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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令狀》4


更新時間:2018年12月23日  作者:君仙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君仙 | 漢皇系統 


二十、什長

陳昌眉頭一皺,不解地問道:“將軍,小兵初來乍到,對伙字營什么都不熟悉,恐怕難以擔此重任呀,既然第一屯第一什有老兵,何不讓老兵做什長呢?小兵愿意跟隨他們多多學習學習,否則只怕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呀。”

還不知道此人名姓官職,所以陳昌一律通稱將軍,而且對方一來就給他好差事,顯然沒有那么簡單的,陳昌并不想貪圖那點小便宜,只想安心地修練一陣子,等到月底大比開始之后,自己的人生就要開始踏上征程了,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推辭了。

“本將乃禁軍別部司馬封雷,抬舉你一個好差事,如何推三阻四的?莫非是嫌臟怕累,不愿意為本將軍做事?須知,軍令如山,本將軍的話就是軍令,你豈敢不聽?程大牛,過來。”

別部司馬封雷似乎有些怒意,對著陳昌喝斥了一頓,最后對著遠處叫了一聲,陳昌回頭看時,一名光著膀子身高丈余的大漢慢騰騰地搖著過來了。

“老封,瞎嚷嚷什么?俺今天還沒找到人做功課,**怎么那么多事?”

程大牛竟然絲毫不賣別部司馬封雷的帳,罵罵咧咧地搖了過來,胸口上面一遍濃密的黑毛,聲音如雷霆一般響徹耳際,令封雷臉色微變,但是意外的是他竟然沒有發作。

“程大牛,這是你們第一什新來的什長陳昌,看看人家的鐵槍就知道是高手,幫你做功課絕對沒有問題,你就帶他去你們營房吧。陳昌啊,這第一什的情況還需要你自己下去后慢慢的熟悉,我相信你能夠治得了這一幫家伙的。”

別部司馬封雷一邊說著一邊將一面什長的令牌塞到了陳昌的懷里,然后向他擺了擺手讓他離去,自己轉身進屋后連門也關了起來。

陳昌看了一眼程大牛,對方也正在斜著眼睛看他,便知道這第一什的什長恐怕不是那么好當的,也許別部司馬封雷也是那張節的心腹,故意給自己這樣一個差事來整治自己的吧。

“哼,我就不相信九個人還能夠翻起什么大浪來了,正好借你們完成我的訓練計劃,同時掙一點功勛。”

陳昌表面上臉色黑了下來,但是實際上心里面卻打定了主意,不過他還沒有說話,對面的程大牛突然號咧嘴一笑:

“什長,讓俺幫你扛鐵槍吧。”

說著,程大牛直接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朝著陳昌的肩膀上面抓了過來,這可是極其無禮的舉動,因為兵器是一個人最親密的伙伴戰友,除非是自己的親信,一般是不會隨便交給別人的。

“不用了,我自己會拿。”

陳昌冷哼一聲,知道程大牛是在趁機試探自己,左手一翻,扛在左肩上面的鐵槍頓時在肩膀上面繞了一圈,轉到了右面,同時長槍柄彈到了程大牛的手臂,巨大的力量令其一震。

不過他并沒有就此罷休,嘴里說道“你是俺們長官,讓俺為你盡一份心也是應該的”,而腳下卻一腳踢來,踹向了陳昌的大腿,同時手掌握拳,朝著陳昌的肩膀砸了過來。

“讓你盡心還不到時候。”

陳昌冷笑一聲,肩膀微微地一側,恰到好處地避過了程大牛的一拳,同時長槍豎起,敲到了他踢來的膝蓋上面,令程大牛悶哼一聲,身體倒退了一步,有些怒意地望向陳昌。

“兄弟叫程大牛是吧,麻煩你帶一下路吧。”

陳昌故做不知,將長槍依舊扛到了肩膀上面,轉頭對一旁的程大牛說道,而程大牛雖然心里有些忿忿,但是卻不敢再試探了,想了想后臉上露出了憨厚地一笑:

“什長,對不起,剛才俺不是有心的,跟俺走吧。”

面對程大牛由怒到喜的變化,陳昌心里面暗暗地提高了警惕,他知道此人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這樣粗豪,恐怕心中也是有一些計較的,想來定是第一什中還有一些厲害人物,或者是他們已經聯合在了一起,所以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九個人的挑戰。

不過,即使這第一什的九個兵痞全部都是精英,陳昌也并不擔心,因為他在陳府中訓練之時,不但與家兵單對單地對戰過,而且還一個人對戰過一群家兵。

他相信自己訓練出來的這些家兵的實力,每一個放在禁軍之中都至少可以做個百人隊的屯長,有的出色的甚至是做個軍侯、司馬什么的也完全能夠勝任。

但是,即使這樣的家兵,陳昌現在也完全可以單挑一群了,盡管他知道的武藝距離頂級武將可能還有很大的差距,但是自己的進步卻是飛速的,只要給自己時間,有一天甚至是成為天下第一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程大牛,能不能跟我說說什的情況?”

“什長,俺們這一什的九個人各有來歷,俺以前是皇甫嵩將軍的親衛,因為剿黃巾的時候殺了一名降將,被發配到了這里來。其他八個人的情況也差不多,大都是從前線的一些軍隊里面被發配過來的,大家都犯了點事情,不過又罪不至死,就讓俺們到這里來受罪來了。”

“哦。”

陳昌只是應了一聲,但是卻從中得到了許多信息,那就是這九個人肯定都是好手,而且一個個都是有脾氣的家伙,也是經驗豐富的兵**,可能不容易對付。

“現在我身邊正好缺少人手,如果能夠收服這些家伙,那么以后等我在大比之中出頭了,可以將他們收歸麾下,將會是一股強大的助力。因為自己的那些家兵是不會帶進軍隊來的,除非是以后自己外放做了地方長官建立自己的軍隊,現在更重要的是讓他們在府中抓緊時間訓練,所以在軍隊里面收服一批忠心的手下是非常有必要的。”

就在陳昌思考之間,程大牛帶著他來到了伙字營營房另一頭的角落邊上,那里有一間大的營房,此時里面正傳來一陣喧嘩之聲,伴隨著激烈的打斗。

“張勁風,別以為**的當過什么司馬就了不得了,老子告訴你,我周德乾見過的司馬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算個求。”

“周德乾,別在老子面前得瑟,你以為曾經當過部都尉就是能人了,為啥現在還是跟老子一樣呢?”

