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名陽內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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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變天的感冒中。親們千萬千萬要小心,今天只有三千,偶明天多更一章抱歉
桑布連忙抓住秦亦的手,跺腳道:“我又沒說什么,你打自己干嘛!”說罷細細查看她的臉頰,她這一巴掌可真是沒控制力道,結結實實地打在臉上。不過就這么一會兒地功夫,就已經浮起個紅腫的掌印。
“你看看你,這樣等下可怎么出門。”桑布氣得不再理她,甩手去收拾東西。
秦亦自知理虧,站在她身邊打個下手,忽然帳簾“呼”地被人掀開,還沒看清來人是誰,那人就裹著一陣風似的大步進來,還未站穩就一把抓住秦亦的胳膊,語氣滿含怒意地說:“你到底知不知道,領兵打仗有多危險,不是沙盤推演,能夠隨你指點山河。”
“那你能提出更好的人選嗎?”。秦亦聽出是李錚的聲音,甩開他的手冷聲道。
李錚登時語塞,杵在帳中低頭不語。
桑布見秦亦的面色像是有話要說。便悄悄離開了帳篷,將時間留給他們二人,自己在帳篷外貌似無意地閑逛,其實還擔任著站崗放哨的責任。
“李錚,你我同朝為官,我這樣問你,如果我不是女人,不是跟你相許一生的女子,你會覺得我的請戰是十分愚蠢,十分幼稚的嗎?”。秦亦盯著李錚的眼睛問道。
“會!”李錚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公是公,私是私,你是我喜歡的人,我在乎你但是也尊重你的選擇,可是秦亦,你這會的選擇太離譜了,打仗,你知道什么是打仗嗎?那是會死人的,而你又是兵士們的領頭人,你的一舉一動關顧他們的生死存亡。”
秦亦被他的木頭腦筋氣得胸口發悶,見他一副覺得自己有理的樣子,又只好強壓下心里的小脾氣,又問:“那你來說說,如今軍中誰能勝任此職?”
聽她這么來問,李錚此時才真正冷靜下來,他將此番在軍營中的官員全都想了個遍,才不得不艱難地說:“沒有。如今軍中。憑官職、地位和能力,能領兵去剿滅水寨的的確挑不出來,總都有各種各樣的短處。要么是職位才得不能服眾,要么是不夠冷靜自持,要么是不知根知底不敢重用,你的確是最佳人選。無論你為主為副,另外一名與你搭檔的官員,都不可能不尊重你的意見,而你不是好大喜功之人,懂得見機行事還能夠知人善用,多方聽取意見。而現在你與章老將軍分任正副將,的確是再找不出更好的搭配了。”
見他能夠冷靜下來,迅速地分析清楚局勢,秦亦覺得自己沒看錯人,通過接觸和共事,她發現李錚最讓她敬佩的品質是,他能夠在任何時候,都不受自己感情因素影響地客觀分析情況。他不是冷血動物,不是不重感情,但無論多難、心里多苦,他都還是會遵從客觀事實。做出最理智的決定,這,才是一名大將所應該具備的品質。
想清楚這件事以后,李錚滿心的復雜情緒,登時就只剩下了對秦亦的擔心和不忍,懊惱地錘著自己地頭道:“我真是沒用,還要讓你披掛上陣。”
“瞎說什么!”秦亦扯開他亂錘的雙拳,握在自己手里道,“你我同殿為官,我不知道當初你第一次穿上官衣的時候,是什么想法。我雖然沒有飛鴻騰達之志,但卻也暗暗告誡過自己,無論官居何職,盡忠職守、忠君護民的分內之事是不能含糊的。”其實她今天的主動請戰,大半是被張宏激得,若說不后悔,那絕對是騙人。不管怎么說,戰場生死無常,她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在書中、電視中還是見過大概的,尤其是古代這種冷兵器的戰爭,全都是靠人命去填、去堆,當真的殺紅了眼,彼此兵戎相見的時候,誰還顧得上分對方是男是女,是愚是賢,一切都是用手中的兵刃說話。
不過形勢絕對不允許她表現出一絲的怯懦抑或是猶疑,她知道說服李錚,用大道理最為管用。見他果然有所觸動急忙動之以情道:“而且,我那邊能不能取得勝利,也離不開你在后方的配合,所以這回可以說是你我聯手作戰。”她靠近李錚的懷里,輕聲道,“不是有句話,叫什么什么同心,其利斷金。”
“是夫妻同……”李錚說了半截發覺不對,臉騰地紅得像火燒一般,將秦亦緊緊地攬在話里,不想被她看到自己的狼狽模樣。
秦亦原本是想逗李錚不要過于擔憂,但是說到最后自己也有些害羞,將有些滾燙的臉頰貼在他胸前的銀甲上,借以降低溫度,手指就下意識地在護心鏡上亂畫。
