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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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青撫著肚子思索間,風痕卻突然笑了,搖搖頭,道:“我不會,也不想,可是我必須要保護你還有我們的孩子。”
“相公,如果要在我和帝位之間選擇,你會怎樣?”蘇青青不想這么問,很傻,可她還是問出了口。
“你,怎么對你有利我就怎么做。”這次風痕沒有思考,毫不猶豫的說道。
蘇青青突然笑了,道:“相公,謝謝你。可是我想要你去做心里想做的,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會永遠支持你!”
苛她說永遠支持他,她沒說她會永遠呆在他身邊。
只因為她也不知道老天爺究竟給了她多少時間留在這里,是一輩子,還是僅僅是一場夢?
瓴白仙鶴和何藍到皇城根下的時候,正是入夜時分,街上的行人匆匆的往家趕,熱氣騰騰的炕頭,喜笑顏開的家人,甜香可口的飯菜,這一切都在他們腦海里盤旋,早些回家,就能早些享受這一切。可是何藍和白仙鶴卻不慌不忙的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以他們的功夫入皇宮如入無人之境,可是驚擾了皇上,想要全身而退就得費些功夫了。
“白老前輩,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何藍忽然道。
“怎么,嫌棄老人家了。”白仙鶴略有些不滿。
“在下不敢,只是萬一有個什么事情,留一個人在外面總歸好些。”何藍連忙道。
“老人家對皇宮熟悉的很,要去也是老人家我去。”白仙鶴道。
“那還是我們一起去的好。”何藍見白仙鶴堅持,笑道。
“就是嘛,這就對了。天還早,先找個地方住下,養養神,吃些東西。”白仙鶴一邊說一邊揉著肚子:“老人家還真有些餓了。”
兩人酒足飯飽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飯館里空蕩蕩的只剩下他們,小二抱著賬本在打盹。白仙鶴悄悄的起身,拉起何藍躡手躡腳就要往外走。
“白老前輩,您這是干什么?”何藍大聲問道。
“哎。”白仙鶴看著醒來的小二,嘆了口氣,對著何藍道:“你付賬啦。”
何藍醒悟過來,白仙鶴拉著他是要悄悄的溜,想要逃賬,可是被他這么大聲一喊,計劃全部泡湯了。
天下果然沒有免費的晚餐。
踏著漆黑的夜色,白仙鶴和何藍悄然落在御書房頂上,看著年輕的皇帝三更半夜仍在批閱奏章,白仙鶴不禁感嘆道:“當皇帝也不容易呀,這么晚了還不睡覺。”
“白老前輩,你忘了咱們是來干什么的?”何藍提醒道。
“老人家沒忘,就這么進去?”白仙鶴指了指房內亮著的燈,以及一屋子打盹的侍女太監。
何藍手一指,屋內的燈忽然都滅了,屋內傳來一陣陣驚呼聲和撲通撲通倒地的聲音,習慣了在燈光下睡覺的侍女太監,在黑暗突然來臨的時候亂了陣腳,以為是自己的偷懶被皇上發覺了,尤其是掌燈的太監,燈滅了絕對是工作失職。
“皇上,奴才該死。”
“皇上,奴婢該死。”
御書房內“該死”的聲音絡繹不絕,都在為自己的小命擔憂,沒有注意到那個年輕的皇帝始終一語不發。
不是他不說話,而是他已經不在這個房間了。
御書房外的侍衛提著燈籠在門外敲門:“皇上,皇上。”
見皇上不應,均是大吃一驚,這燈滅的不是時候,而現在皇上又不應,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推開門,只間一屋子的太監宮女跪地磕頭求饒不已,唯獨不見了皇上。
這天值夜的正是付歡,得到手下的回報趕忙趕到御書房,弓著腰,察看一番,卻沒發現任何不正常的跡象。
“皇上是不是去了其他地方?”付歡直起身,問道。
“沒有,幾個嬪妃的住處都去了人,回來都說沒有,皇后和太后也去了,都說沒在啊。”頭領太監回道。
那皇上會去哪兒了呢?還是,付歡吩咐道:“把守各出宮門,遇到可疑人等馬上回報。我帶人搜尋皇宮的各個角落,記住,此事報于皇后和太后知道,暫不要外傳。”
御書房的人呼啦啦一下子走空了,房梁上三個人輕飄飄而下。
年輕的皇帝看著在他一左一右的人,表情倒是平靜的很。
“咦,你倒是頗為平靜啊。”白仙鶴覺得他太過平靜了,說著看向何藍問道:“你點了他的穴道?”