里面傳來一陣叫罵聲,不過陳昌站在門外并沒有立即推門進去,而是聽著里面的聲音,明白了正在爭斗這二人的身份,都曾經是軍中的普通將領,想必是因為犯了什么事情,現在竟然被貶到了禁軍的伙字營來當伙夫了。

而程大牛這個家伙曾經是皇甫將軍的親衛,來頭也是大得嚇人,可以想像這個伙字營第一屯第一什的其他幾個人物,均不是等閑之輩呀。

“都他媽的什么時候的陳年舊事了,你們他媽的還掛在嘴邊上,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呀?如果是在朝堂之上,皇帝老頭還有可能給你們獎賞,在這伙字營里面顯擺,不是自找沒趣么。要說當年的話,你們中間有誰能夠跟王義相比,那洛陽黃巾賊首馬元義的頭就是他親手割下來的,只不過后來功勞讓別人領去了,不然的話現在說不定連禁軍統領也當上了呢?”

“我說鄭智,王義的事情咱們誰不知道,要你在這里重復羅嗦個球,為什么不說說你的事跡,當斥侯竟然跑到了黃巾女賊的床上去了,否則的話你小子的功勞也不會小的,現在應該能當上都尉了吧。”

陳昌從他們的話中得到了不少消息,而里面的人一邊叫嚷著一邊卻是砰砰碰碰地打斗著,各種東西被打翻的聲音和叫罵聲一起傳了出來,令陳昌眉頭緊皺。

不過,他聽了一會兒,想了想之后突然一腳踢去,砰地一聲將緊閉的營房大門轟然踢飛了,頓時里面幾個光著臂膀正在打斗中的軍漢紛紛停了下來,一邊保持著爭斗的姿勢一邊看向了外邊。

“好熱鬧呀!”陳昌吆喝了一聲。

“哪里來的野小子,敢踢老子們的大門,不想活了是吧?”一聲大吼傳來,如同虎嘯一般。

“各位,這位就是咱們第一什新來的什長陳昌。”程大牛在陳昌的背后突然大聲地嚷道,但是其話音剛落,突然再次出手揮碰撞朝著陳昌后背砸來,而營房里面的七八個軍漢竟然也非常默契地同時攻向了陳昌,如同演練了千百遍一般。

二一、殺威

“哼——”

然而,陳昌卻如同早就意料到了一般,冷哼一聲身體不退反進,朝著營房之中直闖而去,同時肩頭的長槍如同毒蟒出洞,吐著長長的毒信卷向了正面的二名軍漢。

那二人一人手中持著三尺左右長的一根鐵锏,另一人手里揮著一柄奇怪的斧頭,正同時從左右撲了過來,但是距離陳昌還有一丈多遠,陳昌的槍尖首先點在了二人的武器上面,令他們的手腕一震,身體不由自在地退開了。

隨即,陳昌長槍收回,在自己的腰間一繞,如同靈蛇一般從背后顯露出來,槍尾掃中了左邊一人砸來的銅錘之上,隨后又橫掃開了右邊的一把長戟。

“呼——”

陳昌閃電般擊退四人,而他的身體長驅直入,但是才前進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揉身撲向了左邊,這邊的二名軍漢一人持長棍一人持一雙短矛攻來。

“撒手。”

陳昌暴喝一聲,長槍如棍與那名持長棍的軍漢碰到了一起,頓時震得對方手里的長棍脫手飛出,正在飛向了旁邊那拿著雙矛的軍漢。

那名軍漢身體一沉,腳步一錯閃過了長棍,但是陳昌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同樣以槍做棍劈頭砸下,驚得他慌忙雙矛交叉于頂阻擋這一槍,但是一聲脆響聲中他慘叫一聲,雙手虎口崩裂,幾乎連雙矛也持不穩了。

“吼——”

陳昌飛身而起,以長槍拄地,身體繞著槍身回旋而起,雙腿連環閃電般踢出了十余腿,與程大牛的雙拳相接,令程大牛的身體倒退到了門外。

而陳昌則借勢向后迅速地撲向了右邊的二名軍漢,他們二人更加滑稽,一人手里拿的是菜刀,另一名手里拿的是解腕尖刀,都是宰牛羊切菜用的,但是到了他們手里卻成了鋒利的武器。

不過,一寸長一寸強,在這寬大的營房之中,陳昌的長槍一點也不顯得擁擠,施展開來槍尖閃現出來朵朵寒光,如同盛開的花朵一般耀眼,但是卻充滿了致命的危險,逼得二人連連后退。

“吼——”

但是此時,其他幾人也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全部爆發出了全部的實力,一陣陣恐怖的殺氣圍繞著陳昌,稍有不慎絕對會讓這些人要了小命。

但是,陳昌暴喝一聲,他的身上同樣散發出來一股如同實質一般的殺氣,這是近二個多月來他在訓練營中進行了數百場生死之戰磨練出來的殺氣。

與手下的家兵不同,陳昌每天進入訓練營中訓練的時間是不受限制的,只要他的意識能夠承受得住,他完全可以在其中訓練整天也無所謂,當然實際上是不可能的。

還有,陳昌在訓練營中訓練時選擇的是最高難度死亡難度,其他家兵中僅有陳武和數人選擇了這種難度,大多數人經歷過了死亡后選擇的都是重傷難度,而那些女孩子和少年們則只是普通的輕傷難度。

所以,這二三個月以來,陳昌在訓練營中經歷過的死亡次數已經超過了百次,算得上了百戰余生,因此他身上的殺氣一旦完全爆發出來,頓時如同實質一般,眼睛一遍血紅,令周圍看到他眼睛的軍漢紛紛駭然。

不過,這幾名軍漢并不是普通人,他們中間的每一個都曾經或者是具有中級將領的實力,每一個人都經歷過多次生死考驗,手上也是沾滿了敵人的鮮血的,所以不會輕易被人嚇倒,更是激發出了無窮的斗志,互相配合著對著陳昌殺來。

“殺——”

陳昌突然再次暴吼一聲,如同雷霆一般轟響著,頓時驚動了周圍的許多營房,不一會兒就從各個營房里面出來了一二百名伙夫,紛紛聚焦到了第一什營房外面觀戰。

“今天這些家伙吃錯藥了嗎?怎么搞得這么激烈?”

“發生什么事情了?似乎是他們幾個在圍攻一個人?”

