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情總裁:前妻已改嫁明珠還
殘情總裁:前妻已改嫁
孟紹軒在樓下招待賓朋,林詩和喬子錫也一起來了,在樓下幫忙,她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因此并未讓人在身邊作陪。
偌大的新娘休息室里,安靜的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靜知坐在沙發上,手里捧了一杯清茶,暖氣滋滋的想著,她覺得十分的安謐寧靜,這一刻如此悠遠漫長,如果時間可以停滯在這樣溫情的時刻,多好?
她忍不住的展顏輕笑,說起來,這兩次婚禮,心境截然不同,上一次充滿了對未知的惶恐和渴望,而這一次,卻帶著沉淀下來的寧靜和雋永。
如果還是住在靜園里,如果爸媽還活著,如果嫁的第一個人就是紹軒……
懇靜知忍不住的低嘆一口氣,這世上從沒有如果,就算是有,就算是她嫁的第一個人紹軒,也可能還是會重蹈覆轍。
紹軒的驕傲不比孟紹霆的少一分半毫,若要他娶一個陌生人,指不定反抗的更激烈。
所謂時也命也,她早已堪破。
讓因為公司同事來的很多,喬子錫和孟紹軒忙著招待,而內場的一些布置則是林詩帶著幾個平日關系不錯的同事在忙碌。
偶有空閑,喬子錫見孟紹軒雖略有些憔悴卻掩不住眼底的喜悅,不由得好奇問道:“紹軒,你真就這樣結婚了?”
“是啊,怎么了?”孟紹軒有些疑惑,轉而問道:“那你和詩詩呢?什么時候準備結婚?我和我老婆好去喝喜酒啊!”
喬子錫聳聳肩,回頭看一眼忙碌的林詩,小聲說道:“說實話,我沒想過和林詩結婚……”
孟紹軒大駭:“你和詩詩不是一直在戀愛,還同居了嗎?為什么沒想過和詩詩結婚?”
喬子錫點了一支煙,蹙了蹙眉:“詩詩很好,是我的問題,我不想結婚太早。”
“你都三十多了還早?”孟紹軒口吻有些生硬起來:“既然你這樣想,也別耽擱人家詩詩。”
喬子錫低了頭,許久才有些失神說道:“我也想體驗一下你這一種一見傾心,癡心不悔的愛情,可是我和詩詩在一起,開始是她追我,一直到現在,都是她主動,說真的,如果她放手,我們說不定已經分手了……”
“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可是我總覺得作為一個男人有這樣的想法,真的很自私。”孟紹軒顧及他的面子,也不愿再多說,幸而又有同事過來,孟紹軒就過去招呼,留他一個人站在原地。
夏威夷。
一輛黑色的賓利在陽光下發出神秘而又低調的迷人光暈,車子在海邊公寓緩緩的停住,車門打開,先出來的是一襲白裙,長發垂直在胸前的年輕女人,她戴了一副深咖啡色的太陽鏡,秀挺的鼻梁下一張小嘴如同櫻桃一般,煞是喜人。
從另一邊又下來一個男人,目測他的身高應該在一米八八左右,黑色的襯衫,同色長褲,一雙眸子沉靜如同幽靜的深潭,他相貌雖不如孟家二少三少那樣英俊,卻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氣勢,帶著一點點深藏不露的氣勢。年輕女子幾步過去,親昵挽住他的手臂,兩人就一起向海邊公寓走去……
“北城,就等你了。”孟紹霆遠遠迎出來,幾日來俱是不茍言笑的俊顏上竟是透出了幾分快慰的笑意,而那走進來的男人亦是微微一笑,將手臂從身邊年輕女子臂彎里抽出,搭在孟紹霆肩上,兩人親昵的一起向客廳里走去……
“上次錯過你的婚禮,這一次我可是不敢再錯過,算起來,我們距上次分開,又有大半年沒有見過了。”沈北城有些慨然,時間飛逝,這些年兩人各自發展事業,一個國內一個國外,倒也俱是風生水起,只是彼此親密的關系,卻并不曾被時間拉遠,反而在相見之初立刻就可以恢復曾經共同求學之時的親密無間。
孟紹霆并不多提結婚的事,只是一笑帶過,目光滑過他身后的女人,有些疑惑的詢問道:“我聽人說你結婚了,怎么沒給我消息?”
沈北城在沙發上坐下來,薄唇微微泛起一抹嘲諷的笑:“沒什么可說的,也并未舉行儀式,只是簽了協議而已,所以也未曾告訴你。”
孟紹霆是知道他的脾性的,他不說,他也不會多問,只是見跟他一起來的女孩子清純脫俗,正坐在一邊偏廳里,曼君陪著她說話,嫻靜的樣子,倒也讓人有了幾分的好感,不由得有了幾分好奇:“那個,是弟妹?”
沈北城端茶杯的手一頓,旋即有些自嘲的輕笑:“不是,她在國內。”
孟紹霆見他神色,心知必然有說不出的難言之隱,也就拿話岔過,兩人多日不見,自是有許多的話說,待到盡興,天色卻已經昏黑了,曼君來問晚餐吃什么之時,方才停了下來。
和沈北城一起來的年輕女人名叫裴希羅,家族企業最知名的就是遍布B市的各大連鎖超市,家底亦是豐厚不容小覷。
但她看起來卻是清純而又嬌媚,與曼君的單純嬌憨又是截然不同的風格,一張小嘴極會說話,不過半天時間,曼君就幾乎和她無話不談,成了好朋友。
此刻她也跟過來,瞬時在沈北城跟前坐下來,小鳥依人一般挽住了他的手臂:“北城,我想要吃海鮮,你呢?”
