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恪凡的臉有點不好看。
桑梓就有點委屈,她這么大度了,沒有追究她晚上偷偷出去的事,放他去陪舊人做心理調整,他還擺什么臉子?
可是,俞恪凡是真的生氣,看著她的眼里都蓄著怒意,還有一點……小孩子被人遺棄似的受傷。唉,他是不誤會了,以為她像以前一樣,一點不爭取,就要把她讓給棋子?
桑梓就往他上蹭了蹭,一根手指上他膛上劃拉著,她都選擇在上說這事了,就是為了避免太正式,難道還得色不成?
俞恪凡把那根手指抓下來,仍舊板著臉看她,桑梓氣結,猛地坐起來沖著他叫:“俞恪凡,你以為我是要把你放出去?想得美,我只是給你一段時間讓你陪著棋子去治療,每天幾點到幾點跟她在一起,干了什么,你都得及時跟我報備,我叫你回來時,就算她要上吊呢你也得給我回來知道嗎?這段時間你就當你是個醫生,也不對,醫生可以看患者的體,你不行,除了正常穿衣服可以露在外面的部分,哪也不許看,更不能摸,就算小果凍和棋子一塊給你使美人計苦計你也得給我撐住了明白嗎?”
天已經涼了,她還是穿著俞恪凡買給她的吊帶睡衣,里面空空的,隨著她的動作,那兩團盈白就在衣服里顫了顫,若隱若現的,桑梓目光從她的小嘴上移到那里,看著那兒似乎一鼓一鼓地運著氣,就忍不住咧開了嘴:“那我要是撐不住的時候呢?”
“那也得咬牙給我撐著,回家來解決!”桑梓話出口極順溜,俞恪凡看著她。就爆笑起來,坐起來一把拉過她,和她一起翻倒在上,墊被笑得亂顫,桑梓想到自己剛才理直氣壯的那句話,也笑起來,一根手指又戳戳俞恪凡膛:“笑什么,這是很嚴肅的事!”
“是是……不笑……不笑。”俞恪凡強斂住笑意,眼睛亮亮地看她,“那我現在就迫切需要,給解決一下吧。”
“去!”桑梓狠狠拍了下他爬進她睡衣的手,“說正經事呢,先把這解決好了再說。”
“你真同意我去?”俞恪凡也收了笑,手肘支微微立起來看她,這樣更能看清她的表。但凡有一絲不愿,他都不會改變主意。
“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要是她真瘋了,你心里肯定難過,那咱們之間可能就始終存在影。”
“如果她只是鬧呢?也許又是買通了心理醫生演戲給咱們看呢?”
“有這個可能嗎?你那么了解她,分辨不出來?”
桑梓被這一提醒。也反應過來,急急地追問。俞恪凡就又皺眉,“誰說我了解她?我了解的她不是現在這樣。”
“我是說這幾次她叫你去,你沒看出來她是真的還是裝的?”
“我也拿不準,像是真的,又不太像。要不你用異能看看吧,這樣咱們心里也更有數。”
“我不想看。”桑梓還是不想用異能來窺探別人。
“那就送我去做實驗,我也不想。”俞恪凡躺在上,歪頭看桑梓。“女人怎么都喜歡拿死來嚇唬人?”
桑梓想到了紀簾幽。雖然她住進了紀簾幽的體,但真正的紀簾幽算是死了。說起來,她也是因為俞恪凡死的,俞恪凡心里其實很害怕吧。要不然,不會棋子半夜里一發短信嚇他,他就跑去,她自殺那次還一整天呆在醫院里。
他心里應該是想幫棋子治好的,只是怕會影響到他們,畢竟前面兩次,都是棋子那邊剛有點動作,她就主動撤退。他是心里沒底,怕她現在說得堅定,一見到棋子跟他在一起,或者棋子再說點什么,就又要走人吧?
俞恪凡這段時間,其實一直都在煎熬,況且還有小果凍在棋子邊,棋子發作起來連自己都傷,會不會也可能傷害小果凍?他一定一直都擔心著,可她那么粗心,都沒發現。見他沒接小果凍回來,還以為是覺得孩子跟媽媽在一起好,他應該是怕接走小果凍,成了壓垮棋子的最后一根稻草,才提著心把小果凍留在棋子那里的吧。
想到這,桑梓一陣自責,她抬手摟上俞恪凡的腰,讓他躺平,然后說:“俞恪凡,你其實很怕紀簾幽的事再發生對吧?還有小果凍,你一定也很不放心。你去幫棋子吧,我保證,這次只要你不明確地說跟我分手,我絕對不會離開你。”
“要是我說了分手你就分?”俞恪凡還不滿意。
“你都攆人了,那我還賴著不走?”桑梓深感無力,霸王條款啊!