“我聽說是司馬他們要收拾一個新兵,讓他來當第一什的什長。”

“哦,恐怕他想不到這是一個陰謀吧,遇到了第一什的這幾個兇神惡煞,恐怕沒有人能夠降服得住他們的。”

“談什么降服他們,就是能夠在他們的手里活著出來就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

“打斗非常激烈,程大牛那家伙連長槊也用了,這個新兵是什么人,竟然帶得他們一個個全力以赴?”

“我知道,聽說是幾個月前進諫而死的司徒陳眈的兒子,才十八九歲。本來圣上準他入禁軍是想給他一個美差,但是聽說當時他得罪過張校尉,進了軍營自然不會有好下場了。”

而在遠一點的地方,那司馬封雷也出了房門,顯然他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而他的身邊也站著二三名禁軍,下大那里朝著這邊指指點點地。

“封司馬,你覺得這個陳昌會不會死在他們手里?”一名禁軍問道。

“我看絕對會,誰不知道那是一群什么樣的**,更重要的是他們雖然爭斗,但是遇到了外人卻能夠同心協力配合默契,陳昌這小子即使武藝不錯,恐怕也不是這些百戰余生的兵痞的對手呀。”

封雷還沒有回答,而旁邊的另一名禁軍搶著說道,而且話語之中充滿了幸災羅禍的味道,仿佛他巴不得陳昌死在那些人手里一樣。

“戰斗非常激烈呀,我看這陳昌也是一名狠角色呢。你們是沒有看到他的那柄長槍,上面散發出來的寒氣絕對是殺氣形成的,不是普通人能夠使用的兵器呀。”

封雷看了看遠處的情況,對著身邊的幾名禁軍搖了搖頭說道,不過馬上又補充道:“也許單打獨斗這一群人會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但是如果是群戰的話又說不清楚了,遇上了這樣一群亡命之徒,恐怕就是咱們禁軍中最厲害的幾名都尉也不可能活出來的。”

“老封,你說這陳昌入伍第一天就讓人給弄死了,咱們會不會有麻煩呢?”

“能有什么麻煩呀,現在的禁軍最高統領是小黃門蹇校尉大人,另外還有副統領張校尉等人,誰能夠翻起浪來。再說了,陳昌初來乍到,禁軍之中能有什么熟人,所以死了也就死了,過一段時間給他弄個罪名,到時候連他陳府也一起抄了,想必現在的陳府早已經敗落不堪了吧。”

“也是,司徒陳眈不識好歹,竟然敢當面向圣上進諫說幾位大人的壞話,最后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現在不但連他的兒子也保不住了,就是陳府也會完蛋了。”

“咱們就等著看吧,陳府遲早得完蛋,陳昌以為圣上讓他入禁軍是好事,結果卻是讓他來送死的。即使今天能夠活過這一劫,以后也有的是機會弄死他的。”

“殺——”

就在此時,那邊的營房里面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震得外面靠得近了的一些伙夫耳朵嗡嗡作響,而后營房里面更是發出一陣吶喊之聲,顯然那一群兇人遇到了對手,也紛紛拼命了起來。

“砰——”

“轟——”

一聲聲脆響,一陣陣轟響,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以及怒吼聲響成一遍,令周圍的人聽得熱血沸騰,那些從門口看進去的人只覺得眼花繚亂,但是卻驚心動魄。

“吼——”

突然,又是一聲吼聲發出,一個巨大的身影闖出門來,大家轟然后退,然后看得出來的人正是大個子程大牛,他的手里還提著他那重達三十二斤的巨型狼牙棒。

“轟——”

程大牛向周圍望了望,大家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接下來他的身體卻猛然倒了下去,左肩上面一股鮮血狂噴而出,沖起半尺多高。

而隨著程大牛的倒地,營房里面的聲音也突然全部消失了,但是大家已經退開了,瞧不見里面的情況如何,紛紛猜測不已。

“達達達——”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隨后一團紅色露出了門外,大家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柄長槍的槍頭,緊接著一個全身是血的年輕人一步步走了出來,長槍斜指向周圍的伙夫們,驚得大家再次紛紛后退,充滿震驚地看著這個陌生人,顯然他就是剛才大家議論的那個陳昌。

“發生了什么事情?”司馬封雷終于走了過來。

二二、降服

“司馬大人,這是他們的歡迎儀式,不過需要麻煩司馬大人請軍醫來給他們看看,現在還沒有人死,但是如果沒有軍醫過來,恐怕——”

陳昌沒有說下去,但是周圍的這些伙夫已經紛紛倒吸了一口氣,發出一遍嘶嘶的聲音,因為陳昌的意思似乎是說,他一個人將這一群兇人全部擊傷了,而且還有人是重傷。

“快叫軍醫過來。”

司馬封雷吩咐了一聲,然后帶著幾個伙夫進去將所有的人都抬了出來,發現沒有一個人的身上是完好的,雖然他們還意識清楚,但是卻個個身上傷痕累累,而且還傷得不輕。

頓時,大家看向陳昌的目光都不一樣了,這是一個比一群兇人還要厲害的兇神,以后誰若惹著了他,肯定會非死即傷,所以敬而遠之的好。

即使是司馬封雷也不敢輕易招惹他,本來他走過來的時候是想狠狠地責備陳昌一頓的,但是陳昌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讓他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匹惡狼,頓時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去了,并且在心里面發誓,以后一定少得罪他為妙。

陳昌沒有理會任何人,而是坐了下來開始靜修,他發現第一次酣暢淋漓地大戰之后,自己的身體里面都會有一股熱氣在奔騰,所到之處身體的疲憊會慢慢消失,而后身體素質會進一步提高。

另外,陳昌則驚喜地發現,自己戰勝了這些人后,竟然一次性獲得了二十二點功勛,其中戰勝九名精英十八點功勛,而在他們的圍攻中勝出則獎勵了四點功勛,讓他喜出望外。

看來進入禁軍之中還真的是一個嫌取功勛的好辦法,特別是不久之后的大比,肯定會更加地精彩刺激,自己也許能夠得到更多的功勛呢。

“陳昌,你讓軍醫你給看一看吧。”

軍醫過來的時候,司馬封雷似乎是獻好似的過來對陳昌說道,不過陳昌向他搖了搖頭,指著自己身上的血跡對他說:

“這些都是他們的,我沒有受傷。”

這更令封雷心中駭然,因為亂世之中,武力是所有人都非常崇拜的力量,一個有著如此超強的武力的年輕人,以后的前途還會暗淡嗎?就憑張節他們這些人,能夠阻止陳昌在禁軍中脫穎而出嗎?

