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涼風襲來,卻吹不去我臉頰上的微醺醉意,獨自走在行人稀少的街道,街邊的紅燈泛出微弱的光芒,將我的身影在青石地面上拉得長長的。(就到)
轉過幾個街角,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我的腳步故意放慢,任憑涼風吹動裙裾,然后故意用纖纖手指撥弄發絲,擺出一個撩人的造型。
正在這時,忽聽身后傳來幾聲口哨,有人流里流氣地喊道:“唉喲!這是哪里來的小娘子,多少銀子一晚?來,陪爺幾個玩玩!”
說著,幾個登徒子已經走了上來,將我圍在中央,我掃視一圈,這幾位一看就是平日里游手好閑喝花酒,又喜歡調戲良家婦女的那種人。
一個說:“喲!小娘子,哪個妓館的?怎么沒見過?看樣子還是個美人,新來的吧?這么晚了怎么不在閣里接客?”
另一個道:“我看是誰家的小寡婦吧,夜里寂寞難眠,跑到街上來搔首弄姿勾引漢子的!”
幾個登徒子笑嘻嘻地看著我,嘴里不時說出一些下流的話語。
我眉眼間含了笑意,插著腰揚起下巴,用醉眼斜睨著幾人,笑罵道:“去……去你們的……小娘……小娘我搔首弄姿……勾引的自家漢子……干你們幾個屁事……”
帶著醉意的聲音聽起來嫵媚動人,兩頰被青梅酒染得酡紅迷人,再加上雙手插腰,一副醉醺醺的模樣,涼風吹動身上薄薄的粉色衣衫,掀起陣陣暗香。[]我這輩子還沒這么妖嬈過呢!
幾個潑皮一時間竟然看得癡呆了起來,半晌才回過神來,賊笑著:“嗬,真夠勁兒!”說著。便有人伸出手想碰我的身子。
我如同醉鬼一樣,揮手胡亂打開他們,嘴里含含糊糊地道:“頭好暈……”
撫著額頭邁了一步。腳下卻不利落,磕磕絆絆地向一邊倒去。
眾人一看我要倒,紛紛湊上來想要接住我。
就在這時,只聽“哐哐哐”幾聲響,那幾個人如同斷線的木偶,失去了支撐力,哀嚎著趴在地上。
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我已經落入一個強有力的臂彎里,隨著他在房檐上疾行起來。
風吟!
我心中大喜,就知道他在附近,只需要稍稍用點小計策就能把他逼出來!
嘿嘿,我順勢倒進他的懷里。裝暈倒什么的咱最在行了,尤其裝成醉鬼再暈倒,還能順便對他上下齊手,占占便宜。
將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深吸一口氣,是我的黑旋風,味道都沒有改變!
只是方才他出那幾個登徒子的力氣有點太大了,不會把他們打殘廢吧,這可是我花錢雇來的演員。(就到)如果打殘了我還得再給人家添工錢看病。
感覺到風吟的呼吸微粗,似乎在壓抑著怒氣。
我的心頭又涌上一陣喜悅,黑旋風一定吃醋啦!
故意向他的懷里鉆去,低喃一句,“風。”
他攬著我的胳膊驀然一僵,低頭看我。
我緊閉雙眼。臉頰蹭著他的胸膛,繼續裝出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小手在他的腰間亂摸,嘴巴砸吧著喃語:“這味道……好像是風的……好想你啊……風……”
他看了我許久,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確定我只是醉夢中的囈語后,將我打橫抱在懷里,腳下的步子加快,很快便掠到了客棧。
他抱著我走到我和翠巧的房間,輕輕扣了幾下門。
哪里會有人開門?翠巧正在跟那幾個被他打傷的臨時演員結賬呢!
好想睜開眼睛看看風吟啊,看看他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帥氣,這段日子有沒有更黑?可是做戲要做全套的,既然打定注意要徹底吃掉他,便決不能心急。
在他的懷里又蹭了幾下,繼續囈語:“嗯……”
他無奈地推開門,抱著我進屋,左右看了看,便將我輕輕地放到床上。
他站立在床邊沒走,我雖然閉著雙眼也知道他在看我,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雙眼散發出灼熱又溫柔的目光。
風吟,你在顧忌什么?為什么分明來了,分明心里惦記著我,就是不肯現身?
既然經過了這么久你還在掙扎,那么就讓我幫你一點一點認清自己的心。
在床上翻了個身,醉意朦朧地低笑一聲。
他湊過來,輕聲喚道:“寧?”
我依然醉醺醺地笑,也不睜眼。
我知道,此刻的我醉態嬌憨,很迷人。
果然,風吟湊得更近了,伸出大掌在我的臉上輕輕摩挲,掌心的薄繭擦著紅潤嬌嫩的臉頰,那感覺一如從前,仿佛又回到了公主府內,他偷偷潛進我的房間,照顧被打了三十大板昏睡在床的我。
真的好迷戀這種感覺,好似一切都未曾改變,他依舊是那個傻傻地愛著我卻不敢表白的木頭一般的黑旋風,我依舊是那個喜歡調戲他看著他臉紅生氣又隱忍著不敢發作的壞丫頭。
“水……水……”我呢喃著,臉頰在他的掌心里蹭蹭,嘴唇故意擦過他的手指。
他的呼吸驀然一緊,嗖地將手抽離,轉身去尋水。
我心里不停地偷笑,我的風吟調戲起來還是這么可愛。
片刻,他端著茶杯回來,坐在床邊,試圖將我扶起。
可我現在是個醉鬼,哪是那么容易扶起的?于是我抱著他的胳膊不停地左搖右晃,小腦袋在他的懷里蹭來蹭去,嘴里嘰里咕嚕地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風吟無奈地嘆息一聲,用大掌將我的下巴固定住,把茶杯送到我的唇畔。
我湊過去呷了一口茶水,卻因為用力過度,將茶水打翻了。
風吟連忙放下茶杯伸手過來幫我擦胸前的水漬,我挺了挺胸脯,迷蒙著半睜開眼睛,低低地道:“這里……這里……還有。”
風吟的手掌向下擦了幾下,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因為我的一個小饅頭就這樣被他隔著薄薄的衣料握進了掌中。
我趁著他僵在那里,伸出柔若無骨的雙臂,纏住他的脖頸,水潤的唇湊到他的耳畔,輕柔曖昧地吹了一口氣。
帶著酒意的氣息鉆進他的耳朵里,感覺到他的身子敏感地抖了抖。
我知道,這個時候,只要我含住他的耳朵,將身子貼上去,就算他再木頭,也逃脫不了我的美人計了!
哼哼,風吟,我就不信這回你還把持得住!
就在我伸出粉嫩香舌,剛要舔到他的耳垂之時,門口突然傳來極不合時宜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