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媳第一百七十四章 遷徙為鄰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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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遷徙為鄰


更新時間:2013年02月21日  作者:初落夕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初落夕 | 長媳 
對于竇俊彥,大爺可從來就沒有好印象。[就到]突然聽到他過來,心里只恨的牙癢癢的!

拜訪?

說是來挑事的才對!

腦海里不免又浮現出昨夜深巷里的情景,他與晨兒同座一輛馬車回來,熱情低語,說著他所聽不明白的話,這心里就別扭的很。

君家和竇家,從來無生意上往來。要說關系,便是幾十年來的明爭暗斗!

如此,他過來,便是私事。

可私事,偏還說的如此正式,還挑了這么早的時辰。

其實,旁邊的平丘很想提醒一句,如今根本就不早了,偏是自家主子昨夜里醉酒,這才睡到這時候醒來。然對方黑著臉色,先前還斷斷續續說著埋怨大奶奶的話,都表明著他心情極度不好。

平丘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招惹大爺。

大爺坐在床沿,思忖著就對外回道:“讓他先等著。”

明顯是要晾他的意思。

而在偏廳等待的竇俊彥亦不著急,自顧悠哉的吃著茶,似乎根本不計較旁人多次為他續茶,臉上始終帶著幾分笑意。

終究,好半日,大爺出來了。

竇俊彥沒起身,反倒是似笑非笑的望著他,調侃道:“君兄好的興致,如此良日竟睡得這般實。”

這話意思何其不明顯,暗諷他貪睡。

大爺亦不顧他,只在正位上坐下才反問道:“何來的良日?”

“君兄千里迢迢,如此費心才得以如愿,與楚姑娘重逢。難道不算良日?”說著左右尋望了幾眼,似乎還極納悶,“咦,楚姑娘不在這兒?”

見大爺面色征然。復接道:“你不是說要尋回她接回平城去的么?”

“這是君某人的家事,竇兄逾矩了!”

“呃,也是。你接哪個女子回家,確實是你的家事。”

竇俊彥將手里的茶盞閣下,拖長了音調笑道:“不過,楚姑娘是在下好友及客商,她的事,我好奇著問下,也不為過吧?”

“客商?”

她當真受了他的幫助?

大爺內心腹誹。難道景晨寧愿接受竇俊彥的好意,亦不想搭理自己,回去替他照看君家的事么?

“怎么,這個,她沒同你說?”

竇俊彥驚詫。轉念似乎又想了明白,“不過也是,君兄亦是生意人,這等事,她自然不會同外人道。”說著當即就止了口,亦不愿去和他說明詳細。

而大爺,便是好奇,亦不會當面詢問。

“不知你特地過來,是有何事?”

“沒事。”

竇俊彥答得響亮。仔細的盯著大爺,笑笑道:“只是昨兒見到君兄出現在此,有些意外,相識一場,過來拜訪下總是應該的。”

只是來看他?

大爺有些不信。

可接下來,竇俊彥的表現。就真的透露了他來只是隨意坐坐說話。

因為直到他起身離開,亦沒說出些什么特別要緊的。

大爺就有些愣住,問平丘,方才給他添了幾次茶。后者愣了愣,就問斟茶的侍女,而后上前比劃了出四個手指就到]

吃了四次茶,等了那般久,就只是來說這些有的沒的?

大爺覺得,最近接觸的人,變得越發奇怪尋不著調了。晨兒如此,竇俊彥亦是如此……

轉念,即在心底暗惱自己,世上這么多人,怎的又將他倆給聯系起來了?

沖著旁邊招招手,“再去打聽打聽,瞧瞧大奶奶前些日子在城里的事。”

先前打聽了些,可并不詳細,大爺顯然是有意再次久呆。

平丘忙應聲退了下去。

獨處的時候,大爺就覺得昨夜自己太過沖動,怎么就突然起性子離開呢?這數月來,不就是想見到她勸她跟自己回去嗎?