何藍搖搖頭。
“更怪了啊,照常理你應該大喊大叫救命的吧。”白仙鶴研究著,忽然恍然大悟:“老人家忘了。”說著出指解了皇帝的穴道。
何藍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
解了穴道的皇帝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們兩個。
“辦正事,辦正事。”白仙鶴清了清嗓子道:“這個我們來找你呢,是有一個事情想找你幫忙,關于風痕的告示能不能商量商量把它撤了?”
很是商量的語氣,可是皇帝仍然不動不語。
何藍刷的一聲把劍架在皇帝的脖子上,然后把皇帝強摁在椅子上,喝道:“快寫。”
白仙鶴將桌子上的雜物移開,擺了張白紙,見有現成磨好的墨汁,便拿過一旁的毛筆,遞給皇帝道:“何藍的劍很快的,所以你最好配合一下。”
“配合?”皇帝終于開了口,還是個問句。
“不見點血你就不自覺,是吧?”何藍的劍一動,就要刺破那白白嫩嫩的皮肉,白仙鶴忙攔住了,笑道:“見血就不好了吧,再商量一下。”
“我說皇上啊,你這保養的太好,也許是皇宮的風水太好,這要是劃下去,保不準留個疤什么的,再被你那什么寵妃看到的,這個女人呢,最害怕情人身上有疤了,所以咱還是配合著啊。”白仙鶴說著自己心里都想吐,以后再有這事他再也不唱紅臉了。
可是皇上還是半點反應都沒有,好像自從他們擄走,這個皇帝就在瞬間變成了一個傻子。
何藍看了眼白仙鶴,那意思仿佛在說你這紅臉沒唱好,只好看我唱白臉了。手下的劍微動,就要刺破那層皮,只聽皇上道:“慢著,我寫。”
“嘿嘿,這就對了嘛。”白仙鶴呵呵一笑道。
“這墨不夠,需要加墨。”皇上結果白仙鶴手里的毛筆,看了看硯臺里的墨汁,道。
“不夠沒關系,咱給你磨啊。”白仙鶴說著四處找著。
“在那邊抽屜里。”皇上指著一個柜子下面的抽屜,道。
白仙鶴拿出磨條慢慢的磨著,這味道除了墨的味道之外,貌似還有另外一股味道,可是來不及想白仙鶴就一頭栽了下去,這墨里有古怪,他想提醒何藍,卻已經力不從心,手指著硯臺里的墨汁直直的倒了下去。
何藍自然也沒好到哪兒去,手里的劍“當啷”落下來,要不是皇帝的手快,這劍恐怕就要掉在何藍自個的脖子上了。
“呵……你們還不能死,該有的價值沒有實現,怎么就能死了呢?”年輕的皇帝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人,低聲笑道。
沒想到這張告示倒還有意外的收獲,不過這也讓他有了預備的計劃,萬一風痕能抗,或者遇到什么神人,傷愈了,那么這套備用的計劃就能派上用場了。
蘇青青和風痕棲身的洞內已經布置的很溫暖,可是沒有太陽,蘇青青看著外面異常明亮的光線,又見風痕似乎在想著什么,就說道:“相公,我覺得身上都有霉味了,我出去曬曬。”
這里里外外明里暗里都是他的人,風痕絲毫不擔心蘇青青的安全,只是叮囑道:“不要走遠了,就在洞口。”
蘇青青答應一聲出了洞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伸個懶腰,閉著眼睛呲牙咧嘴的笑道:“好好的太陽,最適合睡覺了。”
風痕想著寫給皇帝的信已經送出去了三天,雖然送信的人還未返回,可是他仍舊派人出去打探消息,因為照常理,皇帝應該會有所反應才對。一邊想又惦念著洞外的青青,就一邊想一邊走到洞外,陽光燦爛,藍天下蘇青青窩在臨時撘的床上睡的正香。
側躺著,全身圈起來,像個出生的嬰兒,一動不動。
自從知道蘇青青懷孕后,他一直把她抱在懷里睡覺,生怕她一不小心翻來翻去壓到嬰兒。可什么時候青青睡覺這么老實了,竟然躺著不動。
風痕走近了才發現,原來蘇青青的雙手一只前,一只后被綁在床繩上,靠下的那條腿也有繩子幫著,許是掙扎過,繩子在手腕上勒出深深的印痕。風痕不由的大怒:“誰干的?”本是憤怒異常的聲音卻強壓到最低。
守在洞口的人從沒見主子發過這么大火,都有些呆了,撲通跪在地上支支吾吾道:“這,這是夫人要求的。”
風痕忙動手將繩子解去,心疼的揉著蘇青青勒出淤青的手腕,仍是怒不可揭:“誰給你們這么大膽子。”
剛剛除去束縛的蘇青青就有翻床的動作,一頭窩進風痕的懷里,一高一低,再加上耳邊風痕低低的怒吼還有那撲通一聲,就醒了過來,還沒睜眼,就聞到熟悉的味道。眼睛再也不肯睜開,迷迷糊糊道:“相公,你怎么出來了?”