此時封雷的心里面,竟然有些動搖了,而且決定以后即使再聽張節他們的話,也不會去對付陳昌了,讓他們找別的人對付陳昌吧,反正自己是不會嫌命長的。

“他們的情況怎么樣?”陳昌指了指那些人問道。

“傷得都很重,但是他們的生命力都很頑強,以前也曾經時不時受過傷的,只要沒有殘肢斷體,相信不久他們就又能夠生龍活虎地了。”

封雷感嘆地說,對于這些人他拿到手里非常地頭疼,所以盡管給他們編了什,但是長久以來卻并沒有一個統領他們的什長,而他們彼此之間互相也不服氣,所以就這樣混亂著,任何伙字營里面的事情其實他們也都沒有干,整天只知道打架斗毆,爭強斗狠,受傷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對了,除了程大牛、張勁風、周德乾、王義、鄭智這五個人之外,還有幾個人叫什么名字,他們的來歷如何?”

之前的時候,司馬封雷根本沒有介紹第一什的任何情況,但是現在陳昌問起,雖然語氣只是淡淡地,但是他卻不敢不說了。

“還有四個人分別是趙志林、錢如楓、孫仲達、李亭樓,這幾個人的來歷也是各不相同的。趙志林本為羽林軍右校令,但是在剿滅荊州黃巾的時候發錯了一次令,幸好沒有造成大的損失,才被罰到了這里來。錢如楓本為汝南錢氏子弟,任氣游俠,失手殺了人,被發配邊軍,后來立下大功遇赦,但是被苦主追告不得已罰來禁軍中。孫仲達本為黃巾降將,只是他不愿意出征黃巾,得罪了朱將軍,送來此處思過受罰。李亭樓原為羽林軍教頭,只是得罪了太尉楊賜后被罰于此,至今已經二年了。”

“看來這一什的人沒有一個不是問題兵痞呀?不過老子就喜歡這樣的兵痞,嘿嘿。”

陳昌笑了二聲,聽得司馬封雷一陣惡寒,慌忙告辭而去,生怕呆久了會被陳昌給嚇著了,只是陳昌根本沒有理他的心思,而是在想著還有二十天左右大比,到時候一定要徹底收服這一群兵痞才行。

今天陳昌的兇威徹底在伙字營樹立了起來,而且司馬封雷根本不敢報告上去,而是給了陳昌盡量的方便,那就是每天晚上可以回家去。

陳昌找到了伍孚,帶他去自己陳府的酒廬里面痛飲了一翻,席間也談到了當今天下的形勢,陳昌也知道了各地黃巾余賊再次點燃烽火,天下太平的日子不久了。

伍孚也是感慨不已,覺得大丈夫應該縱橫沙場建功立業,即使是馬革裹尸還也在所不惜,只是生不得時沒有機會,空有一身武藝卻不能用到戰場之上。

“賢兄不必憂慮,想來之一次禁軍大比,圣上肯定是有意選出一批真正的將領統領禁軍,以后應該是有機會外出討賊的,到時候自然建功立業不在話下了。”

“也許吧,現在天下烽煙四起,朝廷之中又有宦官專權,大將軍何進與宦官之間遲早會有一戰,到時候恐怕我們未能上戰場卻先自相殘殺起來了呀。”

“賢兄此話萬不可隨意說,否則被那些閹黨聽聞之后會有殺身之禍的,不過若是有機會誅殺閹賊,文德是絕對義不容辭不落人后的。”

“我知道賢弟與那些閹賊之間有新仇舊恨,相信終有一天他們是逃不掉的,我們一定殺盡天下的閹黨為司徒大人報仇的。”

到后來,二人都喝得有些醉意了,伍孚對陳府的新酒贊嘆不已,而當他后來得知陳昌招待他這一頓所喝的酒價值上百萬時,不由得感動不已。只是陳昌并未將此放在心上,對他說了一句兄弟情誼是無價的,讓伍孚對他佩服萬分。

三天后,傷勢最輕的王義、程大牛、錢如楓三人能夠下地行動了,而其他人果然都是小強命,一個個恢復得讓軍醫也難以置信,其實也是他們自身頑強的意志影響的。

“什長,你可真是能下手,那一槍差點將老牛的左臂給廢了。”

程大牛一邊在營房外面活動著身體,一邊如同什么事也沒有地對正在練槍的陳昌嚷道,另外二人錢如楓和王義也在進行著恢復訓練,除了不能劇烈運行他們已經基本上無礙了。

“少埋怨老子了,你們哪一個下手不狠,老子要是心軟一點說不定就讓你們給分尸了。再說了,老子要是真殺你們的話,你們幾個還有誰能夠見到今天的太陽?”

“嘿嘿,什長,老牛我是真心服了你了,以后跟你干了。”

“等你們傷好了,老子請你們去喝洛陽最貴的酒,保證你們喝個夠。”

陳昌知道,跟這些兵痞打交道,不能再文縐縐地了,所以言談之間也粗豪了起來,而且霸氣畢露,只有這樣才能夠真正的收服這些桀驁不訓的家伙。

“什長,我聽說洛陽最貴的酒可是陳府酒廬新出產的秘釀,一缸就要一百萬錢,你真能請我們喝個夠?”

終于,其他人也開始跟陳昌說話了,錢如楓就是一個嗜酒的家伙,所以聽到了酒字立即渾身難受了起來,馬上就湊了過來笑嘻嘻地問道。

“你自己想呢?”

