外,老爺夫人走了,我知道陳府現在已經勢微,恐怕以后情形會如何難以預期。各位如果有什么打算,或者有什么去處的,盡可以提出來。除去工錢之外,凡愿意離去的每人還給五百錢的費用,而愿意留下來的,我也表示歡迎,以后大家同甘共苦,無論富貴還是貧賤,文德都愿意與你們一同面對。”
陳昌并不是無的放矢,因為他知道府中有一些人是看到以前陳府有司徒大人,在洛陽城中還算是上等家族,在陳府做事不愁吃穿用度。
而現在老爺夫人一去,陳府已經沒有了支撐了,雖然現在圣上下了旨意不怪罪陳府,但是陳府坐吃山空能夠支持多久呢。
所以,當即就有一些仆夫仆婦表示愿意離去,倒是那些家兵見過了陳昌勇斗禁軍之后,紛紛對他佩服不已,竟然沒有一人離去,全部都留了下來。
這樣一來,陳府現在僅有家兵二十人,另有仆婦丫頭七八個,其中就包括了小紅她們四個小丫頭,但是剩下來的這些人對陳昌都是非常忠心的。
而蔡文姬與貂蟬仍然還在陳府之中,蔡邕雖然回來,但是奔喪之后還得離開京城,而諫議大夫王允也沒有催貂蟬回去,她也樂得在這里陪著文姬,當然最主要的是可以天天見到陳昌。
“根據圣上的旨意,八月我就要進入西園禁軍了,在這之前我得提高自己的武藝,同時安排好陳府中的事情,才能夠放心參軍。目前最要緊的就是開啟訓練營,這樣就可以安排那些忠心于我的家兵入內訓練了,最好讓文姬和貂蟬她們也參加訓練,也能夠有一些自保之力,將來在亂世中才不至于出什么事情。”
想到這里,陳昌立即向小圖詢問自己的功勛,小圖馬上將陳昌現在得到的功勛列了出來,竟然已經有四十二點了。
原來陳昌在平定府中內亂時已經得到了十六點功勛,而戰勝了張節的禁軍獲得了十八點功勛,化解了黃忠的神箭得到了二點功勛,而解除了陳府的危機得到了四點功勛,最后獲得了陳府中所有下人的忠心,掌控了陳府得到了二點功勛。
“還差五十八點功勛了,必須得趕快得到才能夠永久開啟訓練營哪。對了,聽說最近山東大旱,黃巾又起,許多難民流入了京城來,不如做一點善事,開棚施粥,也許能夠得到一些老百姓的感激,從而獲得一些功勛點呢。”
陳昌想到就做,以父親司徒大人夜來夢中指示為借口,命令陳武拿出家中一批錢糧,在京城東門外設棚施粥,為老爺夫人行善事積陰德,而這也是當時的一些貴族經常行善而做的事情。
洛陽城東有三座大門,由北向南分別是上東門,中東門和開陽門,而陳府所選的施粥的位置就在上東門和中東門之間的步廣里與步和里二條大街交接的地方,也是難民的一個聚集地。
接下來三天,陳昌親自帶著府中的家兵仆婦,于每天的午時和酉時兩個時辰,為廣大難民施粥,雖然花費了數十萬錢,但是卻救濟了成百上千的災民。
而后,又有洛陽城里的其他大戶貴族繼續為難民施粥,相繼幫助這些難民存活下去,官府也在積極動員一些大戶人家參與,每戶施粥三天,也能夠持續下去了。
事實上,陳府在洛陽城中的貴族里面只能夠算得上中等偏下的家庭,而且剛剛新喪,所以他們的舉動得到了廣大難民的真心感激,特別是陳府現在唯一的少主陳昌,更是被廣大難民傳誦有一幅慈悲心腸。
陳昌得到的功勛點果然不少,足足有三十多點,說明這一次施粥的善舉,至少有數千難民都是真心地感激他認可他的。
不僅如此,陳昌從難民中還選擇了十名年齡在十歲左右的女孩,二十名年齡在十五歲左右的男孩收留到了陳府之中,他們的父母自然是千恩萬謝,因為這樣一來至少是不會擔心被餓死的了。
這幾天,陳昌一有空就找府中的家兵切磋,先后擊敗了除陳武之外的所有人,就是和陳武之間的戰斗也是難分難解,讓陳武震驚少主的武藝竟然突然爆發式地增強了這么多。
終于,五月十五日的時候,陳昌獲得了一百點功勛點,讓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因為這些天來,陳昌想了很多,要想以后在亂世中立足,就必須得培養一批得力的手下,而現在終于可以永久開啟訓練營了。
“小圖,我想永久開啟訓練營,需要怎么做?”
