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寧州城上,一處不起眼的角樓里,玄衣紛飛。(私密小說,激情無限!)這里的視線很好,視野也開闊,可以看到城外很遠的地方。
直到那一抹白色徹底消失在地平線上再也看不到了,花弄月才又拿起酒壺猛地灌了幾口酒。
頓時一種辛辣的感覺沖進了鼻腔,一口酒嗆在鼻子里咳嗽了半天才好些。誰能想到一向瀟灑,經常流連花叢的花公子原來不會喝酒呢!
酒入愁腸愁更愁。若可以他真的想永遠不醒。
浚花弄月毫不憐惜的用他那昂貴的衣袖擦了擦嘴角,似在述說卻更像是在對自己說:“你就這么討厭我嗎?到最后也沒有回過頭,就連最后一眼也不讓我看到。”
“公子,您少喝點酒吧,您這樣的喝法會傷身體的。”一旁的花管家在也看不下去了。
自打前天晚上公子從外面回來后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喝酒,任誰也敲門也不開。要不是今天早上有人來報,說陶公子要離開寧州了,他還繼續把自己關在房里。可是人來了卻也不去送行,在這城門上足足占了一個早上。
藐“她連最后一眼也不讓我看,她真的是很討厭我。她那么討厭我,我還顧著身體做什么!”花弄月狂笑,可是笑聲卻讓人感覺那么的寂寞和痛苦。
一個丫環跑上了角樓:“公子,我家錦兒姑娘已經臥床不起兩天了,求您去看看她吧。(私密小說,激情無限!)”
“錦兒?”花弄月冷冷的說道,手扶著額角,輕輕地揉著太陽穴。我沒去找你,你卻先來找我了。
那丫環并沒有聽出花弄月的語氣中的冷意:“那晚您匆匆的離開后,錦兒姑娘就不知怎的全身都起了紅疹子,媽媽要找大夫,姑娘也不讓,怕……怕,讓人知道了那晚的事。”丫環低下頭似有些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花弄月雙手背在身后緊握成拳,一雙眼睛盛滿了怒意。
風急速地從身邊穿過,卷起衣角。兩邊的景物快速的向后掠過。
陶雨煙騎馬狂奔出了數里,才放慢了速度。她本就不經常騎馬,剛才全憑了心里的一股悶氣,狂奔了數里后心情好了許多,但此時也已經有些筋疲力盡。跳下馬背,韁繩一松任馬兒自由的走在草地上。
碧草如茵,也不管衣衫是否會弄得凌亂,身子往后平躺在青草地上,望著藍天白云。她,一個隨心隨性,不被這世俗所羈絆的新新人類,此時卻在煩惱些什么?
不遠處傳來馬兒嘶叫的聲音,陶雨煙循聲望去,曲風正將兩匹馬牽往旁邊的樹林處,陶雨煙的馬似在抱怨的左右擺頭,不讓他將自己拴在樹上。
看著曲風極具耐心的撫慰棗紅馬的樣子,陶雨煙呵呵的笑出聲來:“想不到堂堂曲大俠也有低三下四的時候。”
曲風臉一紅:“這畜生平日里挺乖巧的。”
這棗紅馬叫急流,是曲風的坐騎。今天陶雨煙突然要騎馬,曲風不放心,才將自己的坐騎給了她。
兩人正聊著卻自林子里傳出了呼救聲。
曲風扶著陶雨煙上了馬,戒備地看著樹林。打斗聲越來越近,就見一個滿身血污的少年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身后跟著三個手拿大砍刀的中年漢子,粗布的衣裳一身短打的打扮。
跑在最前面的那個漢子邊追邊喊:“站住,在跑老子宰了你。”
少年似跑的有些要暈厥,幾次跌倒又顫巍巍的爬了起來,在看到陶雨煙的剎那,似用盡了最后的力氣:“救我。”便倒在了陶雨煙的馬前再也起不來。
陶雨煙眉頭微皺,看著倒在自己馬前的少年,不說救也不說不救。
三個大漢這時已跑了近前,見對面兩人穿著不俗,其中一個還是個白面的書生,便張牙舞爪到說道:“臭小子,你倒是跑啊,怎么不跑了。”
先前跑在最前面的漢子將大刀扛在肩上:“乖乖的和大爺回去,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陶雨煙一樂,這是典型的強搶名女的經典臺詞啊?怎么這三個人居然用到了這少年的身上?文盲要不得啊!
少年的身體已經達到了他的極限,在也無法動彈,但仍一臉決絕的說道:“要殺變殺,我絕不會和你們回去受你等的侮辱。”
“嘿,小子,我讓你嘴硬。”說話間其中的一個大漢已然一刀劈了過來。
少年一閉眼只等大刀落下。可是半天也不見刀子落下,慢慢的睜開眼見,就見眼前蹲著一個身穿白衣的俏公子,儼然便是剛剛騎在馬上的陶雨煙。此時她正笑嘻嘻地看著倒在地上,一臉驚愕的望著自己的少年。
曲風劍都未出鞘便將三人打的落花流水,屁滾尿流的逃跑了。
曲風將少年扶到樹下坐好,又從馬背上拿下水囊給他喝了些水。
“這里有些銀兩,你拿了快點回家去吧。”曲風將幾兩銀子塞到少年的手里。
而陶雨煙除了開始的時候蹲在地上看著少年笑過,之后就一直遠遠的站著,時而拿草逗逗馬,時而左右轉轉,就是沒再看過少年一眼。
少年看了看手里的銀子,聲音有些嘶啞:“我沒有家。”
曲風同情的看了一眼少年,他家主子能救他已經算是破例了。以后怎么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