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名陽內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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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大半日功夫。終于所有的禮節全都結束,雖然已經餓得前心貼后背,但懷里那幾塊同心酥,卻始終沒舍得再吃。
中午的皇宴,看著一桌子互相吹捧奉承的官員,再看看桌上那端上來已經涼了多時的菜,實在提不起胃口,便一路餓到了出京。與桑布匯合之后,她第一句話就是:“有吃的沒有,餓死我了!”
桑布詫異地睜大了眼睛:“老爺,您還真是半點兒官老爺的架勢都沒有!”
“切,官老爺怎么了,官老爺也要吃飯,也要上茅廁。”秦亦撇嘴。
“噗!算我怕了你,可我身上哪里會有吃的啊,我只帶了幾件衣服,其余都是銀票。”桑布拍拍包裹道。
“額,帶那么多銀票干嘛?”秦亦奇怪地問。
“買東西啊,齊國我還沒去過呢,這一路聽說要走一個來月,到時候看到什么喜歡的沒銀子買。那豈不是郁悶死了。”桑布便說邊把身上的包裹又緊了緊。
秦亦無語地看著她道:“你真是個敗家娘們兒啊!”
“銀子留著能吃啊!”桑布毫不客氣地頂回去。
“呵呵,喜歡什么就買,不用給我省錢。”秦亦改口說道。
桑布眉開眼笑:“這話聽著還順耳。”
沒有東西可吃,那點心又舍不得動,只要咬牙忍著等晚飯,一路有桑布說說笑笑的做伴,便也漸漸忘了腹中空空如也,時間也過得挺快。
尉遲晞打發來的幾車嫁妝也已經跟車隊匯合,秦亦快馬上前去稟了齊淵銘,思忖一下也告知了坐在花車內的尉遲昑,并將禮單呈了進去。
尉遲昑聽到秦亦的聲音就心內氣苦,但車內還有云珊伺候著,她也不方便表現出來。剛才一上花車,就聽見云珊輕聲說:“奴婢給公主請安。”的時候,自己差點兒哭出聲來,母妃薨了,皇兄也疏離了,弟弟到底還是由皇后撫養,自己走前竟連一面都沒有見到,只在上車是聽他帶著哭腔地叫了聲姐姐,便又被嘈雜的人聲湮沒。
她無處發作,便隨手翻開禮單,一看之下卻又忍不住淚水滾滾落下。到了最后,還是尉遲晞最清楚和記得自己的喜好,單子上的物件許是沒有帝后賞賜的金貴,但卻處處透著用心,怕她住不慣齊國的房子。尉遲晞按照她宮里的擺設,給她打了全套的家具;怕她吃不慣齊國的飲食,尉遲晞買了京城幾個酒樓她贊過的廚子,都一并連同家人給她帶去;怕她在齊國氣悶無聊,將璟朝能找見的玩具器皿一應俱全的給她置辦。
且不說置辦這些事物要費多大周折,單是這番心思就讓她暗自垂淚。而云珊在一旁也瞥見了單子,也拭淚輕聲說:“殿下,不是奴婢多嘴,晞親王也是奴婢看著長大的,他心地最是純善,你那日真真兒的是傷了他的心,奴婢聽人說,他回去后病了十幾日方能起身。”
“姑姑,你快別說了,我那日也不知是什么蒙了心竅,我……”尉遲昑撲進云珊的懷里,壓抑著聲音哭了起來。
云珊也抬手輕撫她的頭發,就像她小時候長常做的那樣,輕拍她的背部,沒多久她便伏在云珊的膝上哭得睡著了。
車內二人相對垂淚,因為都壓抑著聲音。所以秦亦在外面沒有一絲的察覺,只與桑布說笑著打發時間,希望能盡快把肚餓抗過去。沒成想李錚竟巡視來到她們身邊,一見男裝的桑布,先是撓頭道:“這位小兄弟看著眼熟的很。”待見秦亦和桑布都笑的前仰后合,這才看出是誰,無奈地道,“你還真是膽大,什么規矩都拘不住你。”
“你別怕,這事我可是與殿下稟報過的,而且這隊里,你我官職最大,齊國人又不知情,誰來管我。”秦亦不在乎地說,“再說,帶著她照顧我飲食起居,比外人來的方便。”
李錚明白她的意思,只說:“我又沒說旁的,至于讓你扯出這么一大套話來。”
“瞧瞧這人,心里明明是想說我,嘴上卻又不好意思,我體貼著他給他解釋清楚,他又來怪我。”秦亦指著李錚對桑布說道。
李錚一聽秦亦說到“嘴”這個字,就覺得自己面皮發燙,眼神也控制不住地往她的唇上飄去,急忙支吾著:“說不過你,我還要去看別處。”
“李大哥,你身上可有吃食?”桑布急忙問道。
“吃食?你餓了啊?此時還真是沒有,待會兒要是見到人家。我遣人去給你買些。”李錚勒住馬頭道。
