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融精神,先要體悟精神,然后才能攝取融煉精神。體悟殺道精神最好的地方是千軍萬馬的戰場上。過幾日,一起去歸元宗討回公道,結束后,為師修書一封,讓你去躍虎山軍中,在戰場之上,體悟這種精神。你們先下去好好修養三天,三天后出發,火燒歸元宗。”邵延道。
歸元宗,位于搖育山西北萬五千里,算一個中型偏小門派,門派之中有三位元嬰修士,除了死在邵延手中松明,還有就是云空,還有一位是掌門風印,因有三名元嬰修士,高端戰力算得上中等門派,但弟子人數只有二百多,連一些小型門派都不如,而和天云門、太白宗這樣中型門派,弟子數千相比,只能算是一個畸形門派,
上次去搶邵延的庚金和令牌,結果只回來兩人,本想傾巢而出,不過聽說對方護山大陣,加上對方有兩個戰力在元嬰上的修士,在高端修士上自己并不占優勢,放才作罷。經過這次損失,實力又下降一個階層,要不是還有兩位元嬰壓陣,恐怕已是小型門派了。
離上次事情已八九個月,一切也是風平浪靜,想得也是,對方只有幾個人,自己不去找他就不錯了,當時也是魯莽,未打聽清楚,后來聽說烈焰宗的中三陽居然和對方有關系,而且三陽已是化神修士,在無量坊市上許多修士可以證實,也就息了報復之心。
猛然空中靈氣波動,外面傳來嘈雜聲,掌門一驚,發生了什么事,神識立刻覆蓋整個宗門,天空之中,東北方向,成千上萬的火鴉直向歸元宗撲滅,妖獸?這是掌門的第一個想法,神識向東北方向延伸過去,五個修士跟在火鴉后面,這群妖獸是他們所驅使,如果這樣,他們對歸元宗有敵意。
想到此,掌門聲音在每位長老和弟子耳中響起:“有敵來來襲,負責護山法陣的長老,開啟護山歸元大陣,其余諸人,到廣場集合,準備御敵!”
頓時五彩騰騰,從四方升起,一個透明大罩將主峰和周邊三峰籠罩在其中,至于其它,就看他們運氣。二百多名弟子,只有十幾名在較遠的地方開辟洞府,其他均在大陣防護范圍內,大陣剛剛升起,火鴉已臨頭,頓時火球如雨一樣落了下來,轟的一聲,護罩外成了一遍火海。
邵延這次來報復,可是全體出動,就連狼麒也被林韻柔騎了出來。龍慕天聽說過歸元宗情況,在幾個月以前,邵延就詳細了解了一下情況,怕有意外,特別讓鐘少嚴到太白坊市走了一遭,從萬象門的情報點購買了歸元宗情報,發現歸元宗只有三個元嬰修士,其中一個已死在邵延手中,二十四位結丹修士,有三人也死在火棗山,其余就是筑基和煉氣修士,人雖不多,但比起邵延諸人來卻是強了許多,單打獨斗,邵延自忖不會畏懼歸元宗任何一人,如果對方一涌而上,邵延這方將要吃大虧,這也是邵延煉制都天烈火旗陣的原因,并堅持到龍氏兄妹結丹后才報復的原因。
離歸元宗還有百里時,邵延取出萬鴉葫蘆,一道白光,揭開葫蘆蓋,在為首的一只金烏帶領下,其一萬二千九百六十只火鳥鋪天蓋地撲向歸元宗。
隨后邵延五人按約定散開,邵延在前,林韻柔和龍氏兄妹居中,鐘少嚴居后,五人各施護身手段,邵延依然老樣,一進入身邊數丈內,一切風平浪靜;鐘少嚴卻頭頂天羅傘,數丈內淡淡紅光籠罩;林韻柔騎在狼麒背上,狼麒四蹄祥云翻滾,下方更有一朵白蓮靜靜浮現,清輝隱隱,將林韻柔和狼麒護在其中;龍慕仙腳下一朵菊花樣古寶,花瓣之是,道道光華四射,將她護在當中;龍慕天的金剛圈古寶浮在頭頂,柔和的光華將他全身護住。
轉瞬間,邵延五人已來到歸元宗護山大陣形成的光罩外,火鴉在天空盤旋,火球不斷落下。歸元宗掌門高聲責問道:“道友是何人,為何無故攻擊我歸元宗!”
