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名陽內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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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承諾滴補更只能后半夜奉上了。大家明天起來再看吧慚愧滴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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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萬軍兵斗志滿滿地啟程出發,在他們看來,用他們三萬人去對付一些土匪的老弱病殘,實在是太過于小題大做,但是既然搶奪到的財物歸自己所有,那么就當做去打一場秋風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他們啟程的同是,前往沿海的軍兵也在校場集合,準備出發。而剩余的官兵,決定徒步來到上游一處江面狹窄,但是在群山中極其隱蔽的渡口過江,要從外圍較大范圍地在裕豐城外圍形成包圍圈,在不驚動裕豐城反賊的前提下,攔截他們各方面的信息傳遞。
秦亦這邊加急趕路,不足兩天就來沼澤邊緣,她令人在樹叢中砍伐出五六塊大片的空地,散亂排布,兵士也都安營扎寨,并在沒處營地都挖坑壘灶,傳令下去嚴禁吃生物、喝生水,一切入口的東西都要煮沸才可。
地下士兵對于這項命令極其不滿,嶺東地方炎熱。又挨近沼澤極其潮濕,對于飲水的需求極大,而壘灶燒水總歸不如直接去河邊飲水方便快捷。眾人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一邊動手壘灶拾柴,秦亦去各營地視察的時候,正好聽見有人抱怨,她知道必須讓他們自己從思想上引起重視,否則如何的嚴令也是沒有效果的,這些當兵的平時就沒有任何衛生習慣可言,哪怕有個別人比較愛干凈,當了幾年兵,天天一身臭汗地,也被帶得越來越不講究起來。
“你們知道這片叢林的水系上游是何處嗎?”。秦亦止住了身后想上前發怒的衛宇,笑呵呵地問。若是桑布也跟在她身后,就會察覺,她笑得這么詭異定然沒有什么好事。
士兵們原本看到頂頭上司前來,都匆忙閉嘴不語,不過又被她勾起了好奇心,一些膽子稍大的人就都墊腳朝上游看看而后問:“是從哪里流過來的啊?”
“根據山河志上的記載,嶺東一帶所有的河流水路,都是從極西的地方,流經西蘿國后再到嶺東的。”秦亦臉上的笑容更加神秘地問,“你們可知道西蘿是什么地方?”
眾人見這個年輕的官員十分親切,便也都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參加討論。許對西蘿有些了解的士兵都搶著說,有人說西蘿那邊女尊男卑,有人說蘿女都熱情好客,而且都很漂亮。還有人說蘿族的女人可以有好多個男人……這些話都在人群中激起陣陣唏噓和驚嘆。
秦亦此時表現得像個和善的老師一般,笑著道:“大家說的都對,根據山河志上的記載,西蘿‘其人多為蘿族,尊女主,熱情好客,恩怨分明,多善蠱’,最后一句你們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有個兵士試探著說:“蠱好像是毒蟲?”
“也可以這么說,蠱的種類極多,最簡單的制法就是,把許多毒物都放入一個大甕,讓它們自相殘殺,而最后能夠吃掉其他所有毒物活下來的,就稱之為蠱。”秦亦輕描淡寫地言語,讓許多人都縮了縮脖子,甚至有人覺得皮膚上感覺怪怪的,癢癢得不舒服。
“而蘿人的毒蟲,就都是從嶺山和這片沼澤中抓的。”
這句話一出,好多人都騰地從地上跳了起來,仔細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蟲子。
秦亦這才慢悠悠地說:“大家不用擔心,營帳周圍我們已經灑下了放蟲的草藥。但是水中沒辦法撒藥,所以大家還是要多加小心的。”她又四下看看道,“你們忙吧,如果要離開營地,記得把袖口褲腳都扎好扎緊,不然萬一遇到什么不認識的蟲子,可就不好辦了。”
說罷她領著衛宇往主帳走去,衛宇一把拉住她,姿勢標準地蹲下去,將秦亦的腳托起放在自己豎直地膝蓋上道:“大人,小的幫您把褲腳扎緊。”
秦亦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差點兒身子朝后仰倒過去。見他不顧自己的衣褲還都敞著,先來幫自己扎褲腳,登時覺得有幾分感動,不過她身上早有桑布配的防蟲藥,所以并不擔心。“對了。”她將手伸進懷里,掏出個小荷包道,“這是防蟲藥,你貼身帶著,可惜藥材都十分難得,不然若是能給將士們都人手一個,那就好了。”不過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也沒有過于在意,待衛宇給自己扎好一只褲腿的時候,忙后退幾步,自己蹲下身子把另一條褲腿扎上,訕訕地笑道,“你現在好歹也是參將,這些小事怎么好勞動你。”
“末將此番的職責就是保護大人的安全。與大人安全相關的就都是末將的任務。”衛宇起身站好道。
秦亦伸手拍拍他的背道:“你不用這么緊張,本官在大營中能有什么危險。”
衛宇的身子隨著她的手一僵,馬上退開幾步道:“聽說大人下午準備進山?”