“不是我,我在家吃了午飯出來的,是這個呆子。”桑布沒注意秦亦的眼色,繼續說道,“早晨起來說是沒精神、沒胃口,我還沒來及給她包點心,就急匆匆的走了,結果剛才一問,中午的皇宴竟也是一口未吃,說什么看著就沒食欲。李大哥你評評理,宮里那都是給皇帝皇后做飯的廚子,怎么不比家里的好個十倍百倍的,她都說沒胃口,那以后我還怎么給她操辦吃食。”
桑布這廂嘰里呱啦地說著,李錚卻有些疑惑地看著秦亦問:“不是給你拿了點心,怎么還餓著。”
秦亦沒有來的臉上一紅,隨即又瞪回去道:“那幾塊點心哪里夠吃,我上去被殿下嚇得出了一身大汗,全都消化了。”
李錚大慚,垂頭道:“我當時沒想周全,以為你胃口跟我表妹差不多呢,下次我多買些與你。”
聽他一提表妹,秦亦心里些微不喜。嘟嘴道:“你趕緊去巡視吧,別誤了差事。”
“哦,對,那我先走了,等會兒有人家的時候,我差人去給你們買吃的。”李錚沒察覺秦亦的小心思,一帶馬頭朝隊伍前面跑去。
“就是個呆子!”秦亦看他走遠,坐在馬上氣呼呼地道。
“誰叫你就喜歡呆子。”桑布笑瞇瞇地坐在一旁看戲,“給你帶什么點心了,他不知道你,我可是直到你那小胃口。還沒我吃的多,怎么,是不是沒舍得吃,在哪里,我要搜出來。”說罷就上手去她懷里、袖里亂摸。
秦亦忙抓住她的雙手道:“別亂動,這可不是家里,再說,你要是給我弄碎了,我看你拿什么賠我。”
“嘿嘿,承認了吧,果然是揣著沒舍得吃。”桑布滿臉小狐貍奸計得逞的壞笑,而她身前趴著的狐貍也抬頭瞇起眼睛,竟是一般無二的神情。
“我就不舍得吃,你能怎樣,有本事你咬我啊!”秦亦干脆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我不要你,我讓銀耳咬你。”桑布笑撫摸著身前的狐貍。
這狐貍原本桑布給起名叫銀兒,不料秦亦說明明是個狐貍帥哥,怎么給起個小丫鬟的名兒,硬是要改,起了好多都被桑布一口否決,最后只得折中叫了銀耳。
小狐貍應著主人的話,沖秦亦一咧嘴,露出滿口的小白牙。看的秦亦一陣膽寒,忙說:“我錯了還不行,以前家里是一對一,我還有點兒優勢,現在一對二,我不玩兒了!”
不到半個時辰,李錚便派人送了吃的過來,秦亦略墊了墊肚子,連十分之一都沒吃上。桑布在一旁笑道:“你家這位真是實誠,看你胃口大,便買了這么多過來。”
“注意注意,現在你才是我家的,他不過是個路人甲!”秦亦心里甜絲絲的,不過嘴上卻是不肯承認的。
“路人甲是什么?”桑布奇怪的問。
一路說說笑笑,很快便到了停車用膳休息的時間。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兵士全都搭起帳篷,而主子們都是直接睡在車里。
秦亦和桑布覺得車里氣悶,便去找李錚要了頂帳篷,二人住著十分寬敞。不料大半夜二人睡得正香,桑布一個激靈起身,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似乎有人朝帳篷走來,并且伸手摸索著帳篷,好像在找門開在哪邊。她們的帳篷是在很中間的位置,被禁衛的帳篷團團圍住,按理不應該有人靠近才對,難道外面發生了什么變故不成?桑布悄悄起身,摸起秦亦枕頭下的匕首,而秦亦還睡得正香,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聽聲音那人已經走到帳篷門口,桑布也悄悄湊過去側身站在門邊,手中的匕首已經出鞘,靜靜地等著賊人進來。不料那人卻是在外面請拍幾下,而后叫著:“秦大人、秦大人。”
桑布一聽這聲音,竟是耳熟的很,再一想才記起,原來是蘇茗。他本該在京城宅子里守孝,怎么會跑到這邊來。不過桑布知道蘇茗與尉遲晞是同一陣線,此番半夜前來定然是有要緊之事,急忙回道:“請您稍候,奴家去服侍大人起身。”因為不知道是什么事,她也沒敢叫他茗王子,只得含糊地用您帶過。
蘇茗果然不在拍帳篷,桑布將匕首放回遠處,叫起秦亦給她略微的整理了一桌,自己也穿好衣服說:“你們聊吧,我去車里繼續睡。”說罷抱著被子走出了帳篷。
秦亦睡得正熟被叫起來,一直還是渾渾噩噩的狀態,任憑桑布擺布著套上外衣,直到看見蘇茗才猛地清醒過來。打了個激靈問:“怎么,京中出事了?還是你們國內出事了?”