可真見了面,居然連基本的耐性都給失了。

他將原因歸于竇俊彥,還是因為他先前故意表現,為的是激怒自己,否則自己絕不會輕易發怒,更不會對她蠻力相扯。

想著景晨,就陷入了深思。

他原以為自己是個灑脫的人,可幾個月了,對她的思念始終不曾減少,而昨日在真正見到她站在自己身前時,那瞬不真實的喜悅,更是沖上了心頭。

滿心的真意面對她,她依舊是那個聲音、依舊是過去的表情,可說的話,卻讓他整個人冰冷。

她的意思,很明確,不要了自己?

這種說法,還是新鮮,大爺覺得,自己亦是不是著了魔?

她高傲冷冽,自己卻卑微的乞求對方留下。

他從不曾,如此希望、期盼一個女人,留在他的身邊。

若說男女感情,他亦不陌生,可終究這等情愫,對他來說,太奇怪了!

而這個時候,他竟是很想再去那個地方,再去看她幾眼,與她說話。

即便是會被拒絕。

硬生生的壓下了這股沖動,大爺克制此等思想。

他是個男子、誰個丈夫,哪里能低聲下氣到那種境地?

何況,事情原委,他又有幾分責任?

是他沒早去調查發妻身世、沒關注她的過去、還是不曾早些防范著她離開?

難道她幾番隱藏,自己沒早點找到她,這亦是錯?

然而,大爺心底亦明白,現在計較到底是誰對誰錯,都沒有了任何意義。

因為,如今想挽回過去的人是自己。

她不曾動過想再和自己一塊兒的想法,所以即便過錯在她,自己如何想她,對她來說都不重要。

這個時候,意識景晨竟真不愿回頭,大爺就覺得心里似窒息般難受。

直到午后。派出去的人才回來,平丘進屋稟報,“大奶奶三個月前到的沿城,原是和李姑娘做些繡活維持生計。這些繡品賣的價錢極高。是京都城內做花樓的媽媽采購回去的,那是竇家的產業。”

平丘彎著腰,覺得說這個“竇”字的時候。舌頭都在打顫。

最近的爺,很敏感呀。

“后來呢?”

“竇爺來這兒,原好似真只是巧合,因為前不久,都城里他家的一處要緊鋪子出了點事。”平丘時不時觀察者對方面色,說話小心翼翼的,“他好似亦是偶然發現的這點。[就到]后來才尋到了這兒,而后就找到了大奶奶,讓這邊的銀莊分鋪將銀子給大奶奶送到家里。

緊跟著,奶奶就盤下了那處院子和如今的鋪子,開了珍藝館。雇了好些繡娘,如今鋪子的生意不錯,聽說城里還有不少繡莊里的掌柜要尋那里的東家,談合作等事。”

雖說很驚訝景晨的能力,不過這些終究不是大爺最關心的,開口問道:“這期間,她與竇俊彥聯系的可密切?”

“奇就奇在這兒,自給大奶奶送去錢財后的第二日,兩人在茶樓里見了個面。就再也沒有過往來。直到昨兒……”

“哼!”

大爺重拍桌案,“他這是故意的,早就算準了我們的隊伍昨日會抵達,原來真不過是他刻意!這個竇俊彥,連這點小心思都鉆,讓我不痛快了。對他又有什么好處!”

聽出主子嗓音里已經雜了怒火,平丘吞了吞口水,吱唔道:“還有爺說的那個約定……是、是……”

“是什么?”大爺聚神。

“聽說在玲瓏繡莊里做事的工人說,大奶奶和他們東家定了份合作契約,讓奶奶時不時去繡莊里指點他家繡娘,或是定期送些花樣子去,而奶奶則拿分紅。”

提起這個長期合作的事,平丘不由再次覷了眼主子表情,“還、還注明了,說大奶奶兩年內不能離開沿城。”

“什么?”

大爺凝起濃眉,“這個竇俊彥,竟然行如此小人行徑!”