“難道這個陳府酒廬,就是什長你們陳府的產業?一定是這樣的,哈哈,以后我錢如楓也跟什長你干了,只要能夠經常有酒喝就行了。”

五天后,所有的人全部都恢復了,恢復的速度讓陳昌也不敢相信,因為有些傷他認為至少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但是沒想到這一群人果然全部都是**。

一頓酒喝了下來,九個兵痞全都對陳昌心服口服了,因為陳昌不僅武藝高強征服了他們,而且對待朋友極其大方,招待他們這一頓酒就值上千萬錢了。

當然他們并不知道,陳昌的釀酒方法成本非常地低,今天他們所喝的這些酒,真正說起來不過價值上萬錢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

二三、騎術

當然,表面上他們都表示服了陳昌了,但是實際上是不是真服卻無法得知,不過有一點就是程大牛是真服了陳昌了,他幾次都沒能占到陳昌的便宜,便意識到他不簡單,覺得自己以后跟著他也許是個不錯的決定。

別看程大牛身高丈余,放在今天那是二米左右的大個子了,但是他卻是粗中有細,并非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孔武有力,給人的感覺只有一身蠻力,所以在這些人中第一個真心服從了陳昌。

“程大牛,今天晚上你跟我回一趟陳府,有些事情要你去做。”

當天晚上陳昌回去的時候,把程大牛叫上了,那是因為他通過軍令狀里面的小圖,竟然可以察知別人對自己的忠誠度,只要是達到了軍令狀要求的,小圖就會告訴陳昌。

所以陳昌當天將程大牛帶回了陳府中去,并不是有別的什么事情,而是晚上讓他跟府里的家兵一起進入訓練營中進行特殊的訓練,令他在震驚之余對陳昌更是忠心耿耿了。

包括陳武在內的陳府的家兵,所有進入訓練營訓練過的人,都對陳昌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敬,因為他們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仿佛是在夢中一樣,陳昌帶著他們經歷了一場真實的夢境,在夢中參與了殘酷的訓練,而醒來后通過實戰,讓他們的實力得到了飛速的進步,這在他們看到簡直是神跡。

程大牛第一次參加訓練后也是同樣的感覺,而且他發現陳府之中的二十來名家兵,幾乎個個的實力都不比他弱,更別說其中的隊長陳武,其實力竟然還在陳昌之上。

“主公,俺程大牛以后愿意永遠追隨于你,永不背離,如違此誓,天地不容。”

當天晚上,聽到了陳武待人稱呼陳昌不是少主而是主公后,程大牛非常迅速地下定了決心,當即向陳昌表示了忠心,其忠誠度也達到了滿分。

“好了,大牛,我喜歡你直爽的性格,以后就一起努力吧。對了,你能不能詳細地說說你的情況呢?”

“主公,俺以前只告訴過你,俺是皇甫將軍身邊的親衛,在討伐共同巾賊首張寶的戰斗之中負了傷被俘了,為了能夠活下來就假裝投降了黃巾賊,而后等到傷勢恢復時趁賊子不注意時,殺了他們的一名偏將軍跑了回來。雖然俺割了黃巾賊頭目的首級回來,但是皇甫將軍卻責怪我不該詐降,因為他將我寫進了陣亡嘉獎名單里面了。不過看在我跟了他幾年的份上,并沒有處罰我,而是將我罰到了正在招募禁軍的西園來,此后再也沒有過問我的事情了。”

“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我相信你不是貪生怕死的人。正如多年前太史公司馬遷曾經說過的話:‘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這一切就在于死亡的意義不同,在戰場之上并非一定要以死來明志,若是保持有用之身他日東山再起也未為不可。事實上,忍辱偷生比起慷慨就義還要來得艱難一些,此中疾痛非足為外人道也。”

“主公,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俺大牛以前心里面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卻說不清楚,所以在皇甫將軍面前也沒有多辯解。而今天主公說到了俺的心坎上去了,讓俺以后再不必為此煩惱鬧心了,哈哈哈哈。”

程大牛的心結被陳昌無意中的幾句話解開了,但是事實上這是陳昌這個穿越人士將后世的一些觀點拿來簡單地闡釋了一下而已,但是在漢末時代的社會里,卻如同智者的醍醐之言一般,深深地折服了程大牛,讓他此后訓練中實力突飛猛進,成為了陳昌手下有名的親衛之一。

開始二天的時候,第一什的其他人還沒有什么反應,但是因為陳昌每天都要操練他們,所以過得一二天他們就發現程大牛的實力進步神速,而唯一值得懷疑的就是他這幾天晚上都跟陳昌去了陳府。

“大個子,**的怎么這么厲害了?”

“是呀,以前咱們也是半斤八兩相差無幾的,這才幾天你他娘的竟然二十招內就逼得老子拼命了?”

“快快老實交待,是不是什長晚上給你特別訓練了?”

“什長,你晚上真的訓練大個子了嗎?”

然而,陳昌卻并不理會他們,而是一個人靠著鐵槍,手里變戲法一樣取出一個酒葫蘆來,仰頭暢飲了幾口,然后一擺鐵槍,二話不說就朝著八個人沖了過來。

自從宣誓效忠陳昌之后,程大牛就不再跟他們一起挑戰陳昌了,或者說是不會再接受陳昌的**了,但是他一個人練武的勁頭卻更足了。

這樣連續幾天之后,眾人中終于又有人徹底服了陳昌了,他就是錢如楓,因為他不但好酒,而且實力在眾人中是偏低的,所以每次都是被虐得很慘的,干脆趁早投降算了。

于是,陳昌知道他的忠誠度達到要求后,也將他帶回了陳府接受特殊訓練,讓他的實力也迅速地提升了上來,被大家注意到了。

看到二人對陳昌的態度已經截然不同,另外的人也意識到了什么,他們本來就對陳昌比較服氣的,只是心中的一股傲氣在作怪,而現在即使已經有人妥協了,后面的人跟著妥協也不覺得丟人了。

八月中旬的時候,陳昌終于徹底掌握了第一什的這些人,讓他們成為了自己的心腹,并且全部帶回去參加了特殊訓練,讓他們驚喜交加喜出望外,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好在陳昌已經在伙字營建立起了絕對的兇威,司馬封雷竟然真的沒有來打擾他們,而都尉付樟松和校尉張節竟然也沒有什么動靜,可能也聽到了風聲知道了陳昌的兇狠不敢來惹他了。

八月二十八日,陳昌進入禁軍之中約二十天后,終于迎來了大比的消息,而且據說圣上將會親臨大比現場,觀看禁軍中的比武盛況。

只不過,哪怕是到是現在,也仍然沒有一個人知道漢靈帝的真實想法,就算是暫時負責禁軍的小黃門蹇碩,也不知道圣上會在這一次大比后真正地將禁軍八營全部交給自己管理,更不知道圣上前來觀看比武的目的是為了挑選各營的主將副將人選。

知道這一切的除了圣上之外,就只有陳昌這個穿越人士了,但是他顯然不會告訴任何人的,而自己卻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為的就是一舉拿下校尉之職。

而在大比之前的時候,由于增加了程大牛等人每天供他折騰,陳昌又一次獲得了一百點功勛,達到了開啟軍令狀里面的又一功能的時候了。

“不知道下一種功能是什么呢?”