“主人,現在你的功勛已經達到了一百點,只要你想開啟訓練營直接就可以開啟了。開啟訓練營后,只要對主人你的忠心達到了百分之八十的,就可以進入其中訓練了。而且他們第一次進入都會得到一個印記,以后即使他們不在主人的身邊,也可以通過這個印跡每天自動進入訓練營的。”
隨著小圖的聲音,陳昌看到腦海中軍令狀上面那些灰色的小點中,有一個小點突然變成了金色,隨后在他的腦海中放大開來,那熟悉的訓練營又出現了。
“哈哈,終于開啟了訓練營了,以后我陳府不會缺高手人才了。”
當天晚上,陳昌就將陳武和二十名家兵帶進了訓練營中進行了訓練,然后再讓他們回到現實中以對練的形式融合得來的經驗,提高自己的實力。
當然,那些家兵進入訓練營中訓練并不能像陳昌這個主人一樣想訓練多久就訓練多久,每個人每天最多只有一個時辰,但是也讓他們喜出望外了,從而對陳昌的忠心達到了百分之百。因為在訓練營里面訓練一個時辰的效果相當于外面訓練五個時辰,實力的提升當然更快了。
不僅是這些家兵,還有文姬和貂蟬,包括小紅小琴小蘭小雁四個丫頭,她們也被陳昌帶進了訓練營中參加了訓練,而對于陳昌的話她們當然是言聽計從的。
至于那些從難民中收留的孩子們,陳昌還沒有讓他們開始訓練,一是他們的身體還需要調理,二是還需要對他們進行思想教育,讓他們明白以后就是陳府的人了,以后他們必須聽從陳府少主的話,的貴族里面剛他們的忠誠度。
實際上,當這些衣著破爛餓得面黃肌瘦的孩子來到陳府之后,穿上了褐衣,吃上了稀飯、饅頭、菜干,偶爾還有醬肉和魚干時,他們的心中早就把陳昌這個少主當成了菩薩一般了。
加上府中那些家兵仆婦等人時時的教導,他們也明白了陳昌少主以后就是他們終生的主人,是能夠養活他們的人,而他們以后的人生將會為了少主而活著,包括生命都是少主的了。
十五、醫廬
十天之后,當他們的身體漸漸地恢復了精力之后,一個個的臉上也出現了紅潤的顏色,陳昌開始將他們帶進了訓練營中訓練了。
而這些少年無論男女,陳昌通通給他們改名姓陳,并且各以詩句來命名,其中男子以盧綸的《塞下曲》詩中取來四句得名:
夜黑雁高飛,大雪滿刀弓,醉和金甲舞,雷鼓動山川。
而十名女孩子的名字陳昌則以唐李白的《玉階怨》中的“玉階生白露,玲瓏望秋月”二句來依次為她們命名,從此以后棄去以前的名姓,成為了陳府的一分子。
當然,文姬和貂蟬等女孩子,還有這些少年們的訓練強度與陳昌他們是不相同的,好在小圖也是根本她們的身體素質虛擬出來的教官,而且開始的時候降低了難度,雖然他們會受傷,但是卻不會死亡,只是進行最為基本的身體素質的訓練和普通武藝的訓練。
而陳昌每天出了訓練營后,都要在陳府后園的演武場上與眾多家兵對練,只是那些家兵開始的時候有些怕他,不敢施展出全部的實力來。
于是,陳昌發布了一條命令,凡是能夠戰勝他的均可以得到五十錢獎勵,這才激起了一個個家兵的士氣,但是想要戰勝陳昌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反而一個個家兵敗在了陳昌的手下。
這樣一來,陳昌每天都能夠得到一些功勛點,而他也摸索出了一些規律,如果那些家兵在比武中讓著他,即使勝了陳昌也得不到功勛,必須是他們全力以赴敗了之后陳昌才會有收獲,所以陳昌才設獎來激勵他們。
于是,陳昌的實力提高得非常地快,陳府的家兵基本上無人能夠勝他,只有陳武才可以穩穩地勝過陳昌,而且他在訓練營中訓練后的實力提升也是非常快速的。
“這幾天大家都努力了,但是卻沒有人能夠得到賞錢,今天開始改變一下規則,你們當中誰能夠在我的手中堅持最久才敗的,可以得到五十錢的賞錢,第二名三十錢,第三名十錢。”
為了激勵大家的訓練熱情,陳昌改變了獎勵模式,頓時再次激起了大家的訓練熱情,所以家兵們的實力都在飛速地進步之中,全部朝著精英士兵的方向進步著,而陳武則已經具備了成為高級武將的實力。
陳昌平均每天可以獲得五點左右的功勛,因為每次戰勝同一個家兵獲得功勛必須間隔四十八個時辰,也就是四天才計算一次,不然的話他每天甚至可以掙幾十點功勛。
但是即使是這樣,到了六月十五日左右的時候,陳昌已經再次獲得了一百點功勛,立即召喚小圖出來:“小圖,現在我又有一百功勛了,能夠再次開啟一種功能了吧?”
“可以,第二種功能叫做戰醫廬,專門訓練戰場救護的醫務人員,也可以在其中救治傷病,而里面的時間對比是一比二,也就是說恢復速度是在外面的二倍,還可以配制專門的傷病所用之藥。”
“這種功能在戰爭之中也是非常厲害的,可以解決將士們受傷生病的后顧之憂,這一百點功勛非常值得,現在就開啟吧。”
頓時,陳昌看到自己的腦海之中,另一個灰色的小點變成了金色,而后在他的眼前擴展開來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空間,里面同樣有著各種各樣的營帳。
而在這些營帳之中,有著分門別類的牌子,治療刀傷、槍傷、箭傷、燙傷、燒傷、踩傷等種種不同受傷類別的營帳,此外還有專門的訓練醫護人員的營帳,以及放置草藥、配制草藥、進行手術、安置傷病等的營帳,如同一所現代醫院一般五花八門。
只不過,現在戰醫廬里面只能夠進行虛擬訓練,而所需要的草藥等必須由自己負責收集,然后送進戰醫廬之中,才能夠擁有治傷救人的真正功能。
“現在能夠訓練醫護人員已經夠了,所需要的草藥等等只得慢慢想辦法了。”
陳昌現在不由得感慨自己確實太窮了,以陳府的這點家產恐怕經不起自己的揮霍呀,不過他相信自己還是有辦法解決的,畢竟現在陳府在外面還是有著自己的一些產業的,可以在上面想點辦法。
陳昌早就通過陳武了解過了,陳府現在外面有著一家酒廬,自產自銷普通的米酒,只不過洛陽城中類似的酒廬不少,所以生意算不上多么好。
此外,陳府還有一家布衣坊,專做買賣布匹及縫制衣服等活計,只不過生意也只是一般,勉強能夠經營得走,但是盈利卻是不多。
而陳昌之前一心放在提升自己的實力上面,對于錢財并不是十分看重,覺得只要能夠維持陳府的開銷也就足夠了,所以沒有過問酒廬與布衣坊的生意。
但是現在戰醫廬開啟之后,需要大量的各類草藥及一些名貴藥材,所以一下子感到手中的錢財拮據了起來,于是打起了陳府這二處產業的主意,需要想一個辦法提高其經濟效益。
方法還是有很多的,別的不說,就憑陳昌記憶中的后世的白酒工藝和服裝知識,隨便就能夠讓陳府的酒廬和布衣坊在洛陽名傳貴族之耳,掙錢自然就容易了。
在想辦法掙錢之前,陳昌將文姬和貂蟬等人都叫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面來,還有小紅等四個丫頭以及陳玉等十名小女孩,對她們說道:
“你們是女孩子,雖然說我讓你們學習一些防身之技,但是終不可能像男孩子一樣馳騁沙場上陣殺敵,所以能夠學到什么程度一切順其自然就行了。而現在我準備讓你們專門學習醫術,學會了之后可以救死扶傷,懸壺濟世,成為人們心目中的白衣天使。但是這學醫也跟訓練一樣是通過精神進行的,學習之后還必須互相探討實踐才能夠有所成就。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們每天進入訓練營練武一個時辰,現實中練武二個時辰;而后進入醫廬之中學醫一個時辰,現實中探討實踐二個時辰,爭取早一點學成醫術,做一個有用的人。”
