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殺:鳳帷春醉絕境求生(二)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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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境求生(二)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水凝煙  分類: 言情 | 水凝煙 | 宮殺:鳳帷春醉 
他見我不說話,才張口要問時,卻又咳嗽起來,我忙過去在他背上輕輕捶著,腦子卻已經轉了過來,就換了擔憂的語氣輕聲道,“臣妾擔心皇上,不說只是略染風寒嗎?怎么皇上不但不見好,還咳嗽起來?”

慕如風點點頭,“是啊,太醫院這幫子腐朽老頭子,統統全是廢物。”

“要不,叫石頭來看看?”我悄悄窺探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的提議著。

“不了,”他卻斷然搖頭。

磕我脫口而出,“為什么?石先生的醫術那么高明,換做是他來給皇上開方子,皇上這點子小毛病定是早就好了的。”

他卻只是對我笑了笑,“你別擔心,我過幾天就好了。”

我只得點點頭,“如此,嗯,也好。”

榪晚上回到紫薇宮時,青綾正等著我急,一見我回了,忙支退了春竹等人,對我道,“娘娘,奴婢讓小喜子去打聽過了,說柳總管母親病了,他告了一個月的家,在家里侍奉呢。”

“一個月,這么久,”我脫口輕呼,在屋子里來回轉了兩圈,我又問,“那……這一個月已經過了多久了?”

“才十來天呢,”青綾看著我跟推磨似的在屋子里焦躁的轉個不停,她盯著我許久,終于過來一拉我的袖子,問道,“皇后娘娘,您這么急著找柳大人,到底什么事啊,”說到這里,她咬一咬唇,又道,“娘娘,奴婢怎么覺得您現在有好多事都在瞞著奴婢的?”

我被她這一問,心里頓時就有些發虛,“沒……沒有啊……”

“娘娘,”青綾的眼里盡是猜疑,她輕輕搖頭,道,“娘娘,您別瞞奴婢,奴婢跟著娘娘這么多年,也算得上了解娘娘的,奴婢從娘娘的眼睛里看出,娘娘的心里藏著事兒。”

我久久的看著她,想著這個事到底要不要告訴她,如果不讓她知道內中緣由,一但清芽被柳靖遠帶走,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青綾。

而如果沒有青綾的幫助,只怕……?

想來想去,我到底還是搖了搖頭,青綾到底是個女子,這樣驚世駭俗的事她定承受不住,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讓她受這份折磨吧。

撫一撫青綾柔順的頭發,我輕聲道,“青綾,有些事我實在不知道怎么說,如今,在我的身邊圍繞著一團一團的謎,我怎么猜也猜不清楚,可是越是這樣,我們就越是得準備退路,在宮外那一個多月,我和柳總管也算是患難過來的了,我就想著,如果請他幫忙安排紅綾她們遠走高飛,他應該會答應的。”

我這個解釋合情合理,青綾點點頭,“是啊,上次娘娘也曾讓紅綾帶出信去,讓他們遠走高飛的,卻被龔家給扣住沒有走成,今時今日,不管皇上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讓他們離得遠遠兒的總是沒錯的。”

見青綾信了我的話,我握著她的手拍了拍,“是啊,只是這次比上次還不同,上次只是別人要對付我,這一次卻是……,”說到這里,我心里一酸,別過臉再說不下去了。

青綾默然許久,才點頭,“娘娘所言甚是,奴婢這就讓小喜子去想辦法,看能不能給柳總管傳個信去的。”

我輕輕點頭,若是小喜子能順利的傳出信去,依柳靖遠的心智,他一定會知道我有急事找他,必定會進宮的。

可越是焦急就越是難以找到柳靖遠的人,幾天過去,慕如風的傷寒卻更重了,除了頭疼鼻塞,更多了咳嗽,我看他咳得很辛苦的樣子,直覺得心情復雜,若是在以前,我定是要心疼至極的吧。

隨著他傷寒的加重,他的脾氣也變得壞了起來,我再次勸他召石非凡替他醫治時,他“啪”的將折子甩在桌上,冷冷的看著我道,“莫不是皇后覺得,朕這滿太醫院的人真的都是廢人的。”

我頓時一窘,想到他前些天才自己說過,太醫院那幫腐朽老頭都是廢物的,這次卻又對我發這樣的火,我莫名其妙之余,也只能小心翼翼,惶恐的垂下頭去,“皇上息怒,臣妾不敢。”