“恩,要去拜訪一位世外高人,若有他們相助,這沼澤能變成一馬平川也說不定。”秦亦轉身朝自己的帳篷走去,雖然桑布堅定地說要幫忙,但她還是有些擔心,怕那個小丫頭到時候會不開心,尤其是若要看到她喜歡的哥哥娶妻生子的話,不知道會會不會再次受傷。這種來自親人的傷害和背叛,她是特別有所體會的,很難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忘,只會被自己藏在心中最深的角落,用堅強抑或是無奈層層包裹,不敢觸碰。
所以她在那天不小心觸動桑布心事的時候,才會那么恨自己的不小心,她不想為了自己要攻打水寨,就逼著桑布去面對那些她不愿意回首的往事。
正邊走邊想得出神,忽然被人猛地拉到一旁,然后就覺得身邊傳來拳腳碰撞的聲響,她抬頭一看,衛宇已經跟一個男子纏斗在了一起。見他似乎有些招架不迭,秦亦也閃身加入戰局,不料卻瞬間被來人拎住衣領,跳出了衛宇的攻擊范圍。
衛宇見秦亦被來人輕易控制住,大驚失色,就這一招之間,就讓他看到了與對方的差距,但是眼前的局面讓他根本沒時間考慮其他,邁上前半步指著那男子道:“你快放下我家大人。”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那男子拎著秦亦反問道,他個高手長,凌空拎著秦亦。任她怎么掙扎也無法挨近他的身體,“你問問你家大人,她的話我都不聽,更別說你了。”
“夏楓,你趕緊把我放下!”秦亦氣得滿臉通紅,大叫道。
“你看,她說了我也不聽是吧!”夏楓充耳不聞地繼續跟衛宇說話。
“有本事你就一直拎著,別放我下來。”秦亦知道夏楓這人有些認死理,所以又反著說道。
“我還就不聽你的,我為什么要一直拎著你,你以為你很輕快啊。”夏楓便說便松開了左手。
秦亦狼狽地落在地上,急忙跑開幾步才問:“你跑來做什么”
此處離秦亦的帳篷不遠,她剛才大叫的聲音將桑布引了過來,她也詫異地問:“夏叔叔,你怎么來了,我不是讓你在京中好生住著嗎?可是家里的下人見我們不在,怠慢與你?”
“不是不是。”夏楓見到桑布,立刻就眉開眼笑,“京里太氣悶,我住不下去,正好看著配藥的草藥不多了,你又不許我去偷,我只好跑回這里來采些草藥,還沒走到山下就發現這邊有好多人,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咱們有緣分,我剛進林子沒多久,就碰到了她。”他便說便用手指向秦亦。
衛宇雖然看出秦亦與這個奇怪的男子認識,但還是一臉戒備地擋在她的身前,對著夏楓滿臉得不信任。心里更是驚疑不定,雖然隊伍剛剛扎營,但是四周的警戒工作已經全部到位,這人能不驚動任何人地穿過幾層警戒線來到這里,果然不是等閑之輩,若是住在這沼澤中的人,都有這般本事,那這回的剿匪,就不是眾人想象中的手到擒來那么容易了。
“咱們回帳篷說吧。”秦亦拔腳朝帳篷走去。“衛宇你在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衛宇將所有的疑問都藏在心里,見桑布也彎腰鉆進了帳篷,神色微微一黯,原來秦亦還是沒有把自己當做心腹。但是轉念一想,能夠讓自己在外守衛,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信任,他心里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打起精神,認真執行命令。
秦亦雖然被夏楓弄得有些下不來臺,但是她還是欣喜大過于郁悶,因為有了夏楓在,去找桑布的養父母就不用必須讓她自己出面,所以她看向夏楓的眼神,就有些狂熱的歡喜。
夏楓被她盯得后背有些發毛,后退兩步站在桑布身后,才覺得稍稍安心后問:“你干嘛用那種餓了好幾天的眼神看我?”
“我……”秦亦氣結,“你以為你很好吃?我餓了看你能管飽啊!”
桑布撲哧笑出聲來,一屁股坐在鋪蓋上,揉著肚子道:“你倆真是上輩子的冤家,怎么一見面就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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