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印的黃金塔可以說是邵延所見過法寶中非常強悍一件法寶,在驚天尺一擊之下,居然沒有被打落,而是帶著風印一起被砸飛,風印一下子被砸入護山大陣,在接觸大陣一瞬間,大陣猛然開了一個口子,將風印接應進去。
風印一走,那四個筑基修士就悲劇了,風印飛襲邵延,就將他們四人拋下,他們四人也按照風印掌門的吩咐祭出靈器攻擊林韻柔和龍氏兄妹三人,三人見四個筑基修士居然攻擊他們,手中烈火旗一揮,頓時三道火柱直撲其中三人,狼麒看出便宜,口一張,一片密密風刃襲向另一人,火柱到處,三件靈器頓時靈性被煉盡,跌落下去,火柱去勢不停,三聲短促慘叫,三人化為飛灰。
另一人見形勢不對,連靈器都來不及收了,一頭扎進陣中,大陣將之接應回去,風刃切在光罩之上,呯呯作響。此人進入陣中,準備將靈器收回,林韻柔看出了便宜,領域術發動,收了這件靈器。
云空一見形勢不對,揚手間,數道雷火轟鳴,也不纏斗,一頭鉆進了防護陣法,不得不說,云空保命確有一套。
邵延見此,驚天尺猛擊在光罩之上,光罩如起了大浪的水波,劇烈波動起來,不少結點靈石呯的一聲粉碎,八個主持陣法的結丹長老齊齊噴出一口血,旁邊替換下去,正在休息的結丹長老立刻替補上去,勞役弟子不等吩咐,迅速換上新的靈石,大陣重新穩定下來。
邵延一臉苦笑,驚天尺已縮小裂痕又擴大了,剛才一擊,讓驚天尺受傷不輕,嘆了一口氣,好不容易修復到一定程度,看來又要費功夫了,將驚天尺收入丹田溫養。可惜,山河社稷圖不能如意控制,只能在小范圍內使用,不然,山河社稷圖倒是一個好的選擇。
看來只好繼續用水磨功夫了,見火鴉盤旋天空,手一指,火鴉攻擊加大,配合烈火陣繼續攻擊。
風印吐了口血,取出丹藥,吞了下去,見云空返回,嘆了口氣:“只好向天瀾宗求救了!”取出一塊玉牌,注入靈力,玉牌瑞彩紛呈,一道光華沖空而去,玉牌猛然一斂,掉了下來,風印伸手接住,玉牌上出現一條深深的裂痕,心疼看著玉牌,小心翼翼將玉牌收好。
邵延見一道光華沖突而去,視陣法好像無物,心中一緊,不出意外,可能是求救,歸元宗有什么大援,萬象門的情報上可沒有說,要小心一些,心念傳于鐘少嚴,鐘少嚴也皺眉,兩人暗算警惕。
天瀾宗最高峰,此處是天瀾門的禁地,沒有此處主人允許,就是掌門也不能隨意進入,此處是天瀾宗唯一碩果僅存的化神修士了塵真人的洞府所在,也是天瀾宗作為中洲第一大派的保證。
了塵真人正坐在云床之上,默運元神,體察天道變化,猛然睜開了眼睛,一道光華射到面前,化成一幅圖像,歸元宗外一遍火海。
了塵和歸元宗已故掌門是好友,兩人還是元嬰修士時,相伴出海外游歷,結果遇海外多名元嬰修士圍攻,兩人拼命突出重圍,了塵身負重傷,而歸元宗前掌門卻已油盡燈枯,臨終前委托了塵照顧歸元宗,后來了塵多次為歸元宗解圍,當了塵成為化神修士后,煉制了一塊玉牌,放在歸元宗掌門處,當危急關頭,注入靈力,就將傳信給了塵,不過只能使用三次,這也是了塵還歸元宗因果將盡的原因。
歸元宗得到后珍藏,今天是第一次使用,他們也明白,用一次少一次,要不是現在面臨滅門之災,也不會向了塵求援。
