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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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你以為英法美德這些國家是紙糊的,沒點底蘊哪里能稱得上是列強,歐洲戰場上面出沒的機群一次數量就是幾十上百架,有專門用來偵察的,空中格斗的,還有專門用來轟炸的。像日本這種國家,現在充其量也就能在東北蠻橫點,跟英美德這些國家比起來還差了一截。”
“不管怎么說,奉天總算開始有自己的飛機了。總歸是件振奮人心的事。”同來的許蘭洲也道。
在奉天呆了一段時間,許蘭洲越是了解到奉天的實力,比起黑龍江不知道強了多少倍。軍隊中的步槍更精良,機關槍,火炮的配置更不用說,軍紀嚴明,軍隊都是拿的全響,士氣也比以前的黑龍江陸軍師要強出一截。
軍力對比懸殊。當初來到奉天時還有些不情不愿,不過此時許蘭洲卻有些慶幸當初沒作反抗,直接來到了奉天,要不然一旦和奉軍打起來,他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說別的,光是來兩架這種飛機跑到頭上去炸幾下,再來幾個沖鋒,就算武術練得再好也頂不住。
“軍隊里面裝備飛虎1式,看來參謀部又要多出一個研究的課題了。”蔣方震卻是想到了自己的職責。“以前民國的軍隊武器裝備都是向國外進口,不僅價高次低,裝備上的時間也落后西方國家太多,這次要不是歐洲大戰,恐怕西方列強飛機的裝備率也不高,現在奉天的飛機沒有落后西方太多,而且還能自制,也算第一次趕上列強的進度了。”
“就是,只要飛機形成了一定的規模,就算跟日本人開戰,也沒什么好怕的。”已經從27師參謀長升為奉7師師長的劉永強道。
“從送學生到海外留學,到鴿式機,高式教練機,開辦航校,再到飛機制造廠,中間投了幾百萬下去,花了三四年的時間,如果沒點成績我以后還怎么混。”葉重也略微有些得意,對王孝豐,董建貨,段峰幾個離開的背影道:“這幾個年輕設計師可都有著博士或者碩士的學歷,并且在國外的大型飛機制造廠實習過,除了經驗上稍微有點欠缺,尚需要磨礪外,論水平,可不比國外一流的飛機設計師差。”
現在機體,發動機,一些零配件,基本上都是奉天造,奉天航校則培養飛行員,除了航空汽油需要進口外,這條產業鏈已經基本完整了。
飛虎一式的轟鳴聲由遠及近,投完航彈,打完機關槍的子彈之后,兩架轟炸機返航,重新降落到地面上。
“鎮軍利器啊,這下歐戰結束收回中東路更有把握了。”蔣方震再次放下望遠鏡,滿目瘡夷的彈坑從視線中消失,心里暗道。
離開了北大營,葉重既沒有回到政府大樓,也沒有回到督軍府,而是來到了奉天最大的香水銷售會所。當然,是走的后門。自從錫林郭勒盟到外蒙的庫倫(今烏蘭巴托)商道穩定下來,以及一戰對奉天經濟的促進,在歷年來的巨額投入下,有了一定的工業基礎的通遼和奉天已經成為商業和繁榮的代名詞,各式各樣的手工藝品,輕工業品充斥著著通遼和奉天,在奉天,已經由政府出資建立了兩個占地百畝以上高達四層的大型交易商場。
充斥在市場上的商機吸引了為數不少的英美商人來此淘金,近水樓臺先得月,俄國局勢混亂,來到奉天暫時避風頭,順便看有沒有賺錢機會的沙俄貴族和商人是最多的。日本人就更不有說了。不過現在北大營盤踞了27,奉6,奉7,奉8整整4個師,若干獨立炮兵團,再加上日趨完善的警察制度,每條街上都不斷的有警察巡邏,日本人想搞出點事來也不容易。當然自大隈內閣倒臺之后,新的寺內內閣一改蠻橫的外交作風,變為經濟入侵為主,逐步深入的方針是最根本的原因。讓葉重的日子好過了很多。
