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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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公堂之,岳肅高舉尚方寶劍,賞了朱恭枔四板子,朱恭枔父子,連半個屁都不敢放。任由差役前,按趴下朱恭枔,狠狠打了四板子。
百姓們是交口稱贊,別岳肅自認抄來的功名,可在百姓心中,岳肅哪怕是一個字不識,那也是當世青天。正所謂當官不為民做主,再有學識也無用。
判了朱恭枔,岳肅又下令,將鄒佳仁滿門抄斬。讓周王讓將兒子領走,打發眾人,自行退堂。
退堂回到后衙,問天及黑衣人、黑袍人的尸體,也沒有了用。黑衣人的身份,岳肅也不想去追究,雖然知道了黑袍人的身份,也只能走一步一步。
隨后,又下令把大牢內關著的斬龍幫犯人,全部提出,與鄒家滿門一并斬首。這一天,開封城可熱鬧了,菜市口到了午時三刻,就開始砍腦袋。一口氣,砍了百人。‘岳剃頭’的威名也是更盛,不過開封城里的官員們,各個都在背后,岳肅是兔子尾巴長不了。
人砍完了,下一步就是下葬。埋人的地點,自然是城郊亂葬崗。差役們將尸體運走,不過在眾多尸體中,有一具特別顯眼的,那就是米君的尸體。當然,岳肅還是打了一座墳,這座墳是用來埋葬寒蓮的,畢竟紫梅立下大功,作為褒獎,岳肅也該這樣。還專門找了先生,幫忙算了風水。這事,就不一一細表了。
米君是死在娘娘廟暗道之中,尸體被岳肅帶到開封,眼著查不出什么東西,尸體漸漸腐爛,留著已是無用,便叫人一并拉走掩埋。
有兩個差役,是負責埋米君的,一般的犯人,身哪還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也就是她,岳肅特殊照顧,只搜查有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身的首飾,一概未取。管尸體的時候,守衛的差役也不敢輕舉妄動,誰知道大人哪天心血來潮,再去,一旦被發現,就要倒霉。
于是,那些首飾現在還帶在米君的身。這兩個子,等把人抬到地方,就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將什么發釵、耳環、戒指給摘了下來。隨后,還打算項帶沒帶項鏈。結果,他倆只發現才米君的脖子有一道護身符。護身符做的很精致,可再精致,也不是金銀,差役哪稀罕要這東西,隨手又給塞了回去。
這道護身符,要是被紫梅到,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道符,和寒蓮給她的,是一模一樣。只是那邊的奇異標記,又些許不同,但不仔細去,根本敲不出來。
不過,隨著米君的尸體被埋葬,一切都已經盡歸黃土。
幾日后,一個漆黑的晚,一群黑袍人飛馬來到北京城外。守城的兵丁到來人,大聲質問,來人掏出腰牌,一亮出身份,城門便立刻大開。
黑袍人快速入城,直奔一所大宅,這座宅子便是東廠提督太監魏忠賢的府邸。領頭的黑袍人把門敲開,房門一見是他,是殷勤地打著招呼,這等事簡直極為少見。從此,也能出這人的地位。
不錯,這人便是田爾耕,當岳肅鍘了鄒佳仁,一切大白之后,田爾耕立刻快馬趕回北京報信,讓魏公公好能提前布置。
魏公公還是位比較勤勞的人,皇不批奏章,總由他來代勞,魏公公就親歷親為,一忙就是大半夜。這么晚了,魏公公還沒睡覺,仍在書房批閱奏章,田爾耕來到書房之外,輕輕敲了敲門。
聽到敲門聲,魏忠賢問道:“誰呀?”