李錚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低啞著聲音道:“別亂動。”雖然隔著護心鏡和衣物,但是她那并不用力的筆畫,似乎都劃在了他的心上,酥酥麻麻地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
“我在你這護心鏡上畫個符咒,它就能保護你不受到傷害。”秦亦隨口瞎掰道,又胡亂畫了兩筆后一拍他的護心鏡道,“好了,我畫好了。你這下大可以安枕無憂。”
“你啊,就還是個孩子,不在你身邊看著,你讓我怎么放心的下你。”李錚看著秦亦稚氣未褪的清秀面孔,看著她一雙黑眸中自己的倒影,深深地嘆口氣道。
“人家都說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咱們的李大將軍怎么也這般氣短起來了?”秦亦故意玩笑,希望能沖淡彼此間漸漸濃烈的離愁。
不料李錚卻凝視著她的眼睛道:“為了你,即便不是英雄了又何妨。”
越木訥不解風情之人,不經意間吐露的情話,才越發感人至深。秦亦強撐出來的笑臉。登時扭曲得比哭還難看,眼圈紅紅的險些墜下淚來,她一把推開李錚揉著眼睛嗔道:“你這人真是的,怎么沖著人家的眼睛說話,定是被你吹進去灰塵了。”
李錚追上去還想再說什么,帳外傳來桑布的聲音道:“再不收拾東西,可要耽擱出發的時間了。”停頓一下似乎與旁邊的人低聲交談幾句,又道,“李將軍,您的親兵來尋您去主帳議事。二位大人,末將要進來了。”
聽見掀帳簾的聲音,李錚抓緊最后的時機握著秦亦的手道:“我讓衛宇跟著你,以來你們熟悉,而來他功夫也好,我給他下了死命令,他的任務就是護你周全。”
“李錚。”秦亦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咬牙恨聲道,“你、你給我好生保重身子,若、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是要另外找人嫁了的。”
“哈哈,就你這么潑辣,除了我誰敢要你?”李錚竟然趁著最后的瞬息功夫,湊近秦亦的耳邊說了這么句話,還沒等秦亦反應過來,已經松開手站開兩步遠,好似在跟她剛剛議事結束似的抱拳道,“秦大人,既然如此,那便按照你我議定行事,祝您與章老將軍馬到成功。”
秦亦氣得牙根癢癢,卻也只得抱拳回禮道:“謹遵李將軍訓誡,下官定然全力輔佐支持章老將軍,爭取將水寨一舉拿下。也在此謹祝李大人剿匪旗開得勝。”
二人假惺惺地互相施禮,李錚轉身出了帳篷,見一旁的桑布還站著沒動,似乎欲言又止,便問:“要不你這段時間先調來做我的親兵?”他以為桑布是怕了打仗。不想跟秦亦同去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我養父母就住在沼澤,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她,你放心吧。”桑布走到李錚身邊,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道,說完不等他有所回應,就一扭身鉆進帳內,著急忙慌地收拾衣物。
三萬人馬在主帳前的平地集合,官員們都站在臨時堆起的土坡上,秦亦掃視幾眼,除了第一排的人,后邊兒就只能看到黑壓壓的人頭。而下邊兒的人看著臺上之人,也覺得十分新奇,兩名主官,一老一少,老的白發蒼蒼、腰背佝僂,少得稚氣未褪、眼圈發紅、臉頰還隱約帶了個掌印。秦亦被看得有些別扭,卻又找不到借口避開,只好把臉上的巴掌印兒,展示給所有人參觀。
幸好尉遲晞很快便給她解圍道:“秦亦你宣布一下軍紀。”
“遵旨。”秦亦回身行禮后,從尉遲晞手中接過折子,展開平舉正好擋住自己的面孔,高聲念道,“違反法紀者斬,臨陣脫逃者斬,擾亂軍心者斬,私交通敵者斬,yin人兒女者斬,濫殺無辜者斬……”一共十斬十不斬,秦亦在土坡上高聲念道,各方面都有傳令兵層層傳到隊伍的隨后面去,讓所有人都聽到軍紀。
完整地聽完軍紀,兵士們都極其歡欣鼓舞,若不是主要官員都在上頭站著,估計早就竊竊私語地議論開來,原來,這十斬十不斬里面,并沒有說不許侵占百姓抑或無主財物。下邊兒這些人多滑頭啊,聽了這話馬上覺得,這言下之意就是說,剿滅匪徒之后,匪徒的財物就可以隨意拿取,
尉遲晞起身隨便上前講了幾句話,大意也就是讓眾位將士齊心協力,而事后定會論功行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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