莫妮卡也是借著奉天的繁榮和活力,將香水銷售的總部搬到了奉天來。
雅致的院落里面,莫妮卡穿著一條淺紫色的連衣裙,腰間系著一根隨意的淡黃色帶子,更突顯出雙峰的挺拔。
“穿得這么少,色誘我啊。”葉重攬過莫妮卡的纖腰,捏在胸口突起的點上,邪笑道。
“聽說你要來,剛換的,漂亮不?”莫妮卡吐氣如蘭地道。
“很漂亮。”葉重將莫妮卡攔腰抱起,往內院走。
“早點將搬到奉天來不就得了。”將莫妮卡頂在墻上一陣熱吻后,葉重看著喘氣有些意亂情迷的莫妮卡這個異國美女道。
“許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莫妮卡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這有什么,在我們中國,有十個八個妻子是很正常的事。”話雖如此,不過葉重還是尊重莫妮卡的決定。
衣服凌亂的扔了一地,把著莫妮卡的纖腰,將莫妮卡按在桌子上。在莫妮卡一陣高亢的呻吟后,葉重也趴在了莫妮卡光潔的背上。
陪了莫妮卡一個下午,盡管已經洗過澡,不過身上還是有與莫妮卡接觸過的淡淡的郁金香型香水味,被許楠有些怪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幾遍,葉重也有些做賊心虛,嘿嘿笑了幾下。
段祺瑞這個人不愛財,袁世凱做總統時,一些親戚想來謀個一官半職,為了避嫌,袁世凱都沒有滿足。現在的段祺瑞也是一樣,即便做了總理,權傾天下,親朋好友想沾些光,段祺瑞也只是請其在北京玩一段時間,然后打發點錢請其返回。因此段祺瑞手上也并不寬裕,辭職出走天津后,還是住在段芝貴提供的宅院內。
當然,雖然是朋友提供的宅子,該摔杯子的時候,段琪瑞也是毫不心疼的。
“豈有此理,黎元洪膽子真是肥了,居然敢強行免我的職,還敢當場讓手下掏槍。”段祺瑞為人強勢,受不得氣,一巴掌拍在旁邊的茶幾上,茶幾上的幾個杯子碰得叮當響。“既然這樣,也莫怪我不給他留情面了。那些督軍和代表們什么時候到?我要組建新的政府。”
“總理消消氣。”徐樹錚在旁邊勸道:“組建新政府的消息傳出去嚇一嚇黎元洪就可以了。不必當真。”
“這是為何?”段祺瑞道。
“一旦組建新的政府,總理就是再有理都形同叛亂了。恐怕到時候站在咱們這邊的各省督軍立場也會改變,轉過頭支持黎元洪。”
段祺瑞平息了怒氣,也開始冷靜下來。
徐樹錚繼續解釋道:“暫時讓黎元洪先得意幾天,以總理的勢力只要暗中下點手腳,足以讓黎元洪的政令寸步難行,即便是在天津,也可以遙控天津局勢。總理一走,國務院不可一日無主,勢必要選出新的總理,可國務院的人都是總理的支持者,哪一個新上任的能玩得轉?到時候黎元洪維持不下去,不得不再求到總理這里來。總理一邊在天津再度召開督軍大會,一邊通過國務院向黎元洪施壓,便可穩操勝券。”
“這樣還有些被動,這次我要徹底的斗垮黎元洪,讓他當不成這個總統。”段祺瑞道:“不然,難以平息我心里這口惡氣。”
樹錚號稱小扇子,段祺瑞有段合肥之稱,而徐樹錚則被外界稱為合肥之魂,可見他對段祺瑞的重要性,要不是太過驕橫,人品不好,玩陰謀詭計確實還是有幾把刷子的,略一沉吟,徐樹錚想到了個法子道:“據下面的情報,黎元洪罷免總統之前,見過英美兩國公使,還見過江蘇督軍張勛的代表。這次應該是張勛在從中搗鬼,黎元洪才有這么大的膽子,正好借著這次機會,把黎元洪弄下臺,順便也除掉張勛的威脅。”
“哦?有什么法子?”