陳昌的話讓這些女孩子們大為振奮,因為在漢代的時候女性的地位雖然有所提高,但是隨著亂世的到來,她們的命運仍然是悲慘的。
而現在陳昌讓她們有機會成為回春圣手,自然是讓她們一個個非常地激動,從此以后開始了努力地學習醫術,雖然開始的時候沒有什么條件,大多數時候只能夠紙上談兵,但是她們學習得進學認真,而且并沒有丟下練武,反而雙方面進步都很大。
“陳武,你這段時間安排一些人去收購各種各樣的普通中草藥,盡我們陳府的財力多收購一些吧。”
“少主,你不知道,這段時間府中多出了三十名少年,開銷非常大,我們已經沒有多少閑錢收購中草藥了,而且還必須得想辦法解決以后的生活問題呢。”
“這一段時間確實是困難時期,不過等到二個月后我入了禁軍就能夠領到俸祿了,現在你把府中一些值錢的金玉珠寶瓷瓶瓦當之類的,全部悄悄地拿去賣了吧,這些東西對我們來說并沒有任何的實際用處,但是卻能夠幫助我們渡過難關,相信以后我們的情況會越來越好的。對了,你將酒廬和布衣坊的負責人叫回來,我也許能夠想到辦法掙到錢的。”
陳昌回到了自己的屋里,關起門來一夜未睡,誰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但是第二天他出來的時候卻是精神奕奕神采飛揚,仿佛遇到了什么美事一般。
“少主,陳興、陳盛回來了。”
陳興就是酒廬的負責老板,一名年近五十的中年人,他和負責布衣坊的陳盛是兄弟,都是跟著老爺陳眈一起長大的伴當,所以深得司徒陳眈的信任,而他們的老父親就是陳伯,陳府以前的老管家,幾年前已經讓陳眈送回青州陳家老宅養老去了。
十六、財源
大清早,天氣就開始炎熱起來了,陳昌剛剛在院子里活動了一翻身手,陳武就帶著二名身穿單衣長裾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直到他的小院之中。
“拜見少主。”
“興叔、盛叔不用客氣,你們都是被老爺為兄弟的,所以才將陳府外面的產業交給了你們打點,在文德的心中你們如同亞父一般,以后陳府還需要二位叔叔多多操心呢。”
“少主言重了,我們一家深受老爺夫人的大恩,雖然現在老爺夫人仙去了,但是我們絕對不負老爺夫人生前所托,陳府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少主有什么吩咐請講吧。”
“興叔盛叔先請坐下,我是想問問陳府酒廬和布衣坊如今的經營情況如何?你們也知道,老爺一去,府中的開銷就沒有了來源,而我還要二個月方能入禁軍履職,所以這一段時間比較艱難,一府老少就指望著興叔和盛叔你們的酒廬和布衣坊了。”
“唉,少主有所不知,如今洛陽城里像我們陳府酒廬這樣買酒的地方多不勝數,要不是我們的地理位置不錯,恐怕現在都無法經營了,所以每個月除去一切開支外能夠有五千利錢就非常不錯了。”
陳興的身材微胖,臉圓圓的,所以一雙眼睛看起來顯得有些小,但是卻非常地精明,不過此時也只有皺著眉頭向陳昌搖了搖頭說道。
“是呀,少主,我們布衣坊的情況還不如酒廬呢,現在是夏天,人們都比較喜歡穿單衣長裾,所以做衣服的少了許多,而且利潤也薄了許多,現在基本上只能夠勉強維持下去,等到秋冬季節到了,興許生意能夠好起來了。”
陳盛雖然與陳興是兄弟,但是他卻有些偏瘦,紫色的臉膛,深沉的目光,聽了陳昌的問話后有些愁眉苦臉,也有些不好意思一樣。
“興叔盛叔所說的情況我也知道,不過我卻有個法子可以讓我們的酒廬與布衣坊迅速地在周圍脫穎而出,讓洛陽城里的權貴都知道咱們陳府的酒和衣服與眾不同,到時候定能夠財源滾滾的。”
陳昌對二人擺了擺手,微笑著小聲地對他們說道,然后停了下來喝了一口茶,果然引起了二人的興趣,紛紛殷切地望向了陳昌,他們當然希望能夠掙一些錢,不但能夠緩解陳府的困難,也能夠讓他們的日子過得更好一些。
“少主,有什么辦法,你請說吧。”
“是呀,少主你就別吊我們的胃口了,如果真的有辦法,那咱們陳府也不用受難了。”
看到陳興陳盛那著急的樣子,陳昌笑了笑,終于開口說道:“我自然是想出了辦法,所以才會找興叔盛叔過來相商的,只不過我的辦法需要特別保密,只能夠興叔和盛叔你們二人知道,就是店里的伙計徒弟也暫時不能夠讓他們知道,否則一旦消息泄漏出去,那咱們就沒有了優勢掙不到大錢了。”
“少主放心,我們兄弟可以發誓,這是事關我們陳府興衰的大事情,我們自然會格外小心在意地,絕對不會外傳,也不會損害我們陳府的利益的。”
陳興陳盛兄弟對一眼,他們當然知道少主這是擔心他們兄弟不小心泄漏了秘密,所以立即提高了警惕,并且指天發誓地說道。
“我當然是相信興叔盛叔的,只是一旦咱們陳府的酒廬和布衣坊生意火紅起來后,必定會有許多其他的競爭對手會千方百計地來打聽情況,甚至是買通店里的伙計希望知道我們的秘密,所以先提醒一下二位叔叔,并無他意。”
“是是是,少主提醒得對,我們會格外地小心在意地,即使是店里的伙計也不會讓他們知道真正的秘密的,而且我們即使是死也不會對外人泄漏出去的。”
“那好,事成之后,二位叔叔的俸祿可以提高三倍,店里面的伙計的薪資也可以提高一倍,但是一旦發現有人被其他勢力收買,那就要立即開除。我們先來談一談酒廬的問題,目前我們洛陽城內甚至是全國各地的酒基本上都是普通的米酒和糧食酒,但是在釀酒的時候為了保持酒的純度沒有進行相關的處理,所以基本上的米酒和糧食酒的口感都有一些糙。而只要在釀酒的時候往里面加上一些水果的果汁,不但能夠提高酒的產量,而且能夠改變酒的口感,絕對會成為權貴宴席上的奢侈品的,保證會供不應求。但是難度在于,你們在釀酒的時候不能讓人發現了你加入了果汁,只要做到這一點,相信就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秘密了。”
聽了陳昌的話后,陳興的目光一亮:“少主,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呵呵,我當然也是意外發現的,所以才將興叔找來,你回去后先試一試,將釀出來的好酒先封存起來,然后給洛陽城中最好酒的那些文人學士將軍府上各送上一小缸,然后靜待大生意上門就是了。而且興叔在經營的時候,要一邊賣出普通的酒,一邊賣出改良后的酒,價格至少是普通酒的十倍,最好每天定賣百斤,以后再根據情況提高價格,相信其價格會越來越高的。”
“妙呀,如此經營之法少主竟然能夠想到,可謂是天才呀。如果少主愿意經商的話,恐怕會成為陶朱公那樣的天下名賈呀。”
陳興大為感嘆,不由得對這個以前覺得沒什么能力的少主佩服了起來,不僅是因為他帶領陳府渡過了危機,而且還因為如今看到他時身上展現出來的智慧和精明,讓他相信跟著少主以后陳府未必不會興盛起來。
“那少主,我們布衣坊呢?少主有何辦法可以讓我們布衣坊也能夠像酒廬一般名揚洛城嗎?”