風痕忍住怒氣,柔聲道:“以后睡覺,千萬別一個人,想睡的時候喊我一起就行了。”
“恩,什么東西掉下來了,我剛剛聽到撲通一聲哎。”蘇青青伸出雙手抱住風痕的脖子,手腕轉動,傳來陣陣疼痛,知道是被繩子勒的,強忍了疼痛,仍舊將頭深深的窩在他的懷里。
“沒什么,現在別睡了,等晚上再睡吧。”風痕柔聲道,一手就扶起蘇青青。
有聲音,有人向他們的方向移動。
蘇青青睜開眼睛,就見到跪在地上的兩人,不由的疑惑道:“你們跪地上干嘛,多涼啊,快起來。”
兩人對望一眼,卻仍舊一動不動。
“去看看。”風痕平靜下來,也知道他們沒這個膽子,敢虐待青青,可是當時怒氣上涌,也就沒想。
“是。”答應一聲,兩人迅速的離去。
風痕握住蘇青青的手腕,輕聲道:“以后在不可如此,想睡覺了,我陪你就是了。”
“呵呵……沒事。”蘇青青笑著,忽然想起剛才跪在地上的兩人以及模模糊糊聽到的吼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說道:“不管他們的事,是我讓他們綁的,我知道自己睡覺差勁,怕壓到寶寶,所以才讓他們那么做的。”
“哎,你比寶寶重要,比什么都重要,知道嗎?”風痕像是叮嚀,又像是發誓般的沉聲道。
“知道,知道,可是在我心里,寶寶卻比我重要,因為他是我們的寶寶。”蘇青青絲毫不在意腕上的淤青,正色道。
“那我呢,寶寶和我誰重要?”風痕問道。
“恩……”蘇青青恩了好長時間,突然在風痕臉上輕輕一吻,調皮道:“這個嘛,我得好好想想。”
來的正是風痕派出去打聽消息的人。
“主子,有信了。”來人說著將手里的東西遞給風痕。
風痕接過來,看了半天沉默不語。
“相公,上面寫什么。”蘇青青問道。
“皇上要我們去皇宮一敘。”風痕輕輕的道出,不是他,而是他和青青兩個人,看來皇上是非要除掉他們不可。
“去就去嘍,來這么久我都沒見過皇宮長什么樣,見過故宮,可都是現代人也感受不出什么。”蘇青青倒是歡喜的緊,想起自己去故宮時候的悵惘,游玩的拍照的人太多了,一點氛圍都沒有。而且很多大殿的人都是上鎖的,想看卻看不著。這下好了,機會來了,皇上邀請他們去,那可得給面子啊。
“想去看看皇宮?”風痕見她甚是高興,也展開笑靨。
“是啊,相公,我看你手下這些人能干的緊,讓他們把白老頭和那個藍呆子找回來跟咱們一起去吧,省的到時候他們說我不能有福同享。”富麗堂皇的宮殿到底是個什么樣啊,像故宮那些大殿一樣嗎?
“他們已經在那里了。”風痕笑道。
“什么?太過分了吧,怎么去都不打聲招呼呢,虧我還想到他們。”蘇青青大聲道,忽然又想起一問題:“他們怎么去的,也是皇上邀請過去的?”
“是他們去邀請皇上。”風痕看著蘇青青輕松的笑,愉悅的說,想青青那么聰明,怎么會沒猜到皇上的意思,卻一副輕松的做派,在寬慰他嗎?