“張勛不是一直想著復辟嗎,在徐州都召開了幾次復辟會議。張勛不僅是一省督軍,還是長江巡閱使,官到了這個程度,黎元洪既給不了他錢,也給不了他更大的權勢。張勛圖個啥?”
“張員想利用黎元洪,好搞復辟。”段祺瑞何等人物,馬上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利用張勛復辟,張勛請出宣統皇帝溥儀,惹得天怒人怨之后,我再出山收拾張勛?”
“不錯,張勛請出宣統皇帝,勢必要將黎元洪趕下臺,這樣一來,北京混亂,總理以再造共和的功勞重回國務院,平息北京的混亂,穩定局勢,到時候總理的威望必將無人可比,向日本人貸款一事也能壓下去了。”徐樹錚笑道。“至于向德國宣戰這種小事,通過也就毫無疑問了,到時候向日本人貸款訓練參戰軍,也就光明正大,誰都挑不出刺來。”
“好辦法。”段祺瑞終于露出了笑容。剪除了張勛之后,還能在安徽再度安插下一個皖系督軍。簡直是一舉數得,“張勛不是又要在徐州召開第四次復辟會議嗎,派個代表過去,給他點把火,讓他早日進京。”
綏遠在今內蒙古中部偏西一點,天高云淡,早晨的露珠在草叢間閃著耀眼的色彩,加上迎面吹來的一口清風,讓人神清氣爽,如此好的天氣,不過綏遠都統現在的心情卻不怎么好,趕從北京回來沒幾天,段祺瑞又要開督軍團會議。只能再一次趕早,在警衛的護衛下,同張鳳朝,王丕煥一起趕往歸綏城頭。
“真是麻煩透頂,中央也沒個消停,總統府和國務院爭來爭去,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這個綏遠都統變成了跑腿的,從歸綏(今呼和浩特)到北京兩地跑,今年就沒有閑過。”蔣雁行接到段祺瑞從天津發過來的電報不由抱怨道,
北京到歸綏的鐵路才修到大同,從歸綏到大同還要騎三百五六十里的馬,督軍團會議開了幾次,蔣雁行這個綏遠都統則是來回的跑。勞心勞力不說,還耽誤正事。
綏遠副都統張鳳朝笑道:“都統往北京跑了幾次了,其實督軍團會議派個代表過去就可以了,哪里用勞動您親自去。你不是說像奉天的葉重就一次都沒有去過嗎,每次都是派個代表應付了事。”
“段總理發電報過來,都統也是不得不去,現在段祺瑞雖然被黎總統免職了,但仍然是一手遮天,暗中把持中央大權,都統若是不去,怕以后沒有好果子吃。”綏遠混成旅旅長王丕煥目光閃爍,只是王歪煥眼睛比較小,看上去就一條線,一般人不仔細看很難看到王丕煥的眼神。
“鵬海兄說得是啊,我哪里能跟葉重比,葉重說是民國第一實權督軍也不為過,手握重兵,掌握奉天,黑龍江,熱察特區三地,兵過十萬,軍隊的裝備在整個民國也是首屈一指,奉天省富得流油,督軍團會議葉重不去,段總理還要幫他講好話,葉生有這個資格擺譜,我要是不識抬舉,段總理免我的職也只是一句話的事。”蔣雁行搖頭苦笑道。
“雖然沒有去過奉天,不過現在歸綏到錫林郭勒盟這一條路,來往的商人,所收取的稅收就占據了綏遠收入的相當一部分,從錫林郭勒盟那邊回來的綏遠商人說那邊什么都有,繁華程度比起歸綏要超過幾倍,也就這幾年發展起來的。”張鳳朝有些感慨道。
“光是錫林郭勒盟就這樣富庶了,更不要提經營了更長時間的通遼,奉天等大城。聽說那邊不僅名流會粹,還有不少的沙俄貴族都呆在奉天不想走了。日美商人也不少。這么多外國人,奉天還管理得井井有條,犯事的日本,俄國人也抓過一些,也不知道葉重哪來這么大的本事,連列強都買他的賬。”想起那些平時鼻孔朝天的外國人在奉天循規蹈矩張鳳朝就頗為好奇。
