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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翠巧在青梅鎮的一家客棧住下了,這家客棧離慕鴛橋不遠,我每天一早吃完飯就去慕鴛橋上等著。//歡迎來到去讀讀閱讀ww//
翠巧非要跟著一起去,被我制止了,等男人這種事情,還是讓我獨自來吧。
可是五天過去了,風吟都沒有出現,我每天一個人站在橋上,呆呆地望著那條巷,就是不見那個矯健的黑色身影。
我開始郁悶了,這小不是要失約吧?
靠!他敢!他要是真敢失約,我就殺到天靈雪山去!將天靈雪山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這別扭小揪出來!
第六天的中午,我如以往一樣百無聊賴地站在橋上傻等,這時突然打西面跑來一匹馬,那馬好似被驚到了,直沖著人群跑,馬上的人嚇得臉色煞白,手舞足蹈、大喊大叫。
馬的速度很快,徑直朝著慕鴛橋上跑來,我在橋上站太久,腿有點麻,一時沒反應過來,那馬匹竟然揚著蹄想要踩我!
就在這時,翠巧沖了過來,一把將我推開,擦著馬蹄跺了過去。
“大人!大人!您沒事吧?”翠巧按住我的肩頭,急切地道。
我這才從驚魂中醒過來,搖搖頭,“沒事,多虧你來了,翠巧。”
長噓一口氣,原來翠巧竟然會武功,難怪流淵一定讓她跟著來,不但照顧我,關鍵時刻還能救我。
撣撣裙裾上的塵土,轉身想讓翠巧先回去吧,可就在這時。(·)我的余光掃過不遠處的那條巷,巷口黑色的衣角閃動,我分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那里閃過,速度極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是風吟!
沒錯,我絕對不會看錯!
是風吟!
就在他曾經抱了我的那條巷里。
我突然笑了起來,明白了。這小其實早就到了青梅鎮,只是一直躲著沒現身。
方才橋上發生意外,他一定想沖出來救我,但是看到翠巧出現,他就停下了,站在巷里還沒來得及隱身,便被我的余光掃到。
這個別扭的家伙。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又犯別扭的毛病,不肯出來見我。
我轉轉眼睛,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再次整理了一下衣服。對翠巧道:“巧兒,我們回去吧!”
“啊?”翠巧一怔,“大人,您不等了?”
我挑挑眉,“不等了。”
人都來了,我還等什么,跟我鬧別扭,黑旋風,看我不好好整你!
我和翠巧一前一后回客棧去了。
到了晚上。我換上一身粉紅色衣裙,精心裝扮一番,拉著翠巧去飄香樓吃飯。
翠巧看著我,眼中露出幾分驚艷的神色,“大人,您換上這身衣服可真好看。(·)”
我忍不住逗她:“人好看。還是衣服好看?”
翠巧道:“自熱是衣服襯著人好看,大人,您以前總穿官服,顏色過于深暗,換上便裝也總喜歡素色衣服,都沒看您怎么打扮過,今兒這么一裝扮,還真是美若天仙啊!”
我拍拍她的頭:“就你嘴巴甜!”心里琢磨著,小娘打扮得這么花枝招展,風吟你個悶騷鬼,還不現身嗎!
飄香樓人很多,我們等了一會兒才等到二樓靠窗的位置。
我跟翠巧點了一大桌菜。
翠巧眨巴著眼睛,“大人,咱們倆人吃得了這么多嗎?”
我拿起筷,夾了一口蜜汁乳鴿,對翠巧笑笑:“吃!今年咱家收成好,相公打漁一不留神撈上來一只王八,剖開肚發現一顆金蛋,把金蛋賣了,賺了好多錢!”
翠巧茫然地探過手來摸我的額頭,“呃,大人,您說什么?您沒事吧?”
“我當然沒事!”拍開翠巧的手。
這時,傳菜的店小二恰好過來,聽到我的話,扯著嗓喊道:“哎呦呦,這不是去年的那位大嫂嘛!怎地你家相公又撈出王八金蛋了?您這是啥運氣啊,年年都能撈到金蛋!”
看來去年的王八金蛋一說令這店小二印象頗深,湊過來與我搭腔了,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我對著店小二眨眨眼,得意地道:“那是自然!我家相公專揀會生金蛋的王八撈!快,將你們店里最好的青梅酒給我拿上來幾壺!”
“好咧!”店小二吆喝著下樓去了。
翠巧一頭霧水地看著我,“大人,您說的啥啊?奴婢怎么都聽不懂。”
我笑了笑,“有人能聽懂就行。”只要躲在暗處的黑旋風能聽懂就夠了。
又對翠巧壓低聲音道:“巧兒,一會兒你喝幾杯,就說肚疼,然后……”
我在她耳畔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交代一番。
“啊?”翠巧聽完后不解地道,“您到底要干什么?”
我賊賊地笑,“我去再給咱們洛府后院找一位風公回來!”
“風公?”翠巧愕然道,“大人,風公就是您這幾天一直等的人嗎?您如此費心,他可比玉公還要……”
她吐吐舌頭,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
我知道她是想問我要等的這位風公可是比家里的那位玉公還要相貌驚人?我拍拍她的頭,不介意地笑笑,“他們不一樣的,玉公是妖嬈嫵媚型,而這位風公則是別扭悶騷型,各有千秋。”
翠巧捂著嘴巴笑了起來,“奴婢要恭喜大人了。”
“哦?”我笑問,“不覺得你家大人太濫情了嗎?吃著碗里瞧著鍋里。”
翠巧驚訝道:“怎么會?大人本來就是富貴之人,咱們寶日國的富貴之人哪個不是夫郎滿堂的?我們講究的是,大人要多娶幾位夫郎進門,也好盡快開枝散葉啊!”
“呃……”說的有道理!
這里是寶日國,有錢有權就可以想娶幾個夫郎就娶幾個夫郎,那個……我現在已經五品了,多娶幾個不為過吧。
店小二一聲吆喝,將青梅酒端了上來。
翠巧為我滿上一杯,我端起酒杯,清醇的酒香立刻鉆進鼻,不由得又想起去年這個時候與風吟在船上喝酒的情景。
風吟啊風吟,我是真的好想你啊!
我與翠巧喝了幾杯,翠巧便捂著肚說身不適,跑回客棧去了。
只剩我一個人,面前還有三壺青梅酒。
我獨自望著街邊的紅燈,深深地陷入回憶里,越發的覺得憂郁,慢慢地將三壺青梅酒都喝光了,又用微醺的聲音喊過店小二來,“再來兩壺!”
店小二小跑著上樓送上了兩壺酒,連聲道:“客官請用。”
我再次豪放地將酒一飲而盡,扔出銀結賬,轉身走人。
好你個黑旋風,既然你不肯現身見我,那我只好逼你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