“當然有,你們看看我的這一身衣服如何?”
陳昌站了起來,解開了外面的長裾,露出了一身精壯的打份,只見他上身著一件單衣,只是袖子卻齊著肩膀斷了,露出了二條結實的臂膀。
而下身著一條短裾,只有不到膝蓋的長度,卻顯得非常寬松,更在腰間用一條三指寬的牛皮帶子扎在短裾上端,周圍好像在一些布扣系著,顯得特別地精神。
“少主,你這是?”
“我就是我發明的夏天穿的衣服,這樣不但樣式簡單美觀,而且行動方便,更能夠顯示出一個人的英武之氣,還可以節約大量的布料,最主要的是穿在身上非常舒適,不懼炎炎夏日酷暑之威呀。”
“呵呵,少主這可真是奇思妙想呀,如此設計出來的服裝絕對是開先河之創舉呀。”
陳盛本就是一個縫紉師,但是他們一般只會做一些傳統的服裝,根本沒有怎么想過在服裝上面還可以這樣創新,而陳昌的做法無疑是給他天大的啟示,為他以后成為縫紉大師打下了基礎。
“我這里還有幾套衣服的樣式,不過沒有時間做出來而已,盛叔可以先拿去做一些出來,先找人穿上到街上去宣傳,告訴大家這是陳府布衣坊出品的,自然就會有生意上門了。這其中男式的共有三套,女式的共有五套,總計八套新式服裝的圖紙,也許畫得并不標準,相信盛叔拿去后能夠設計得更好一些。不過這些圖紙盛叔最好是能夠記在腦海之中,不要被人偷走了。還有這二套女式的服裝最適合那些權貴世家的貴夫人們穿了,盛叔也可以用同樣的方法送上門去給她們試穿,相信能夠引來那些貴族世家的貴夫人們爭著穿咱們陳府布衣坊出品的衣服的,當然價格也同樣要提高到十倍,以后還可以根據情況漲價,一切就由你來決定好了。”
陳昌除了將后世男子的短裝照搬了過來,而且還將后世女子的裙子和旗袍也設計了出來,至于能不能夠讓此時的人們接受,就看陳盛他們的宣傳了,不過陳昌估計愛美之心,自古皆然,相信此時的女性也是愛美的。
“妙呀,妙呀,有了少主的這些辦法,相信我們陳府的酒廬和布衣坊不久之后就能夠名揚東都滿洛城了。”
“名揚東都只是小事情,相信你們絕對可以辦得到的,而且以后發展起來了,你們還可以將分店開到全國各地去,這樣一來你們想想能夠掙來多少的錢呀?”
“呵呵呵呵,這下咱們陳府振興有望了呀。”
陳興陳盛兄弟齊齊向陳昌跪拜了下去,表示他們對陳昌的絕對的忠心,更是看到了陳府興盛起來的希望,所以激動不已,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這也是自從老爺夫人去世后他們第一次開懷大笑。
“不過,掙了錢之后要樂善好施,以我們陳府的名義向廣大難民多施一些粥,收留一些年輕力壯能夠干活的男女,時時刻刻教育他們忠于陳府,絕對不要收留那種見利忘義之徒。而且,生意做大之后要慢慢地轉向長安城和其他各州州城,特別是東南沿海一些商貿發達的城市。你們的任務不僅是掙錢,還要負責收集各地的情報,將各地發生的一些大事記載下來,將各地的權貴富豪資料整理出來,但是只傳遞消息不進行任何行動。另外,你們有了條件之后,就暗中在各地收集一些珍稀礦石、珍稀藥材,屯積一些糧草之類的備用。當然,這些都是以后的規劃,你們二人心里面有數就行了,一切都得慢慢地來。”
陳昌當他們開懷之后,又低聲地對他們吩咐了一翻,二人都是精明之輩,自然從中聽出了什么,對望了一眼后均重重地點了點頭,目光中充滿了激動興奮的神色。
十七、西園
一轉眼時間就到了七月底了,陳昌終于又盼來了好日子,那就是他又獲得了一百點功勛,可以再次永久開啟一種軍令狀里面的功能了,不知道會是什么呢?
“小圖,開啟下一種功能吧。”
“主人,下一個功能是糧草倉,也就是可以開啟一個空間,里面可以用來儲存糧草和其他的物資,相當于一個隨身攜帶著的糧草倉。”
“哈哈哈哈,我明白了,就是從此后哥們身上多出來了一個移動倉庫,那以后上了戰場還擔心缺乏糧草物資嗎?不過小圖,既然能夠儲存糧草,那么能不能裝進人呢?”
“主人,要想裝進去人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恐怕你不會愿意?”
“為什么?要是我的手下能夠隨身帶走,那我當然是百分之百愿意的事情,怎么會不愿意呢?”
“主人,那是因為目前的軍令狀里面只能帶走死物,如果是活人強行裝進去,恐怕會死在里面的,所以你應該不會愿意的。”
“什么?裝進去就會死,那我當然不會愿意了。等等,你說強行裝進去,也就是說還是可以將人裝進去了,只不過裝進去的人會死是不是?”
“是呀。”
“那么我在戰斗的時候,能不能夠將敵人突然裝進去呢?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可以的,那么敵人裝進去后就會自然死亡,不用我親自殺他了?”