沈北城隨手點了一支煙,語氣一貫的冷淡:“我無所謂。”
當著孟紹霆和沈曼君他并不曾多給她臉面,裴希羅不由得臉色有些微紅,卻不過片刻間,就嬌俏一笑,說道:“那好,那你也跟我一起吃海鮮好了,這里的AhiPoke很出名,不如你嘗嘗?”
沈北城不置可否,過一會兒,才唔了一聲。
裴希羅也不在意,笑吟吟的站起來拉了曼君一起出去:“那我和曼君去吩咐廚房準備。”
不過只言片語,孟紹霆就看出來一些端倪,沈北城的心情明顯不太好,總是有些魂不守舍的,而且他的煙癮好似也大了許多,抽煙很兇。
“有心事?”他拉了他起來,兩人一起向海邊走去,沈北城沉默許久,才緩緩說道:“我現今才覺得,女人真是麻煩。”
“說來聽聽?”孟紹霆一揚眉,他也有一肚子解不開的心結。
沈北城緩緩搖頭:“你說,一個女人,想盡方法的嫁給你,卻又對你的一切都不干涉,你找女人她也不惱,你鬧緋聞,她還幫你開脫,你在家她不自在,你不在家她反而一個人過的悠閑自得,這算怎么回事?”
“那你喜歡她嗎?”
沈北城遲疑片刻,輕輕搖頭:“不喜歡。”
“那為什么要娶?”
“有些事情不是做不做那樣簡單的答案,我和她互有所求。”沈北城皺了眉說道。
“那達到所求之后就離開好了,不相愛的人在一起很煎熬。”
“你喜歡沈曼君嗎?”沈北城忽然開口詢問。
孟紹霆一怔,復又聳聳肩:“只是習慣了吧。”沈北城看他一眼,戲謔笑道:“倒真是難為你能忍。”
“只是無所謂罷了,娶誰都一樣,不如娶一個自己不討厭的,習慣的。”孟紹霆轉過身來,海浪拍打著沙灘,遠遠的巖礁那里傳來轟鳴巨響,這天地之間卻是安謐無比……
沈北城也不說話,晚霞異常的璀璨,像是誰打翻了胭脂盒。
他腦海中漸漸幻化出展清秋的身影,那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求他的時候還一副驕傲的不行的姿態,真是可笑!
忽然在海浪的聲響中傳來突兀的手機鈴聲,孟紹霆從口袋里拿出手機一看,不由得微怔,大哥打來的?
他走了幾步,按了接聽,兄弟兩人客套了一番之后,才聽孟紹塹不緊不慢說道:“二弟,說起來,三弟闖的禍可是大了,他和傅靜知結婚,結果把爸爸刺激的住院,現在還在醫院里躺著呢……”
“你說什么。”孟紹霆只覺得心間一陣激蕩,他出國準備結婚的時候,明明孟紹塹說,紹軒和傅靜知根本沒可能結婚,爸爸那關他們過不去,但是現在,怎么突然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三弟用情太深,我們這些外人也沒有辦法,但是他們現今當真是蜜里調油,聽說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二弟你說,我要不要給三弟個薄面,帶份厚禮去參加?”
孟紹霆臉色青白,忽然抓了手機狠狠的擲在地上,沙灘并不曾對手機造成什么傷害,屏幕依舊是亮著,孟紹塹的聲音卻是渺遠的聽不到了。
孟紹霆怔仲許久,忽然轉身對一邊有些狐疑的沈北城說道:“北城,我今晚得回國去。”
“紹霆,你后天就該和曼君舉行婚禮了,現在回去做什么?”沈北城抓住他的手,卻感覺他的手冰涼而又在劇烈的顫抖,他不由得吃驚看他:“紹霆,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孟紹霆那一雙墨色黑瞳里皆是蔓延的怒氣,他略微停頓了一下,卻還是推開沈北城的手:“這件事我以后再告訴你,只是,我現在必須要回國去,后天婚禮,我不會耽誤,北城,你幫不幫我?”
沈北城沉默片刻,終是點頭:“你等著,我著人給你弄今晚的機票。”
“那多謝了,只是這邊,多勞你幫我周旋一天,待后天婚禮我必然會趕回來的。”
“放心吧。”沈北城看他一眼,想問什么卻還是沒有問,“我這就去幫你辦機票的事。”
孟紹霆點點頭,看沈北城漸漸遠去,他的神色才越發的陰郁起來,原本英俊的臉容在暗色的夜里,竟是有些猙獰的扭曲,所有的賭咒發誓他都拋擲在腦后,他只知道,那個女人和他的親弟弟就要舉行婚禮,就要結婚了!
他碰過的女人,他的前妻,明天過后就要和他的弟弟睡在一張床上了,這樣的奇恥大辱,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忍!
沈北城一向辦事效率極高,不過兩個小時后,他就送來兩張機票:“直飛北京的,還有一張是北京到A市的,都給你買好了。”
孟紹霆拿了機票,并未多說言謝,他直接從海邊離開,亦是坐的沈北城的車子去的機場,直到上了飛機,曼君這里才知道孟紹霆離開的事情……
一聽之下,沈曼君不由得花容失色,后天就是婚禮,明天就要最后一次試禮服,而且所有親朋都已經趕來,紹霆突然回國,她這邊該怎么辦?
“沈小姐不要著急,是大少打來的電話,許是國內有急事需要處理吧,紹霆來不及和你道別,囑我告訴你,說是一定會趕上后天的婚禮,要你放心。”
唉,我發現,我越是加更,越是米人支持……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