“是啊,在鄭家屯面對日本近萬大軍都能寸步不讓,連日本人都敢得罪,督軍團會議不去,也真算不了什么大事。”王丕煥聽得葉重的實力,頗為神往,葉重在東北權勢滔天,甚至連中央的賬都不買,他王丕煥現在卻還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旅長,即使在綏遠都還有蔣雁行和張鳳朝兩人壓在頭上,讓王丕煥心里如何不嫉妒。
三人騎著馬,一邊驅馬前行,一邊聊著。得得的馬蹄聲停住,已經到了歸綏城頭。
“好了,就送到這里吧。”
“成虎兄,鵬海兄啊,盧占魁這個悍匪雖然招安了,但到現在為止,一直都不安分,手下的那些兵匪性難改,擾民不斷,我這次到了北京,你得把他們看緊一點。不要讓他們再為害一方,縱容他們有一段時間了,不能再姑息養奸,敢于犯事的給予嚴打。”蔣雁行向張鳳朝,王丕煥道。
“都統放心,已經給過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了,現在仍然不知自愛,無異于自尋死路。若再敢犯事,定當將這些不法之徒逮補法辦。”說起盧占魁張鳳朝就來氣,本來張鳳朝是張算直接將盧占魁剿滅,可盧占魁也是個人物,屢次剿而不死,聚集的人數反而越來越多,被蔣雁行招安了,直接管轄的人就超過了三千多,比起綏遠混成旅王歪煥也少不了多少。以前沒人剿得了,現在當官了更沒人管得住。有了官身欺壓起附近的商人,牧民更加得心應手,是綏遠最大的一顆毒瘤。
“都統放心,卑職會配合好張副都統的。”王丕煥也點頭道。
“這就好,那我去北京也走得放心了。”蔣雁行欣慰地點頭道。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牛羊,即便蔣雁行為了北京的紛爭感到反感,一路前行見到這樣的景色,心里也是舒坦了一些。不過蔣雁行卻沒想到這一離開綏遠卻差點回不來了。
“副都統,不好了,不好了,盧占魁的人又鬧事了。”送走了蔣雁行,張鳳朝前腳回到都統署,警衛長魏立平便小跑過來道。
雖然盧占魁被招安了,不過魏立平這些人卻沒有把盧占魁當過官兵,盧占魁的手下匪性太重了。而且下面有些士兵相反還有些嫉妒盧占魁的手下,盧占魁的人平時可以作威作福,他們卻不行。
“又出什么事了?”張鳳朝眉毛一挑問道,蔣雁行前腳離開,想不到這些土匪竟然又鬧事了,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盧占魁的手下白彥公帶著幾個小兵闖進民宅,奸污了茶葉商人張有財的大女兒,還打傷了張有財,搶走了張有財商號里面的15斤茶葉。”魏立平道,“另外強買強買,在館子里面吃霸王餐的也有兩起。警察局的人見是盧占魁的手下,都不敢抓,現在不少商人都人聯名到北京去告狀了。”
“聯名告到北京去?那不是丟蔣都統和我的臉嗎,連個手下都治不了。”張鳳朝一拍桌子道,“你跟我走,吃霸王餐的關大牢十五天,打二十大板,至于白彥公那幾個抓了槍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