“主人,雖然說是這樣,但是裝進去也并不是馬上就死亡的,對方要是在死亡前破壞你的糧草倉,那么有可能導致糧草倉功能失效回到靜默狀態,重新開啟需要的功勛點是一千點。”
“啊,這樣看來我是不可能利用這一點了,畢竟一千點功勛足夠升級一種初級狀態的功能了呀。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還是腳踏實地依靠自己慢慢來吧,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王道呀。”
下一刻,小圖為陳昌開啟了軍令狀里面的第三種功能——糧草倉,頓時一個灰色的小點變成了金色,迅速擴大后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空間,里面有著數十個巨大的倉庫,只不過現在里面是空空如也。
陳昌還是非常高興,因為有了這個移動的糧草倉后,他可以隨身攜帶大量的糧草物資了,以后出征的時候根本不需要后續部隊,而敵人還根本摸不清他的虛實呢?
經過試驗之后,陳昌驚喜地發現,這個糧草倉簡直神奇無比,凡是能夠吃的穿的及日常生活用品等,都可以裝得進去,而且現在雖然只是初級,卻能夠至少裝下五萬石的糧食,空間非常巨大。
而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陳府的酒廬和布衣坊的生意果然興盛了起來,盈利達到了每月二十萬錢,相當于二十金,即黃金二十斤。而且陳昌相信,以后的利潤還會逐漸增多的。
陳昌利用得來的利潤,收購了大量的中草藥起來,同時還讓陳興和陳盛擴大了酒廬和布衣坊的規模,成為了洛陽最有名的酒廬和布衣坊,成為了許多權貴世家專門的生意伙伴。
當然,他們也引來了一些同行的惡意競爭,甚至是一些權貴商人眼紅他們的生意而想打壓,但是在陳昌的指點下,他們借用了其他那些貴族世家的大勢,終于站穩了腳跟,成功地樹立了陳府的品牌,也提高了陳府的知名度。
同時,這一個多月來,陳昌的武藝突飛猛進,現在已經基本能夠和陳武戰成平手了,令陳武也非常驚訝,更讓陳府的家兵們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過,這些家兵的實力也得到了質的提高,現在他們隨便一個進入軍中,都能夠當上百夫長千夫長之類的中級軍官,而且還有著極大的上升空間,因為陳昌要培養他們成為以后自己的親衛。
而文姬和貂蟬帶著一群小女孩學習醫術,也是進步非常大,其中尤其以文姬和貂蟬二人為最,畢竟她們都是有知識有文化的,學習理解能力自然更高一籌。
其他的女孩子們則主要是跟著她們二個學習,而且還是一邊學習認字,一邊了解醫學知識,現在也能夠做到熟悉有關的醫藥原理,了解部分中草藥的藥性藥效,知道一些最基本的傷病原理和救治辦法,只是缺乏實踐而已。
對此陳昌也有自己的想法,他決定自己入西園禁軍之后,陳府再開一家醫廬,由文姬和貂蟬等人負責懸壺濟世,救治傷病患者,一來增加她們的實踐能力,二來為陳府留下好的聲名,三來也可以適當地收取一些診金用來收購藥材。
只不過目前陳府已經沒有多余的財力置辦醫廬的房舍了,陳昌后來決定就在陳府的前院里面劃出幾間房屋來,從側面的圍墻上面開一道門,做為醫廬之地,也方便文姬與貂蟬她們在府中行事。
開始的時候只有左鄰右舍的一些街坊前來看病,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陳府醫廬的名聲漸漸地響亮了起來,成為了遠近皆知的濟世圣地。因為文姬她們若是遇到了什么疑難病癥,還可以晚上進入醫廬學習時尋找治病之法,所以基本上的疾病都難不住她們。
隨后,陳昌到大將軍府上將黃忠約了出來,到陳府的酒廬暢敘了一翻,雖然二人的年齡相差近半,但是黃忠卻感到陳家少主見識不凡,談吐之間透露出的是憂國憂民之心,更是充滿了建功立業的大丈夫的豪情壯志,是他黃漢升年輕時候同樣擁有的情懷。
“漢升兄,一向聽聞你在山東,不知何時來到洛城的?”
“文德兄弟,兄本在王屋郡太守王匡手下為騎都尉,訓練有一只精于騎射的精銳,后大將軍向太守求援,故太守派兄來洛陽走一趟,以為威懾之用。”
“漢升兄,不久我就要加入西園禁軍了,希望以后我們能夠有機會平肩作戰,共同破敵。”
“文德兄弟真乃天地間少有的奇男子,某相信他日兄弟定會成就斐然,也希望能夠有機會與兄弟一起殺敵喝酒,快意人生。”
“文德雖然年輕識淺,但是也知道黃大哥乃是志士,相信以后黃大哥一定會有機會展翅高飛揚名天下的,我會永遠記得大哥賜鐵弓之情,以后會帶著這把鐵弓出入沙場征戰殺亂,不會墮了黃大哥的威名的。”
“此子非池中之物,他日定能一飛沖天化云龍呀。”
最后,黃忠看著陳昌大步而去的背影,不由得對自己身邊的親兵感嘆道,同時心中也充滿了一種知遇之恩,為他日后投到陳昌麾下起到了關鍵作用。
安排好了陳府中的事務后,時間已經到了八月初六了,陳昌應該到西園禁軍去報道了,新的生活在等待著他,讓他充滿了興奮和激動。
因為陳昌知道,就在這個月的月底,靈帝就會在西園禁軍中挑選八名武功出眾、指揮能力強的人擔任校尉,從而設立歷史上鼎鼎大名的西園八校尉,負責統領八營軍馬,與大將軍何進率領的羽林軍分庭抗禮,這也是靈帝分取大將軍何進兵權的一種做法。
而曾經擔任過西園八校尉的,大都是三國歷史上頗為著名的人物,計有蹇碩、袁紹、鮑鴻、曹操、趙融、馮芳、夏牟、淳于瓊,不過在三國演義里面,人物名字卻有些出入,其中蹇碩、袁紹、曹操、淳于瓊等人沒有變化,而夏牟、馮芳卻未見其名,趙融、鮑鴻二人也分別叫做了趙萌、鮑信,相信熟悉三國的兄弟們都知道這些人吧。