他卻只是看著我,許久才擠出一句,“你不敢,你敢的事多著呢。”

他這句話里分明大有文章,我心里咕咚一跳,猛抬頭看他時,他卻已不再看我,折子丟開起身到窗前站了許久,才道,“皇后跪安罷。”

說這話時,他并沒有轉身瞧我一眼,我心里突突亂跳,直覺得他這突然的變臉,定是有什么不好,可是我太了解他的脾氣,張了張嘴,到底什么也沒有說,默默的跪安告退了。

回到紫薇宮,我將這件事對青綾說了,青綾眼里有淚,卻也沉默著不知道說什么,如此,我們只能相對無言。

第二天,我就猶豫著還要不要再去乾寧宮,青綾勸道,“娘娘還是去罷,皇上雖然沒有傳召娘娘,可是娘娘每日都要去的,猛不丁的今天不去,讓人瞧著倒像是跟娘娘置氣的呢。”

我嘆一口氣,“也好。”

就命春竹帶著頭天晚上熬得濃濃的冰糖枇杷葉湯,一路到了乾寧宮,我進去時,阿昆正要出來,和我對面時,他如往常一樣恭敬的退到一邊給我見禮,“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

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他卻垂眉低眼,除了恭敬再看不出一絲端倪來,我點一點頭,淡淡問道,“昆總管又要出去傳旨么?”

這話一出口,我立刻便覺得臉上一熱,倒好像在提點他曾經傳過兩道那樣的旨意似的,只是阿昆卻極平靜的,道,“回娘娘話,奴才奉皇上旨意,要去天牢提審犯人,”這樣說時,他卻又終于抬頭朝我看了一眼的,我聽說他要去天牢,倒也不管他,只點點頭,“去吧。”

阿昆去后,我接過春竹手里的枇杷汁,進了御書房,就見慕如風正陰沉著臉坐在御案前,我向他見禮時,他只是抬一抬眼皮子,也不叫我平身。

我知道他定是昨天的氣還沒有消,跪在地上也不敢動,這一跪就是許久,冰冷的金磚咯得我的膝蓋刺刺的疼,托著枇杷汁的手也顫了起來,他才終于叫了一聲,“起來吧。”

我卻已是不能起來了,邊上的宮人忙過來邊接了我手里的枇杷汁,邊將我扶了起來,慕如風看著放在御案上的批評汁,皺了皺眉,道,“這是什么?”

我膝蓋正麻得站不穩,聞聽忙道,“回皇上,是……是給皇上止咳的冰糖枇杷汁。”

說完,我示意小太監將枇杷汁舀到一個小碗里,拿銀匙調了一調,自己又嘗了溫度,就遞到慕如風的面前,“不涼不熱的剛剛好,皇上喝罷。”

他卻不動,只久久的看著我,我終于熬不住了,深吸一口氣,問道,“皇上,您怎么了?”

我這樣問時,他倒將頭轉了過去,隨即,就聽他輕輕嘆出一口氣,再轉過臉時,他臉上竟又有了些笑意,對我道,“云霧,朕只是有些心煩,沒事的,”說完,他就端起碗來一飲而盡,“嗯,真不錯,甜甜的。”

他的這個反應,卻讓我更是吃驚,我記得他平日里最不喜歡的就是吃甜東西,所以,命人熬這碗枇杷汁時,我讓人多多的放梨,冰糖卻并不多的,就是這樣,我還在頭疼他會不會因為這個有點甜而不肯喝,他此時卻因為這個甜而陳贊起來。

不對,真的不對,慕如風實在太反常了。

并且,我還能肯定的確定,他這次反常,和我有關。

那么,到底是因為什么呢,他知道了什么?

或許,我到底又哪里觸犯了他,這都已經不重要了,他本來就已經有了殺我的心,就算再多幾種原因,也終究還是這一個結果而已!

只是,他的臉色雖然愈發陰霾,卻依舊沒有將我怎么樣,我依舊每日去乾寧宮伺候,甚至,滿宮嬪妃中,他只要我去乾寧宮,其他妃嬪他不概不見的。

可是這樣的情形看在我的眼里,卻實在是詭異,我不停的猜測揣摩慕如風到底要干什么,并在無數個午夜里從夢中驚醒,每一次,身上都是冷汗淋漓!