“義父,是孩兒。”
見是田爾耕的聲音,魏忠賢眼睛一亮,連忙道:“吾兒快快進來。”
田爾耕推開房門,走進書房,隨手又將房門帶,這才躬身施禮,“孩兒參見義父。”
“這里沒有外人,能免就免了吧。吾兒星夜返回,是不是那邊的事了解了。”魏忠賢問道。
“已經了解,岳肅鍘了鄒佳仁,公堂之,他還親口承認,鄉試作弊,抄來了功名。現在他的請罪折子,以及周王、王林鶴、趙州參他的折子,全在路,這一兩日就能進京。”田爾耕如實道。
魏忠賢將筆放到筆架,靠著椅背,沉吟半晌。道:“咱們的機會終于來了,扳倒岳肅就在眼前。只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妥。”
“義父,現在連岳肅自己都承認了,還有什么不妥的?”田爾耕納悶地問道。
“他是承認了,關鍵拍板的是皇。皇會將他如何,連我都摸不準。刑部尚書王之寀已經自請致仕,我曾兩次奏請皇,提拔刑部右侍郎潘松為刑部尚書。可皇都沒給回復,只不急,先等等。明眼人都得出,這是想把位置留給岳肅。皇這般向著岳肅,這事情就算真參去,也不知道皇會不會罷了岳肅。”魏忠賢搖頭道。
“可……可這是科場舞弊大案,皇要是不處置岳肅,豈不叫天下讀書人寒心,彈劾岳肅奏折,還不得滿天飛,到時怎么收場。”田爾耕道。
“怎么收場?皇會讓我來收場。吧,等到奏折到了,這件事的風聲,也該穿的滿城皆知,叫御史們一起折子,皇什么意思吧。”
兩天之后,岳肅的折子,到了北京。他折子的內容,不僅是請罪,也包括鄒佳仁與周王的案子。周王、王林鶴、趙州的折子也都同一天到的,不過內容確是不一。王林鶴和趙州是彈劾岳肅,唯有周王,多出一個心眼,壓根就沒提這事,單純只是請罪。
老家伙不是傻子,他知道,彈劾岳肅的人,大有人在,也不差自己一個,保住爵位才是最重要的。省的被誤以為,自己是蓄意報復。
折子到了內閣,現在的內閣首輔是顧秉謙,按照魏公公的意思,奏折沒有馬遞到司禮監,而是把消息更為廣泛的傳播出去。讓北京城內的所有官員都知道此事。
一時間,彈劾岳肅的本章如潮水般涌入內閣,可謂是空前絕后。這比當年張居正死后,彈劾他的奏折還要多。朝野下,幾乎達到空前的一致。這也明,岳大人的人緣實在太不好。
等到彈劾岳肅的折子堆積如山,顧秉謙才將奏折送到司禮監,魏公公大略翻了幾本,便叫人抬著前往養心殿。
朱木匠自從東林黨被趕走之后,對于木工更為專心,眼下的工作,基本都交給魏忠賢,也就在百忙之中,聽一聽魏公公匯報重大要務。
今天朱木匠正在忙活雕刻一所宮殿的模型,這個模型是按紫禁城與‘肅德宮’相結合的風格勾勒。什么城墻、宮殿、景觀、花園,都是他親手設計。忙的那叫一塌糊涂,連抽空去兒子的時間都沒有。
魏忠賢來到殿外,見皇正在忙碌,心地道:“老奴參見陛下。”
朱木匠聽到之后,轉頭了魏忠賢一眼,問道:“魏卿免禮,有什么事嗎?”
“回萬歲,那個……今天滿朝下都折子彈劾岳大人……”
“又是彈劾岳肅?”通常在他干活的興頭,只要魏公公有事來征求皇意見,朱由校肯定會‘你著辦吧’,但事關岳肅,他還是將工具放了下來,問道:“是什么罪名呀?”
“是彈劾岳大人當年鄉試作弊,功名來路不正。”魏忠賢心地道。
“岳愛卿都為官這么多年了,他們以前都干什么去了?可有證據嗎?”朱由校冷冷地道。
“以前那是大伙不知,現在真相大白,就連岳大人也親口承認了。”魏忠賢道。
“他親口承認了?什么時候?朕怎么不知道?”朱由校盯著魏忠賢道。
“岳大人請罪的折子,剛剛送到。面自陳,當年鄉試作弊的一切。”魏忠賢道。
“取來給朕瞧瞧。”岳肅的折子,朱木匠是必須要的。
岳肅的奏折,放在那一大堆奏折的最面,魏忠賢取過之后,走進養心殿,恭敬地呈給皇帝。
朱木匠接過之后,翻開仔細觀瞧。奏折少不得一些辜負皇恩的話,又把當年鄉試之時,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寫了面。其中也包含在布政使府鄒佳仁和他過的話。前面是請罪,后面是匯報工作,自己因何鍘了鄒佳仁,也寫的清楚明白。
朱木匠是文盲,純粹胡扯,他完之后,道:“原來是因為岳卿秉公執法,才引出這檔陳年舊事來。魏卿,這件事你怎么呀?”
魏忠賢恨不得讓皇立刻下旨殺了岳肅,可這么直截了當的問,他可不能這么直截了當的回答。略一思量,道:“岳大人秉公執法,為國為民,在巡撫河南之時,更是盡心竭力,可謂百官之表率。然而,科場作弊,乃是天下首要之案,若不嚴加懲處,天下讀書人豈不寒心,如何待朝廷,如何待皇。這有功有過,實在令老奴難以抉擇。我,皇不如聽聽百官的意見,最后再做決斷。”
岳肅的功勞是必須要指出來的,罪行那也是無比嚴重的,但是如何處置,魏公公不能隨便發表,這樣才能立于不敗之地。百官的意見,不就是自己的意見了么。
特別鳴謝老郭成為本書的第一位舵主。當然,同樣也要感謝今生只愛卓依婷童鞋的冒雨支持,以及聲心等廣大書友都翼的大力支持。今天在此,再次由衷地一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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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肅馬回京了,新一波的風浪與斗爭馬就要掀起。敬請大家繼續關注翼的《明末中樞一木匠》第五卷——權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