蘇茗臉色慘白,眼睛里沒有平日的媚態,全是決絕的神色,簡直像是來對秦亦發動自殺襲擊的恐怖分子。他這般神色更讓秦亦看著急得要死,一疊聲地問:“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說話啊!”
蘇茗不理她的問話,將帳篷門壓好,竟然抬手便開始解衣帶。
秦亦登時怔住,抬手掐了自己一下,疼……她又抬手碰了蘇茗一下,也是有實質的,顯然不是在做夢、也不是鬼的,但這人是在干嘛?
她發愣的這么會兒功夫,蘇茗已經嘩地扔掉了外衣,借著帳篷內微弱的燭光,秦亦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赤。裸的上身、略顯單薄的胸膛被燭光罩上一層昏黃的光暈,顯得肌膚如蜜色的綢緞,絲滑誘人。
秦亦大腦猛地一空,只想著千萬別噴鼻血啊,那可就丟人了!她這一花癡,給了蘇茗可乘之機,他欺身上前,將秦亦推倒在地鋪,自己也纏身上去,摟著秦亦一個翻身,形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勢……他將秦亦的雙手拉過按在自己的胸前,而后抬手開始解她的衣衫。
當雙手按在冰冷似乎沒有生氣的胸膛上,感受著手底柔滑的觸感和蓬勃的心跳,秦亦這回可是徹底清醒了,雙手猛地抓住衣襟,狼狽地從蘇茗身上滾到一旁,磕磕巴巴地問:“你、你這是干什么!”
蘇茗眼神一黯,卻隨即又湊了過來,努力讓自己的神色變得嫵媚地問:“秦大人不喜歡茗兒嗎?”。
秦亦跟看到妖怪似的,起身飛快地跳到一旁,警惕地問:“蘇茗,你今天吃錯藥了啊?”
蘇茗死咬住自己的下唇,黯然道:“難道我就這么招人討厭嗎?你寧可要李錚李將軍,也不肯碰我一下嗎?”。
“呃……這是怎么話說的……”秦亦大驚,還以為自己跟李錚在林中的吻戲被人無良的圍觀了,心道這下慘了,斷袖之癖算是被坐實了。
她理理思路才說:“你先不要說我,我且問你,怎么突然想要跟我……那個什么……”她心下大囧,雖然自己是個腐女,但是那只局限于心里YY,跟讓她問一個男人,你為什么想跟我斷袖是兩回事。
蘇茗此時已經沒了剛開始的瘋狂,但臉上還是一片死灰之色,他起身撿起自己的衣服,邊穿邊說:“既然秦大人對蘇某無意,那便不要管我。”
秦亦扶額,這人怎么這么鉆牛角尖,只好佯怒道:“你當我是什么啊?你大半夜的跑來又是脫衣服又是推倒的,結果什么理由都不給,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蘇茗第一次見秦亦發火,一時也辨不出真假,便只好實話實說:“曜親王想讓我做他的相好,雖然我早就有這般心理準備,原以為會是昀親王……但是事到臨頭才覺得,自己還是不想,但……如果說定要把身子給一個人,那……那我寧愿給你。”
秦亦滿頭的黑線,鬼使神差又十分好奇地問了句:“那你為何不找晞親王?”說完差點兒沒把自己舌頭咬下來。
蘇茗也沒想到她會是這般反應,愣了半晌若有所思地看著秦亦說:“殿下也好這一口嗎?”。
……秦亦大寒、惡寒,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我以性命擔保他不愛好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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