小喜子終于帶回柳靖遠的消息,卻讓我震驚至極,他告訴我,柳靖遠并不是在家里侍奉病母,而是早在個把月前,已被皇上打進了天牢!

柳靖遠被打進了天牢?

我這一驚非小,愣了許久后,才勉強擠出一絲聲音問道,“可知道是為……為了什么?”

小喜子搖頭,“正是不知道為什么呢,這個事兒知道的人不多,奴才是聽跟昆總管的小內侍說的,這個小內侍跟奴才是同鄉,關系一直很好,卻也只知道,柳總管是突然被皇上一道圣旨給打進了天牢的,他的母親家人暫時沒事,但是那個小內侍告訴奴才說,他家里遲早是要被抄的。”

我的身子激烈的顫抖起來,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躥至頭頂,連頭發尖都是冷的,頹然跌坐在竹榻上,許久,我才對小喜子道,“你……你再去打探,只是……只是要小心,別讓人知道。”

小喜子答應著去了,我怔怔的坐在竹榻上,腦子里嗡嗡的響,慕如風為什么突然將柳靖遠下獄,為什么?

難道,難道真的是我猜測的那樣,山中的那一夜走漏了風聲?

但是,但是怎么可能呢,知道那件事的,除了天地,也就只有三個人知道,柳靖遠自己不會泄露,石非凡恨慕如風入骨,他巴不得這頂綠帽子在慕如風的頭上壓一輩子,自然也不會說,并且,依舊是我疑惑的那個問題,如果慕如風真知道了,我和清芽怎么還好好兒的在這里?

可若是不為這個事,又能是為什么呢,柳靖遠對慕如風算得上忠心,他勤勤懇懇從不敢做違背慕如風的事,就是那山中一夜,若不是我著意誘惑,就算他心中對我有情愫,想來也定是不敢有半絲異念的。如此,慕如風又為什么要將他打進天牢,柳靖遠身為禁軍總管,不比其他,若不是慕如風的旨意,就算阿昆再有膽子,也絕不敢擅自將一個護衛皇宮的禁軍總管打進天牢的罷!

一時間,我的腦子里轉過無數個想法,可是不管怎么想,我的心都已經平靜不下來了,青綾過來時,我差一點就要哭出來,青綾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她見我這樣,嚇得什么似的,“娘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總管好好兒的怎么就被下了獄呢?”

我不停的搖頭,眼淚到底落了下來,青綾見我流淚,更是不明白,“娘娘,就算他被下了獄,咱們重找個人幫忙傳信安排就是了,你哭什么呢?”

我如何能夠告訴她,我和柳靖遠之間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絲絲縷縷呢。

低下頭,我什么也不想說。

第二天一早,我就來到了乾寧宮,慕如風的風寒雖然還沒有好,卻已經不再咳嗽了,我到時,他正在用早膳,見了我就道,“皇后今日怎么來這樣早?”

不知幾時,他已經不再叫我“云霧,”言談之間客套生疏,很像一對相敬如賓的帝后,卻絕不像是夫妻了,縱是早已經不再指望著他對我還會有什么心在,可是心里到底還是像被刀子割了一下的。

依禮給他請了安,臉上依舊是得體的笑意,我道,“臣妾心里惦記著皇上的龍體,是以今兒就來得早了些的。”

慕如風看一看我,點點頭,“若是還沒有用早膳,就在這里用一口。”

我忙搖頭,“謝皇上恩典,臣妾已經用過了。”

轉首間,卻見阿昆正在邊上站著,我心隨意動,向阿昆笑道,“昆總管,皇上昨兒夜里睡得好么?”

阿昆躬身回道,“回皇后娘娘,皇上這幾天圣躬安和,風寒已要好了,昨兒夜里也睡得極好。”

看著阿昆眉眼不動的回著話,想著之前他所做的種種,我只覺得這個人的城府已經深到了極點,而相比于阿昆,慕如風應該亦更過之而無不及,阿昆再怎么樣,也都只是奉了慕如風的旨意,不是嗎?

說話間,慕如風已經撂下了碗,他向阿昆點了點頭,阿昆不知是得了什么樣的默契,邊喚了人來收拾了碗筷,邊就出去了,御書房內又只剩了我和慕如風,慕如風到竹榻前躺下,向我招手,“皇后,你來。”

我忐忑不安的過去,他拉著我的手坐在身邊,微微閉了眼笑,“皇后,你進宮幾年了?”