“主人,即將為你開啟的是牧馬園,里面有著一個廣闊的草場,專門供你養馬訓馬之用,而且還可以在其中訓練自己的馬術,更有著讓戰馬變得神駿的特殊能力。”

陳昌聽了大喜,因為明天的大比不但要比試步戰的武藝,還要比試馬上的騎射等項目,而他對自己的步戰的武藝是一點都不擔心的,只是騎術卻稀松平常,在這個方面可能會有一些麻煩。

沒想到瞌睡來了遇到枕頭,頭一天晚上就開啟了牧馬園,讓陳昌有機會訓練一翻自己的馬術,即騎射之技能,盡管是臨時抱佛腳,但是卻也能夠彌補他的不足之處了。

畢竟陳昌是軍令狀的主人,可以在里面進行長時間的無休止的訓練,只要他的身體吃得消,只要他的戰馬沒有問題,那么他就是訓練一個晚上也是可以的。

陳昌當即將自己平時喜愛的一匹戰馬收進了牧馬園中,當戰馬吃到了草場中的青草后,竟然變得更加的威武不凡了,身上的毛色也純凈了,精氣神全都上了一個臺階,由一匹普通的戰馬變成了一匹上佳的千里馬。

“這可真是太好了,明天的大比更有希望了。”

陳昌一個晚上都沉浸在訓練騎術的快感之中,他的騎術飛速地進步著,畢竟他在牧馬園里面訓練一個晚上,起碼相當于別的人訓練一年半載的效果。

二四、靈帝

陳昌隱隱約約有一些想法,只是他現在處于訓練的興奮之中,沒有能夠抓住,但是他覺得這個牧馬園除了訓練手下的騎術之外,應該還可以有其他的用處的,不過此時并沒有去注意思考。

等到他后來想到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了,但是當時牧馬園確實如他所想的那樣有其他的用處,讓他憑借這一點打了一個漂亮的伏擊戰。

熟悉了騎術之后,陳昌的信心更加地充足了,第二天早早就收拾好了帶著第一什的家伙來到了西園,而今天的西園里面到處都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除了西園內的禁軍外,其他的就是一只蒼蠅也飛不進來。

“主公,我們幾個就不參加大比了,在臺下為你加油吧。”

知道今天圣上要親臨,對于第一什的這些家伙來說并沒有像其他禁軍那樣興奮,因為他們都是有一些案底在身的人,或者說是都是有污點的人,巴不得圣上不會注意到自己呢,還怎么會主動跳出來。

“我也正要此意,反正以后你們會一直跟著我,既然你們不愿意揚名,那就做我身后的無名英雄吧。”

“遵命,主公。”

陳昌與手下的對話都是低聲進行的,而此時他們九個人全部都表態同意了終身當陳昌的親衛,寧愿默默無聞地守護陳昌,也不愿意再顯揚于人前了。

“咚咚咚——”

申時一刻(相當于早上八半點),校場之上響起了沉悶的三通鼓聲,將分散駐扎于校場周圍各處的各營禁軍全驚動了,立即從各營營房之中沖了出來,全幅武裝從四面八方奔向了校場,如同幾股黑色的洪流一般,玄甲摩擦發出的聲響匯成一遍,鏗鏘有力的腳步聲震動著校場,令人聽得熱血沸騰。

伙字營的也全部聚集了起來,只不過他們的位置在最西邊的角落之處,而且隊形有些散亂,因為他們本就從不參加操練,只是負責做飯,軍中也沒有要求他們什么。

不過,在所有的伙字營將士后面,卻有一隊人馬站得筆直,盡管他們沒有刻意,但是他們的身上散發出來的若有若無的慘烈氣息,卻讓其他的伙夫們不敢靠近他們。

陳昌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的軍隊聚集,知道此時的禁軍約有五千人左右,但是看起來卻是黑壓壓的一大遍,圍繞著校場東面的帥臺而靜默著。

而在帥臺之前,五千禁軍大約分成十個方陣,每個方陣之前都有一名騎都尉領軍,而最前方則有二名校尉,他們是目前管理禁軍的統領——蹇碩和張節。

“圣上駕到。”

就在此時,突然遠處幾匹快馬駛來,后面跟著一輛四匹駿馬拉著的大車,周圍圍著一群皂衣侍衛,風掣電馳一般向西園校場而來,前面的侍衛到了校場邊上,齊齊發出了大聲地吆喝。

漢時的皇帝出行,一般是沒有多大的排場的,尤其以文帝景帝之時最為簡陋,有時皇帝的身邊連十個侍衛也沒有。不過武帝之后倒是加強了身邊的侍衛防護,而且從皇宮到西園是有著專門的通道的,所以靈帝只帶了數十名侍衛而已。

“恭迎圣上。”

小黃門蹇碩帶頭躬身垂頭一拜,他甲胄在身,不方便行跪拜之禮,所以只能拱手過頭頂,身體前彎,垂頭向下,此為武將大禮。

“恭迎圣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下面的五千將士,此時全都恭恭敬敬地拱手垂頭行禮,沒有一個人敢于抬頭直視,而陳昌雖然好奇,想知道這個昏庸無能的靈帝是何模樣,但是此時也沒有輕舉妄動。

靈帝的馬車直駛入校場帥臺之下,而后他身邊的宦官侍衛上前打起車簾,將他扶了下來,帶著數十名侍衛登上了帥臺。

帥臺之上,禁軍早就布置了涼棚坐席,靈帝氣喘吁吁地登上高臺,然后徑直坐在了最中間的位置,他的侍衛們紛紛散于帥臺的四角,更多的人立于靈帝身后。

“眾將士平身。”

“謝圣上。”

靈帝將手一揮,頓時眾人高呼著謝主隆恩,才慢慢地恢復了站立的姿勢。陳昌也趁機看向了臺上的漢靈帝,發現他不過就是一個有些肥胖的男子。

此時的漢靈帝實際上才不過三十余歲,但距離大限之日卻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這是他自己從未想過的事情,也是文武百官均不知曉的事情。

靈帝雖然昏庸,但是本身卻并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他也知道擔心大將軍勢大,所以才建立了西園禁軍來節制大將軍何進的羽林軍,不然的話他恐怕是沒有閑心跑來找罪受的。