西園,又叫做西苑,是漢靈帝在位時主要興建的一處皇家苑圃,位于都城洛陽西面,占地頗廣,約千畝左右,靠近洛陽城的防御屏障九曲城和函谷關。
西園之中,不但處處亭臺樓閣、碧池假山,美景遍布,而且還放養著眾多珍奇獸類,供皇家子弟閑暇之時狩獵游玩之樂,天下皆知。
此外,漢靈帝還在西園之中設立了著名的買官之府,由他的親信宦官負責,天下有錢的貴族和官員可以按照即定的價格買取官職和爵位,甚至包括位極人臣的三公之位也在買賣之列,而當時最著名的事件是廷尉崔烈便憑借五百萬巨資買來了司徒一職。
不僅如此,靈帝還在西園中建立了一座萬金堂,將自己賣官鬻爵收刮來的金錢、繒帛等藏于其中,甚至是在自己最寵信的小黃門蹇碩和中常侍等人府中也各藏了數千萬的錢財。
同時,西園之中還長期駐守著一支禁軍,由靈帝寵信的十常侍中的宦官小黃門蹇碩擔任禁軍首領,也是后來的上軍校尉蹇碩,總領西園禁軍。而靈帝之所以重用蹇碩,是因為其人高大健壯,通曉武藝,因此借他來牽制大將軍何進。
對于這樣一支聞名史籍的神秘禁軍,陳昌帶著激動興奮的心情走向了它,肩膀上扛著他專門打造的一桿長達一丈一尺(約二米五)、重約三十斤的鑌鐵槍。因為知道一些歷史典故,所以陳昌將西園作為了自己人生之初的舞臺,借此走向漢末的亂世,書寫自己的英雄篇章。
“陳少主,咱們又見面了,歡迎加入西園禁軍。”
陳昌剛剛來到西園禁軍校場,就遇到了帶隊巡邏的伍孚,他非常驚喜地過來向陳昌招呼道,同時目光停留在了陳昌肩膀上面的長槍上面,充滿了驚訝之色。
“伍都尉,以后我可是一名普通的禁軍了,再不是什么少主了,希望伍都尉多多關照。”
“陳兄弟說笑了,以陳兄弟的武藝,在禁軍之中也一定能夠脫穎而出的,我聽說月底就有進行一場軍中比武,只要是武藝高強之輩,都有機會得到提升的,相信陳兄弟絕對有實力去競爭的。”
即使是伍孚也并不知道,這一次西園禁軍的軍中比武,并不是一次普通的選拔將領之試,而是漢靈帝改革京城禁軍,向大將軍何進分取兵權的一件大事情。
因為大將軍何進手中掌握著防御洛陽的五千羽林軍,此外還下轄著屯騎校尉、越騎校尉、長水校尉、步兵校尉、射聲校尉五營將士共五千人,負責著京畿重地的安危,駐兵于距離洛陽十數里的都亭,而且還在周圍設置了函谷關、廣成關、平津關等八大關隘,以拒四方諸侯。
十八、刁難
“伍都尉過獎了,文德年少輕狂,還未多謝那天伍都尉相助之情呢。什么時候有空了,咱們一起大醉一場如何?”
對于伍孚這位漢末忠臣,陳昌還是非常佩服的,因為此人在歷史上董卓專權之后,曾經在朝服下身藏短刀行刺董卓,只是董卓體肥力大,刺殺沒有成功,后來被董卓剖剮而死。
但是在臨刑之時,伍孚仍然大罵董卓奸賊,并不絕口,令當時的人們感嘆不已,也令后世的史官極力稱贊:漢末忠臣說伍孚,沖天豪氣世間無,朝堂殺賊名猶在,萬古堪稱大丈夫。
故而陳昌穿越而來認識了伍孚后,非常愿意接交這樣的豪俠之士,雖然伍孚的武藝并非極高,但是忠膽義肝讓他獨具人格魅力,在禁軍中聲譽良好。
只不過上次相見時是在張節威脅到了陳府的情況之下,而伍孚也算是暗中相助,陳昌雖然頗為感激,當時卻不好細說,現在進入西園禁軍之中,與其成了同袍,陳昌決定少不得要與伍孚相交一翻。
“賢弟不可過謙了,我早聽聞賢弟自幼師從大學士蔡邕先生,想必文采武略均非同一般,而且武藝精湛,值此亂世之時,更應該大展拳腳,掃除奸黨逆賊,蕩平妖氛邪風,建立不世功業,方能不愧七尺之軀。我觀賢弟待人極誠,也有心相交,只是今天我正當值,改天空了咱們兄弟一起不醉不歸。”
“此言極是,兄長就忙著吧,小弟前去校場軍管處報道繳令,辦妥了一切手續再說。”
“不錯,賢弟就早點去辦好一切為妥,只不過那軍管處的付都尉付樟松,乃是校尉張節的心腹之人,賢弟還需要小心其刁難才是。”
“多謝賢兄提攜,小弟知道了。”
陳昌抱拳一拜,別過伍孚之后,朝著不遠處的西園禁軍軍管處而去,抬眼四望,發現營房之后,就是一個巨大的演武校場,周圍一溜陳列著各種各樣的兵器架,上面擺滿了武器,但是仍以矛、戟、槍、刀、劍、弩為主,其他十八般武器相對較少一些。
陳昌遠遠望去,能見到校場之上正有禁軍出操訓練,分成若干團體,人數百人至數百人不等,各持長矛、長戟、刀劍等武器,發出陣陣呼喝之聲。
只是每個隊伍領軍將領各不相同,所以訓練的要求方式也不盡相同,有的隊伍揮汗如雨,士氣如虹,殺聲震天,氣沖霄漢,令人熱血沸騰。
但是多數隊伍隊形散亂,人心不齊,手里雖然在揮動著矛戟刀劍,但是士兵個個有氣無力,吆喝聲七零八落,潰不成軍,甚至有的禁軍士兵還原地不動,對其他隊伍指指點點,他們的領軍將領根本不管,在旁邊一臉不屑。
“一直聽人們說西園禁軍大多數都是由貴族子弟充當的,看來不假呀,這些領軍將領必定也是權貴子弟,所以吃不得苦,不過一群尸位素餐之輩而已。但是卻也有一些從羽林軍中調撥過來的真正兵將,他們是參加過剿滅黃巾起義的百戰之師、虎狼之軍,果然是英雄倍出呀。”
陳昌看得出來,西園禁軍中相當一部分貴族子弟不過是來混那點俸祿和資歷的,過得幾年就會提撥到其他的職位上去,所以他們才懶得訓練什么。
但是,也有如同伍孚所帶領的禁軍一樣的精銳之師,因為禁軍是漢靈帝專門建立來抗衡大將軍何進手中掌握的羽林軍的,不可能全部都是草包。
正如曹操、袁紹等一代梟雄此時也在西園禁軍之中,還有淳于瓊、趙融、鮑鴻、伍孚、伍瓊等人也皆是武藝超群之輩,只有那小黃門蹇碩是靈帝的親信宦官,為靈帝派來掌管西園禁軍八營的最高將領——上軍校尉。