平丘縮了縮腦袋,腳下步子后挪,心道就知這個差事不好做,和大奶奶或者竇家沾上關系的,就不是小事。

可苦就苦在,他家主子目前還就只對著兩項事比較有興趣。

“契約,已經簽了?”

平丘點頭,“昨兒個傍晚簽字畫的押,已經定下了。”

“兩年?”

琢磨著這兩個字,大爺喃喃道:“用兩年綁住她,竇俊彥莫不是以為,晨兒當真能看上他?”

可這話落,聲音就止住了,他的眉宇間有些惆悵。

平丘心底亦納悶,好奇著為何大奶奶不愿跟爺回府?這都親自來接,怎么能不給主子個顏面,夫妻倆之間,怎么能鬧成這樣?

而如今,還公然與旁的男人糾纏不清,而大爺竟然還忍著。

不該憤起教訓,方給大奶奶些臉色瞧瞧嗎?

再回想,大奶奶跟著爺日子過的不好嗎?身為女人,何必如此要強,自己在外面奔波,回到平城,輕輕松松做個閑在的少奶奶,如何不是樁妙事?若換做旁的姑娘,盼都盼不著,可現在爺對她這樣上心,對方倒反越發得寸進尺了起來?

他其實想勸大爺的,可這到嘴邊的話,又不敢出口。

便是這時,門口來了個護衛,平丘走出去接過封信件,而后回來交給坐著的人,“爺,府里老夫人的信。”

大爺淡淡瞥了眼,接過隨后擱在旁邊。

“爺,您不看?”

后者了然的回道:“祖母準是催我回家的。”

“爺出來許久,如今又快是要到年關,老夫人和夫人思念你,是想盼著您回府的。”

大爺卻擺手,制止他繼續說:“回府?我總覺得現在走,回來情況會更糟糕。”

“糟糕?”

平丘以為大爺是擔心回頭大奶奶復又失蹤,就好心的提醒道:“爺,奶奶與竇家少主定了約定,兩年內都不會離開,回來您還能見到她的。”

話音方落,就被大爺瞪了眼,“你是嘴巴閑不住還是怎的?出去!”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晨兒不會離開沿城。自然就說她兩年都不可能與自己回家。

這等事,是值得高興的嗎?

大爺很是郁悶。

竇俊彥顯然是要將人鎖在身邊,然后慢慢的結交往來。這每個月都要去玲瓏繡莊走動,這可別日久生情……他突然覺得有些擔心。對方打的若是這個主意,保不定晨兒就會淪陷。

畢竟,他竇俊彥亦稱得上是個人物!

何況。還是生意場上有名的笑面公子,最是油腔滑調。

他比自己會說笑、會逗人……女子,必然是都會比較中意這類吧?

有了防備,就怕景晨會中了竇俊彥的“甜言蜜語”,從昨夜里她對竇俊彥那種玩笑話的見怪不怪,大爺可不想自己的女人去熟悉、習慣另個男人的說話形態。

當下,他就喊住了要退出屋去的平丘。急急道:“你趕緊去大奶奶那里,選個離她院子最近的屋子盤下來,爺要住進去!”

“那兒?”

平丘意外反問。

大爺就催促道:“趕緊的呀,最好就和大奶奶院子隔道墻。”

“是、是。”

竇俊彥不是覺得可以近水樓臺么?自己住的更近,每日都關注著晨兒的舉動。就不信他還有機會!

他突然來了斗志。

有錢就是好辦事,沒多會,他就高價盤下了景隔壁家的院子,兩家就隔了堵矮矮的墻。

君家的下人,傍晚的時候還讓人送東西過來,說是喬遷之喜,今后鄰舍間互相照顧。

德馨望著那籃子紅雞蛋,頗是無奈的語氣和景晨道:“姐姐,有人怕是不死心呢……”

隔壁有人搬入的時候。景晨亦很是意外,她怎么都沒有料到,大爺會有這種舉動。

他不像是會如此行事的人,總覺得他是哦嚴肅穩重的。

“姐姐,你說,他是不是打定了要你跟他回去?”