歸元宗距天瀾門不過五六千里,對于中洲大陸來說,距離并不算遠,了塵接到求救信號,神念向歸元宗探去,情況一目了然,心中不禁暗嘆,歸元宗一代不如一代,對方不過五人,一個元嬰,三個結丹和一個筑基,雖然五人組成那個大陣威力較大,而歸元宗元嬰三人,結丹二十余人,剩下還有一百幾十個筑基煉氣修士,卻被五人堵在家中。
了塵神念一到,邵延立刻感覺一股神秘莫測的意志掃了過來,不是神識,難道是神念,據邵延所知,只有化神修士神識才轉化為神念,邵延更加警惕,必要時只有動用三陽這張底牌。
了塵見此,神念傳音,讓隱塵和隱凡來見他,兩位元嬰修士見老祖宗相召,立刻屁顛屁顛跑了過來,了塵將事情一說,讓兩人帶幾個弟子去走一趟,告訴他們,能勸就勸阻,實在不行,就將他們逐走,免得天下修士說天瀾宗仗勢欺人。隱塵和隱凡領命而去。
求救信號已送出大半天,大陣已被消磨了近一半,現在就是等待救援,風印發布一系列命令,都是強化大陣防護,甚至讓煉氣和筑基修士組成若干個組,輪流將靈力注入大陣,讓大陣防護能力增強一些,到處見靈力耗盡的弟子吞服丹藥,打坐恢復靈力,平時宗派舍不得一用各種丹藥紛紛分發下去,在外援來之前,不能讓大陣破滅。
又是一天過去,大陣已剩薄薄一層,歸元宗翹首以盼的大援終于來到,當遠處四道遁光直飛而來的時候,邵延神識立刻掃了過去,想看清來者是誰,居然是熟人,隱塵和隱凡見前方烈焰沖天,爆炸滾滾,神識也查看何人攻擊歸元宗,一見之下,心中一怔,不由好笑,原來是邵延,心中奇怪,歸元宗怎么惹了他,他們知道邵延底細,從碣石山洞天開始就認識邵延,而且也欠了邵延不少人情,旱魅一役,更讓兩人知道邵延的實力完全不弱于他們,邵延將歸元宗逼到這個程度,在兩人看來并不奇怪。
“邵延道友,能否看在我們面上,暫停攻擊!”隱塵遠遠就高聲喊道。
邵延見此,傳聲讓眾人停止攻打,各人停止揮動手中烈火旗,邵延控制火鴉在空中集成陣形,在上空盤旋,也停止向下攻擊。
隱塵和隱凡四人轉眼間來到面前,和邵延等人見禮,相互介紹后,隱塵和隱凡說明來意,邵延道:“兩位道友,我等此次攻打歸元宗,實是來討回一個公道!”將松明和云空諸人如何打上門去事情一說,然后問道:“道友,如果你們受此欺侮,可能忍受?”
隱塵和隱凡聽到這里,心中也怪歸元宗做的不地道,上門去搶東西,又不看看對方是誰,連中洲十大門派都未動他的心思,你們倒好,直接欺上門去,現在被人堵在家里,那個烈火陣又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自己剛才神識中居然感到對自己有些威脅,再看看天上,那火鴉足有上萬只,不知道邵延從什么地方捉來這么多妖獸,雖然每只給人感覺不過煉氣層次,架不數量多,堆也把你給堆死。也難怪歸元宗要求救。
當下隱塵陪笑道:“邵延道友,歸元宗的確做的不厚道,不過,松明已死在道友手上,歸元宗原掌門與本宗了塵真人有舊,隕落前曾托付了塵真人,所以真人派我們來調解,這樣吧,我去勸說歸元宗掌門,與道友諸人認個錯,再給貴門足夠的賠償,雙方握手言和,算我們哥倆欠道友一個人情,將來只要不違背本門利益,我們哥倆為貴門無償做一件事,如何?”