雖然隔著很遠,從陳昌的位置到帥臺之上至少有一百步,但是陳昌的目力卻非常犀利,將帥臺上面的漢靈帝看得清清楚楚。

靈帝身著九龍彩團黃金袍,頭上戴著黃金琉璃平天冠,但是卻掩飾不住他鬢角的幾縷白發,盡管他強打著精神,但是陳昌看到他的眼袋深垂,目光渾濁,臉上的肥肉松馳,微微有些抖動。

果然是墓氣沉沉的人了,年紀雖輕卻身體早就已經腐朽了,其在位時間不過十多年,但是長期沉迷于聲色犬馬的生活,酒色侵蝕,如何能夠不迅速衰老呢。

陳昌看著上面的靈帝,心中卻想著一年之后的一些事情,恐怕這是臺上這位九五至尊永遠沒有想過的,他一死后大漢江山基本上就改姓了,而亂世的根源卻是由他自己種下的,到最后禍及子孫無窮無盡呀。

“啟奏圣上,今天校場比武,候選人早已經確定了,他們都是由各營之中挑選出來的精銳將領,將進行最后的決賽,由圣上確定他們的成績。”

“將人員名單呈上來,所有候選人也請到前面來。”

下方各個方陣之前,距離帥臺均約有三十步,隨著靈帝身邊的宦官念著那些候選人的名單,一個個陳昌熟悉的人物走上前去。

張節、付樟松、曹操、袁紹、鮑鴻、趙融、馮芳、夏牟、淳于瓊、伍瓊、伍孚、衛靖、荀克、華鳳璋、孫坤、糜志仁、盧超、何宏志、趙仁興,共計十九人。

陳昌將注意力主要放在了曹操和袁紹二人的身上,因為他知道此二人以后將會是自己爭霸天下的勁敵,也是當世的人杰,所以打量著他們二個。

曹操身長七尺,細眼長髯,顧盼生威,其人膽量過人,機謀出眾,在人群之中便如同鶴立雞群,英姿非凡,不愧為汝南名士許劭所謂“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人贊其笑齊桓晉文無匡扶之才,論趙高王莽少縱橫之策;用兵仿佛孫吳,胸內熟諳韜略。

袁紹身長貌偉,七尺有余,體魄魁梧,面色堅毅,目光炯炯,虎視鷹顧,站在曹操身邊旁若無人。其人行步有威,英雄蓋世,武勇超群,能折節下士,故士多歸之。加之祖上四世三公,門多故吏,所以少年即為郎官,而今已經官至虎賁中郎將。

“十九人,怎么是單數?蹇愛卿,禁軍將士中所有的人才都已經在這里了嗎?”

“回稟圣上,五千禁軍之中,所有文武兼備的精銳之士都已經在此了,此外都只是一些普通的軍士了。”

陳昌沒想到原來早已經定下了候選人,這樣一來的話他想參加大比的機會就沒有了,但是現在聽到了靈帝此問,等到蹇碩答話之后,突然在下面高呼一聲:

“圣上,我們伙字營還沒有候選人呢?”

校場之上非常地安靜,所以陳昌的話讓每一個人都聽到了,帥臺上面的圣上也自然聽到了,目光朝著這邊望了過來,伙字營的那些伙夫們連忙站得規規矩矩的,但是隊形卻仍然無法與其他各營相比。

“伙字營?蹇愛卿,為何還有一營未曾有候選人參加大比呢?”靈帝似乎并不知道伙字營是做什么的,因此動問。

“圣上,伙字營里面只有一群會做飯的軍士,怎么可能會有真正領軍打仗的人才呢?何人喧嘩,驚憂圣駕,給我拿下。”

蹇碩絲毫不以為意地對靈帝說道,然后轉頭朝著他麾下負責刑罰的親衛喝道,頓時就有數人直奔伙字營而來,令伙字營眾人大驚。

“蹇校尉,英雄不問出身,伙字營難道就不可能出英雄嗎?想當初,管仲起于忽微,孫叔傲舉于市曹,姜子牙也曾經叫賣過,但是他們哪一個不是名留青史的英雄人物。既然此次大比是圣上親自監察的,蹇校尉何必如此小氣,不給我們伙字營一個機會呢?圣上,末將陳昌,請求參與大比之試,愿意為了圣上和大漢江山肝腦涂地血灑疆場在所不辭。”

二五、大比

陳昌卻絲毫不懼,主動走了出來,在蹇碩手下的禁軍到來之前,拱手朝著臺上的漢靈帝行了一禮,同時大聲地說道,讓整個校場上的五千禁軍將士全部聽得清清楚楚。

“陳昌?你是何人家的子弟呀?”

“圣上,家父是司徒陳眈,三個月前為圣上盡忠全節了,末將希望能夠像家父一樣,對朝廷忠心耿耿,以求圣上大恩。”

“原來是已故司徒陳大人的公子,須知這是軍中大比,刀劍無情,看你的樣子比較文弱,可懂武藝?”

“回圣上,末將從小跟隨家兵習武,后來又曾經拜得異人為師,弓馬俱熟,比武揚名,絕不負圣上重望的。”

“好,蹇愛卿,既然伙字營沒有候選人參加,那么就讓陳昌代表伙字營參加比武吧,正好將人數湊成雙數,這樣才不會出現比武不公的情況。”

“是,圣上。”

蹇碩其實早就從張節那里知道了陳昌有一身武藝,這也是為什么他們要先搞個候選人出來,從而將陳昌排除在外,但是沒想到陳昌膽識過人,竟然在圣上面前主動提出了參與比武之事,還得到了圣上的認可。

“現在比武開始,二十名候選人分成兩組進行第一輪比試,各自分出勝負;然后敗者組再挑選出六名優秀者參與下一輪比試,這樣可以避免強強相遇而出現的不公平現象。”

靈帝其實還是一個相當聰明的人,只不過他長期在深宮之中享樂聲色,被周圍的豎宦閹臣所蒙蔽已久,才會令朝廷政事廢馳,而今天他親自前來選撥人才,是希望能夠挑選出真正可堪大用的人才,以后可保大江禁宮和京畿的安全,令大將軍何進一氏不敢妄動。

所以,他提出的選拔方式還是非常公道的,可以避免蹇碩他們在分組時故意將實力強的分到一起,使得兩虎相爭總有一敗,而失敗的人也就失去了機會了,故而陳昌聽了暗暗點頭,下面參賽的眾將士則表情不一,一些具有真正武藝的暗暗高興,而像張節、付樟松等一批依靠關系上來的將領則感覺不妙。

“好,按照以下名單分成兩組,各自進入這些畫好的場地之中決出勝負來。”