“以自己的武藝,進入西園禁軍之中必定能夠爭得一席之地,而且是要力爭校尉之職,這樣才能夠更快地提升實力,也才有更多的機會領軍作戰,獲得更多的功勛,網羅更多的人才。”
“來者何人,禁軍重地,閑人免進。”
陳昌一邊想著一邊來到軍管處之前,不過他想得有些入神沒有注意到距離軍管處大門僅數步之遙了,兩名身著黑色玄甲的禁軍將手里的長戟朝前一指,對準陳昌喝道。
“二位大哥,在下陳昌,奉旨前來報道入伍。”
陳昌抱拳一禮,隨后將兵部的公文取了出來,在二名禁軍的眼前一亮。自從圣旨下達后,兵部立即有人遵從圣上旨意,將陳昌入伍的公文送到了陳府中來。
事實上,當時進入西園禁軍之中,確實是一件福利很大的差事,因為其俸祿足可以相當于三公之下普通的大臣,所以圣上為了彌補司徒陳眈受害而準許陳昌入禁軍,也是一種獎勵和善后之法。
“既然是新來報道之人,那就進去吧,右邊第二間就是登記處,左邊第一間是軍備室,先登記之后分配了曲部之后再去領取衣甲裝備之物即可。”
看到是前來入伍的禁軍,而且陳昌這一段時間長期訓練,身上帶著一股濃烈的煞氣,加上其背后那丈許長的鐵槍,令二名禁軍士兵不敢阻擋。
須知軍伍之中,一向是以欺負新人為樂的,像陳昌這樣長得白白凈凈的士兵,如果沒有顯赫的家世,或者是狠厲的手段,非常容易被那些持強凌弱的士兵當成取樂的對象。
當然西園禁軍還好一點,因為他們除了當值和每個月規定的出操訓練之日,其他時候每天都是可以回家去的,只需要辰時入園酉離開就行了。
“多謝二位大哥,一點小意思還請笑納。”
陳昌當然知道一些規矩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都是通用的,所以取出幾十文錢來遞給了二名禁軍,足夠他們買一頓酒喝了。
果然二名禁軍立即雙眼放光,一邊接過了錢去一邊笑嘻嘻地拍了拍陳昌的肩膀:“兄弟很會做事,以后必定不凡,還請多多關照。”
“哪里,以后還請二位大哥關照才是。”
陳昌進去之后,二名禁軍將幾十文錢平分了,其中一人問另外一人道:“此人就是司徒陳眈之子陳昌,聽說上次張校尉曾經帶人前去準備抄了陳府,但是后來鎩羽而歸,以后同處禁軍之中,恐怕他們之間少不了一翻爭斗呀?”
“那是,你只看這幾日付都尉親自坐鎮軍管處,就知道他是為這姓陳的來的。可惜這小子倒是不錯,只怕難以斗得過張校尉呀。”
“那你剛才為何不告訴他這些?”
“他如果剛才能夠給咱們更多的錢,我倒是準備告訴他的,但是這幾十文錢還不夠找個**,告訴他這樣的大事不值得,何況我們還要冒著得罪付都尉的風險。唉,那春香樓的小桃紅妖艷無雙,可惜這幾天當值不能外出,不然的話她那溫柔鄉哥們可是流連忘返呀。”
“嘻嘻,你的小桃紅是不錯,但是我在麗香院里的相好杏花也蠻好的,好想她呀。”
不過這些話陳昌都并未聽到,他按照二名禁軍的指點,進了營房之后,找到了右手邊第二間,里面果然是負責登記軍籍的,一名文書軍曹接過了陳昌的公文,將他的名字登記在了竹簡之上,而后給了他一面紅色令牌,正面一個大大的“禁”字,后面則刻著陳昌的姓名、籍貫、入伍時間等,想來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隨后,陳昌又趕到左邊第一間去領取自己的裝備和接受分配,領取裝備倒是非常順利,一件黑色的玄甲,一頂黑色的頭盔,一柄制式青鋒長劍,至于長槍則是他自己帶來了,沒有領取軍中的制式長槍,還有相應的衣服鞋襪等等。
陳昌是布衣而來的,領到了玄甲頭盔之后,覺得非常好奇,于是直接除去單衣外面的直裾,穿戴了起來,這可是他穿越前讀三國時幻想過多時的,沒想到現在真的成為漢末時期的一名小兵了。
穿戴好了之后,陳昌伸了伸胳臂,踢了踢腿,發現雖然全身有些不習慣,但是隨著自己的舉動,身上發出一遍清脆的嘩嘩聲響,自我感覺十分威武。
“新兵陳昌,你被分配到了伙字營,營房就在校場西面,自己尋去交上令繳他們會為你安排的。”
“什么?安排我到伙字營去當伙夫?誰這么安排的?”
十九、伙夫
陳昌一聽就明白了,自己被人算計了,竟然被安排到了伙字營去,也就是后世軍隊里面的飲事班,負責給其他人做飯的,所以才怒而問道。
“是本都尉安排的,怎么啦?”
就在此時,外面一個聲音傳了進來,隨后一名禁軍將領大步走了進來,身著黑色的制式玄甲,但身后披著一領大氅,帶起一陣風聲。
“參見付都尉。”
旁邊分發裝備的禁軍立即站了起來,恭敬地向此人低頭拱手問好,而陳昌也看了過去,發現這是一個四十開外的中年人,但是卻長得蟑眉鼠目,上唇邊上飄著幾綹發黃的胡須,稀稀疏疏的,一對豆大的小眼珠骨碌碌地轉動著,一看就是那種一肚子壞水的家伙。
“大膽新兵,見了本都尉還不跪見?”
此人正是之前伍孚所說的那個張節的心腹付樟松,一名禁軍都尉,負責軍管處的工作和禁軍督導工作,像這種分配新兵入營之類的事務也是他的職責。
陳昌要入禁軍的事情,張節早就吩咐過了付樟松,而且知道他在這幾天就會前來報道,所以付樟松為了羞辱陳昌,這幾天每天都要到軍管處來守著,今天終于等到了他。
“哼,一個毛頭小子,也敢跟張校尉作對。以后入了禁軍,還不要你好看,隨便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的。今天本將軍就要讓你下跑,看你敢不敢反抗,反正督軍處的禁軍就在門外,若是反抗直接拿人,輕則趕出軍營,重則按反叛處置,看你小子如何能夠逃出本將軍的手掌心?”