隱塵話已說到地,作為中洲第一大派,能這樣已是難得。不過,也是邵延實力決定,兩人自忖對上邵延和鐘少嚴最多只能打個平手,自己雖帶來兩個結丹修士,對方也有兩個結丹修士,加上那個林韻柔,特別是這個林韻柔,別看她是筑基修士,上次和旱魅大戰情景深深印入兩人心中,自己身邊兩個修士,任何一個都不是她的對手,誰也不清楚,邵延另兩個弟子,是不是和她一樣變態。
邵延見此,也就見好就收:“道友既如此說,邵延當然無意見,不過歸元宗能否答應?”
“老朽去勸說勸說,道友放心,等老朽的消息。”隱塵說完,對另外三人說道:“你們就在此陪陪邵延道友!”自己一縱遁光,來到歸元大陣前。
隱塵和隱凡兩人與邵延見面施禮,加上之前那高喊一句話,讓歸元宗掌門風印頓覺不妙,你們來此是幫我的,還是幫對方,不過事到這個在步,還是往好的方面想。
見隱塵前來,歸元大陣讓開一條通道,隱塵入內,見禮完畢,隱塵問風印:“道友,你們怎么惹上邵延這個殺星,而且還殺上對方山門。”
“唉!松明在無量拍賣場和這個邵延爭一塊庚金,結果,對方以高價拿下,松明見對方是結丹期,感覺對方居然不把自己這個元嬰修士放在眼里,事后,也未調查清楚,也怪我糊涂,聽說對方手中有洞天入口令牌,就同意松明的計劃,他和云空兩人就去了對方山頭,具體情況云空你來說。”風印簡單說明事由。
云空將如何去火棗山,對方交手過程一說,隱塵也感到驚心,當聽到松明連對方一擊未擋住就化為飛灰,心中對邵延又高看了一層。
說完情況,風印接著說:“當六個人去,只回來兩人,本來還想去報復,后來打聽清楚對方背后雖然有三陽真人撐腰,我們就息了報復之心,誰知對方卻打上門來。”
“邵延背后在化神真人撐腰!”隱塵也是吃了一驚,換了一口氣接著說:“你們也太馬虎了,也不問問邵延是什么人,當初碣石山那么多元嬰修士,多少門派,邵延一個結丹修士出來,幽冥宗元嬰長老虛土子暗中偷襲,結果被邵延反手一擊,元嬰崩潰,降為結丹修士,誰也不敢對之不敬。聽說其剛出道時,不過一個筑基修士,然而,連殺陰山宗最為護短元嬰修士五陰長老兩個結丹弟子,陰山宗發出懸賞,數月之內,大量修士追殺邵延,結果大部分死在他手中,沒有兩百,也有一百多,其中不乏結丹修士。故人稱辣手修羅,后來,據說五陰親自出手,不過奇怪的是,五陰回山后就取消了懸賞,這樣的人,能輕易招惹!”
隱塵這一番話,說得兩人一身冷汗,自己門派居然無意中惹了這樣一個怪物,風印說:“道友,感謝你來援,那么現在應該如何做?”
“我和邵延道友有舊,對方也給我幾分薄面,剛才和對方談好,你們出去認個錯,賠償一下對方,事情也就過去了。”
風印和云空無奈對望了一眼,看來隱塵也和對方穿一條褲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那好,我和云空長老去陪個罪,不過,賠償多少才行?“
“不能少于一千萬靈石,不然,有失臉面!”
一千萬靈石,一個元嬰修士一般身價也不過二三千萬,風印心中滴血,一咬牙:“好!就這么說定!”
風印和云空伴同隱塵穿陣而上,隱塵向眾人介紹,說明交涉結果,風印和云空向邵延諸人道歉,并送上一千萬靈石作為賠償,事情圓滿完結。
邵延祭出萬鴉葫蘆,收回了火鴉,眾人散去了烈火陣,邵延見風印陪笑在一旁,對他一拱手:
“風印掌門,邵延不得不說一句,你是一個合格的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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