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雨清寒
被吵醒的時候,桑梓好像剛睡著。(。M)
朦朦朧朧間,有什么溫軟的東西落在她的臉上,流連不去。剛培養出來的睡意被趕走,她有些火大:“俞恪凡,別鬧。”
低低的笑聲就在耳畔響起來:“你怎么知道是我?”
廢話,她家又不是自由市場,任誰都可以自由進出的?翻個身,把被騷擾的臉頰往被子里縮了縮,她咕噥一句:“私自配我房門鑰匙,你又不是第一次。”
“嘿嘿,方便嘛,省了吵你。”
這還叫沒吵?感覺到俞恪凡往床上蹭,桑梓自動地往里挪了挪,兩人現在的關系,趕他回去估計也趕不走,還是少說話趕緊睡著為妙,免得他手腳不老實。
俞恪凡滿意地躺下,把一條手臂伸到她脖子下面,另一手搭到她腰間,低低地說:“你一直沒換沐浴露,還是那個味道。”
桑梓沒說話,在床上跟俞恪凡討論沐浴露味道,實在不是什么安全的話題。
“你原來是什么味道的?”俞恪凡卻不依不饒,又問道。
“睡覺吧,我困了。”桑梓閉著眼睛咕噥一句,聲音里已經帶著輕微的抗議。
“陪我說說話吧,我有點興奮睡不著。”俞恪凡干脆伸手來扳她的臉,想要讓她轉過來面對她。
桑梓不想動,他就湊上唇來吻她。因為桑梓的頭被扭著,他的手臂又還壓在她頸下,兩人的姿勢很別扭,可俞恪凡卻吻得十分耐心,唇在她唇上細細地描繪,并不深入。卻一遍一遍地逗弄著她,直到她再也抻不住,猛地把身子轉過來。
險些被她撞到鼻子,他及時往后閃,然后又躺下把她摟好,得逞地翹起嘴角。
拇指放到她唇上,輕輕地摩挲,他蠱惑地開口。“還想要是嗎?”
“俞恪凡你別賺了便宜還賣乖!”桑梓賭氣地瞪他,順便張嘴咬了下他在她唇邊作亂的手指。
“屬小狗的,還咬人。以前也愛這樣?”
又問她以前,桑梓嘆口氣:“俞恪凡,我以前怎樣都不重要了。現在我已經適應了紀簾幽的身份,也是現在的我喜歡你,還揪著以前那些事問干嗎?”
“可是我想知道,跟我說說吧。嗯?”俞恪凡好脾氣地哄勸,順便把被咬得微疼的手指在她小巧的耳朵上刮了兩下。
“嗯……我看了你以前的照片,頭發特別長。黑亮亮的,是你自己喜歡還是段奕飛要求?”
“開始是段奕飛要求,后來習慣了。”
“那要是我要求,你再留到那么長好不好?”
“不好。”
“為什么?段奕飛都那么有地位。”俞恪凡沒想到桑梓回絕得這么快,委屈地咕噥。
“俞恪凡,你再揪著段奕飛不放,不跟你聊了,回你自己那兒睡覺去。”
“別這么兇啊,我知道段奕飛在你心里沒什么位置了。可還是想知道你們的事。而且……嗯,吃醋。”
俞恪凡老老實實承認的態度,讓桑梓的心軟下來,她伸出一條手臂回抱他。綻起唇角笑了,“傻瓜,吃這醋干嗎。段奕飛是我上輩子的事了,你要我這輩子不就行了。”
“不行,我還得要下輩子,下下輩子。”
“那我可不敢保證。誰知道哪天我會不會又重生一回,跑到另一個身體里。”
“不會,肯定不會,我會好好看著你。”俞恪凡急急地抱緊她,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突然又皺起眉頭問:“你當初是怎么重生的?”