邵延冷笑道:“八個多月前,你歸元宗長老松明帶人殺上我火棗山,我火棗山與你們可有過節?你們不問,今天我來討回公道,你倒問我?”
“原來是邵延道友,那是松明長老自作主張,不過松明長老已死在你們手上,恩怨已了,何別勞師來此問罪?”歸元宗掌門風印想息事寧人。
“云空和蔡俊可已逃回歸元宗,將此二人交由我們處置,此事揭過!”邵延毫不客氣說道。
“小輩!不要得寸進尺,要不是看在三陽真人面子上,早就將爾等拿下!”風印也怒火上升。
“很好!”邵延也不費話,對弟子們說:“布陣!”
林韻柔手上出現了一面離火鳳凰旗,瞬間變大,擎在手中,烈烈迎風;龍慕仙手上出現了一面南明朱雀旗;龍慕天手上出現一面金烏烈火旗,三人呈三角形,組成了一個三才烈火陣。
邵延手中卻是一面燧人旗;鐘少嚴手中出現了心宿烈焰旗,十二面烈火旗,各有其名,集天地之間眾火,因邵延只有五人,不能完整擺出都天烈火陣,不然的話其威能直接焚山煮海。
核心是三才烈火陣,邵延和鐘少嚴遙遙相應,組成五方烈火陣,剎那間,五種不同烈火混在一起,如一座火山從天而降,頓時天地間成為火的世界,轟然落在光罩之上,登時光罩猛烈晃動起來,主持護山大陣八位結丹長老臉色猛然一白,大陣結點處數塊中品靈石瞬間成為粉末,八位結丹長老迅速打出一連串手印,同時對旁邊勞役弟子喊道:“快換上品靈石!”弟子們急忙在結點上換好上品靈石,在結丹長老催動下,在不同結點,一陣陣光華升起,大陣終于穩定下來。
到此時,風印才放下一顆心,邵延倒是不感意外,如果一擊就將大陣破開,歸元宗也太差勁了。歸元宗內弟子看到光罩外漫天火海,那種驚心的威勢,特別是剛才大陣搖搖欲墜,不少人臉色都變色,不少人從未經過如此大的場面,只覺自己如此渺小。
在護山大陣外的一座山峰上突然飛出一道劍光,直斬向龍慕天,此是因為邵延諸人攻打歸元宗時,根本沒有在意歸元宗護山大陣外的弟子,而直撲核心,誰知居然此時有人跳出來,龍慕天一眼看出只不過是把靈器飛劍,當下金烏烈火旗一揮,往它一指,烈火陣中一條火柱迎了上去,頓時將飛劍吞沒,飛劍上光華如肥皂泡一樣破滅,失去了靈性,一頭掉了下去。
龍慕天并不放過對方,手中旗一指,烈火陣中一條粗粗火柱如火龍般直撲旁邊山峰之上那道劍光飛出的洞府,洞府門口明顯布有防護法陣,不過火龍到處,陣法只是明滅幾閃,便如轟的一聲崩潰,火龍竄入洞中,頓時洞中變成窯爐,只聽到一聲慘叫,整個洞府被燒得通紅。
旁邊幾峰之中還有一些歸元宗弟子洞府,見此魂飛魄散,躲在洞中,連大氣都不敢喘,只是一味祈求老天保佑。
邵延諸人對這些人顯然沒有興趣,五方烈火陣展開,如天崩地裂一樣,整個火力壓在歸元宗護山大陣上,大陣光罩顫動不已,掌門人風印又增派八個結丹長老去維持大陣運行,就這樣,大陣還是顫動不已,轉眼半天過去了,邵延諸人有條不紊地攻打,邵延知道,在短時間之內破除大陣可能性不大,對方人多,要破大陣沒有幾日時間不可能,只能用水磨功夫來慢慢消磨。