景晨回想起昨夜。那男人拂袖氣沖沖離開的場景,有些不確定的道:“或許只是不甘心吧,畢竟我總是服侍過他的人。”

有些人,便是極在乎尊嚴的。

他們可以自己舍棄人,卻不能容忍旁人背叛他們。

前世在侯府,亦曾聽說過,有些爺妻妾成群,后院里冷落的女子很多。而他們或許連有些人是誰都記不清,可當人說有妾侍生二心的時候,依舊會生氣,命人將妾侍處死。

這便是,他不要的,卻依舊只能留在他身邊。

景晨突然覺得,身為女子,挺悲哀的。

自古的思想,“生是夫家人、死為夫家鬼”這個觀念,很深入人心,亦是世間所推崇的。

如此,待她們,根本就不公!

她認過一次命,這輩子,就不想再如此守舊。

“可君家的大爺都搬了進來,以后怕是要有的要過來的時候,咱們怎么辦?”

在德馨眼里,這君家的少爺,很是長情。

“當做普通左鄰右舍處著,沒什么特別的。”景晨言辭淡淡。

德馨卻突然湊了過去,“姐姐當真就沒有幾分感動?”

“你今兒是怎么了,莫不是他還給了你什么好處,竟然總替外人說話?”嗔了她一眼,景晨笑說道:“別再替他了,我們的日子,該怎么過就怎么過,明白了?”

“不是,我只是覺得,他待你的這份情,很是難得。”

確實是有些難得。

且君子浠,亦不曾對不住她些什么。

景晨對他,無怨亦無悔,可除了那場錯誤婚姻后的日子,亦不該稱作是有情有容。

何來的感動?

她終究是覺得,男子的驕傲心理,占了上風,所以大爺才會如此。

但凡自己主意堅定,他失了耐性,必然就各就各位,誰都不相干。

如今,只是少個過程而已。

“外人如何,與我們無關。馨兒,有的時候,莫要因一時沖動,而后悔終生。”景晨語氣認真,在燭光下有抹不容有變的堅持,“我離了他,日子照樣很好,而他……君家的大少爺,往后還會差身邊無人么?我于他來說,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是嗎?”德馨撐著腦袋,蔓延狐疑。

景晨輕笑。

“可你今白日聽到南嬸的話了么?她總抓著我打聽你的事,而剛剛見到君家大爺搬過來,認出他就是昨兒來這的人,還來好奇為何你與他不住一個院子。”

德馨有違微惱,“姐姐,南嬸怕是真信了那些話,以為你和他是夫妻呢。方兒要不是我說姐姐去鋪子里了,她還想沖進屋尋你問明白呢。”

這個……

被眾人看在眼里,似乎是有些影響。

俗語說,流言可畏!

“這種事,時間長了,自然就會好的。”

景晨故作無礙,“何況我的為人,南嬸她們亦是有所了解的,只是好奇心罷了,誰都有的。”

然而,這個憂慮,次日就被消了去。

細細打聽后才知,原是君家人在給各家派物的時候,便糾正了說辭。

道他是景晨過去的未婚夫。

過去的……未婚夫。

這話,無疑解了她的壓力。

南嬸更是熱情的大清早過來安慰,景晨開始仍是滿頭霧水,后來方清楚,原來對方將自己當成了是被未婚夫家退親的女子。

雖說名聲依舊不是很好,可總比已婚婦人被拋棄這種話要好聽的多。

視線就不自然的落在院子相隔的墻上,盯著看了會才收回,景晨心里是高興的。

他終究,沒有逼自己。

否則,大可宣傳了原委,讓自己無法在這處下去,最后自然是能逼得她離開。

中午吃完飯,景晨想起今日是董娘約好的日子,就換了身衣服要出門。方跨出房間,德馨就追上來,笑吟吟的道:“姐姐,我與你一道去。”

景晨知曉德馨好奇董娘許久,自然是點頭,然等她們到牽衣坊門前時,竟發現鋪子的大門緊閉。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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