付樟松半瞇著眼睛靜靜地盯著陳昌,同時右手緊緊按著腰間的劍柄,他也要提防陳昌惱羞成怒不顧一切攻擊自己,同時做出了隨時發出命令的準備。
“新兵陳昌,這位是負責咱們禁軍軍管處的付都尉。”
看到陳昌有些呆立在那里,或者是不知道怎么稱呼眼前的付樟松,旁邊的那名禁軍不知道是好心還是故意向他介紹了一下付樟松。
“原來是付都尉,小兵不知,還請見諒。小兵甲胄在身,不能全禮,敬請恕罪。”
陳昌當然知道付樟松的想法,但是他眼珠一轉就找到了一個不下跪的理由,于是一拱手向其施了一禮,然后不緊不慢地說道。
原來漢有舊制,軍士有甲胄在身之時,見到上官可以不行全禮,即是不用行跪拜之禮,因為穿著甲胄跪拜十分不便,即使那些大將軍見到了圣上也同樣如此,所以陳昌此時正好穿上了甲胄,他如此一說倒是令付樟松一愣,想要發作卻又找不到理由。
“哼,安排你到伙字營去做事,是因為這段時間伙字營缺人,你有什么意見嗎?”
付樟松轉了轉眼珠,再次將話題引到了之前的問題上面,他就是想要激怒陳昌,這樣他就可以有理由出手對付他了。
“沒有意見,小兵是因為覺得到伙字營去當伙夫,其實是一個美差,不說每天餓不著自己,打仗的時候還不用上戰場,而且有的時候還會有些額外的收入,正是我非常想去的地方。沒有想到付都尉想得這么周到,一切都替小兵安排好了,小兵剛才動問其實就是想感謝一下安排我去伙字營的人,卻沒有想到原來是付都尉,小兵在此先行謝過付都尉了。”
陳昌一本正經地再次抱拳拱手向付樟松一禮,話語顯得非常地誠懇,令付樟松心里面也有些拿不準他是故意裝糊涂呢還是不知道自己在刁難他呢。
而且,陳昌所說的話是他們平時并未怎么想過的事情,因為在軍隊之中當伙夫的,要么確實是有一手好廚藝的,要么就是那些不服從管理的刺頭,或者將領們不喜歡的一些兵痞,以及跟上面不對路的貴族子弟。
所以,軍隊里面的正規軍一般都是看不起伙夫的,卻沒有想到陳昌是一個新兵,他似乎根本不知道這些,竟然還對當伙夫津津樂道,認為當伙夫有許多的好處。
事實上,大家一想,陳昌說得還真有那么回事呢,當伙夫首先自己的油水肯定是充足的,無論怎么都不會餓著自己了,打仗的時候一般也是留守營地的,不用沖鋒陷陣,而購買糧草蔬菜肉類籌辦食物時,他們也許還有機會中飽私囊呢?
“哼,早點去伙字營報道吧。”
付樟松終于沒有理由針對陳昌,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不過他一出門就吩咐一個親衛立即去伙字營,讓伙字營的負責人給陳昌一點難題。
陳昌絲毫不知道,拿起自己換下來的外衣,穿著甲胄走出了軍管處大門,跟二名禁軍打了個招呼,朝著校場西邊的伙字營而去。
陳昌一邊前行,一邊側過頭來看著校場之上的禁軍操練,聽著他們身上那嘩嘩的甲胄聲響,與自己身上發出來的聲響相同,不由得感覺到了一種自豪,現在自己也算是歷史上鼎鼎大名的西園禁軍中的一員了。
他記得,漢靈帝雖然想借助西園禁軍來對抗大將軍何進手中的羽林軍,但是實際上并未起到相應的作用,因為禁軍首領是宦官蹇碩,而西園八校尉中卻有多人與大將軍何進關系友好,對宦官集團則是痛恨無比。
加上后來大將軍何進首先發難,直接擊殺了禁軍首領上軍校尉蹇碩,導致了西園禁軍各自為戰,但是其中的大部分都倒向了大將軍何進,令漢靈帝始料不及,但是此時他已經病重,只能無可奈何了。
“文德賢弟,手續都辦好了吧。不知道兄弟被分到了哪一個營中呢?”
走過了大半個校場,陳昌再次遇到了巡邏的伍孚,雖然陳昌穿上了衣甲,但是臉部仍然留在外面,加上他那扛在肩頭的鐵槍是那么醒目,所以伍孚老遠就認出了他迎了上來。
“原來是德瑜賢兄,實不相瞞,我被分到了伙字營去了。”
“什么?這個付樟松實在有些過分,你是圣上御筆親點入禁軍的,他竟然敢讓你去當伙夫,簡直是膽大妄為。不行,我去找他說理去。”
伍孚一聽頓時大怒,眉頭一豎眼睛一瞪就要去找付樟松理論,但是陳昌想到付樟松背后有張節這個禁軍都尉撐腰,找他理論又有何用,到時候還會連累了伍孚。
“賢兄聽我一言,”陳昌連忙攔住了伍孚,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伙字營里面非常復雜,正想借里面的環境修練一翻呢。而且不久之后就是大比之時,賢兄莫非還不相信兄弟手里的鐵槍么?”
“如此也好,賢弟暫時忍耐一二,等到大比之時定能一飛沖天一鳴驚人。到時候圣上親臨校場,諒他們也耍不了什么花樣的。”
“兄長忙著,小弟先去伙字營安置好后,再去尋兄長。”
再次別了伍孚后,陳昌不多時就來到了校場西角的一排伙房之前,老遠就能夠聞到這里油煙熏天,臭哄哄地,周圍的地面上到處扔著一些腐菜陳葉,還有一些宰殺牲畜的血污毛發之類的,怪不得大家都不喜歡這里來。
而各個營房之中,進進出出的伙夫都身上扎著圍裙,端著一大盆各種各樣的東西來來往往,互相吆喝著叫罵著,加上殺豬宰羊的叫聲,鬧鬧嚷嚷地沒有半點清靜。
“喂,你是新來的伙夫吧,這邊來。”
就在陳昌到處觀察的時候,營房最角落的房間里面走出來一個中年大個子禁軍,身上雖然也穿戴著軍服,但是那最重的甲胄卻是除下來了的,他正朝著陳昌吆喝著。
“將軍,我是前來報道的新兵陳昌。”
陳昌走了過去,朝對方拱手行了一禮,而對方看了看他肩頭上的鑌鐵槍,目光中露出了一些忌憚之色,但是還是傲慢地點了點頭,接過了陳昌的令繳,然后對他說道:
“伙字營的編制與其他部隊有所不同,十人為一什,十什為一屯,五屯為一部,負責五千禁軍的伙食。而今第一屯第一什還缺了一名什長,本將軍抬舉你,保你做這個什長,每月可以多領一萬錢月俸,希望你好好做事。”
“什么?讓我做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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