“那也不許。”俞恪凡回抱她,“就像上次,咱們吵著吵著話就說重了。我怕哪天我再受了點什么刺激,一時管不住自己的嘴,說了違心的話。你得答應我,無論如何,絕對不走。”
“好吧,我答應。”桑梓不想在這事上跟俞恪凡再爭,又不是比賽,非得爭個高下,只要真心想和對方在一起,誰先低個頭又能怎樣呢?
俞恪凡這才滿意地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蓋章了,不許悔改。”
孩子氣的動作,桑梓忍不住就笑了,然后認真地問:“棋子那里你打算怎么做?”
“看看吧,我還是建議商子安帶她離開一段時間,換個環境對她來說會好一些。”
“商子安不是在中央臺工作嗎?他為棋子請了長假?”
“是辭職了。央視調查了上次報道咱們使用劣質材料的事,要處分他,他就辭職了。”
“哦,他為棋子搭上的是夠多的。我也跟他說,如果他能打開棋子的心結,是最好的。”
“嗯,我會再和他商量,他也是關心則亂。”
“唉,甲之砒霜乙之蜜糖,怎么這么亂啊!”
“那你呢,是砒霜還是蜜糖?”俞恪凡明顯要結束話題,手又摸索進桑梓衣服里,說話時故意把的氣息吹進桑梓耳廓,聲音里都是曖昧的氣息。
桑梓就扭著子躲了躲:“我兩樣都不是,一樣那么毒,一樣那么膩,都不怎么樣。”
“我看你是把蜜糖和進了砒霜里,明明是甜的,卻讓人中毒不淺。是不是?嗯?”
說著,大手帶著懲罰地用力捏了兩下,桑梓就又疼又酥,抬手去推他:“怕中毒你還吃,出去!”
“已經成癮了,只能以毒攻毒了。”俞恪凡輕笑著把她搗亂的手抓到頭頂固定住,另一手就往下面摸去。這樣的吊帶睡衣,他一口氣給她買了三條,漂亮不說,真心方便。他準確地找到那花心,手指勾出些蜜液時,心里在想:這個,其實比蜜糖還甜呢!
他已經熟悉她上每一個敏感點,不一會兒,桑梓就被調動起來,兩手想要掙出來回抱他,他卻不讓,她扭著子表達自己的不滿,兩只腳抬起來去勾他的腰,結果被他抓住扛到肩上,她就徹底成了敞開的姿勢……
俞恪凡進入時,一絲阻礙都沒有,只覺得她滑滑地包裹著他,恰到好處的緊窒,讓他每一個細胞都戰栗起來,再顧不上逗她,兩手扳上她纖巧的肩頭,就沖刺起來……
有熟悉的聲音插進來,夾在兩人的喘息聲中,弱弱的,卻是不容忽視的。桑梓睜開眼睛,見俞恪凡正惱怒地皺眉,抓著她的的手也更用了些力,固執地,不想理那個聲音。
她就伸長手臂,摸到躺在頭柜上的手機,看到上面的名字,那點沒被滿足的更淡了些,把手機遞給他:“接吧,別再有什么事。”
俞恪凡不理她,反而撞得更狠,她無奈,把手機放下,轉而更地回應他,瘋狂吧,不管發生什么,也不差這幾分鐘。
可是不行,她找不到那種靈相合的感覺,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們,一邊安撫著狂躁的俞恪凡,她一邊試著集中精神調動異能,然后,她猛地抓住他:“俞恪凡,是小果凍出事了!棋子劃傷了小果凍!”
這下俞恪凡頓住了動作,整個人愣了兩秒,迅速從她上翻下來:“該死!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困獸一樣的吼聲,讓桑梓徹底感受到了俞恪凡的無奈,她一邊幫他拿衣服一邊安撫他:“別急,問題不大,只是小果凍嚇著了。用不用我跟你過去?”
“走吧,這次說什么也得把小果凍接回來,不能再讓跟棋子在一起了。”俞恪凡把恤上,回頭看桑梓,見她臉頰上的紅暈還沒散去,心中一陣愧疚,抬手摸她的臉,“對不起,讓你跟著煩惱。”
“說什么呢!”桑梓跳下,利落地穿衣服,“我也心疼小果凍,快走吧。”
還沒等兩人出門,手機又響起來,俞恪凡立即接起,那面就傳來棋子帶著哭腔的聲音:“恪凡,你快過來,小果凍受傷了!”
“你們現在在哪?”俞恪凡勉強保持著冷靜。
“在家里,你過來吧,我……不知道怎么辦。”
“我馬上就到,你現在就幫小果凍穿衣服,帶她下樓。”
“嗯,對不起恪凡,我……”
“一會兒再說,我要開車!”
俞恪凡掛了電話,兩人就下樓發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駛向棋子住處。遠遠地,桑梓就看到站在單元門口的棋子,懷里抱著小果凍,夜風吹過,掀起她的衣角和長發,整個人都是黑色的,像暗夜里找不到歸處的幽靈。(。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