我卻沒料到他是問這個,想了一想,就道,“回皇上,臣妾進宮已是第五個年頭了。”

他的手指在我的手背上輕輕敲打著,很是有些感慨的嘆著,“四年多了,一眨眼的功夫,朕和你都經歷了許多事啊,如今天下終于穩定了,朕真的不希望再鬧出什么事來,更不希望有人背叛朕,皇后,你知道嗎?”

他這番話聽在我的耳里,分明是話里有話,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么,卻只能點頭,道,“皇上,臣妾知道。”

他就微微閉了眼,“朕要看折子了,你跪安吧。”

又是命跪安,我心里一陣抽緊,可是哪里能違抗呢,只能強摁著滿心的焦躁跪下去告退,他輕輕的一擺手,“去吧。”

回到紫薇宮后,我細細的咀嚼著慕如風的話,心里直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我突然就覺得,無論如何,我也一定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既是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那么我還不如拼上一拼,或許,還能給我殺出條血路來?

這樣想著,我就命喚來小喜子,開城布公的問他,“該怎么樣才能混進天牢?”

小喜子頓時嚇了一跳,他大瞪著眼睛看著我,“什么,去天牢?”

我點點頭,“是的,本宮一定要到天牢里走一次,有件事若是弄不清楚,只怕就要被人拿來做文章了,那個時候,不但本宮性命難保,就是紫薇宮上上下下,也要血流成河!”

小喜子被我這句話嚇得懵住,他結結巴巴的看著我,“皇后娘娘,這是真的?”

“去吧,”我知道小喜子一時間定難以相信,可是這也不是能對他解釋的事。

只是進天牢是何等難的事,小喜子上躥小跳的忙了好幾天,還是一臉頹敗的回來對我道,“皇后娘娘,天牢份屬五城兵馬司所管,宮中的人沒有皇上的圣旨和令牌,連宮門都出不去,奴才無能,沒辦好娘娘交付的這個差事,請娘娘責罰。”

我愣愣的坐著,許久,方才重重的嘆了出來,“小喜子,不怪你,若是要令牌的話,就本宮來想辦法吧。”

起身,我喚了春竹問,“給皇上燉的脆皮鵪鶉湯可好了?”

春竹點頭,“才良海過來回說,已經燉好了,正拿紅泥小火爐燜著呢。”

我點頭,“端上,我們去乾寧宮。”

御書房內,慕如風正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小太監喂鸚鵡,見了我,笑道,“皇后,你來瞧瞧這巧嘴的鳥兒,不管多繞口的話,它都學得真真兒的。”

我見他興致高,倒有些意外,也就跟過去看,正在喂鳥的小太監見我到了,先屈身向我請了安,就對那鸚鵡道,“吃葡萄不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兒……,”小鸚鵡果然學得有模有樣的。

慕如風就笑,“皇后,你看,怎么樣?”

我點點頭,微笑道,“嗯,真不錯,是誰教出來的。”

廊下的那個小太監忙點頭哈腰,“回娘娘的話,是奴才。”

我看看他,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夸了他兩句,就對慕如風道,“皇上的風寒好得差不多了吧,臣妾聽說用枸杞燉鵪鶉最是固氣養神的,就命小廚房依著方子燉了,皇上且去嘗嘗。”

慕如風就道,“朕不過是小恙,皇后費心了。”

我垂下頭,“伺候皇上龍體安康,乃是臣妾份內之事。”

邊說,邊就拉著慕如風的手到桌前坐下,揭開盛放鵪鶉湯的盅蓋,一股香氣撲面而來,雖是葷物,里面的油花都被拿豆腐吸去了,看起來很是清淡,幾粒紅紅的枸杞飄浮在湯上,剎是好看。

慕如風頓時食指大動,一口氣將湯喝了個干凈,鼻尖上沁出細密的汗珠來。

見他喝完,我就喚人來收拾碗筷,又吩咐打水來給他洗手凈面,不想我手一顫,竟將銅盆打翻了,盆里的水直潑了慕如風一身。

我要告罪時,慕如風一擺手,“罷了,”就轉身進內更換衣服,我一面命人來擦拭水漬,一面就不動聲色的向御案靠去,我知道,慕如風的令牌都在御案左邊多寶格架子上的匣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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