半日時間,歸元宗山門巨響不斷,烈焰沖天。許多非歸元宗修士知道歸元宗正受攻打,在修真界除非至交好友,根本沒有人管閑事,這些修士與歸元宗非親非故,不僅不會幫忙,在有可能情況下,還會趁火打劫,撈上一筆。
邵延見遠處有人觀看,為防萬一,也保留了幾分力量,暗中留意。這樣一來,對陣法消磨自然減慢下來,就在這種下,一天一夜下來,光罩壓下不少,厚度也消減了三分之一。
歸元宗掌門風印急了,如此下去,再有個二三天時間,大陣一破,歸元宗沒有幾個人能逃脫火海,歸元宗就算徹底滅門了,心中不由暗恨松明,你死了,卻留下一個大麻煩給我。看見云空長老一臉焦急,心中也有氣,云空長老見掌門看自己眼神不善,知道這些人是自己和松明惹來,不過松明已死,在這個時候,自己必須有所表示,當即對掌門說道:“掌門,這樣下去不是事,我們不能躲在大陣之中,不如出去直接和對方交手,對方滅殺或擊退才是上策!”
“你不是沒有看見對方那陣勢利害,那個結丹修士隨手一揮,就將一個筑基修士連陣法帶人給燒死,就這一擊,已不下于元嬰修士出手威力。”風印說道。
“掌門,對方是借助陣法,我們出去也依靠陣法,形勢不對可退回大陣,如讓對方一直這樣煉下去,遲早護山大陣支撐不住,到時可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也罷,那就出去一戰,誰出去呢?對方可是有一位元嬰修士,那個邵延據你所說,其實力也不再元嬰修士之下。”
“掌門,也只有我們出去,我們小心一點,一個人對付對方元嬰,一個人對付邵延,再帶幾個筑基弟子,不要和對方另三人硬拼,只要打亂對方施法就行。我們兩人盡可能擊傷對方一人,讓對方攻擊陣法不能成形,只要對方陣法一亂,我們人多,最起碼將對方逐走不成問題。”
“就依你的方法試試!”掌門風印點了四名筑基修士,四個修士膽戰心驚聽著掌門吩咐,看著外面那狂暴的火海,心中拿定主意,形勢不對,立刻逃回大陣。
掌門傳聲給控制陣法的結丹長老,變幻陣法,讓他們出去,注意隨時接應。便和云空及其他四人出現在大陣之外,一出大陣,風印頭頂升起一座黃金塔,道道金光護住自己和四名筑基弟子;云空現出一個水泡樣法寶,將自己裹在當中,直奔鐘少嚴而去,鐘少嚴見他來到,手中心宿烈焰旗一指,一龍火龍撲了過去。
云空見此,一口法寶飛劍迎了上去,一接觸火龍,當時覺得神識如焚,暗叫不好,急忙收回飛劍,手一彈,頓時十數丈雷火迎了上去,轟響中,雷火和火龍消散,這是法術與雷珠結合,算是云空一門獨家絕技。
風印直撲邵延,邵延同樣一條火龍呼嘯而至,風印現大擒拿術,一只黃色大手拍向火龍,將火龍拍散后,縮小一圈后直接拍向邵延,很明顯,風印想直接將邵延擊斃或重傷,也可以看出風印實力比云空強多了,邵延見此,驚天尺出現在手上,一尺擊出,空間都晃動起來,打在黃色大手上,大手如沙一樣崩潰。邵延一擊得手,也不給對方喘息之機,驚天尺化作玉蒙蒙的光尺,如巨大戒尺,當頭就是一尺。
“靈寶!”風印頭上黃金塔一陣金光一閃,想抗住這一尺,轟的一聲,連人帶塔被砸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