盡管靈帝的措施非常好,但是蹇碩他們仍然暗中做了手腳,第一輪時將實力最強的曹操、袁紹、鮑鴻、趙融、淳于瓊、伍瓊、伍孚、陳昌等八人分在了一起,又將衛靖、荀克、華鳳璋、孫坤、何宏志、趙仁興、糜志仁、盧超、馮芳、夏牟、張節、付樟松、等十二名實力弱者分在一組。

陳昌竟然遇到的對手是淳于瓊,此人在三國里面,后來跟隨了袁紹,但是在官渡一戰之中,他負責守衛烏巢糧倉,卻遇到曹操聽從了許攸的計策,趁夜襲來,不但丟了性命,也被燒了糧草,令袁紹一敗涂地。

但是,淳于瓊本人卻也是一員猛將,他身長八尺有余,腰圓膀粗,濃眉大眼,口闊須茂,使一柄重達二十斤的長槊,上面尖刺密布,顏色暗紅,曾經在戰場上殺人無數,是由羽林軍中征召而來的。

“陳昌,你是要跟本將軍試試手,還是直接認輸呀?”

淳于瓊比較自大,一上來就大笑著咄咄逼人,竟然想要讓陳昌直接認輸,目中無人的樣子令伙字營第一什的那些家伙們咬牙切齒,爭著想要上前扁他。

事實上,以第一什那些家伙的勢力,并不弱于這些候選人中的大多數人,比如說像程大牛,要是遇到了淳于瓊,絕對能夠與他力敵,短時間內難以分出勝負的,所以陳昌的實力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過,聽了淳于瓊的話陳昌卻并沒有生氣,而是抱拳一禮:“早聞淳于將軍大名,在討伐黃巾賊時曾經立下大功。今日一見將軍雄風,覺得耳聞不如目見,將軍雖然勇武過人,但是卻非良將,日后必定敗主。”

“混賬話,老子在戰場上拼命的時候,你小子還在哪里吃奶呢?老子不是良將,莫非你小子便是不成?閑話休說,看槊。”

陳昌一席話令淳于瓊頓時發怒起來,大吼了一聲,如同雷霆震天,揮動馬槊就撲向了陳昌,挾著萬鈞之勢排山倒海一般猛然砸來。

“淳于將軍,匹夫之勇雖可力敵百夫,但是卻不可敵千人萬人,陳某雖然無知,但是也明白此用兵之道,為將者切不可暴怒于人前,否則將士震恐敗亦不遠也。”

陳昌朗聲喝道,同時身體閃電般地一側,手里的長槍紅纓飄飄,從斜里猛然竄出,擋地一聲點在了淳于瓊的馬槊中部,令其力道一阻,驚天之勢頓時蕩然無存,劈落下來也變得輕飄飄的了。

而陳昌的長槍如同靈蛇一般,攸地從腰間繞出,直取淳于瓊前胸,令他大驚。淳于瓊馬槊一蕩,身體一側,將陳昌的長槍擋了出去,隨后長槊橫掃而來。

只不過他雖然將陳昌的槍尖蕩開了,但是陳昌的槍柄卻突然呼嘯而來,如同旋轉的風車一般碾向淳于瓊的肩頭,使得他不得不低頭蹲身,收回馬槊向上拒阻。

“淳于將軍,承讓了。”

陳昌的聲音響了起來,就在淳于瓊一驚之時,突然后背一股大力涌來,頓時身體向前一撲,踏出了周圍畫定的比試場地,不得不含恨認輸,等待下一場敗者組的比賽。

此時已經有好幾組已經結束了比試,取勝之人分別有曹操、袁紹、鮑鴻、陳昌,隨后其他勝者也相繼產生了,有衛靖、孫坤、張節、付樟松、馮芳、夏牟,共計十人。

當然,陳昌也看了后面有幾組的比試,發現張節、付樟松、這些人根本武藝稀松平常,而那些跟他們對陣的人,恐怕根本就是被他們收買了的,所以他們才能夠取勝。

不僅陳昌發現了這一點,就是帥臺之上的靈帝也看出來了,他微微地皺著眉頭,知道這樣下去可不利于自己挑選真正的禁軍人才做將領,不過他并沒有說什么,直到敗者組經過再一次決賽后選出了六名優勝者,趙融、淳于瓊、伍瓊、伍孚、盧超、華鳳璋。

“給這幾位禁軍將士各賞賜五十金,讓他們下去休息了吧。剩下的十六名由朕親自來分組,一切都講究公平公正,先決出八名勝者,然后再由敗者組中決出二名優勝者來參加最后的測試。”

靈帝非常善于籠絡人心,對于失敗退下去的四名禁軍將士各自賞賜了五十金,自然令他們大喜,因為這已經相當于他們半個月的俸祿了,何況他們本就是張節等人安排來做假的。

而其他參賽的將士則個個欣喜,因為前者失敗的人都有五十金,那他們這些優勝者最后肯定還會有更加優厚的賞賜,所以個個精神振奮,卻根本沒想到這是關系到他們以后的權力的一場比武。

靈帝的分組方法非常簡單,找來十六根稻草,八長八短,十六人按照順序抽取,長的站在一方,短的站在一面,然后依次對應即為分組對手。

這一次,陳昌抽取到的卻是一名真正的強將趙融,據說此人為戰國時期趙國后裔,一身祖傳的武藝十分了得,上一場他敗伍瓊的時候僅僅用了五招而已。

趙融的武器是一柄青龍大關刀,也就是三國里面著名的關羽所用的青龍偃月刀一類的大關刀,重約十八斤,刀柄之上盤旋著一條青色蛟龍,乃是趙家祖傳的名器。

“陳昌,趙某刀下不留情,你好自為知。”

趙融也有些看不起陳昌,原因在于陳昌長得有些白皙,看起來有種文弱的樣子,不像其他的武將那般五大三粗的樣子,所以沒有人會認為他孔武有力。

“趙融將軍,陳昌也必不相讓,小心了。”

這一場比試之中,恐怕就數他們這一組實力最強,所以一翻龍爭虎斗,將靈帝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因為其他組不久就分出了勝負,只有這邊的趙融與陳昌還在激烈廝殺。

但是最后,經驗豐富的陳昌抓住機會,以槍為柱,施展出連環十三腿,腿腿踢中趙融的刀柄,令他不知不覺就退到了線外,莫名其妙就輸了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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