“他們倆也太大膽了,皇上是誰,那是一國之主,能是他們兩個小小人物邀請的了的,忒把自個當根蔥了。”蘇青青連說帶笑,絲毫看不出那里做作了。
“青青,你難道真的不明白皇上的意思?”風痕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如果只是寬慰他,不必要這樣的。
蘇青青忽然笑了,看不出任何陰霾。
“相公,我知道,我都明白。可是有你在身邊,我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不怕。你知道嗎?在你身邊的時候,我就想做一個白癡,一個幸福的白癡,哈哈……”
說著又道:“千萬別說什么為了我的安全,不要我去的話。有你的地方,就是危險,也是甜蜜的;沒你的地方,就算是溫暖華麗的宮殿,也是冰冷一片。我喜歡你現在把什么事情都告訴,都讓我知道,這會讓我深切的感受到自己是你的一部分,在你心里,在你的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風痕被蘇青青說的話震撼了,以前他總覺得什么時候都不告訴她,才是對她最好的。可是在青青看到那么多流血的尸體時嘔吐的時候,他就懊悔應該早些告訴青青前面的危險,讓她做些心里準備。可是卻絕對沒有想到他這么做,帶給青青心里的感覺竟是這么幸福欣喜的。
“青青,謝謝你!”這是發自內心的感謝,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真想謝我?”蘇青青挑眉,問道。
風痕點點頭。
“那好,這些人跟我一樣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卻沒有名字,豈不是太可惜了,你要每個人給他們取一個名字。”蘇青青手指微轉,笑道。
“夫人,其實我們有名字的,在跟著主子的時候主子給了我們名字,我叫風虎。”是去打聽消息的人。
“我叫風旭。”
“風來。”
“風鴻。”
“風哲。”
“主人說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姓,那就是風。”
看著那些人一個個報著自己的名字,蘇青青的心里涌起一股自豪感,這就是他的相公,她肚子里孩子的爹爹做的一切,給了每一個人一個名字,一個家,一份尊嚴。
陽光仍是開心的笑著,用她火熱的體溫暖著大地的每一個角落,每個人都在笑著,都沒有說前面該有多危險。
皇上沒有撤銷告示,再加上億萬寶藏的誘惑,只要他們走出去,暴樓在人群中,暴樓在光線下,依然會有人為了錢奮不顧身。
而何藍和白仙鶴卻成了人質,皇上要挾他們的人質。前方的一切都是樸素迷離,含糊不清的,等待他們的到底是什么?
這些風痕和蘇青青都明白,卻都沒有說。
居住了這么多日的洞穴就要說再見,蘇青青還真有些舍不得,手指拂過那些巖石,觸到血布袋的時候,忍不住拔出一些塞在衣袖里。
大踏步走出居住多日的洞穴,迎著初生的太陽,伸懶腰。忽見眼前一亮,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穩穩當當的停在洞外。馬車的四角懸著紅繩結的穗子,隨著風的吹動微微晃著。
“咦,好漂亮的馬車,哪兒來的?”蘇青青一把抓住隨風蕩漾的穗子,喜道。
“要不要進里面看看。”風痕說著,撩開車簾,蘇青青只看了一眼,就恨不得立即跳到馬車里。
“慢點。”風痕抱起她,輕輕的放在車轅上,自己也跳了上去,對著風哲道:“出發吧。”
車內掛著裱好的字,首先入眼的是八個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往左側望,“青青,我愛你。”
往右望,也是八個字,“生生世世,癡纏不休。”
蘇青青正被前面兩句話感動不已,猛然看到這句,“撲哧”忍不住笑了。
“好笑嗎?”略有些薄怒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蘇青青手指著“癡纏不休”四個字,笑著斷斷續續道:“這,這怎么個癡纏不休啊,好像我嫁了人,你要來搗亂似的。”
“如果你嫁了人,我一定是你嫁的那個人。”風痕扶住她笑的亂顫的身體,附在她的耳畔道。
蘇青青的笑容停在臉上,正色道:“如果我要嫁人,那一定是嫁給你,相公。”忽然又笑道:“相公,我們怎么癡纏不休啊,這么嗎?”
說著摟了風痕的脖子,伸出靈巧的舌頭,緩緩的一寸寸侵擾著風痕的肌膚。
風痕心神一蕩,正要有所回應,只聽車外風哲喝道:“快讓開,擾了我家主人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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