“就是掉下懸崖,看到了過去一些我不知道我的事,包括俞欣和段奕飛我也是那時才知道的,然后我就以為自己死了。再醒來,我就成了紀簾幽了。”
“那就是只要不讓你有生命危險,肯定就不會重生了。”
“應該是。”
“嗯,那不用怕,我不會讓你有危險。”俞恪凡放心了似的,自己又強調一句,惹得桑梓心下更軟,“其實我現在覺得重生也挺好的。要是我還活在上一世,對段奕飛和俞欣的事一定很痛苦,甚至很長時間走不出那個陰影。可是現在我這么容易就忘了,而且還遇到了你,這可能也正是老天的意思。”
“嗯,是應該謝謝他把你送來。桑桑,我們趕緊結婚吧。”
“結婚?”桑梓重復著俞恪凡的話,以至連他又用了那個讓她別扭的稱呼都沒在意,“現在這樣不也挺好嗎?結婚的事,再等等吧。”
“可是我想結婚,那樣心里踏實。”
“不就是一個紅本嗎?拿到了也不能保證什么,只要兩個人相愛,拿不拿它都一樣。”
“真的一樣嗎?”俞恪凡聲音透著算計的味道。
“是啊,不過是形勢上的東西。”
“那我們來點實質的好不好?”俞恪凡的手悄悄地探進桑梓睡衣里,準確握住一團柔軟,用力捏了幾下,感覺那東西可塑性極強的,在他掌下變換著形狀,他的聲線更沉了一些。
“不行,你出去,不說要考驗三個月嗎?”桑梓把他的手往外拽,可俞恪凡卻跟她較起了勁,“我怕三個月后我那東西就徹底報廢了。給我吧,好不好,再忍真會出毛病的。”
“無賴。”桑梓嗔怪地瞪他,可這一眼里,邀請的意味似乎更多一些。
俞恪凡嘿嘿地笑了兩聲,大手加緊動作,把桑梓睡衣撩起來,埋首含上一邊已經挺翹的蓓蕾,另一手也從她身下抽出,準確握上另一團豐盈。
這是桑梓最抗拒不了的姿勢,僅僅兩下,她便輕喘起來。抬手勾上俞恪凡的脖子,找到他的發尖,手指摩挲著,另一手則在他的背上胡亂地移動。觸到他的傷疤,感覺好像比幾個月前平滑了些,想要證實,摸得更加仔細,卻不妨手被俞恪凡抓下來。連同另一只手一起,舉到了頭上。
桑梓有些奇怪,他應該是喜歡的啊,干嗎不讓她摸?俞恪凡正要回去繼續開墾,見她睜著一雙迷蒙的眼看他,啞了聲音道,“我……反應太厲害了,怕挺不到時候。”
一句話。桑梓“撲哧”一下笑起來,笑過后又是一陣說不出的心疼。加上今天,兩人已經是連續三個晚上同睡一張床了。前兩晚他表面睡得那么老實,看來里面的火都燒得旺呢,不然怎么至于這么急色,以至擔心自己提前射了?
憋壞他對她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她一邊笑著,一邊伸手去解俞恪凡衣服扣子,俞恪凡見狀,激動得真是差點控制不住,看她動作太笨拙,自己迅速地脫了衣服,又除去她身上的衣服,勃發的硬挺就直直對上了她的花心。
但是,他并沒直接進去。而是試探著。向里面挺進一點,感覺到那里的緊窒,他微微停頓,甚至用手去摸了摸。發現一手的水漬,才咧嘴笑了,又往里挺進了一點。
他是怕她不夠濕潤,弄疼了她呢。桑梓被這小動作弄得軟成一片,兩只胳膊攀到他背上,用力抱了一下,他便心領神會的一個大力刺穿,桑梓一聲輕吟就逸了出來,指甲也不由自主地掐進他的肉里。
俞恪凡也是滿足地一嘆,等了兩秒,感覺她適應了,開始迅速律動起來。狂風過境,暴雨如注,久違的快感很快襲卷了兩人。只是最原始的姿勢,卻讓他們都找到了最極致的快樂,當桑梓在一陣震顫中繃直了身體,指甲更深地掐進他肉里時,俞恪凡也是一陣顫抖,低沉而破碎的聲音沖出喉嚨,與桑梓的吟唱一高一低,一片白光晃花了兩個人的眼睛。
平息的時候,俞恪凡一直伏在桑梓身上不肯離開,桑梓也就由著他,兩只手臂輕輕抱著他,撫著他背上薄薄的汗,心里也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這一次真的很美好。以前兩個人在一起,俞恪凡多多少少都帶著點強硬,逼她就范,雖然她也很享受,但總有點放不開,只在極致的時候才會徹底地不去控制自己。
而這次,一開始她就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了出去,放縱自己那些快活地燃燒著的細胞,由他引領著,一路攀登,最后兩人竟然同時達到了極致。當他喘息著伏在她身上,她震顫的余波還沒過去,只覺得注進體內的那些濕濕熱熱的東西,把兩個人徹底融在了一起,哪怕一直這樣相擁著再也不分彼此,她都覺得,是應該的事。
不想睜眼睛,她就這樣擁著他,等著他平息后退出。可是,漸漸地,她發現情況不妙,那東西正在迅速抬頭!
意識到這一點,她連忙睜眼推俞恪凡:“下來了,我要洗一洗。”
“一塊兒洗吧,我幫你。”
“不用,我自己來。”
“我是說,最后一塊兒洗,如果到時候你還能自己來,我沒意見。”俞恪凡壞笑著看她瞪大的眼睛,到她眼瞼上啄了一下。
“不行,俞恪凡你不是弄完了嗎,出去啊。”
“這么短,只能算熱身,乖,很舒服不是嗎?”
“那我也不要了,你出去。”
“可是,好像來不及了。”俞恪凡說著,就又動起來。桑梓驚得張大眼睛,兩只胳膊也放在胸前抵著他。俞恪凡并不心急,慢慢地逗弄著,一邊大手去揉捏她胸前的柔軟,一邊把唇移到她耳后,舔舐著她小小的耳珠,桑梓被弄得酥癢難耐,推拒的手自然而然就改成了迎接了。
可他卻抽身出來,在她錯愕間把她翻過來,讓她跪在床上,一手托起她挺翹的臂,從后面進入……
好像他說過,要看看一夜可以做幾次,今晚是幾次?四次還是五次?桑梓被俞恪凡抱去清洗的時候,迷迷糊糊地想,又迷迷糊糊地回來時,她想明白了一個問題:她以前好像沒喂飽過俞恪凡,以后,恐怕他胃口都會這么大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